協議離婚前我失憶了 第10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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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警員也知道將受害過程說出來也是對受害者的一種折磨。 畢竟受傷的經歷和記憶對受害者來說本身就帶著恐懼。 隨后警員記好筆錄就讓路遠白去一旁等待。 中年男子到警察局后老實了不少,沒了在酒店房間里的耀武揚威,此時更像是只夾著尾巴的狐貍,警員問話和記錄的時候也是一五一十的交代,態度意外的良好。 一旁守著路遠白的林目見了恨不得上前給這中年男人兩拳。 沒有人性的畜牲,到了這里倒是會裝人了。 “就如路先生說的那樣,這一切狀況全都屬實對嗎?” 中年男人點了點頭,“是的警官,當時我也喝了酒一時沖動做出了這些愚蠢荒唐的事情,直到剛剛才有一絲清醒,真的對不起,真的對不起?!?/br> 男人語氣十分虔誠,路遠白在不遠處冷眼看著。 而因為此事陳尤也有參與,也同樣要追究法律責任。 陳尤和男人的態度完全不同,整個人十分驚恐不安,頻頻的回頭去看路遠白他們,眼神中滿是懇請和求助。 希望路遠白他們能幫幫他,看在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饒過他一回。 林目微微側身擋住了陳尤投過來的視線,現在不論是他還是路遠白看著這人都只覺惡心。 就在林目以為一切都能得到個想要的結果之時,公安局的門再次從外面被推開。 走進來了不少穿著黑色西裝的人。 中年男子瞧了忙激動的叫道:“大哥?!?/br> 為首的人瞧了中年男人一眼,目光是不耐和嚴厲,中年男人見了不免縮了縮脖子。 但是心里忐忑了一哄而散。 有人來保他了。 隨后為首的人帶進來的律師,警察和中年男人開始進行協商,最后律師征得警方同意單獨上前跟路遠白說幾句話,看著路遠白低聲詢問,“請問路先生這件事您愿意私下和解嗎?” 這句話的意思顯而易見,我給你錢,這件事你就當做過眼云煙什么都沒發生過。 然而還沒等路遠白開口,林目就瞬間握緊了拳頭,憤怒道:“你們把人當什么了?你還是個律師,你知道這樣對受害者的羞辱性嗎?” 林目上前一把將律師推開。 整個人十分惱怒。 律師眼神不屑的瞧了林目一眼,隨后繼續道:“因為此事沒對路先生造成什么實質性的傷害,和解賠償解決是最好的方法,要是打官司上訴不僅消耗時間而且還有金錢,我這是給路先生指了條明路,路先生可以好好想一想” 律師看著路遠白,而這句話里顯然還有著別的意思。 中年男人有權有勢有背景,而路遠白現在只是十八線的小明星,藥是想背地里搞他路遠白這輩子也別想再站起來。 就算是這件事情路遠白占理,但他們也同樣也會跟著打官司跟著上訴,他們不像路遠白這樣為生活奔波。 有的是時間跟路遠白耗下去,而剛才中年男人口中也說了他喝酒了,很是巧妙的給了警方一個點,他喝酒意識不清醒所以沖動了。 路遠白抬眸去看中年男人,只見那人也在看著他,隨后趁人不注意不經意間十分猖狂的對他露出了惡劣的笑容。 路遠白憤怒的整個人都在顫抖,手緊緊的握成拳。 “路先生,對您的賠償也一定不會讓您失望,況且我也了解到您還有位生病住院的母親……” 路遠白一時間瞳孔微睜,眼眶猩紅。 最后律師和路遠白聊完后走了回去,警方也知道了中年男子這邊想要保釋和解賠償。 隨后將中年男子和路遠白都叫了過來。 “現在雙方都同意和解賠償嗎?” 中年男人毫不猶豫道:“愿意?!?/br> 警員看著路遠白,“路先生呢?” 林目在一旁氣的緊緊握著拳頭。 “我愿意?!?/br> 清冷的聲線響起,林目一時間不可置信的看向路遠白,“遠哥!” 只見路遠白面無表情,一雙眼睛中再無半點光輝,“我愿意和解?!?/br> 他還有母親在醫院等著他交醫藥費,后面還有大筆的官司費用要出。 他路遠白就好似淤泥中的骸骨,污穢無望。 是啊,他現在只能這樣活了。 路遠白已經不是以前的小少爺。 現在為了錢連尊嚴都可以不要。 只要和解了他就有錢可以給母親治病,就像律師說的他也沒受到什么實質性的傷害,他沒什么損失,和解了就能白得一筆數目客觀的錢。 這筆錢足夠他安頓母親。 路遠白在心里一遍一遍的說服著自己。 但當話說出口后淚水卻也不自覺的涌到了眼眶。 現在哪怕是他受了委屈也無法再替自己去申述,去挽回那已經被人踩在腳下的自尊。 路遠白垂下頭手緊緊握著,一字一句,“我愿意和解?!?/br> 路遠白閉上眼睛沒多久就猛地從床上坐起,一時間整個人都再喘著粗氣。 隨后路遠白側首看著沙發上的外衣。 那是之前段譽陰雨天來看他時穿來的,之后兩人不歡而散的結果也是路遠白想要的。 當時他在房間里吹風,段譽將衣服披在了他肩上。 然而一番爭論后男人離開時外面的細雨也沒有停下,但段譽卻沒有拿走自己的外衣。 那黑色的外衣靜靜的躺在沙發上,路遠白側躺在病床上靜靜的看著。 現在是上午十點多,但對于失眠的路遠白來說白天還是黑夜好似根本沒有什么區別。 他現在躺在病床上哪也去不了,但因為失眠兒帶來的疲憊和不適卻一直困擾著他。 當時失眠后他也看過不少心理醫生,但心病哪有什么藥能治好。 雖然藥物能夠穩定情緒但是一切還是都得靠自己。 這是當時心理醫生對他說的話,但是只要他一閉上眼他那在人前得警惕模樣也開始跟著崩裂。 他怕他閉上眼睛再出現在某個房間,他身邊的人他不敢完全信任。 當初得救后路遠白因為遭到了猛烈的毆打,右耳在將近一個星期內的時間幾乎聽不到任何外界的聲音。 這一次,也可以說之前的每一次不安和惶恐的疊加終于熬垮了路遠白。 路遠白此時眼眶中布滿紅血絲,眼下微微泛著青黑整個人顯然十分疲憊,但閉上眼睛卻因為心里的不安依然無法入睡。 下一刻只見原本躺在床上的人慢慢坐起身,隨后走到沙發旁猶豫了一會兒隨后拿起了沙發上的外衣。 路遠白先是拿著,隨后漸漸的抱進懷里。 路遠白抱著衣服回到了病床上,抱著衣服側躺著,臉頰像似貓兒一樣輕輕的貼著衣服。 這樣讓他覺得莫名的心安。 路遠白知道這種心安不是衣服帶給他的,而是段譽。 自失憶后路遠白進娛樂圈以來的所有經歷,那些心里的創傷和不安也隨著消失。 這就是之前醫生所說的心病的解決方法,就是釋然和遺忘。 但是從病床上剛醒來那幾天路遠白夜里還是有驚醒的時候,因為十八歲的路遠白面對陌生的環境也會感到害怕,直到三天后段譽的出現。 男人給了身處在陌生環境的路遠白無形支撐。 好似只要段譽在,路遠白心中的所有痛苦和不安都會消失。 這幾個月來兩人雖然沒睡在一起,在也是在同一個屋檐下,他身邊早已離不開了段譽。 到后來來到這個小縣城拍攝工作也是跟著一起拿來了段譽的枕頭和襯衫,讓這份安全感得以延續。 他每晚都會抱著段譽的枕頭睡覺。 路遠白就算是不想承認但也無法否定,只要段譽在就能讓他莫名的心安。 前幾天住院段譽陪著他,每晚都是正常入睡,而直到三天前段譽離開,晚間路遠白也再也無法成功入睡。 那些恐懼的畫面和不安就像似未燒盡的野草一般,春風吹又生,伴隨著段譽的離開再次席卷而來。 路遠白抱著段譽的外衣躺在床上,身上的不耐都好似少了許多,隨后沒過多久一雙桃花眼就慢慢的閉了起來陷入了沉睡。 如果現在路遠白能看見自己熟睡的樣子的話,就會發現此時他的嘴角微微勾起,面上毫無防備,手緊緊的抱著襯衫就好似抱著心愛玩具入睡的孩子,跟幾個月前的睡顏一模一樣。 路遠白抱著段譽的外衣躺在床上難得睡了一次好覺。 護士敲了敲房門進來給路遠白送午飯時就瞧著人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路遠白長得好,護士小姐瞧了,一時間不免多看了幾眼。 她也是近幾天才見到在電視和大熒幕上才能看見的大明星。 果然人私下和平時在鏡頭前的形象一樣,很是高冷身上無時無刻不透漏著生人勿進的氣場。 住院這幾天也沒什么笑容話也不多,跟網上那些稱呼的高嶺之花和冰山美人完全相符。 但是護士也在這幾天體會到了路遠白好像完全不想給人添麻煩,除了換藥的時候幾乎不會按呼叫鈴。 而平時看著十分清冷的人睡起覺來卻意外的可愛,懷里抱著一件黑色的外衣就好似小朋友抱著心愛的布娃娃一樣,白皙的臉頰好似十分眷戀的緊緊貼則,半張臉都埋在衣服里,纖細濃密的睫毛時不時的輕顫。 看起來毫無防備。 原本護士是想過來給路遠白送飯的,但是看著人睡著就自覺的放輕了腳步,將保溫的不銹鋼飯桶放到了床頭。 位置十分顯眼,等人醒了一抬頭就能看見了,還是保溫的飯桶也不用擔心飯菜變涼。 路遠白每天吃的東西不是醫院里的食堂,而是每天都會有人過來送。 就是從三天前開始的,起初有人過來送飯護士沒有接,因為她根本不認識眼前送飯的人,普普通通的感覺跟路遠白好像也沒什么關系,這要是飯菜有問題吃壞了那可就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