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門宴,小醋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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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什么情形,回門宴擺起來,雁洛兮就沒機會坐到齊貴君附近了。只能先忙著在席間舉杯換盞,提過酒壺給皇母皇父斟了三次酒,就給沈音沐也斟了一杯:“淳兒也喝一點?!?/br> 父君提醒一句:“淳兒酒量不行,果酒都能醉?!?/br> “想……喝嗎?”雁洛兮問他,夫郎表情柔柔的,其實生氣了。 沈音沐點點頭:“父君不必擔心,喝醉了,妻主會背我回去?!壁s緊點頭應是,阿音這是真生氣了!他從不會在外面說這種話,剛才自己也沒干嘛呀? “臭顯擺什么呀!從小瘦的跟個小雞子似的,吃什么吐什么。病秧子一個,生不出嫡女來,看你還囂張?可惜我兒二十二了,再耽誤幾年?哎!還是先跟著三姐去江南吧,保命要緊,讓他們囂張去,到時怎么死的都不知道?!?/br> 去江南才能保命? 又聽到了,即便離的遠,她的聽力提高了不少。 慢慢咀嚼這幾個字,隱隱有種預感——李記的家主應該也是重生的,自己能聽到這兩人的腦電波,應該與都穿越過時空門有關,而李記家主似乎也在往江南尤其刺桐城倒騰家業。 “沐兒,十一,姐夫……” 馬上從胡思亂想中回過神來,就見沈音沐彎著腰正在吐,雁洛兮嚇了一跳,“阿音,怎么啦?”而沈音沐卻閉上眼,拼命壓下那股急涌上眼的熱意,任她抱著自己。 “姐夫,我去給你蒸個小南瓜蛋吧?!?/br> “去蒸吧?!?/br> 雁洛兮說完,忙道歉:“父君,淳兒早上就不舒服,我帶他去洗漱一下,再看看診?!?/br> 皇君點頭,她抱起夫郎就往父君的寢殿跑,把人放到軟塌上馬上診脈……沒什么事呀! 她抬手摒退殿里的宮人,溫聲道:“淳兒怎么啦?哪里不舒服告訴妻主?!?/br> 他搖頭,臉窩在她懷里,半天才輕聲說:“無妨,吃東西不對胃口就想吐,老毛病了?!?/br> 兩人一年多吃喝住行都在一起,他不想吃東西經常發生,但因為不對胃口就吐,這還是第一次,“阿音,你知道妻主愛你緊張你,你心里不舒服要說出來,你明明在跟妻主生氣!” 沈音沐沒想到被看出來了。緊抿著嘴不說話,眼圈卻委屈紅了。雁洛兮搞不清他的情緒,很想回去繼續聽齊貴妃還在想什么?就悄聲說:“淳兒,我跟你說,你可能不相信,但我能聽到齊貴君在想什么?!?/br> 沈音沐一愣:“你剛才魂不守舍,心不在焉,是在聽她想什么?” 兄弟呀,你可真不會抓重點~~! “什么魂不守舍,什么心不在焉,那叫聚精會神好不好?!?/br> “你討厭,不早說?!?/br> “早說什么?” 雁洛兮假裝不知道,看他偷偷笑了,明白這是吃醋了。不過,這醋勁兒可真夠大的,難怪身子從小就弱,什么都放在心里自我傷害,這傻小子,真是沒法說他了。 等人簡單洗漱,換了身衣服,倆人才手拉手回到花園。鳳帝見到,滿面含笑:“淳兒,好些了嗎?還如小時候一般,腸胃不好!” 沈音沐小聲安慰鳳帝:“母皇不必擔心,兒子沒事?!?/br> 皇君什么都沒說,也沒表示,只是安靜地看著。雁洛兮舀了勺剛蒸好的南瓜蛋喂給兒子吃,他高高興興,吃得很香甜,一如上個月她每日來給他送飯的樣子。 為什么兒子一進宮吃飯,就出問題?皇君不露聲色,安靜的思考。 而他妻主甚至大妞,給他帶的或做的就沒問題? 駙馬親隨在他嘴里已經變成大妞,稱呼自動更新,他自己都沒意識到。 陛下親自參加的‘家宴’怎么可能只是吃個飯那么簡單。 稍頃,真正的宮宴開始。 五月的好天氣,在花園里賞花、賞景、吟詩、做對,吸引了不少人。蹴鞠嬉戲等名目也是層出不窮,這是年輕男女們時刻盼望的好機會,尤其適齡待婚嫁的,都希望有一個看對眼的機會。 雁洛兮從一開始就只照顧夫郎吃喝,這兩位今日的主角沒有一點自覺,完全不去交際,這讓皇上越發覺得自己這個嫡駙馬穩重。 九皇子話不多,安安靜靜坐著,有幾分憂郁的模樣。對十一弟著實有些羨慕,坊間關于這位全科王狀元娘子的傳說太過傳奇,動人心弦的,是那些傳說居然都是真的! 只見,她照顧好老十一吃喝,迅速跟那群老紈绔混到了一處,肆無忌憚聊說說笑笑,吵來吵去。十一拿著筆,還把她們說的記下來,不時舉手,把自己記錄的內容拿給她們看。他妻主就大聲夸十一,還求十一幫助作曲作畫。 老紈绔們也跟著勸說,口氣里帶著絕對的尊重,不是因為他是皇子,而是對他能力的認可。 九皇子沉靜的眸子里,難得流露出向往之色,若說才華,人們喜用他這個長項來諷刺他的相貌。不管別人怎么說,他從不覺得自己丑,尤其,就剛才,他從她的眼中看到了驚艷! 這個世界給了他太多鄙夷,嫌棄的眼神,所以那一抹驚艷的目光比千言萬語都動人。 九皇子發現,狀元娘子干什么都帶著夫郎,這讓他不需特意找其他男賓聊些內宅瑣事,她的世界他都在,這樣來參加宴會自然不會覺得漫長無聊。 宴罷,皇上今日有興致,坐在樹下,大伴伴給支起畫架,她隨手招呼老九過來,一起作畫,九皇子的才名自小盡人皆知。此時有宮人過來,引了年輕兒郎們前往御花園去游玩,而齊貴君和年長的命夫們就陪著皇夫去聽戲了。 雁洛兮眼看無法再接近齊貴君,索性去查查自己的案子。 小醋壇見齊貴君一走,自己妻主果然就不想逗留了,心情馬上晴朗。 沈言難得清閑,就摟著大妞的肩膀笑道:“走,一起去我表弟的宮里轉轉,沾你們的光,這么多年都只能在舅舅的宮里見到他,從小淳兒就不合群?!?/br> 大妞很嫌棄地甩掉她的手,“別拉拉扯扯的,不像話!” 沈言哈哈大笑:“你這小正經,別跟個小老頭似的,天天跟著雁丫頭身后管東管西,等考上武舉,我收你進御林軍,謀個前程。你這長相也俊,是個惹哥兒喜歡的,有了功名娶夫也能挑個高門。咱御林軍全是一水的俊女,拉出去一走,就是闊氣!” 雁洛兮笑她:“仕宦當作執金吾,你們繞宮城巡邏,車騎雍容,氣派非常,相貌堂堂,的確受世人追捧,恐怕家家都被說親的媒公擠爆了吧?!?/br> 沈言面有傲色:“那是當然,不過在我們御林軍中執金吾屬于花架子,大妞看上去有些真本事,我到時給她安排個好位置?!?/br> 雁洛兮覺得可以考慮,挑眉看了大妞一眼,她立刻就黑了臉,倔強道:“莊主答應過,讓我一輩子守在身邊當親兵的。如今想改,絕對不行?!?/br> 沈言直接給氣笑了:“你就想當個親兵,考什么武舉,耽誤時間?!?/br> 魏大妞表情嚴肅:“是莊主讓我考的,等我考上武舉進士,看誰還敢覬覦這個位置?!?/br> 雁洛兮見她認真,趕緊表態:“大妞子,考不考得上,這個位置永遠都是你的?!?/br> 幾人說笑著就到了沈音沐曾經住的院子,沈言是個直性子,進來就說:“表弟,你這院子,一進來,怎么讓人感覺不舒服?!?/br> 雁洛兮心里也是一悚,踏進這院子,她就有一種莫名其妙,非常不舒服的感覺。進了沈音沐的寢殿,那種奇怪的感覺更加濃烈,一股危險的氣息,讓她不由輕顫了一下,沈音沐趕緊握住她的手,調笑道:“妻主也不喜歡我的房間? 當年狗狗和青哥小時候也不喜歡這里,一進來就哭,長大了才好些?!?/br> “狗狗和青哥也不喜歡?”雁洛兮一愣,那你可否告訴過父君。 “有說,”沈音沐望著妻主,“請了御醫,風水師,甚至欽天監都來看過,都說是好的?!?/br> 然后呢?沈音沐笑了笑,抱住雁洛兮撒嬌道:“妻主在擔心什么?后來當然被父君接走去他殿里住,可我胃口不好,父君總盯著我吃飯,我就搬回來住了,這樣自在些?!?/br> “你小時候可沒這毛病,每次接去沈府總搶我的吃食,可壯實了,你自己忘了?!鄙蜓怎酒鹈?,有些不解。 這屋子讓雁洛兮越發的不舒服,就道:“阿音,你帶妻主去轉轉其它房間?!?/br> “表弟,我跟你說,臥室小一點通常更舒服,你小廝青哥的小屋就比你的舒服?!?/br> “確實舒服很多?!毖懵遒庹伊宋恢米?。 發現哪怕椅子縫都被仔細擦拭過,結論就是這小廝的房間被精心照顧著。于是,幾人轉了好幾個房間,除了院子,只有沈音沐這里讓人感覺不舒服,青哥的房間被照顧的最精細。 太多蛛絲馬跡??梢粋€人若要作案,總要有動機吧,阿音這樣一個無害的男孩,為什么? “淳兒,青哥的身世你知道嗎?” “他是我奶父的孩子,比我小三歲,從小與我一起長大?!?/br> “哦!”人家奶父多照顧自己親兒子的房間也屬正常。 雁洛兮四下里張望,看不出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就在沈音沐的臥室里轉了三圈,一水的楠木家具,陳設非常簡單,沒有任何問題。 最后,她的目光落到床上,床鋪收拾得整潔干凈,因為無人睡,被褥收在柜子里。 她調笑道:“阿音,我今天想要在你閨房里住睡一晚,一會兒讓大妞送你回去……” “你個臭不要臉的,瞧我替表弟收拾你,非得好好教訓教訓不可?!?/br> 沈言說著就沖上來把雁洛兮壓倒床上,二人笑成一團。 雁洛兮頭一沾床,頓覺心頭一陣狂跳,汗毛豎立……驀地,就覺有什么東西卡住了脖子,那種危險的感覺頓時高漲,她騰地一下跳了起來~~! “你這丫頭發什么瘋,不就撓了個癢嗎?瞧你這小氣樣兒!” 雁洛兮撇了她一眼:“撓癢也只許我夫郎,你個五大三粗的臭女人,就不行!”說完就假兮兮地摟住夫郎哄道:“好淳兒,你一會兒去父君那里說說,這月十五咱倆到你這寢殿再補個洞房好不好,妻主好想知道淳兒以前的生活,都要補回來?!?/br> 沈音沐俏生生站著,拉起她的手,滿臉羞得通紅,乖巧地點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