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暴來,臉色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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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真會有臺風過境?” 雁洛兮的臉色頓時就變了。她才剛帶著大伙回到蝴蝶島,正要恢復正常的生產生活。王虎頭就匆匆跑來預測臺風。 通過天相和動植物的變化預測臺風,一直是沿海漁民必備的生存手段。而虎頭打小長在漁村又做了這么多年的船長,她對于臺風的預警要認真重視。 “莊主,您看?!?/br> 只見大批的海鳥不是向著大海飛去,而是紛紛向大陸飛來。飛得疲憊不堪甚至直接落海而亡都不肯停歇。再看停在海灣里的船只,不管船桿還是船體,密密麻麻到處都停滿了海鳥,甚至數不清的浮游生物都浮出了海面。 “莊主,臺風很快就會到了。我們得盡快做好準備” “多快?” “兩三日之內?!?/br> “好,馬上巡街,各部門停工。斥候放鷹招所有船只歸航入灣,馬上給那洞島,沙尾島,和樂平島送信?!?/br> “諾!馬上去辦?!?/br> 斥候的集訓本安排在那洞島軍營,后一想其特殊性,全部調回蝴蝶島由白墨和03白珊親自訓練。還安排了舒夫子,宋先生甚至阿音教導ta們許多世家的規矩,禮節禮儀,練習官話等課程。雁洛兮要帶一部分進京,白墨也想要帶幾個訓鷹人回雪巖,只好開啟特種部隊的全面培訓機制。 蝴蝶島的部曲中,有大部分士兵若不出任務,基本半工半訓練,完全可以自給自足,甚至還有盈利的部門。畢竟不是正規軍隊,部曲們服役五年即可退役,最好在這期間學些技術,以便出營后能夠早日融入社會。 但所有的軍官和斥候必須全天候的訓練,或演練兵法,或培訓各種技能。 就在雁洛兮把來島談生意的海商,舒家,李記,孫記的人都安排到新驛館,連續幾天的晴朗天氣驟然落雨,而且雨勢越來越大,好像天漏了個窟窿,傾盆而下。 這可不是個好兆頭,一直享受著“碧海藍天”美景的旱鴨子們臉色都變了! 雁洛兮知道,這次跟著來碧海藍天的人們都不想回去了。不管是沉魚落雁還是清風曉月,本來只是說各莊建個接待所,種些菜地,自己人來了有個地方住,也可以去工廠打工就行了??傻搅诉@里的人,都是拼命建村、平地、種地、養殖……那完全就是想要長期定居的干勁兒。 可這遮天蔽日的大雨已經嚇破了不少人的膽子,大海的可怕之處還沒展現呢。 停在灣里面的船,被猛烈的狂風吹的‘嘎嘎’響,大風好像要撬起每一顆螺絲釘,然后就聽“咔嚓”一聲,有船的帆被折斷了。 虎頭漁村的人表情緊張,但還算正常。魏家村男人們的臉卻都已經嚇成了白色! 雁洛兮在心底輕嘆一聲,想要在此地生活,這份對天災的恐懼只能靠自己去抗。 因為知道這里處在臺風多發區,從一開始雁洛兮就只建水泥或堅固的石頭房子。哪怕大家先要擠在一處,也沒有建木頭房子。許多村民心里是有些不滿的,畢竟到了新的地方,誰都想盡快安頓下來,有自己的房子的確可以安撫人心。 看著一棟棟草廬木屋晃晃悠悠,一片一片的倒塌。 有人哭,但很多人開始思考到底該如何建屋? 就算石頭房子,屋頂卻是整個房屋最脆弱的地方,一旦瓦片被掀,一切全完。所以在建的時候全部設計成石塊壓瓦片的屋頂,好像一種特殊的古堡,新的驛館和學堂都是這樣的房子,所以大部分人都被轉移到了這些地方。 “轟隆隆” 震耳欲聾的雷鳴在天空炸響,真正的“颶風來了……” 滾雷劃過天際,海浪倒卷~~閃電撕裂烏云,傾盆大雨越發濃重,天空中僅有的亮光,驟然間就暗了下來。整個天地都在被驚雷,暴雨,狂風攪動著…… 躲在屋子里的人們,只聽“咔嚓……咔嚓~”一條條船的主帆折斷了,一棟棟房屋的瓦片被掀翻,狂風怒卷的巨浪,發出巨大的聲響,帶著毀天滅地,撕裂萬物的氣勢~~~ 躲在大人懷里的孩子們嚇哭了無數。沒人抱的,縮到墻角瑟瑟發抖。 雁洛兮神識打開,焦灼不安地掃視著周圍的一切。 來島上的海商不能有一人出事。來參加阿爹婚禮的舒家人不能出事。跟著自己來海島定居的人們也不能出事。尤其孩子們,更不能出事~~~她不想讓臺風嚇走其中的任何一位。 這種天災,一年甚至幾年才可能發生一次。只要好好安排規避風險,這里可以讓很多人好好生活下去。她雙眼直勾勾盯著窗外,方圓百里內,狂風暴雨已經干擾不了她的神識,可以清晰感知。 突然,在校舍區,有個孩子被風吹著橫飛亂滾,她腦子空白了一瞬,心中驟然騰起一股熾火:怎么會有孩子在外面? “白墨~快~找繩子!~街上有個孩子~!” 白墨身手麻利。廢話沒有。一條粗攬繩捆住了雁洛兮的腰,中間捆住自己,留下一端用來捆重物。如此,倆人才不會被狂風吹走。 天地變色時,人如芻狗,不堪一擊…… 倆人沖進風雨里,掙扎著在颶風中向那孩子靠近,幾乎絕望的人們有跪地祈求各路神佛保佑的,抱膝蓋縮在角落兒哭泣的再不僅僅是孩子們~。 就在雁洛兮終于抱住那孩子時,沈音沐顫抖著雙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他不能哭出聲~。 宋先生隔著窗,看著街上的一切,攥緊了拳,心中的恐懼就這么散了…… 越來越多的人顫抖著站起來,看著窗外與颶風搏斗,只為救下那孩子的兩個人! 這不是她們見過的“災難”,恐懼害怕自然而然。 但莊主用行動告訴她們,她不怕! 雁洛兮終于抱穩那孩子,白墨緊緊抱住一棵大樹才堪堪保持住兩人不被風吹到空中。那孩子被風吹的撞來撞去,鼻青臉腫。 雁洛兮抹了一下臉上的雨水,嗓音干澀地安慰道:“不怕~!不怕~!沒事兒~了!” 那孩子渾身早已濕透,衣服褲子緊緊貼在身上,臉色比紙還白,鮮血順著雨水往下流,顯得恐怖而猙獰。他扭過臉來瞪向雁洛兮,雙瞳爬滿腥紅的血絲,寒氣逼人,乍一看,好似陰氣森森的惡鬼盯著她,充滿了仇恨。 雁洛兮嚇得后背梁骨竄出一股寒氣,驚訝道:“你怎么跑到外面?被颶風吹到海里可就沒救了?” “誰允許你救我了?我難受!我就想要被風吹到海里,一了百了!” 雁洛兮突然有些自責。這次來島的孩子太多了,她都沒時間認全。這孩子心里有多少恐懼,遭受了多少不平,藏了多少委屈,才會如此做?! 不顧他拼命掙扎,雁洛兮攬住對方肩膀,緊緊抱住,溫聲道:“等你長大,如果還想死,我絕不攔著。但現在,你是我雁莊的孩子,給你吃給你喝供你讀書,你就歸我管。有苦有怨有委屈都可以說出來,唯獨不許自尋短見?!?/br> 這時,風越發的大了!真正的臺風氣旋開始過境。 尖銳的呼嘯響起,“咔嚓!”身邊的椰子樹連根被拔起~,閃電霹靂而下,緊跟著就將是雷聲~~ 雁洛兮急了:“白墨~快~快跑~,躲開那棵樹?!?/br> 白墨:“你~拽緊了纜繩!” 雁洛兮:“好,快~你~快跑,快離開那里!~” 雁洛兮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拼命用力拽著纜繩,鮮血順著虎口向下流,這才把白墨拉過來與她匯合,隨即一聲炸雷“轟”地一聲,直接就劈斷了那棵樹。 眾人看到這一切,傻傻定在了原地!莊主她們連雷都不怕。 倆人來不及后怕,眼睛被劈頭大雨砸的睜不開。摸索著繩索踉踉蹌蹌才勉強把三人捆在了一起不被吹飛。頂著風暴,如此短的距離用了近半個時辰才摸到驛館,趁著一個巧勁兒打開門縫,鉆了進去。 風勢正強時,千萬不能開門,一條細縫就意味著整個房頂很可能都被風掀翻。 臺風過境持續了近一個時辰,風才變小了些。島上很多設施已被刮的破破爛爛,被吹飛的瓦片到處都是。 幫那孩子換上干凈衣物,就把他交給了阿爹和舒夫子看著。 沈音沐顫抖著手給這二人包扎好虎口,雁洛兮和白墨第一時間出了新驛館,開始到各個點去看望大家。災后最重要的重建是心理上的建設,大家看到莊主,心理的恐懼頓時平復了很多。 令雁洛兮沒想到的,是溫科長的表現。 自從來了碧海藍天,溫科長根本沒拉著她上課,而是一頭扎到醫務區親自醫治了很多病人,還每日到書苑給孩子們講一些基本醫理課。 雨才停,就見衛生兵們背著急救包,跟著溫科長逐營檢查傷病情況。 “科長,辛苦,這邊可有人員傷亡?” 溫科長人如其名,在書院時與雁洛兮住一個寢室,沒少幫她叫早,很個有耐心也溫柔的人。今天難得的蹙著眉頭,表情嚴肅。 “還算好,大部分都是些磕碰傷,不是很嚴重?!睖乜崎L說完,雁洛兮才吐了口氣??此菢觾?,還以為出了人命呢? “雁硯席,去京城參加春闈后可有回來的打算?”溫科長把她拉到一邊,表情依然嚴肅。 “恐怕幾年之內無法回來,科長也知,我夫郎乃京城人士……”雁洛兮心里暗笑。 “這才剛建起來的醫院,衛生兵,書苑的醫科怎么辦?就不管了!”科長有些生氣。 “科長也看到了,莊里已經請了不少郎中進駐,還有宋先生看著書苑,會發展很好的?!?/br> “我說的是你開的這個綜合醫院怎么辦?” 溫科長越發生氣,她參加了幾次會診,越發看出這個‘綜合’醫院的前景。尤其醫生不出診,女男醫師和護士同時值班,夫產區有穩公輪流值班,急救區,觀察區,看診處的設施,住院處,研究科等等,她從未接觸過,卻被強烈吸引住了眼球。 每日都有人從番禺和雷州等地坐船來求醫。而夫產區每天接生的孩子都是夫女平安,不過就是完全按照莊主指定的酒精消毒,床單及所有工具需用滾水煮過,等等嚴格的衛生要求。 她越發覺得,醫者就該如此,專心于救死扶傷,偉大而光榮! “科長可愿留下來當醫院的院長,書苑醫科的科長,和衛生兵的教頭。莊里出三倍于柏云書院的薪資,外送您一套庭院和年終提成?!?/br> 溫科長輕笑出聲:“你倒是好意思!弄這么大個攤子抬腿就跑了,讓我干三個人的活。把我挖這兒來了,你如何向周山長交代?她對你我不薄?!?/br> 雁洛兮敢搞醫院,也是因為溫科長來了。春闈別的不敢說,醫科狀元穩拿,不是吹的。溫科長根本就不用特意跑一趟。 既然來了,就說明她好奇,她想要來看看,怎么還可能再放她走! 雁洛兮嘿嘿一笑道:“科長也知咱莊子里訓了上百只獵鷹吧!往返京城一天而已,醫學上的問題,我們可日日通信,及時交流,共同成長。醫者,多臨床才能有經驗,這非常重要。咱們這綜合醫院,各種各樣的病人都可以接觸到,每一套治療方案,科長都能親見。這里距離江南不算太遠,那邊氣候溫寒濕,是疾病常發的重災區。江南相對富庶,坐船來我島求醫比去京城還方便??崎L領導著醫院一定能夠大發展,多出成果。感懷周山長的知遇之恩,科長可保留柏云書院醫科榮譽科長的頭銜,如此咱們出的醫學成果,也可與柏云書院共享,相信周山長一定歡喜?!?/br> 溫科長一愣:“雁莊主真愿分享!” 雁洛兮自信一笑,點頭。 溫科長自言自語:“是了,當初那么重要的天花方子,你說給也就給了??上Я?,你不愿踏踏實實搞醫學,否則必將青史留名?!?/br> “這么說,科長是答應了?!?/br> 溫科長笑著點了點頭。 雁洛兮鄭重一作揖道:“這醫院還只是個雛形,若科長能把其發展好,定有無數醫者效仿,惠及當代無數,造福后代千年,科長必定青史留名。也請科長多幫助宋先生,畢竟他一個男子掌島多有掣肘,定有艱難,有科長坐診這里,我就放心了?!?/br> 又一件大事安了心! 兩名進士掌島,放眼整個海疆,恐怕這是文化水平最高的島嶼了。 晚上回到自己院子,她才訝然注意到跟在自己身后的夫郎一直忙到現在。 他總是一絲不茍,淡香盈鼻的衣袍,如今濕噠噠的貼著身,又皺又凌亂。脖子上掛著個布袋,里面全是糖,一路給了不少哭鬧不停的孩子。每抱一下,那些孩子的眼淚鼻涕就要蹭他一身~~~ 邋遢的樣子,哪里還有那股子沉靜不驚的貴公子味道。 雁洛兮忍不住笑:“阿音,你身子本就弱,怎么還跟著風里雨里的跑了一天,生病了怎么辦!快把衣服脫了,泡個熱水澡?!?/br> 說著手腳麻利,扒下他濕乎乎的長衫。 “妻主,還不能看呢!” 嘴上這么說著,卻用熾熱的目光把人包裹的嚴嚴實實,雁洛兮只覺心中溢滿溫柔與寧靜,把只剩了內衫的男人拉進懷里,緊緊抱住,輾轉親吻…… 每當這時,沈音沐都會露出沉迷的表情,溫柔纏綿,霸道的用雙手捧住她的臉,不到氣喘吁吁不讓離開。雁洛兮氣的咬了咬他性感的喉結,溫聲道:“妻主不看,妻主去燒水,你多泡會兒,身體存了寒氣就不好了?!?/br> 終于熄了燈,瘋狂而忙碌的一天才算結束。雁洛兮把滾進懷里的男人抱住,給他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躺好,拉上薄被。 “妻主,去了京城,我們多住些年再離開好不好?” 一邊輕揉他已經過肩的頭發,一邊意識到自己這‘四莊’鋪的太大,是時候穩定在這個層面,不能再發展了。先盡量給夫郎一個安定的生活,把已經入莊的人照顧好。 “阿音,累了一天,快睡吧。這次去京城我們就定居下來,還是你掌莊,妻主沒準兒能混個芝麻小官,京城能花錢的地方多,咱們現在也算家大業大了,到時夫郎多給些私房銀子,孫遼都比我財大氣粗了?!?/br> 沈音沐慢慢撫摸著她細膩的肌膚,輕輕閉上眼,臉上滿是饜足和愛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