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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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他回頭說道: 我會再來找你的。 回應他的,是一聲關門的巨響。 出了房門,盛開的笑容便慢慢地淡了下去。 在轉盤里猜想到的事情,并沒有出現那個意外情況,聞人逍果然還是和盛開當初一樣失了憶。 天幕的手似乎漸漸地深入到了密室之中,它發現了盛開再次從來到了失樂園,并且找到了他,想要永絕后患。 天幕的意圖,盛開對此至今還是模糊不清。 他只知道這個存在于時空裂縫的烏托邦秘境,會打亂未來的時空秩序,從而影響整個人類文明的發展進程。 聯邦給到的資料,將矛頭指向了該亞文明,可聞人逍當時提到過聯邦科研隊冷藏起來的《高等人類進階計劃》他是不是發現了什么? 所以天幕才沉不住氣,親自來到密室弄壞了他的圖騰。 但無論事實如何,他必定要把聞人逍的圖騰再次找回來。 盛開往前走了幾步,突然想起面具依舊落在了聞人逍的房間,只好又回身敲響了他的門。 半晌,門小心翼翼地開挪了一條縫。 盛開一手撐住門框,還沒說話,就見面具從里面被毫不留情扔了出來。 聞人逍這個舉動讓盛開有些想笑,但他撿起面具時嘴角還沒勾起,眼眶卻先紅了。 因為聞人逍說: 我是不是認識你? 聞人逍一面有些奇怪自己這么問的原因,一面又真的有些好奇。 然而等了半晌沒聽見動靜,狐疑地看過去時,卻看到門外青年的表情。 你 他本來想問: 你哭什么? 話到了嘴邊,卻成了: 你別哭。 盛開搖搖頭,露出了一個笑: 我沒哭,我只是突然有些心疼我愛人。 當初盛開以為,他與聞人逍似曾相識的初次見面,卻是他等了許多年的再度重逢。 從未來到過去,時間線在倒退,可對于聞人逍來說,那顆在漫漫星河中抓住的玫瑰星,卻是他在每一個思念猖獗的夜里,唯一的念想。 縱使相逢應不識。 總有人能將思念寫到極致。 盛開直起身,一手捂住左邊胸口,一邊毫不在意地朝身后揮了揮手當做告別 盛開聽見身后的門緩緩合上之后,才終于長吁了一口氣。 他漫無目的在走廊上轉了幾圈,卻發現自己仍然不知道該走進哪間房。 手中的面具摸起來質地冰冷,像是由某種金屬做成,沉甸甸的。 他將猶豫了一下,將面具戴上。 說起來有些神奇,面具戴上的一瞬間,盛開覺得自己的視野瞬間開闊了許多,他微微抬起頭,將整個走廊環視了一圈,那原本不甚寬敞的走廊也好似擴【張了幾米的寬度。 盛開走回樓梯口,瞇著眼往走廊兩邊看去。 八扇門兩兩相對,而原本空無一物的門上,在他戴上面具之后,各出現了一個圖案。 最靠外的兩扇門分別是冰雕和蠟燭,在往里走,就是聞人逍的房間,左手邊是他的那朵花,而右手邊則是屬于舒荷的沙漏。 再走幾步,盛開在第三排的右手邊看見了自己的圖案,一個懷表。 轉盤上看照片時,盛開的注意力全在聞人逍的身上,當實物出現時,盛開也沒有預料到會是一個懷表。 但這個懷表跟他的圖騰完全沒有相似的地方。 聶錚的房間在他對面,門上是一本書的圖案。 再往里走應該就是嚴思朝和莊寒一組了,盛開有意想找莊寒核對一些事情,但眼下不算是一個好的時機。 嚴、莊兩人在他們之后進入轉盤密室,所以盛開沒有機會看到他們的圖案。 如果他們之間有人不知道戴面具,越早進密室信息不就會越少? 隨即盛開又搖了搖頭。 看這些NPC的架勢,他們不戴都不行。 最后兩扇門上的圖案分別是一個娃娃和一個 注射器? 盛開粗略地看了眼,將眾人的圖案記在了心里,才走到聶錚門前,敲了三下。 沒人。 他在門口站了一會,就聽見身后有人遲疑地喊了聲: 小花兒 是我。 盛開轉身,用下巴點了點門,開門。 聶錚也戴著面具,不知道剛從哪里回來,渾身濕漉漉的,還散發著一股酒味。 盛開后退了幾步遠離污染源,聶錚便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將手摁上了門上的圖案。 我剛才被一群NPC扔進了一個酒池里,要不是我水性好,你現在看到的就是一個鬼魂了。 盛開推開門率先走了進去,一邊打量房間里面的布置,一邊回應道: 酒池? 可不! 聶錚說到這個就一肚子氣,臉色鐵青,不知道設計這個密室的人怎么想的,弄那么大一個酒池在最頂樓,cos紂王呢? 盛開在房間里走了一圈,整個房間和聞人逍那邊的布置沒什么太大的不同,看起來就像最普通酒店的布置除了最靠窗的墻上,掛著一個小型轉盤。 轉盤非常小,和家居里掛在墻上的鐘表差不多,扇形也是十格,按顏色兩兩分開,分別是黃色、綠色、藍色、紅色、褐色。 浴室里傳來嘩啦啦的水聲,應該是聶錚在洗澡。 不知道聞人逍的房間里有沒有轉盤。 盛開坐在床邊的一角,想要冷靜下來思考對策,腦中卻不斷浮現出聞人逍那雙冷淡的眼。 片刻后,他嘆了口氣,認命地放任自己思緒神游。 水聲不知道什么時候停了,聶錚穿好衣服,接連喊了幾聲,才把盛開的注意力拉了回來。 你想什么呢? 聶錚一手探上盛開的額頭,說: 臉色這么差,不舒服? 沒什么。 盛開拂開聶錚的手,冷淡地說道: 我問你些事。 聶錚一臉狐疑,卻也坐了下來,說: 什么事? 眼前這個人,在現在這個時間線里,是他的發小,和他一起住在那個陰暗潮濕的筒子樓里。 可盛開現在知道,這些記憶是假的,是天幕在他失憶后填補進他腦中的海綿。 而聶錚真正生活的地方,是在距離現在一千多年后的銀河紀年,也就是4036年,那時,他在時空管理局任職。 盛開還記得當初聞人柏讓他去失樂園時,聶錚舉證反駁的場景。 盛開靜靜地看著聶錚,對方一臉擔憂,顯然擔心他遇到了什么事。 但此時此刻,盛開也不敢肯定,那些虛假記憶中的聶錚,到底是天幕為了增加真實感從而填補進去的,還是 聶錚親自參與了進來。 最初在密室遇到聶錚的時候,他沒有到過失樂園,后來也沒有機會在失樂園里與他碰面。 如果聶錚身上真的有什么秘密的話,問肯定是沒有辦法得到答案的。 到目前為止,莊寒和他都恢復了記憶,但聶錚看起來仍是一無所知。 他是真的在密室中忘記了當初的事情,還是在隱瞞? 盛開深深地嘆了口氣。 聶錚白眼翻上了天: 你別光嘆氣啊,你要問什么? 盛開沉默了一會,問道: 你的照片里的是什么東西? 這么快就忘了? 聶錚沒好氣地拍了把盛開的肩,轉身從抽屜里拿出了一本書遞到了盛開的面前,喏。 書本沉甸甸的,但卻不厚,封面黑底白字,書名只有三個字。 《懺悔錄》 ※※※※※※※※※※※※※※※※※※※※我瘋了,我捉了好多蟲,趕稿的我太難了 第55章 幸運轉盤(4) 盛開隨手翻開幾頁,想看看里面寫的是什么,結果只能看見滿屏的馬賽克。 盛開將那本《懺悔錄》扔回給聶錚,問他,里面寫的什么? 聶錚搖搖頭,說: 除了扉頁上寫著一句在我的腦海里,我測量時間,其他都是白紙。 盛開心中一動,回頭道: 時間? 他將照片里那塊懷表拿了出來,只見后蓋上雕刻著一個不規則的圓形,看起來倒像是一個花環。 可盛開看了幾眼,又覺得不像,只好勾起拇指將后蓋彈開。 時間是一個抽象的概念,人類卻把它壓縮在了三根指針之間。 長短不一的三根指針按照程序設定的步伐,一秒,兩秒,三秒。 盛開盯著指針出了神。 聶錚在他眼前揮了揮手,皺眉道: 你今天怎么回事? 有心事? 沒事。 盛開甩了甩頭,站了起來,我先回自己房間了。 聶錚狐疑地看著盛開游魂似的打開門,突然想起什么,又叫住了他。 晚上十點半,游輪有舞會,記得戴上面具參加。 盛開朝后揮了揮手,走了出去。 走廊中安靜依舊,海風穿過最遠處的那扇窗,飄進了屋內。 盛開戴著面具,很快就找到了屬于自己的那間房。 在之前的幾次審核中,節奏都是緊密相接的,哪怕喘口氣都要掂量掂量身后有沒有奪命的鬼魅。 而在這個游輪上,每個人都仿佛真的是來這里度假的,站在房間里那扇巨大的落地窗前,甚至都能看見海豚正愜意地竄出海面。 盛開房間的布置跟聶錚他們的沒什么兩樣,就連小轉盤的位置也一模一樣。 他在房間里走了幾個來回,沒發現奇怪的地方,最后才仰頭疲憊地躺回了床上。 如果天幕的目的是把在2020年死亡的人類拉到這個位面,進行優勝劣汰的選拔,從而建立一個新的秩序。 在假定《高等人類進階計劃》重啟的情況下,這個天幕,要么是該亞文明的走狗,要么,就是聯邦內部人員。 可如果是該亞,失樂園的存在能夠給他們帶去什么? 當初他來到失樂園,就是因為時空管理局捕捉到此時這個時間節點發生了時空動蕩。 盛開在床上翻了個身,面相落地窗。 其實這樣一來,也說得通。 人類文明本身就像是一棵枝繁葉茂的樹,外表看起來猶如參天古木不可撼動,可只有寄居在樹上的小動物才知道,它的內部有多少瘡孔。 人類總熱衷于自毀,從歷史的滾滾長河中看,太多的興衰更替都是從內部開始的。 該亞文明立足這一點,妄圖讓他們消失在宇宙文明中,倒也不失為一個聰明的做法。 那如果是聯邦內部人員呢? 是時空管理局的人弄虛作假,還是聞人柏親自啟用了那個被封存的計劃? 他們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毫無頭緒。 盛開想了半天,只隱約覺得聞人逍提過的《高等人類進階計劃》是其中關鍵的一環。 可是聯邦對他避如蛇蝎,他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東西,更別提接觸,而目前身邊唯一知曉前情的聞人逍,偏偏還什么都不記得了。 不對。 盛開從床上一躍而起,面具因動作啪得一聲掉在了地上。 還有一個人也許知道。 他迅速支起身,飛快地走到門口,一手已經握上了門把手,卻在中途又退了回去。 現在不行。 盛開轉過身,又將自己砸回了床上,忍不住煩躁地滾了一圈,把自己裹成了一個蠶蛹。 目前一切的發展似乎都掌握在天幕的手中,可盛開這個人,在面對聞人逍時尚可任由他捏搓揉,但如果被外人牽著鼻子走,卻是他無論如何都沒辦法忍受的一件事。 他一定要在這個密室里和天幕再碰上一次,無論用什么方式。 打定主意,盛開的心情仿佛也隨之平靜下來。 窗外的夕陽此時也終于沉沉地落在的海平線之下,長長的霞光鋪在海面,像一條連接天與海的燈帶。 盛開便擁著被子睡了過去。 但他心思太重,睡得也不大安穩,迷迷糊糊間做了許多光怪陸離的夢。 夢里出現了許多曾經見過一次就忘了的場景,膠片一樣不斷地拉長再拉長,最終停在一雙暗藏在暗處的眼上。 醒來時天已經徹底黑了,海上的夜景有點像宇宙里的星河,萬籟俱靜的黑暗之中,唯有星星點點的光亮,空茫孤寂地閃爍著。 盛開打開懷表看了眼,很好,剛好十點整。 他半開門往聞人逍房間的方向看了一眼,沒發現什么動靜,反而是對面的聶錚正好打開了門。 盛開抬起頭,看見聶錚的裝扮后一愣。 這小子也不知道在哪弄了一套深藍色的禮服,上衣的燕尾很好地貼合在腰腹上,馬甲和襯衫也熨燙地整整齊齊,就連發型都變了樣。 右臉上戴著半邊墨綠色的面具,整個人搖身一變,宛若英倫電影中走出來的紳士。 而盛開之所以立刻就認出了他,是因為聶錚夸張地叫道: 你的衣服呢? 他好像忘了舞會要穿正裝。 即便如此,盛開也底氣十足,將身上的黑襯衫抖了抖,說: 這不是衣服嗎? 聶錚張了張嘴,最終嘆著氣說,你沒看衣柜里的衣服嗎? 盛開說: 沒有,我睡了一覺。 聶錚: 不管這個舞會有多奇怪,但禮儀還是要遵守的。 在密室里,所有不成文的規定可能都是隱藏的審核條例。 盛開在聶錚的視線中淡定地關上門,轉身唰得一聲拉開了衣柜。 半刻鐘后,盛開再次打開門,對聶錚說: 走吧。 舞會開設在頂樓,也就是聶錚說有一個酒池的地方。 那里有一片巨大的甲板,海風與星輝可以肆無忌憚地落在每個人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