召喚玩家后我成了獸王 第16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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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沒有人形那么冷了,但這么多年養尊處優如今卻不得不變回人形,還要靠自己恨不得扒下來的那一層毛皮取暖所帶來的屈辱感,讓大祭司心底痛苦萬分。 她一邊是恨不得歇斯底里的尖叫,一邊是恨不得永遠不要用這種不體面的形態被任何人看到的難堪,這幾種想法混合交織,一時說不清是逃出去的渴望更多一點還是永遠不要見人的恐懼更多一點。 但復雜的心情里,她忽然聽到始終守在門口的獸人喉嚨里發出一種帶血的、含糊的“咯咯”聲,在月光下,大祭司甚至清晰的看到了深深插進獸人胸膛里的箭:鮮紅的血一股一股的順著傷口的地方涌流出來滴落在雪地上,仿佛盛開了朵朵紅梅。箭插的太深也來的太突然,那兩個獸人剛剛痛的站立不穩,他們身后陰影處忽然竄出來兩個高挑的戴著兜帽的人在他們身后從脖子上一刀下去,兩個守門的獸人緩緩倒下,在地上卻還睜著一雙死不瞑目的眼睛,死死對著她的方向看著。 大祭司驚恐的發出了一聲低啞的“啊”,然后那兩個看不清臉孔的戴著兜帽的人大概是意識到了她的恐懼,面對著大祭司在月光下脫下了他們遮住自己頭臉的服飾,大祭司這時候看的清清楚楚:那是兩對有著精靈標志性的、上翹的長耳朵。 這是來救她的! 大祭司的第一反應就是立刻變回了原型,勉強梳理了一下自己蓬亂的頭發和灰突突的臉龐,裹住自己的獸皮裙子站了起來,盡力維持她的優雅和尊嚴:“你們是來救我出去的嗎?” “是王派我們來的?!眱蓚€長耳朵的精靈點頭肯定了她的猜測。 大祭司的眸光落在了他們身后背著的箭筒上,旋即深深的舒了一口氣:從造箭的材料到箭筒的大小,所有的一切都完全貼合了她對精靈王衛隊的了解,畢竟如果不是精靈當中的貴族是根本拿不到這些裝備的。他們真的是精靈王派來救她的! 王還沒有放棄她! 精靈們靈巧的在就門口的鎖扣上撥弄了一會兒,綁著的門很快的就被打開了。 他們把大祭司小心的護在他們身后,對她語氣溫柔的說道:“我們護著您,趕緊走!” 大祭司跟在他們的身后,她的語氣緊張迅速,終于從牢獄中順利出來的緊張感讓她恨不得把自己這些日子想的所有都跟這些救星說的清清楚楚,畢竟她現在已經不可能再呆在獸族了,那么回到精靈族之后能有什么樣的待遇,一切都在王的一念之間,而她這些日子反復盤算的也就是這些,話早就在心里滾了千百遍:“你們一定要提醒王千萬千萬要小心貓族祭司,不,要小心整個貓族!我懷疑她是真的得到了獸神的青睞,現在想起來,她身邊不是總跟著一只金色的小貓嗎?那可能就是我們一直在找的東西!她對付我,針對我,想必也是為了這個,我受點委屈沒什么,但她打亂了您的全盤計劃!這個祭司不能留!” 大祭司并沒有意識到,隨著她一句一句迅速的話語,原本在她前面領路的兩個精靈互相看了看,表情都裂開了。 打字框里,刀鋒戰士對因果律兵器說道: 【臥槽大祭司竟然這么抹黑我們女鵝,這怎么能忍??!女鵝一開始根本沒有針對她,都是她自己搞事情把自己搞進去的,現在竟然還故意誣陷我們女鵝,太過分了!】 因果律兵器反應過來,迅速的憤怒回復:【她好茶!還受點委屈沒什么,這種話也就騙騙傻子罷了!分明是在挑是非,竟然還有臉說這種話!】 刀鋒戰士隱約贊同的點了點頭。 兩個玩家對了個眼神,這兩位都上過戰場的玩家清楚的很:如果不是為了他們商量好的作戰計劃,他們兩大概這會兒都要反手一刀送大祭司上路了。 但從大祭司的角度,她只看到了這兩個精靈隱約點頭。 他們這是都同意她的說法呢。 她又說了幾句自己為了王的計劃最近受的委屈和在牢里受的苦難,最后小聲啜泣道:“我日也盼夜也盼,可算是看到曙光了……” 前方,樹林的影子已經影影綽綽的展露在皎潔的月光之下。 這里,就是地球修理員從露亞口中得知的,那一群精靈的藏身之處。 他們這種咯吱咯吱的腳步聲和對話的聲音根本不可能瞞過藏在樹林深處的精靈哨探,但當精靈哨探清楚的看見那朝著他們的方向靠近的人的樣貌的時候,卻怔了怔:他忍不住推了推自己身邊正在闔目眼神的隊長,等他睜開眼睛就低聲迫不及待的問道:“咱們還有別的人在獸族這邊活動?” 帶隊的精靈隊長瞇著眼睛看去,只瞧見一對格外顯眼的精靈耳朵和格外白皙的皮膚,以及細長靈活的肢體。種種特征再加上背在背后的箭筒,顯然都是精靈的模樣,但此時因為背光的關系,看不清他們的臉孔。 但跟著他們毫發無傷的大祭司他卻是能認得的。 精靈隊長在看清大祭司的臉時,臉上流露出了一絲驚喜的神色:這是他們此行的目的! 是王讓他們要來弄清在獸族到底發生了什么,為什么他今年所有的計劃,全都出了這樣或者那樣的問題。 如果不是為了這個再加上他們實在對王族的地形不了解,不清楚大祭司被關在哪里,他們也不會找人去想辦法要把大祭司放出來了:但現在大祭司被自己人救了,這難道不是瞌睡遇到了枕頭?至于這兩個精靈……唔……如果他沒記錯,之前似乎有一些精靈在這個獸族失蹤了的?或者也有可能是在戰場上走丟了的同伴,又或者是想立功好回到精靈之森的混血,是誰重要嗎?重要的是他們好好的把對王來講有意義的重要人物送回來了??! 精靈隊長的嘴角不由的勾起了一點笑意。 他輕盈的從樹干上跳下來,收起了手里的箭,朝著大祭司的方向走去。 也就在那一行人朝著他越走越近,近的他都能看見大祭司欣喜的表情,點燃著狂喜之色的眼眸,以及那彎起的嘴唇的時候,雙方的距離已經近到了一米之內,眼看著再走兩步,便能碰到激動的淚水盈眶的大祭司了。而他身后的其他精靈也紛紛朝著大祭司欣喜的揮了揮手,這時候精靈隊長的腦海里忽然升起了一個疑問:就算這兩個陌生精靈真的是自己人,他們又是怎么知道這里的?不對!事情有哪里不對! 電光火石之間,驚恐和惶然在神經末梢悄然升起戰栗,精靈隊長愕然回首,唇間“快跑”的快字還未吐出,對面那一對精靈已經倏然揮手,袖間冷光一閃! 勁弩在這個距離區間,持握在已經練習過千百次戰斗方式的人手里,絕無虛發! 弩箭深深釘入對方身體,大蓬血花在胸口盛開,余勢未消甚至帶倒了緊緊跟在隊長身后的另外一個精靈,那兩人腰間亮光一閃,一把匕首從其中一人手中脫手而出,‘哆’的一聲深深插入后方的精靈額頭正中!另外一人以隊長的身體為遮擋,回身抽出腰間銳器,長刀深深捅入前方笑容滿面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襲來的精靈胸口。 大祭司眼中欣喜之色還未散去,在剛剛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的時候就轉為了愕然和震驚。 這是精靈王身邊的精銳衛隊??! 是在三百米外,箭無虛發、從不走空的最最精銳的射手!雖然只有四個人,但伏擊戰,足可以射殺數十獸人,而且以他們的輕盈,打不過也跑得掉,竟然就這么死在了這里?輕飄飄的,像是羽毛一樣的丟了自己的性命? 視網膜上看見這一幕的驚恐剛剛散去,當大腦可以開始理解發生了什么的時候,大祭司忽然意識到了自己到底在這一切里發揮了什么樣的作用:如果沒有她帶路,哪怕有兩個精靈,這些身經百戰的衛士也絕不會輕易現身。 她以為這兩人和精靈王衛隊是一伙的,而衛隊的人卻以為他們和她是一伙的,可這兩人根本不是她以為的身份! 他們是什么人?他們殺了守衛??!他們有精靈弓??! 大祭司的臉色蒼白如雪,在看著這一隊四個精靈幾乎瞬間在風雪中被團滅的時候,她克制不住自己的沖著面前的兩個精靈大吼起來:“你們是瘋了嗎?你們怎么會做這樣的事情?你們怎么能背叛你們的王?獸族能許給你們什么好處,讓你們……” 話音未落,她接下去的話語就卡在了嗓子眼里。 因果律兵器沖著刀鋒戰士微微一笑,攤了攤手:“那我先了?” “lady first?!钡朵h戰士笑道,“我不搶女士的快樂?!?/br> 因果律兵器挑挑眉,懶得和直男爭辯誰先誰后的問題:反正她覺得自己才是領袖,當然該自己先審問了。當然她得承認,看著大祭司深受打擊不可置信的表情,的確很爽就是了。 對于領著他們一路順利搞死了這四個精靈的大祭司,因果律兵器比之前對她多了幾分寬容:瞧,現在她更沒有退路了呢。沒有退路,就該乖乖的說真話,說老實話了吧。 月光下,大祭司驚恐的看見那個女精靈笑瞇瞇的把耳朵的一部分給揪了下來。 那尖尖的豎起的耳朵立刻就少了一部分,看上去竟然是格外正常的圓圓的耳形了。 “?。。?!”她驚恐的尖叫起來,不敢置信的看著那少了一截的耳朵,而因果律兵器這時候靠近了她,皺了皺眉頭,在她還在尖叫的時候輕蔑的挑了挑眉,“閉嘴?!?/br> 大祭司根本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她,大祭司,竟然被一對假耳朵騙了! 她竟然就這么蠢蠢的帶著他們,害了真正是她救星的那一隊精靈。 不,她不想再回到地牢里去了! 可她心里的某一處卻在冷靜的、反復的對她自己說著這樣一句話:你已經無處可去了。 今天發生的一切,不管是不是她故意的,精靈永不饒恕。 她害了的是精靈里最精銳也最尊貴的王族衛隊,只要精靈們知道了今天發生的事情,她就算之前還能回到精靈之森,憑借著她這么多年在獸族所做的一切獲得一個稍微好一點的居處,現在也全都化為了泡影。 無心之失? 不存在的。 大祭司痛苦的落淚,聲音終于低了下去,微不可聞:“你們殺了我吧,為什么不殺了我!” 然而她卻聽到了那個女人帶笑的聲音:“別想了,在你把你腦子里所有的東西都吐干凈之前,你是不能死的?!?/br> 大祭司豁然抬頭,眼底恨意里夾雜上了一絲恐懼。 在她背后,那兩個‘死了’的牢籠護衛也緩緩走來,他們的胸口還有血跡,但箭卻已經奇跡一般的消失了,那兩個守衛檢查了一下躺在地上的精靈,和因果律兵器他們略微僵硬的點了個頭。 獸人們這時候看著大祭司的目光,只余下了讓她恐慌的冷漠,就連這兩個守衛的眼里,也再無一絲一毫多余的憐憫和溫情:而這兩者,在過去的一段時間里,大祭司是偶爾會看到的。 第137章 在過去的很長一段時間里, 對于王族部落的很多大貓而言,他們對大祭司的感情非常復雜。 既有對她勾結精靈族的憤怒,也有一絲絲的懷疑和動搖:在她房間里找到了和精靈相關的證據是沒有錯, 但畢竟沒有抓到她和精靈勾結的現行, 隨著時間的推移,當時的憤怒漸漸淡去, 人就更容易回憶起和她相處多年的情分。一些和大祭司相處多年的獸人心里就還抱著幾分僥幸,總覺得她沒有那么壞沒有那么糟,也許是大家有誤會,罪不至死。 這也是之前何筱筱和玩家們為什么沒有急著處理大祭司的原因:人心不服。如果只是簡單的處理掉她, 就算一時痛快了,但人的影響力還在,反而可能引發后患。 與其到時候跳出了個人喊一聲“大祭司冤枉”, 還不如索性再等一等。 但今天這件事后,大祭司勾結精靈的罪名就變成了鐵板釘釘:在地牢守衛們的看來, 他們是萬萬沒想到大祭司竟然會絕情到這個地步的。 事先談好,玩家們和地牢守衛的獸人們演了一出戲,過程中使用了血漿包和伸縮刀道具:在玩家們眼里, 地牢守衛的兩只大貓貓倒下去雙眼圓睜的表演相當拙劣,就連血包炸裂飛濺的血液形狀也不夠完美。但大祭司可從來沒看過貓族部落的演出,從來沒有見過這個陣仗,更不可能腦洞大開想到特效化妝這一茬上去,這一下就進了套。 原本還對她懷有少許憐憫的守衛, 在看到她對待他們‘尸體’的表情是如何冷漠無情又嫌惡的時候, 對大祭司原本的那一點復雜情緒就全都消失了:他們說的一點沒錯,大祭司對獸人是真的沒有任何歸屬感啊。 既然大家的確是敵人,他們之前對她的優待和關心全是實打實的喂了狗了。 她是真的不值得! 所以當玩家們把大祭司在雪中拖到了部落圖騰面前, 開始當著所有人的面反復逼問她細節和的時候,部落的一雙雙眼睛都只是冷漠的看著在雪中簌簌發抖,精神幾近崩潰的大祭司,卻再沒有一個人再上前為大祭司求情了。 大祭司只感覺到了滿滿的羞辱。 她環視周圍,對上的是一雙雙冷漠的、沒有絲毫溫情的眼睛。 就連她以前根本看不上的二王子也坐在上面,像是看死狗一樣的看著她,這個她以往根本看不上的性情軟弱的獅子,看了她兩眼卻扭開了頭,既沒有上來借機羞辱她,也沒有欣賞她的狼狽。 她甚至隱約看見他輕輕嘆了一口氣。 大祭司支撐不住的撲倒在了冰冷的雪地上:還有什么比這個更加嘲諷的嗎? 一個她以前根本看不上的這種性格軟弱一點也不霸氣的獅子,現在竟然反過頭來可憐她? 他憑什么? 她需要嗎? 大祭司抹了抹自己的臉上,發現自己已經滿臉眼淚。 她慢慢的坐了起來,看向那兩個先前假扮精靈的家伙,問道:“你們想要知道些什么?” 因果律兵器和刀鋒戰士對了一眼,這兩個戰士都很有經驗,一聽她的口吻就知道了:這是她愿意開口說話了。 對于像大祭司這樣顯然身上有大量信息的囚犯的處置,實際上是相當微妙的。 她一個人橫跨精靈和獸人兩族,從精靈甚至還會派出精銳隊伍來救她這點來看,她顯然掌握了足夠分量的秘密。 殺了誰舍得??! 但如果無法攻陷她的心防,她說點八分真兩分假的信息---只在關鍵的無法驗證的部分加一點兒料,那也夠玩家們喝一壺的了。 她現在肯配合---雖然不知道是為什么吧,但顯然是讓人興奮的大好事。 因果律戰士主審:對她來講這才算是lady first,她從確認對方的身份問起:“先介紹一下你自己吧?!?/br> “我的真名叫云秀?!贝蠹浪韭槟镜恼f道,“我出生在兩族邊境,雖在獸族長大,是一個混血?!?/br> ** 對于大祭司供詞的內容整理,花費了玩家們大量的時間。 不過不要緊:有錄屏呢! 公審大會什么的,那簡直是玩家們可以看一萬遍的游戲素材??! 如果是公審小貓咪玩家們會超心疼的,但公審對小貓咪們做過那么多壞事的大祭司對玩家們來講就是喜聞樂見了,在論壇上剪輯一下人氣還超高,是類似于【那個壞女人終于下線了】這種可以刷一萬遍的解氣素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