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6)
秦風月左看右看,動作飛速,選貨、付款、取貨、直奔酒店,整個動作一氣呵成。 一輛奔馳行駛速度猶如蝸牛,在江兆離開之后,慢慢??康铰愤?,方怡已經在附近轉悠了快兩個小時,還沒找到秦風月。 她掛斷最后一通電話,到目前為止,秦風月至交好友的電話都撥完了,大部分說晚上過來露天燒烤,小部分有事推脫,但沒一個說秦風月現在就在她們身邊。 方怡眉頭深蹙,心里已經有了最壞的打算。 車內氣氛沉默,司機一句話都不敢說。 秦棟的電話打進來,方怡嘆氣,撩起耳邊頭發接聽,抬眸一瞬間,她雙眼凝滯,微瞇,審視之后重重抽了一口涼氣! 毛衣、白裙、粉包,秦風月在自助機面前狗狗祟祟的購買了一堆五顏六色的亂七八糟的東西跑進了酒店。 進去旋轉門,隔著玻璃,秦風月的身型變得模糊。 一樓的沙發區有一個身材纖細高挑的女人在等她,衣著陌生,但動作極其自然的將秦風月摟抱進懷,兩人徑直走向電梯。 方怡: 秦棟:喂?小怡,你忙完了嗎?發生了什么事,你 方怡直接掛斷電話。 嘟嘟嘟 手機傳來一陣忙音。秦棟把手機扔回中控臺,直接驅車前往奔馳??康牡胤?,僅一條街之隔。 秦風月和江兆先后進屋,兩人在玄關杵立,對視就要起火。 我 洗數開房還是第二遭,秦風月有些忐忑望著江兆。 江兆也看著她,在秦風月攀住胸口,紅唇送上的時候,突然問:上周出了月考成績? 秦風月一怔:什么? 江兆笑:我看看月考成績。 難不成 秦風月聯想到上次發生關系時,她周考進步明顯,江兆也似乎說過類似于進步獎勵的話。 今天把她誆到酒店,干柴烈火,濃情蜜意,還要考察月考成績才能做?! 秦風月: 江兆換了酒店的一次性拖鞋,取走秦風月手指勾著的塑料袋,放在沙發一邊,江兆笑的像頭大尾巴狼,說:愣著干什么? 方怡深呼吸,手懸在空中,猶豫要不要敲門。 正所謂捉jian捉雙,還有一個詞,叫捉jian在床。 她剛才急步跑向電梯,一樓酒店專用電梯有兩部,一棟顯示電梯已經上升,樓層停在了六樓,她乘坐另一部電梯緊跟其后,出電梯第一時間左右巡視,恰好看到一縷白色裙擺消失在房廊處。 前后不過三分鐘,這個時候沖進去。 方怡猶豫了,拿出手表,準備掐準十分鐘進去。 秦風月憋屈的拿出手機,班級群里有周老師做的周考以及月考成績單匯總表。 江兆在窗邊坐著瀏覽,眉頭微蹙,又慢慢松開,可以了。 秦風月哼哼,江兆笑,主動圈住她,吻過去。 秦風月在氣頭上,沒動作,等江兆探舌深吻,才忍不住回吻迎合。 舌尖觸碰,呼吸交纏,江兆把秦風月摟坐在自己腿上。 江兆很溫柔,端著她的下巴吻,手從后腰不停向上,唇從下顎滑落到頸肩。秦風月在細膩的親吻中感受愉悅。 敲門聲響起,秦風月轉頭,疑惑問:有人敲門? 方怡數到第五分鐘就控制不住的捶門,與此同時撥通了秦風月的電話。 電量岌岌可危,咚咚敲門聲脆響,來者不善。 江兆看著手機,來電是mama,她劃過屏幕接通,阿姨 方怡破口大罵:你個來路不明的alpha!我不管你們發展到哪里,現在!馬上給我住嘴!住手! 江兆: 秦風月已經走到門口,一把拽開門,方怡脖子夾著電話,伸腿抵住門口,直接擠了進來。 秦風月瞪大眼睛:媽?! 江兆步履一頓,猶豫不知道該不該上前,電話還通著。 方怡滿臉漲紅,把秦風月拽到面前,從上摸到下,仔細檢查了一遍。 秦風月懵了,意識回籠,錯愕問:媽,你怎么在這? 方怡一噎,旋即想起自己的目的,大聲質問:跟你一起上樓的人呢! 秦風月: 秦風月立馬說:媽,這兒就我一個人。 方怡指著秦風月,手指一直抖啊抖,搖搖欲墜罵道:我一直以為你聽話,就算是愛胡來,也從來不過界,現在都學會撒謊了?一次兩次你 秦風月皺眉,她說謊? 最嚴重的謊言就是隱瞞分化的事,已經坦白,其次是 思及暴露的吻痕。 秦風月滿臉通紅,低頭,有點嬌羞的安撫方怡:你不要激動,媽,我,我都跟你坦白。 方怡喘勻呼吸:另外一個人呢?和你都媽知道你本性不壞,是不是被故意引誘了,你把人叫出來對峙。 秦風月表情一愣,回頭望去,窗戶邊的人正要站起來。 等等!秦風月連忙說,媽,這個餿主意是我出的,是我主動 方怡瞪大雙眼,差點跌倒只能扶住墻壁:你主動的?!你這么做,你對得起江兆?! 秦風月傻眼了,什么?! 江兆起身,幾跨步過來,溫聲說:阿姨。 方怡: 方怡愕然:怎么是你?! 秦風月此刻智商250,愣愣問:什么意思??? 江兆也目露迷茫。 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對方眼睛里看到自己錯愕的表情。 江兆最先回神,問:阿姨,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秦風月接跟著問:媽,你來這干什么? 方怡怔愣,企圖把江兆的臉盯穿,自言自語般說:我,我來捉jian怎么是你? 秦棟大步而來,說:捉jian?我在這里,你捉誰的 門內赫然站著秦風月和江兆,正面面相覷。 秦棟一臉懵逼。 門口的吵鬧驚動了酒店工作人員,隔壁清理房間的保潔阿姨悄悄熱鬧,躲在隔壁屋發微信語音。 這個月第十六起捉jian案了,今天這個比較特殊,兩個老的來捉兩個小的 秦風月扭頭看江兆: 江兆不需要思考:我只有你一個。 江兆也看秦風月,秦風月低頭,自我審查片刻,回答:我也只有你一個??! 看清女兒的猶豫,方怡心底一瞬間千回百轉,抓住重點,道:你說坦白,要坦白什么!就在這里說!當著江兆的面說! 秦風月吞咽口水,握了握拳頭,正準備張口:我 江兆往前一步,捏住秦風月的手腕:我來說吧。 秦風月:你 江兆笑了笑,揉搓秦風月的腦袋,說:說清楚也好。 秦棟沉默不語,還沒分清楚狀況。 方怡黑著臉,料定其中還有隱情,但覺得自己女兒對不起江兆,對上江兆的表情即愧疚,又難堪,小兆,你 江兆笑了笑,說:秦叔,阿姨,我的病已經好了。 秦風月低頭,十根手指絞在一起,臉頰爬上紅霞。 方怡表情驀然一囧,驚訝、尷尬、了然各種情緒交錯復雜。 而秦棟慢慢回神,變成了震怒臉! 一陣安靜之后,四個人自動移步到門內客廳。 沙發上一堆五顏六色的東西,秦風月搶過一個抱枕牢牢壓住。 另一邊,方怡已經坐到桌子邊,自斟自酌一杯茶水肚子冷靜。 秦棟接過審判大權,質問聲一聲比一聲高:病已經好了?什么時候好的?來這里是干什么?開房?你們兩個 秦棟簡直羞于啟齒:看你們干的好事!你們還是學生!才 秦風月漲紅臉:你和媽跑來干什么!壞人好事! 你再狡辯!秦棟臉黑如包公,眉皺像雷公。 秦叔叔!江兆大包大攬所有責任:都是我的原因,您不要怪她。 秦風月神情深情仿佛告白,帶一絲愧疚,帶一絲難安,示弱到恰當好處,怪我,是我情不自禁,是我年輕躁動,是我不知道止乎禮,是我 秦棟冷笑,直接打斷:裝哪門子蒜!好好說話! 江兆壓著唇瓣,差點就笑出聲。 秦棟皺眉:你也是!笑什么笑! 秦風月支吾,說:你們不要怪江兆了,之前就是我出的主意。 秦棟道:出主意裝??? 方怡喝完一杯茶,開始倒第二杯,心里感慨,萬萬沒想到來酒店捉的人竟然是江兆更加沒想到江兆的病竟然是已經好了? 秦風月梗著脖子說:不說她有病,你們能那么快接受她嗎? 秦棟黑著臉,回想一通,當初確實因為江兆的病癥放松過警惕。 秦風月拉緊江兆的手,企圖破罐子破摔,說:現在好了,反正坦白了,你們接受也要接受,不接受也要接受。 秦棟思來想去,在客廳暴躁的徘徊來去,末了,粗聲問:還有什么瞞著我的? 秦風月干脆放棄治療,斷絕所有有可能被秦棟棒打鴛鴦的機會。 誰知江兆先她一步,說:接吻了。 秦風月不甘落后:標記了! 江兆錯愕,扭頭看秦風月。 秦風月話趕話,把江兆瞪眼當鼓勵,倒豆子一樣噼里啪啦的說:接吻了,標記了,上床了,從首都回來,媽還看到了我們的吻痕! 噗!方怡一口茶全噴在了秦棟褲衩上。 秦棟腳步踉蹌,伸手想扶住什么,一個踉蹌,步履蹣跚像個老頭。 江兆震驚過后,眼疾手快把秦風月拉到自己身后遮著,心里衡量,秦棟的拳頭落下來,一拳,三拳,五拳都是她應該挨的。 江兆:秦叔,您保重身體。 秦風月看著秦棟鐵青的臉,后知后覺的把臉皮撿起戴上,說:我已經成年了十八歲,零二十一天。 江兆拉住秦風月的手,于她對視,心里很酸的想,就是被打成豬頭也甘之如飴了。 江兆身體力行和秦風月統一戰線,說:我十八歲六個月零兩天。 第82章 夜幕,秦棟和方怡兩人神情疲憊的下。 秦風月和江兆跟在后面,亦步亦趨走向別墅。 下午,從酒店離開,四人去了一趟醫院,江兆做了一個全套檢查,檢測時提取的是秦風月的信息素,江兆反應不小,omega排異癥確實已經好轉無誤。 秦棟怒火攻心,被秦風月和江兆弄的沒法。 秦風月和江兆落在最后,手指勾著,在秦棟回頭怒視時不情不愿的松開。秦棟一轉身,兩個人又悄悄牽上。方怡則一臉尷尬,悶頭沖進屋里。 抵落玄關,秦棟憋了大半天的暴躁脾氣終于控制不住發泄出來,診斷書刷刷拋在地上。 秦風月和江兆立著,依偎在一起恨不得將存在感將至最低。 你也是,去酒店湊什么熱鬧!秦棟無奈的沖方怡低聲咆哮。 方怡眼神躲閃:那怪我?我又不知道小兆病好了,還以為是月亮出去瞎混,給江兆戴綠帽子。 秦風月和江兆肩抵肩,手牽手站在角落,牽著的手手勁突然變大,秦風月連忙撇清關系,說:媽,你就這么想我? 方怡尷尬到無所適從:不,不是,寶寶。 秦棟揉眉,趙姨聽見動靜,連忙從后院進入客廳。 秦總,有人來 秦棟擺擺手,一腦門子官司,說:趙姨,有什么一會再說,你先去忙別的。 趙姨一愣,向方怡投去求助的眼神。 方怡嘆氣,示意趙姨先離開,趙姨,你先去忙,我們有點事要說。 趙姨嘴巴張張合合,眼看秦棟臉色更難看了,連忙溜去后面了。 秦風月咽了咽口水,說:爸,你要打就打吧,打完能消氣嗎? 江兆拉緊秦風月的手,秦叔,有什么沖我來。 怎么,以為做出一副苦命鴛鴦的樣子我就沒辦法了?秦棟突然說,秦風月我回頭再收拾你! 江兆,不,秦棟道,江小姐,你不要留在我家,我們這留不下你這尊大佛,你走吧。 江小姐?江兆一愣。 秦棟用詞生疏,似乎不把她當作秦風月女朋友,急于劃清界限一樣。 江兆目光暗淡下來,她更情愿秦棟打她一拳。 秦風月牽著江兆,半央求的說:爸,你打我一頓消消氣? 方怡看在眼里,鬧出這個烏龍有她的責任,便說:秦哥,別為難孩子們。 秦棟氣的臉皮漲紅,心里計算如何處理秦風月和江兆。 江兆。秦棟喊道。 江兆頷首:秦叔。 秦棟雙手背在身后,說:你不簡單。 江兆默然。 知道我為什么這么說嗎?秦棟問。繼而說:你先隱瞞我女兒是omega,事后又和她在一起,繼而又隱瞞自己病好點的事,你心機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