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這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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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洛兮終于睡上了到這個世界后最舒心的帶有軟墊的床。新的棉被,新的褥子還帶著陽光的味道,一定提前晾曬過。 第二日醒來,室內微暗,雁洛兮起身拉開窗簾,天光已大亮。她第一個想法就是拉緊窗簾趴回去繼續睡個回籠覺,可又惦記昨晚狀態不太好的沈音沐,一下子,徹底醒了,急忙洗漱一番穿戴整齊跑去飯堂吃早餐果然沒見他來吃飯,實在不放心,忙跑去探看。 沈音沐好像很早就起了,一襲藍色長衫坐在炕邊的湘妃椅里,低頭翻看著賬本,案幾上擺放著孫氏送來的煮雞蛋,營養粥和一杯還冒著熱氣的黑芝麻奶茶。 見她進門,沈音沐慢慢一笑,雁洛兮不由得隨著他的笑容忘記了一切責備之語,只是走到他身邊坐下,拿起煮雞蛋剝了皮放進營養粥里勸道:“來,我喂你吃?!?/br> 一勺勺喂他,沈音沐吃得很慢,好像很沒胃口的樣子卻笑著咽下了每一口粥,注意力都放在一直看著她上。雁洛兮懷疑他被奴役的那兩年食不果腹,很可能在潛意識里就讓自己不再喜歡食物或者不喜歡吃那些人給的食物,久而久之身體產生排斥引發出輕微的厭食癥。當初大家擠在一起住著,熱熱鬧鬧的,他還能吃幾口?,F在他一個人住在一個空蕩蕩的大院子里恐怕病情會加重。 吃完飯,漱過口之后,雁洛兮問:“哥,你想搬回老院子繼續與孫氏易方他們同住嗎?” 他搖頭:“我先給你把頭梳好吧?!?/br> 他梳得很認真,籠起每一縷散發用緞帶在頭頂扎好,手指觸到臉上時微熱,他在發低燒,雁洛兮嘆了口氣,抬手拿走賬本,把他拉到炕邊按躺下,拉過被子蓋好,道:“哥,你在發低燒,醫治了這么久身體還是如此弱,還讓不讓雁神醫畢業出師啦?!?/br> 他笑了一下,輕嘆口氣。 雁洛兮接著說:“你先臥床休息,閉目養神,午飯的時候我來接你出去曬曬太陽?!?/br> 他點頭,后慢慢地說:“我沒事的,你勿心憂?!?/br> 這時牛羊區的馬廄里,迎來了兩匹汗血寶馬,馬鳴咴咴,犬吠呼應,沉魚落雁里頓時沸騰起來。白墨錦袍窄袖,長弓在背,一副胡人打扮,牽著馬走進來,普望快步迎上去接過韁繩,激動地熱淚盈眶。 雁洛兮聽到孩子們“汗血寶馬,汗血寶馬”歡呼聲,知道白墨來了,出了院子去診室等她。 從沒見過白墨穿獵裝,雁洛兮頓覺心都騰了起來,想起了自己的白色長袖騎士t恤,白色馬褲,藏藍色馬裝,黑色馬靴,頭盔,大寬腰帶,馬鞭和馬刺…… 考進士時做一套,能不能靠外表多加些分呢。突然想起來設備包里有雙藍紅相間的馬術襪,長款的設計有壓縮功能,給小腿部支撐,促進血液循環,當時她長途開車特意穿了這襪子。 “行了,別羨慕啦,給你也帶了一套,一會兒練騎射時換上?!毖粤T,白墨扔過來一個布包。 “謝啦?!毖懵遒庀胫约旱难b備,賊兮兮一笑,補充一句道:“你今天的診費免了?!?/br> 白墨無奈搖頭:“兩匹……汗血寶馬…一母一公?!?/br> “好吧,以后的診費也都免了,外加沉魚落雁金卡一張?!彪m然西紫與雪巖國的汗血馬不算太稀少,但在雁洛兮的時代,純種的汗血馬全世界也不過三千多匹,實在是太珍貴,已經算得上是國寶了。 兩人說說笑笑,白墨按要求用透明皂洗凈了臉手,換了病號服才進到治療室就問:“你哥呢,怎么沒來接待室收錢?” “都給你免費醫治了,還收什么錢。對了,再次提醒,少惦記我哥?!毖懵遒獾闪怂谎?,戴好帽子,口罩防護眼鏡和手套,換上白大褂,在其頭部施下銀針,可以失去知覺兩分鐘。 迅速拿出設備,對著已經成型沉眠在她肩部的長舌蜥蜴開始掃描放大拍片子。突然,那蜥蜴的眼睛被紫外線一刺激驟然睜開,陰嗖嗖地瞪向光束,雁洛兮迅速記錄下這個影像,蜥蜴沒發現什么繼續閉目陷入沉睡。 掃描完畢,雁洛兮對著片子拿筆在筆記本上臨摹下剛剛看到的一幕,再次走進治療室遞給已經清醒的白墨。 “可否把這張圖給我?”白墨表情古怪,那眼神她熟悉。把那頁紙從筆記本中撕下來遞給她,問道:“你打算怎么辦?” “能根除嗎?” “可以,但得通過你修煉時把它逼出體外,只有脫離了你的身體,才能把它徹底燒死?!?/br> “如何?” “一會兒你運功,除了大腦,你還剩心臟與y部兩部分未曾修煉,選一處把蜥蜴引過去?!?/br> 白墨略一沉思:“y部吧?!?/br> 雁洛兮對于要給蜥蜴當接生婆心有怨念,嘟囔道:“你丫多剩一塊骨頭不行嗎?” “行啦,別跟個爺們似的,多大點事?!?/br> “少廢話,不想以后內分泌失調而死,現在就給我老實點?!?/br> 白墨聽不懂她說什么但也知這次治療很尷尬,雁洛兮干脆搬了個長凳到浴室里,才讓她按照要求躺好,在這兒就不用擔心發生失禁之類的麻煩。 白墨引丹田之氣貫穿全身,留出一條通道從肩部直抵□□骨盆,那蜥蜴感受到新鮮骨味迅速蘇醒沿著通道下滑。白墨頓時感覺有‘冰雨’淋得渾身冰涼,然后有‘螞蟻’爬過鉆入骨髓瘙癢難熬。胸口起伏,呼吸開始發悶,想要抓撓出胸膛里的痛漲,她卻強忍住那股邪火,牙齒咬得咯咯響,用盡力氣攥緊拳抵抗住那股讓人發狂的疼痛。 雁洛兮手指點在她天門,一道神氣順xue而入一路相隨。抵達至□□骨骼處的蜥蜴,口中突然吐出一根尖細如針的管嘗試深刺入骨,白墨劇痛難耐,大吼一聲:“可用銀針控制?” “莫怕,忍著點,那是小道,這次用我自身的大道氣針,直接劈了這畜生?!?/br> 說完,一道如雷真氣擋住了那蜥蜴口中細針管,力量反噬,細針管倒刺穿透蜥蜴腦袋,它嗷嗚一聲驟然睜大雙眼卻只看到,一罩面素白人影就被巨大的雷氣震入了骨盆順著通道滑出了體外。 隨即一個男人的虛影附在蜥蜴身上想要站起,雁洛兮直接伸手一抓,強行將他按入到蜥蜴的rou身里……雁醫天道中說,這是施蠱人的一點魂魄隨蠱成長卻不會溶于蠱,卻是以蠱為養只等最后可以遙控用蠱修煉的主人。 雁洛兮這一抓,很有名堂,叫融魂。把那絲魂魄與蠱融為一體也就能徹底滅了。 劇痛消失,白墨睜開雙眼,看到地上的木盆里有筷子般長度的蜥蜴不停蠕動著。 “是個男子?!毖懵遒饪粗幌伦泳蜕n白了的面孔如實告知。 “知道了,接下來要如何?” “你先清洗一下,換好衣服,我去飯廳安排你的養身消炎湯藥,連續喝七天防止體內發炎留下后遺癥?!?/br> “這蜥蜴?” “大火焚燒,要足半個時辰,直到灰燒出紅色后埋到花樹下當肥料即可?!?/br> “我!來!燒!”白墨攥緊拳,面色陰冷,咬牙切齒地擠出三個字。 雁洛兮點頭,徑自去到餐廳寫下藥方遞給易方去藥竹堂拿藥:半兩蛇床子、百部、苦參、白癬皮和冰片。0.4兩仙鶴草、大黃、防風、荊芥和薄荷。 忙乎了一上午,白墨的身體需要休養,考慮到方便就近觀察治療,雁洛兮把她安置在牛羊區的一間新客房里住下,七日后再一起回書院。 回到自己院子,雁洛兮認真清洗一番,換上白墨帶來的獵裝,穿上藍紅相間的馬術襪,最后是從家鄉穿來的黑色矮馬靴,她有些急不可耐地想要去看那兩匹汗血寶馬。 控制著激動的心情,雁洛兮先到沈音沐的院子里查看一番。 他還在酣睡,輕手輕腳地挪到床邊,隔著污濁玻璃的淡灰天光看他:睡容安詳,眉心舒緩,呼吸輕柔。雁洛兮這才放心地轉身,躡手躡腳往外走,仿佛有心靈感應般,他睜開眼睛,叫了聲:“洛兮?!?/br> 她止步,笑道:“哥,吵醒你啦。想不想一起去吃午飯?” 他坐起身說:“好,一起去吃點吧?!?/br> 雁洛兮高興壞了,抬手捂住他腦門,體溫正常退了燒,真好!從煮燒杯里倒出一杯熱水遞給他喝了,又弄了熱毛巾擦臉,戴好網巾調整好貫子的松緊度,還真看不出頭發短。 此時飯堂里已是人聲鼎沸,莊里人陸續來吃飯。飯堂的單間里,白墨吃完一碗老火雞骨湯蔥油雞絲面,翹著二郎腿開始喝碗里的藥。 “雁硯席,你莊子食堂的伙食不錯呀?!?/br> “那是給你做的病號飯,都這么吃,我得看多少病人才供得起?!鄙蛞翥咫S后走進來,白墨一見,馬上放下二郎腿,坐姿擺好,雅正端方,貴氣十足。 看她這德行,雁洛兮咬牙切齒道:“白硯席吃好了就趕快回房去休息吧,大病初愈,靜養為主?!?/br> “冬練三九,夏練三伏,本座的身體早已順四時,適寒暑,棒的很。等你吃完,我教你騎射?!?/br> 易方端上來一盞“五味枸杞飲”遞到沈音沐跟前,暖暖地笑道:“今天這湯是家主給的方子,用文火煎沸,濾出了藥液,補氣生津,驅寒安神,大公子快喝了吧?!?/br> 雁洛兮趕緊接過來,笑了笑道:“易方,做這么多人的飯辛苦啦,我還是老三樣,再來三盒姜汁雙皮奶,你蒸的雜糧饅頭天下第一?!?/br> 易方雙手在雪白的圍裙上用力擦扯了兩下,憨憨笑著:“我這就去端?!?/br> “給我也拿個饅頭嘗嘗?!卑啄鸷?。 “五味枸杞飲”有點燙,雁洛兮吹了半天,才遞給沈音沐,“哥,一口氣喝了,這個味道很不錯,還能開胃?!彼舆^去小口小口喝了。 白墨一挑眉,湊到雁洛兮耳朵邊悄聲說:“這,有點兒太慣著,更不好找岳家了?!?/br> 雁洛兮一瞪眼:“吃飽了滾回你房間睡覺去?!?/br> 沈音沐:“洛兮,不可如此講話?!?/br> 雁洛兮的午餐與大家一樣,雜糧饅頭加三碟菜,不過多了一只烤雞腿。她動手把雞腿rou撕下一些,掰了半個饅頭,每樣菜選了一些放在盤子里一起推給沈音沐,命令道:“這些要吃光?!?/br> “雙皮奶,我下午才吃得下?!?/br> “可以?!?/br> 食不言,三人都是細嚼慢咽。雁洛兮才剛放下筷子,白墨也吃完了饅頭,臉上有種意猶未盡的滿足表情,崴了一勺姜汁雙皮奶頓時驚得睜大了眼。雁洛兮洋洋得意,一抬下巴道:“我哥發明的?!?/br> 大總管平穩腳步急急地走進來,“家主,李德求見?!?/br> “嘿,來這么早,還趕著飯點,我去接一下吧?!闭f著拉起白墨一起向外走,“跟我出去接客,別在這里打擾我哥吃飯?!?/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