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魚汛,刻心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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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大魚汛終于如期而至。 凌晨子時,蝴蝶島漁港,船影綽綽首批出海的漁船滿載而歸,這次主要捕撈蝦。經過臺風過境近半個月的‘休魚期’,周圍海域蝦的rou質自然是鮮而肥美。帶著全面開漁后的第一網海鮮,一艘艘漁船滿載而歸,陸續駛入港口。 碼頭上支起了一個個帳篷,排列整齊的沼氣火把熊熊燃燒,亮如白晝。入港的船拋下錨停泊好,迅速就有男子們上來把魚蝦出倉,稱重、登記、入賬,接著就是魚蝦分類入箱。 有十歲左右來掙積分的孩子們,為辛苦了一天半夜的漁民們端上熱水熱飯,吃好了有馬車接上她們,送回宿舍休息,等身體緩過勁兒來,可再來排隊繼續出海。 一箱箱鋪好了冰塊的大木箱,或裝著海水的大鐵桶,里面裝滿了海鮮,直接上貨船運往雷州及沿岸,早有當地的商家等著接貨。尤其李記的雜貨鋪和孫記的糧鋪,冰塊保證兩天不化,從口岸到內陸,只要快馬跑上半天,想吃口鮮海魚鮮海蝦,那是不可能的。 如今直接送鮮貨,但凡家里有些存項的富農都會提前預定一批,更何況地主們,供不應求。 被清空的漁船,有修理工上來檢查一遍,確定安全后,又一批漁民上船拔錨起航,有巡洋艦保駕護航,浩浩蕩蕩的繼續出海捕撈,開啟新的勞作。 大部分魚在3月至6月繁衍后代,為幼苗生長期,不適合大肆捕撈打擾,要給小魚苗一個成長的時間。秋天海鮮進入成熟期,rou肥味美,而初冬洋流的運動會帶來大批的魚種及魚群。 “今年一開漁,收成喜人。帶魚、馬鮫魚、大黃魚、小黃魚、鯧魚都在第一波回港了?!?/br> 王虎頭一跳下船,就看到莊主和大公子眼睛通紅,坐在帳篷前看賬本,她笑著匯報了這趟的收獲,整個人興奮至極。 聽到她聲音,孫小喬從孫氏帳篷里出來,端了一盆咸米時,遞給王虎頭道:“這批魚船都是我的吧,打來的魚可否先讓我家貨船拉走?” 雁洛兮點頭:“可以,等稱完重,登好記,讓你家貨船直接上貨?!?/br> 小喬高興地吼了一聲,笑道:“虎頭姐,這咸米時是小方哥才發明的,用地瓜做面皮,餡心選用包菜、紫菜、瘦rou、和鮮蝦,好吃極了,你快嘗嘗!都說出海吃了會好運連連?!?/br> “謝謝!” 虎頭呲牙一笑,張嘴就是一口,她最近沒日沒夜地出海,曬黑了許多,越發顯得牙齒潔白。雁洛兮看著呵呵笑,一臉八卦地看向自己夫郎:“阿音,我看這兩姓聯姻有戲?!?/br> 沈音沐偎在她身邊,放下賬本,頭歪在她肩上,捏了捏她鼻頭道:“你最近‘碎嘴八公’很上癮呢!” 雁洛兮左右看看,見沒人注意,偷偷親了一口,遞過椰子水讓他潤潤喉,心疼道:“阿音,看你眼睛紅的,別熬著了,這些日子沒日沒夜忙項目,你身子弱,恐是熬不住的。聽話,天都亮了,你回咱院去補補覺?!?/br> “不去!你不在身邊睡不著?!?/br> 看他紅唇翹起,雁洛兮有些忍俊不禁,悄悄在桌下捏了他指尖,小聲說道:“這次漁汛忙完,再收一艘孫記的千料大船,給你準備的嫁妝那可就是杠杠的,我們可以安心去京城了。聽說婚前妻夫二人七天不能見面的,你若天天睡不著,不會在洞房那晚補覺吧?!?/br> 沈音沐抿唇偷笑:“我才不離開你呢!早上悄悄回爹親家,等一會兒你就來接我了?!?/br> 雁洛兮附在他耳邊低聲笑道:“你這么粘妻主,到時婆媳關系很難搞的!乖,先到帳篷里休息一會兒,別讓妻主擔心,恐怕累病了?!?/br> 他一勾唇:“那妻主抱我進去吧,的確有些累了,靠著妻主就不想動?!?/br> 雁洛兮被這小子看得渾身火熱,真是越來越會勾引人了! 任他扒在自己身上,一抬手把人打橫抱起來,送到帳篷里,把他頭上的簪子取下來,這樣躺著舒服些,雁洛兮哄道:“阿音,你踏踏實實睡,妻主就在帳篷外,等大家都熟悉了這種三班倒,歇人不歇船的工作方式,妻主就背你回院一起休息,你一直睡著就好?!?/br> “好!妻主別走遠,我睡著也能感覺到,離不開你的?!?/br> 雁洛兮心里一顫,把人拉到懷里好好親了一陣,才又放到塌上,拉了小毯子蓋上,他這才安心地閉上眼睛。也是困極了,不一刻就傳出熟睡的小酣聲。 這人一顆心,恨不得整條命都撲在自己身上。其實自己給他的時間很少,在文沙時住校,每月僅有兩天休息,回到莊里還要拼命看診,忙這事那事~~~ 后來自己跑來占島,更是把他拋在了身后! 也就最近兩人登記,住到一起,才多了些時間。他整個人就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健康開朗明媚了起來,跟著自己不管干什么,從不怕臟,不說苦,不喊累,只要在一起就特別開心。 這就是人們說的水rujiao融的夫妻之情嗎? 她也不太懂,反正就是覺得幸福,溫暖,牽腸掛肚~~~ 莫名其妙也喜歡關心別人的事了,八卦的厲害! 從帳篷里出來,又一本新賬登記好,她拿過來仔細看。 虎頭和小喬走過來,大眼瞪小眼地看著她,雁洛兮一笑:“怎么啦?我臉上有花嗎?”遞杯椰子水給虎頭,關心道:“累了一天一夜,別站著,坐下吃?!?/br> 小喬眨著星星眼,羨慕道:“莊主對大公子真好!” “自己的夫郎自己不疼,難道要等別人來幫我疼?到時哭都來不及呢?!?/br> “莊主這話,真真的對!”雁洛兮噗嗤一笑,看來孫遼這套拍馬屁的功夫開始蔓延了。 小喬一低頭,嘆口氣道:“莊主這么寵夫郎,今后娶了側夫,他心里肯定受不了?!?/br> 兩個女人同時瞪大眼睛看他,孫小喬不明所以,緊張地握緊了雙手,不知說錯了什么?虎頭看出他的緊張,笑道:“莊主怎么可能娶側夫?是人就能看出來,大公子哪怕一餐飯沒吃好,莊主都要擔心半天,哪還有心情去想別的男人?女人這一生若真能有位實心實意的夫郎,誰又愿意把日子過的那么麻煩!” 小喬欲言又止,雁洛兮知道像李記、孫記甚至舒家這樣的大商家,從小的教育都是家族至上。而跟著自己的這些丫頭們思想明顯受到了影響,否則以她們現在的身家,島上的男孩子還不是隨便她們挑,又都是十八九歲,小一些的大妞也十七了,都是要說親的年齡,一個個的都慎著不著急,都快把花叔急死了~! 恐怕都開始夢想那虛無縹緲的‘愛情’! 其實雁洛兮自己都不是很信這個。不過是多巴胺分泌鬧騰一陣,那感覺過去了,大部分人是沒有以后的~。若不是這場奇遇,她從來都是談談戀愛okay,不要為所謂的婚姻去改變什么,屬于嚴重‘不負責任佛系女青年’。 若不是這場奇遇~~~ 心里有了舍不得的人,一切才不同了。 算了還是不要打擾人家該有的人生,提點兩句就好!她笑道:“娶不娶側夫,完全因人而異!就看自己心里看重的是什么,若能始終尊重最初的選擇也能善始善終??上诵漠愖?,初期也許是為了家庭嫁娶了,等得到想要的,人們通常又會想要更多,比如陪伴、關愛甚至名份,如此就會出現虎頭說的‘麻煩~~’。 而最后吃虧的總會是男子,因為女人可以走出家門,而男人只能苦守等待。所以我們雁莊一直鼓勵男人出來做工,與女人面對同樣的世界,不僅妻夫之間的想法更能一致,也給男人一個相對公平些機會,若真是嫁人不淑,總能靠自己再活過來?!?/br> 從沒聽過如此說法的小喬,臉蛋guntang,內心同樣震撼難言:“莊主的意思是,男人就不應選擇當側夫?” 雁洛兮:“為何要委屈自己?若我是男兒,我寧愿給虎頭當正夫且是唯一的夫郎,也不愿看著自己的妻主對另一個男人關懷備至,體貼入微,哪怕她是神明也不行。畢竟人的心都是平等的且只有一個,給出去了就沒了。若不喜歡何必嫁,若真喜歡最后荒涼的只能是自己的心,何必! 側夫之路,注定是條心酸且荊棘叢生的道路?!?/br> 話才說完,白墨匆匆趕來,興奮道:“李德傳訊,外海發現鯊魚群,十日內可入南海?!毖懵遒獠涞卣玖似饋恚骸疤袅?!準備五艘戰艦,我們三日后出海?!?/br> 白墨:“李德說海精幫主也會來獵鯊,希望海上一聚?!?/br> 說完就叮囑她快回去休息,畢竟獵鯊與其它海獵不同,風險極大,若鯊群同時攻來,一般的船直接就能給掀翻甚至咬斷。 “刺桐城蒲家來買一年的掛旗,還派了兩艘大貨船來買魚?” 面對匆匆趕來的宋先生,雁洛兮饒有興趣地重復了一遍他的話。刺桐城外就有大魚場,何必跑這么遠來買魚?這是要湊熱鬧呀! 還真是趕得早不如趕得巧。 想了想,她道:“掛旗年費,要多少,賣多少。魚就算了,告訴她都預定出去了,但鮑魚、海參、灶蟹這些值錢的有現貨可以抬些價賣給她。另外,把我們過幾天要去獵鯊魚的消息傳出去,有膽的就到海上來見見真章?!?/br> 白墨悄聲:“溟鯊帶著那千人已經占據洞隱島,是個猛人。她問可否來咱這片海域打魚?” 雁洛兮眼睛一亮:“善!送她那艘船上有掛旗,隨便來。但絕不可在我們領海上犯事?!?/br> 洞隱島屬于山岳型島嶼,四周都是懸崖峭壁且是花崗巖,完全沒有沙灘,海邊水深最淺處都有兩米,是個完全不可能停船的島嶼,易守難攻,若有人想攻占此島,只要物資夠,完全可以靠海上持久戰的站穩腳跟。 位置就在刺桐城上方,這是雁洛兮要的部署,“宋先生,今后巨鯊幫來這片海域打魚不用管,來換糧食也便宜些,每年冬季送些保暖衣物?!?/br> “莊主放心,我省的?!?/br> 宋先生領命去辦,雁洛兮把手頭的工作全部交給白墨和孫遼,回帳篷摟住夫郎的細腰,輕輕將他抱上車。他人閉著眼,半夢半醒還緊緊摟住自己的脖子,恐怕人跑了,心頭涌上憐惜的感覺,雁洛兮掏出一顆嬰果按揉在他眉心,把人抱在懷里,疼惜地吻他。 他灼熱的呼吸才慢慢緩下來。 雁洛兮強壓下縈繞在心間的柔情和酥麻癢意,僵坐著不動!兩人同居后她才發現,這邊的男子一旦情動,身體幾乎承受不住感情帶給的壓力。 很多夜晚她突然驚醒,發現身邊人的身體縮成一團,強制壓抑著,逼的眼淚直流。每一次都要給他很多的愛.撫,靠嬰果的清涼之氣幫他舒緩。一想起那么多個思念自己睡不著覺的夜晚,難怪他當時瘦成那副模樣。 這里男子一般十二三歲,家人就不讓他們再出外,直到嫁人。這種急速分泌的荷爾蒙會控制住他們的身體,讓他們天生就對妻主有無限依戀甚至臣服。 作為醫者,她不得不說這是物種的倒退。 但又不是誰都這樣,如孫氏,宋先生,都是寡居,也沒看不出有任何異常? 終于把人安置到床.上,沈音沐把腦袋埋進妻主的頸窩,悄悄蹭掉眼角的淚水,伸手緊緊摟住她的腰。雁洛兮親吻著他細軟的發絲,柔聲問:“阿音,好受些了嗎?” 他在懷里蹭蹭,羞的耳尖都紅透了。 “阿音,你愿意告訴妻主為什么你身體這么敏感嗎?如果所有男孩子的身體都是這樣,我們學堂的孩子十歲之后女男必須得分開,否則能要了男孩子的命?!?/br> 沈音沐伸出掌心敷在她的心口處,輕聲問道:“妻主喜歡嗎?”隨即一股溫暖且柔和的力量順著心口蕩漾在心間,舒服至極! “阿音,很舒服,好喜歡~~!” “妻主,這是心錨,把你刻入心間,鎖進靈魂里,這樣生生世世都能找到你。因為還沒刻完,所以離妻主遠一點就會想的厲害。不刻心錨就沒那么敏感,不用擔心?!?/br> “阿音~~你!” 雁洛兮被徹底震撼??!沈音沐已經四肢扒在她身上,“妻主,快睡吧,我也累了,出海獵鯊我也要跟著?!?/br> “好!” 雁洛兮微微偏頭,癡癡地看著,他已經呼吸綿長,睡的很香,臉上盡是幸福滿足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