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杯莫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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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皇君的關注,全城都在幫十一殿下找代孕,上至庶皇子,沈家所有未出嫁的兒郎,下至健康有樣貌尤其父親哥哥多有生育的待嫁男兒,皇君坐在大殿里認真篩選。 “駙馬還在樹林里練功,每天吃藥呢?” 皇君不解。自家這一貫寵夫如命的駙馬,對代孕一事完全不上心,有失她的一貫作風。雖說孕珠在胎衣里能保持至少一年,但這事自然是越早越好。 “駙馬愛夫如命,與殿下感情正濃,這個時候讓她選侍,自然難以接受,需要些時間?!?/br> 宮人這話,皇君愛聽??墒掠芯徏?,這兩個胎珠可是她皇兒僅有的血脈了,絕對不能有失! 沈言看著石桌上的藥湯,沒好氣道:“你還真沉得住氣!換季而已,自己倒先補上了?!?/br> 雁洛兮這兩日在羞花三谷閉關排毒,明明吩咐了不見人,架不住這沈言不講理,就笑道:“你看我這氣色如何?” “面若桃花,唇紅齒白,還補什么呀補!趕緊跟我先去沈家挑人,別家不適合?!?/br> 雁洛兮懶得理她,直接轟人:“我這幾日練功排毒調整身體,不易被打擾!你改天再來?!?/br> 沈言輕蔑一笑:“最討厭你這種道貌岸然之徒!知道要納侍了,躲在這里又是排毒、又是養身,拼命調理,心里很美吧?表面卻裝出一副情圣的樣子,騙了天下人!” 雁洛兮一笑,隨后沖她吼道:“哎呦喂,祖宗,您嘴下留情吧!我喝個藥差點給噴出來,藥引子難尋,你賠不起的!快滾快滾,十日后再來?!?/br> “哼!你別打岔。侍君只能從沈家選,血脈與我表弟近,沈家兒郎常年練武,又真心待他,定能保證胎兒順利生產,一個不行就選兩個,更安全些?!鄙蜓詰B度嚴肅。 “行啦,行啦,快走吧,我這兒忙著呢!你要是時間這么多,就去莊里幫忙整理車馬,檢查軍備。等淳兒身體一恢復,我們就走人啦,你要是有空就去多陪陪他?!?/br> 就一滾刀rou!沈言一點辦法沒有,只好回頭再說。 才走到醫院門口,就見莊門口進來一人。一身淺色灰衣,修長身材,腰間懸著寶劍。雖然只能看到側面,依然可見面如刀削,鼻梁筆直,好一個冷峻帥哥!這種樣貌雖不被大多藍盛女子喜愛,但沈言常年軍旅,反而對那種嬌柔類型無感。 等那人與孫遼施禮直起身,照了正面,卻見劍眉插向鬢角,雙眼燦如星子,薄唇剛毅…… 九皇子!他來干嘛? 沈言的小警鐘立刻敲響。若讓雁表妹自己選側君,恐怕,非他莫屬! 沈言磨嘰的功夫,孫遼已把人送去了羞花三谷。 不是說閉關不見人嗎!如何他一來,就放進去了? 沈言扭頭就往回走,卻被孫遼和大妞一起擋在了二谷之外,“莊主就知道,沈大統領定會去而復返,讓我等在這里,轉告大統領不如先去陪陪大公子,他病著呢,需要親人?!?/br> “一群沒良心的!” 沈言握拳真想動手,又覺自己莫名其妙,大妞安慰道:“大統領莫胡思亂想,莊主只是要把《王的男人》后面的大綱都給齊公子,也算有始有終,如此才好安心去邊城?!?/br> 九皇子齊錦快馬跑了半個時辰才到三谷。下了馬,迅速有馬倌過來牽走了馬。 他闊步走到草屋前,壓下心中震撼。羞花二谷一路上花開滿眼,無窮無盡,真真是震撼人心!見主人迎了出來,他笑道:“想不到弟妹的羞花莊里,藏著如此人間仙境,真真是莊如其名!” “錦兄請坐,這是全部十本書的大綱,你拿去做參考吧?!?/br> 雁洛兮拿出幾本寫好的草稿遞給他。有莊工端上茶點水果,抱走了藥罐子。 “弟妹可是病了?”齊錦忍不住關心問道。 “沒有,只是日常的調理排毒,無毒才能一身輕。邊城條件艱苦,健康的身體很重要?!?/br> 齊錦:“我很想知道洛兮為何要選這艱難路,明明你的人生一片坦途?!?/br> 雁洛兮:“明明三皇姐安排你去江南享福,卻為何遲遲不走?” 齊錦眼色一沉。 雁洛兮輕笑:“錦兄莫多想,我猜的而已。畢竟多家大生意轉去江南?!?/br> 齊錦:“既有所懷疑,為何沒見雁莊有任何動作?!?/br> 雁洛兮:“總要有人去撐著的。我想這國家不被外族威脅,百姓可以過安定的生活;我想家家戶戶都能用上沼氣火,冬季有暖炕棉衣,孩子們可以讀書識字。我想每個人都可以有尊嚴平等地活著。我想女男之間只有和離沒有休夫,男人也可以繼承家業。 這些理想總要一步一個腳印的去做,怎可偏暗一偶,茍且偷安!” 齊錦一楞,這是他第一次聽雁洛兮聊她心中所想,雖從書的大綱里已看出些端倪,可親口聽她說出來,著實讓人熱血沸騰,情難自控,也想投入到那洪流中去。無論哪一樣,聽起來好像都那么遙不可及,挺難實現! “聽說雁君莊里的桃花酒甚是美妙,可愿分享?” 齊錦這二十多年,多才多藝卻是舉步維艱,一個人冷久了,突然遇到顆火熱的心,竟有了種要被融化的戰栗,即使那熱不是為了他,但他實實在在也在其中。 桃花釀酒壇開封,濃郁的桃花香氣緩緩散開……“桃花釀好顏色,錦哥多喝些也無妨?!?/br> 雁洛兮端酒碗相邀,兩人碰碗,飲盡。 “好酒!” “好酒。桃花釀好顏色,而這世間,凡事正好要先看皮相!” 男人酒入愁腸,平日的淡定少了幾許。即使再認可自己,被嫌棄多了不免介意。 雁洛兮哈哈大笑,側著頭左看右看,把人耳根都看紅了,才一拍桌子總結道:“錦哥,不是我說,就你這模樣,放到宋國及往后的幾千年,那都是典型的女性殺手,負心兒郎!” 齊錦也被逗笑了:“看來我這是生不逢時了?!?/br> 雁洛兮認真點頭:“絕對的生不逢時,來,為生不逢時干一個!將進酒,杯莫停?!?/br> 幾碗酒下肚,齊錦心里一時涌上百般滋味,只覺這人世間,若往后余生都能活得這般肆意,有人欣賞,也不算白來一遭,何苦去求什么名利。 他頓了頓,又笑,終于把藏在心中的掙扎說了出來:“話說回來,我生不逢時,本來已沒這個資格,但如今……” 雁洛兮打斷他:“唉!錦哥不必如此自哀,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時候,你的時候還沒到而已。莫急!這十本《王的男人》一旦寫完,恐怕文史都要留名,錦哥,沾上蘇仙的邊,你早就洪福齊天而不自知啦?!?/br> 齊錦知道她沒明白自己的意思,滿腔的熱情越發高漲,怔然生出萬分渴望,便輕聲說:“洛兮,可否讓我來孕育那兩個孕珠,我也想做她們的阿爹,即便只是代孕?!?/br> 雁洛兮一口酒嗆進了嗓子眼,咳的滿臉通紅,齊錦趕緊跑過來蹲下身,幫她順背,溫和笑著勸道:“阿錦魯直,沒什么壞心,所言都是真心。與其找不相識的人,不如給我吧,一定還給你,兩個健康的寶寶?!?/br> 聽他如此勸說,雁洛兮怎會懷疑他的心意,卻是心里發苦。 說實在話,與齊錦來往有種與自己曾經世界男人交往的感覺,讓她輕松而舒服,所以她很珍惜這份友誼??上б蚓夒H會,她當初口出狂言,且天下皆知,為了避嫌,一些敏感的話題卻是不能再提。 否則,毀了兩個她喜歡的男人,真是罪該萬死了。 雁洛兮面露感激,笑道:“孕珠是我和阿音的寶寶,自然我們自己孕育,不會假手他人的。錦哥有此心意,真是寶寶們的福氣,等出生會講話了,我讓ta們認你當干爹如何!” 齊錦仿若五雷轟頂,那話語一聲一聲砸在心上,可他偏偏就信了,她說,他就信!苦笑道:“你倒真是本事通天,我就拭目以待了。若是不能成功,我說的話一直算數?!?/br> “不算數的,阿錦!” 雁洛兮猛抬頭盯著他:“你還有自己大把的人生,還有無限的可能。為別人孕育孩子,你還如何婚嫁?給人做小嗎?日日看著人家一家子歡天笑語,如何心甘!想想你曾為了什么,寧愿去守皇陵!” 齊錦星目一沉:“我只說愿意幫你們救孩子,并沒說要做??!” 這是一個堅強而自我的男人!不應該繼續留在京城被繼續傷害了。 雁洛兮看著他溫暖的笑著,半天才說:“阿錦去江南吧??吹贸?,三皇姐對你真心好!去江南也能有個安靜的好環境繼續寫書,不要浪費了你的才華?!?/br> 齊錦起身要走。卻被那笑容蠱惑般一樣,輕輕抬起手來,碰碰她如云的長鬢,發簪脫落。 說不出的清香在他指尖彌漫開來,雁洛兮靜靜地坐著,一動不動。 良久,齊錦回過頭來,勉強撐住身體,站得筆直,深吸了一口氣:“好,寫完這本,我就去江南寫后面的。到時讓郵驛送去邊城給你。這發簪,拿走了,算是留個紀念吧?!?/br> 齊錦沒再回頭,就走吧!留著這大把的生命,去揮霍還是去懷念?卻是都沒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