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他鐵石心腸,他冷酷無情
夏嬋晚害怕的繃緊了身體,牙齒死死的咬著下嘴唇,緊閉雙眼一副英勇赴死的表情等著耳垂被咬。 夏暮用牙齒輕輕碰到了她的耳垂,這具軟軟的身子竟然有些發抖,他懲罰似的輕輕咬了一下。 “以后還敢不敢咬我了”他悄聲說 “嗯?還不聽話?不乖?”他又含住耳垂,存心把牙齒在她耳垂上蹭來蹭去。 夏嬋晚此刻心情就像打翻的調味盒,害怕、委屈、憤怒,還有一絲害羞,各種情緒混合在一起,無緣無故的紅了臉,從臉到脖子,就連那小小的耳垂都紅透了。 見她不說話,夏暮這次用舌尖輕輕的舔了一下。 “我不敢了你”她的身體開始顫抖起來,這觸感讓她有一種不可言明的感覺,她有些害怕,眼眶里又續滿了淚水“放開我吧,我再也不敢了?!?/br> “可以,但是” “但是什么??”她追問 “把頭發擦一擦,還有你身上的外套都濕透了,脫下來?!?/br> “可是可是毛巾已經丟了?!?/br> “那你知不知道錯了?!?/br> 夏嬋晚聲如蚊吶般的“嗯”了一聲。 “大點聲,我沒聽到”他威脅般的又靠近了她的耳垂。 “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夏嬋晚有些歇斯底里的喊了叁聲。 夏暮嫌棄的捂住耳朵“又叫那么大聲干嘛,我快被你震聾了?!?/br> “是你是你叫我大點聲的”見夏暮警告的眼神,后半句的聲音越來越小。 夏嬋晚見他松開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起身縮回自己的座位上。 兄妹兩人斗爭了半天,夏暮外套里面的襯衫領口早已經變的皺皺巴巴的,他不經意的隨手扯了扯。白凈的肌膚和分明的鎖骨就從微開的領口處露了出來。 他從書包里抽出一張濕紙巾,仔仔細細擦了手指,尤其是那根被咬的手指,他擦的格外仔細,擦完,修長的手撫了撫襯衫上的褶皺。 褶皺是無法撫平的,夏暮皺了皺眉頭,重新把領口處的扣子扣好,順便脫掉了校服外套。 夏嬋晚眼睜睜的看著夏暮這一系列的cao作,最后頗為警惕的看著夏暮脫掉了身上的校服外套。 他他要干嘛,為什么要脫衣服??? 還不等她細想,夏暮就沖她招手“過來?!?/br> 她搖頭拒絕。 “那我只好”他忽的湊了過來,手撫上她的頭,湊近她的耳朵“晚晚,你說我這次從哪里咬好呢?” 夏嬋晚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匯集到耳朵里“砰”的一聲炸開了,她忙的把他推開“我會乖乖的,我錯了?!?/br> 她的語氣無比鄭重真誠,生怕夏暮不信,她舉起手伸出四根手指“我發誓” 夏暮還是一臉冷若冰霜的表情,但是心里早已經樂開了花。 小女孩,就是好騙。 他用淡漠的口氣道:“那還不過來?!?/br> 夏嬋晚乖乖的往他那邊靠了靠,夏暮拿起外套就往她頭上招呼,本以為他是要包住她的頭暴揍一頓。 結果,他只是用外套輕輕的擦著她的頭發,他的眼神看上去還是冷冰冰的,但手中的動作確是格外的輕柔。 夏嬋晚不可思議的睜開眼睛,這是第一次這么近距離的觀察他,面前的少年高鼻深目,臉部線條極其流暢,那高而平直的眉骨更顯得他英氣十足。 即使她不想承認,但夏暮長的確實是好看,甚至是比她見到過的任何一個男孩子都要好看。 但好看并不能代表他不可惡! 而這個俊美的少年此刻正在非常認真的擦著她的長發,從她的角度看去,他半垂著雙眸,那略長的眼睫把他唬人的眼神遮了大半。 這一刻,暫時可以把他的壞忽略不計。夏暮,他現在的樣子,就是好哥哥吧。 “你在看什么?”夏暮給她擦完了頭發,外套披在她身上“你該不是看上我的美色了吧,夏嬋晚?!?/br> 夏嬋晚臉一紅,別開臉嘟囔道:“我哪有?!?/br> 后車座的氣氛變的怪怪的,她不自在的扯了扯身上的衣服,低頭一看是夏暮的外套,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的就要脫下來。 夏暮“嘖”了一聲“有些人真是記吃不記打啊~” 女孩瞥了他一眼,裹緊身上的外套,期盼著車能開的快一點再快一點,趕緊到家! 秋日里天格外的短,加上陰雨天,此時的天已經薄暮冥冥了,透過車窗能看到外面早已華燈初上,橘黃色的燈光把靠在車窗的女孩也照的看上去暖暖的。 他突然很想過去抱抱她,就是很想。 心中涌出來的想法把夏暮嚇了一跳,他轉過臉閉上眼睛黯然失笑。 車子又在一個岔路口停了下來,雨天堵車最煩悶,而且還和死對頭同處一車里,這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她真的快餓死了! 夏嬋晚無精打采的詢問:“張叔,怎么還不到,就算開到阿根廷也該到了吧?!?/br> 司機收取隔板從后視鏡里看到兩兄妹,各處一個角落,又恢復到了以前互不理睬的境況,不僅暗嘆了一口氣,還好沒打的頭破血流要不然他還怎么愉快的開車! “快了,快了,下個路口就到了?!彼緳C連忙安慰了一下小祖宗,順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車里又陷入一片沉靜,就在這時“咕咕”兩聲肚子叫,就顯得異常清晰。 司機趕忙別看臉,全當是死人。夏暮隱在黑暗里也看不清表情,但夏嬋晚還是有一種想死的心了,真丟人! “給”突然一盒抹茶味的奧利奧餅干遞到她面前“吃吧,沒開封的,不會下毒?!?/br> “不用了,我不餓” “咕~咕”又是兩聲,這臉打的啪啪響,夏嬋晚恨不得原地消失。 握住餅干的手又在她面前晃了晃,骨節分明的手指上面還有兩排小小的牙印。她轉過臉去,很明顯的表明態度‘不受嗟來之食’! 這次夏暮沒有再堅持,反而自己打開包裝,慢悠悠的拿了一枚餅干在夏嬋晚面前晃悠,又放到自己嘴里。 輕輕地咬了一口“抹茶味很足,味道不算太甜,如果再有一杯清茶配著就再好不過了” 餅干咀嚼的聲音,明明不是很大,但就像拿了一個大喇叭放到她耳邊一樣,透過耳膜傳進大腦,大腦又指令給肚子,肚子又開始高歌“咕咕”演奏曲。 夏暮擦了擦手上的餅干碎,問司機“張叔,你有聽到什么咕咕的聲音嗎?” 司機汗顏,他從后視鏡看到小祖宗已經紅了臉,他打著哈哈道:“好像好像沒有吧?!?/br> 他笑出來聲“是嗎?可我明明就有聽到啊~”邊說邊打量著,臉比前方紅燈都紅的夏嬋晚。 夏嬋晚忿忿的拿過那包餅干,使勁的咬了一口,邊吃邊瞪著夏暮,嘴里的仿佛不是餅干,是那個小人的rou。 但當吃到嘴里,她瞳孔微張,憤恨的表情變成了驚訝,這餅干也太好吃了吧!這是什么神仙味道!簡直太!好!吃!了! 她怎么不知道奧利奧有抹茶味的? 迅速的解決完一包餅干,她有些殷勤的向夏暮看去,那意思是在問 還有沒有? 夏暮搖搖頭“沒有了,回家吃飯了?!?/br> 夏嬋晚失望的坐回座位。 “過來?!毕哪河趾八?/br> 她驚喜的轉過臉,沒有想象中的餅干,只有拿著濕巾的手,理所當然的幫她擦了擦嘴巴的餅干屑。 夏嬋晚像是被定格了一般,一動不動的任他給自己擦拭,胸腔里忽的悶悶的然后又“砰砰的”跳個沒完。 她倉皇的轉過身,再也不敢去看他。 腦袋突然亂成一團,今天的夏暮不對勁!到底哪里不對勁她說不上來,總之她們之間的關系絕對沒有好到他為自己擦嘴巴的地步。 夏嬋晚的腦袋里又閃現出他給自己擦頭發的樣子,莫名的感覺他有些溫柔。 溫柔?他溫柔?夏嬋晚搖了搖小腦袋把自己這個可笑的想法否決,他怎么會對自己溫柔? 神思恍惚之間,總算是到了家,到家的時候雨已經停了。車門一打開,涼颼颼的風撲面而來,凍的夏嬋晚直打哆嗦,愈發裹緊了身上的外套。 家里還是一片漆黑,冷冰冰的。夏純良和楊妙繁還沒有回來,她嘆了嘆氣,往前走了幾步站在大門口前的位置不動。 烏漆嘛黑的她才不要去開鎖進屋。 她看著夏暮下了車,他走路的姿勢確實有點一瘸一拐的,他真的摔到了? 司機停好車從車庫出來,就看到夏嬋晚像一個小尾巴一樣跟在夏暮身后進了門。 一進門,她就踢掉鞋子,扔掉書包,迅速的奔向二樓,直到躺倒被窩,才感覺到活了過來。 夏暮放好她的鞋子,撿起書包,回到二樓站在門口敲了敲門。 半晌夏嬋晚才不情不愿的回應“干嘛?” “晚上想吃什么?” 夏嬋晚沒想到他竟然還站在門口“我不吃了,我現在只想睡覺?!?/br> “那好吧”夏暮頗為遺憾的又道“本來打算喊某人吃麻辣火鍋,但是人家不領情,我只能自己消受了?!?/br> 看著門縫前的影子走遠,夏嬋晚內心糾結一番,從床上爬了起來。 那可是麻辣火鍋??!八百年都吃不到麻辣火鍋!平時楊妙繁是不允許吃香辛料、調味料、刺激性多的食物的。 今天能吃到火鍋,那可比過年都讓人歡喜,她悄無聲息的跑到廚房,夏暮正在把外賣的火鍋配菜一一擺放到桌子上。 燃具爐上的小鍋已經開始往外冒熱氣了,麻辣的香味飄滿了整個廚房。 她一點一點的蹭到桌前,像個一年級的小學生一樣板正的坐到椅子上,看著夏暮擺好了全部食材。 夏嬋晚盯著那鍋紅油問:“我能吃嗎?”忍不住的咽口水,眼珠子都要掉進鍋里去了。 半天也不見回復,她把眼神戀戀不舍的從火鍋轉向夏暮“怎么不說話?” 夏暮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可我怎么記得有人說要睡覺來著?!?/br> 他又揶揄的沖她笑笑“不是你嗎?” 夏嬋晚把頭搖的和撥浪鼓一般,態度堅決“不是我,肯定是你聽錯了,我要吃火鍋,我不睡覺!” “那既然這樣,先去洗澡?!?/br> “為什么?” “你說呢?”他的眼神在她身上,上下打量一遍。 夏嬋晚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衣服,都皺皺巴巴的,想起了自己淋了雨,但她又舍不得火鍋。 “可是吃完還得洗呀,火鍋味道那么重,不能吃完再洗嗎?” 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憐巴巴的望著你,任誰都會心軟,但夏暮不會。 他鐵石心腸,他冷酷無情。 rourouwu.de (ωoо1⒏ υ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