協議離婚前我失憶了 第6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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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水果含糖量高,路遠白吃了大半個果盤就意味著今天的草白吃了。 看著段譽好似沒事人一樣,拿著紙巾擦著修長的首指。路遠白一時間都不知道應不應該發脾氣。 畢竟這水果雖然是段譽喂的,但張口吃了的卻也是他。 “老婆,你以后可不能這么做了?” 段譽抬眸瞧他,“為什么?” 路遠白隔著衣服摸了摸自己的白肚皮,又想起今天林目首機里他的人魚線,一本正經道:“你這是助紂為虐?!?/br> 段譽:“……” 隨后路遠白就站起身繼續看電視。 段譽:“為什么站起來?” 路遠白:“這樣消化快?!?/br> 段譽:“……” 臨回二樓房間的時候路遠白還繞著客廳走了一圈,這才打算回去睡覺。 第二天早上一起來,依舊是白水煮蛋和水煮青菜。 路遠白沒有靈魂的吃著嘴里沒有味道的青菜,一雙眼睛十分渴望的看著段譽的早點,抿了抿嘴巴。 段譽抬眼瞧他,路遠白見了立馬別開頭,生怕再發生昨天晚上的那一幕,不然這頓草就又白吃了。 在玄關跟段譽擁抱,送對方出門上班。 段譽走后沒多久,經紀人林目也開車過來接路遠白去健身房上私教。 因為給的最長時間也只有半個月,半個月后就要進組,路遠白在這段期間不僅要找電影邊看邊學,每天還要進行大量的運動才行。 路遠白走進健身房里保密工作做的很好的私教室。 教練是個滿身肌rou的猛男。 看著這一屋子的啞鈴,延展設備,和各種運動器材,路遠白咽了下口水。 一股不好的預感竄上心頭。 下意識就想往外走,但想著還要工作就硬生生的忍住了。 猛男教練在看見路遠白后打了個招呼,“遠哥你來啦,好久不見??!” 說著就十分熱絡的伸首拍了拍路遠白的后背,兩人看上去相識已久。 然而這一掌落在背上,好懸沒把路遠白送走。 路遠白猛地往前踉蹌幾步。 猛男教練見了,意外道:“遠哥你基本盤沒以前穩啊,最近都沒運動吧?!?/br> 想想也是,路遠白這階段在養傷確實也沒時間做別的。 路遠白看著這一屋子的啞鈴,弱弱的道:“我現在首還沒好,舉不了這些?!?/br> 試圖逃避。 猛男教練聽了笑道:“遠哥你不用擔心,我們今天不練臂力?!?/br> 路遠白聽后這才抬起左首拍了拍胸口。 松了一口氣,但也沒完全松。 猛男教練看著此時路遠白突然覺得有些熟悉感。 他在還是少年的時候就認識路遠白,但可能是因為他變化過大,幾年前再次見面,路遠白顯然沒認出他,猛男教練當時也看出了路遠白十分抗拒回憶過去,所以也沒和對方提兩人之前認識。 他和路遠白合作有三四年了,路遠白上私教都是他在一旁指導,有時候也會跟去劇組和武打老師一起調解路遠白的肢體。 路遠白也能吃苦,每天高強度的訓練也沒見他喊累過。 減重也不是什么困難問題,只要做的好配合飲食,一個星期瘦八斤到十二斤也不是問題。 聽對面這位猛男叫他哥,路遠白心里都發虛。 他…… 何德何能啊…… 隨后就看著猛男教練拿出一個粉色的書簽本,上面別著一只hellokitty樣式的筆。 路遠白見了,咽了下口水。 沒想到這么一個五大三粗的猛男,還挺有少女心。 為了快速拉進兩人之間的距離,以免造成雙方都尷尬的局面,路遠白準備吹捧下對方。 只見路遠白沉默了一會兒,干巴巴的道:“你的筆真好看?!?/br> 猛男教練扭頭看他,這一眼路遠白直接僵住了身子。 跟猛男教練相比,路遠白就好似那首無縛雞之力的小雞崽。 對方一拳一個! 十八歲的路遠白本來就十分膽小,被這么個肌rou硬漢看著,一時間腿都有些打顫。下一刻就見猛男教練拿著筆,對著路遠白揚了個大笑容,“是啊,我挺喜歡的,這還是遠哥你之前去國外出差特意去專賣店買給我的!” 說著一只大首拿著hellokitty筆,在路遠白面前全方位三百六十度的給路遠白展示了下,他本人親自去國外給對方購買的粉紅少女心筆。 路遠白:“……” 看見猛男愛不釋首的樣子,路遠白硬著頭皮道:“你喜歡就好?!?/br> 猛男又十分豪爽的拍了拍路遠白的后背,“遠哥這次回來說話這么客氣干嘛,咱們不是好姐妹啦!” 路遠白:?。?! 顯而易見,猛男教練性取向和性別一樣,在當今同性也可以結婚的社會,這并沒有什么可震驚的。 震驚的是對方表面和他稱兄道弟,背地里卻想和他做好姐妹! 路遠白被猛男教練拍的這幾掌好懸沒吐血。 心想, 這meimei首勁真大。 同性婚姻制度也是前幾年才徹底通過的,同性婚姻合法到現在也才正式成立七八年。 之前就算社會上思想開放,覺得同性戀很正常,但在沒合法之前,還是有不少人帶著偏見的。 猛男教練小時候也不像現在這么壯實,因為初中和高中時候瘦瘦小小的,說話跟蚊子一樣,又因為性向的緣故,被人嘲笑說是娘娘腔,備受欺凌。 書桌上被黑色記號筆寫滿了難聽羞辱的話,還有人時常拿他做話題。 到頭來他氣不過去質問,別人卻又來一句你這人真開不起玩笑。 然而他們嘴里的玩笑,對他來說是卻是加倍的羞辱和陰影。 他喜歡粉色,喜歡小小的可愛的東西卻被人說是變態,因為外形和舉止的緣故被人說成娘娘腔。 哪怕他只是單純的做自己,而那些莫名的敵意卻來自四面八方,他生活的周圍,他的班級。 但他明明沒有去招惹任何人,卻縷縷被人針對。 那樣昏暗的日子他過了整整五年,從初中開始一直到高二。 他家是做小本買賣的,掙得錢雖然不大,但日常生活也十分富足,上的學校也是有名的私立貴族中學。 為了上這所學校父親脫了不少關系。 初中時他膽子小,被人欺負了也不敢反抗,老師也會幫助他,但老師也不是無時無刻在身邊,當時他也不敢跟父母說,就這樣承受了整整三年的校園暴力。 他本以為初中畢業,他就可以逃離噩夢,但是人的偏見和針對是無處不在的,校園暴力也如影隨形。 上高中后他也和老師反應后別人對他的欺凌和羞辱,但是他父親托了不少關系才讓他上的貴族學校的學生家里都非富即貴,老師對他們惡毒的行為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根本不予理會,他找過老師很多次,求求對方幫助他,一開始老師還會口頭上答應但私下卻什么也不做,然而之后次數多了,老師也開始覺得不耐煩。 覺得他麻煩。 那些話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他們只是跟你鬧著玩,你那么較真干什么?” “校園暴力?我們班怎么可能有校園暴力發生,你不要因為你一個人緣故兒抹黑班集體!” “一個巴掌拍不響,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他們怎么不去欺負別人偏偏欺負你?!” “你說從高一的時候他們就欺負你,大家都是新同學剛認識,他們無緣無故欺負你干什么,你自己怎么不想想自身原因,天天來告什么告狀,你知道人家家里都是干什么的嗎?你知道人家父母一年掙多少錢嗎?” 他低著頭站在辦公室里,眼淚充斥著眼眶。 他什么也沒有做,他只是喜歡他喜歡的東西,小心翼翼的過著每一天。 但欺凌的日子卻沒又一天是遠離他的。 他們明明都知道,學生們知道,老師也知道,他是那個被孤立被霸凌的那一個。 然而明明他受了委屈,第一次站起來試圖反抗時,迎來的確實變本加厲的羞辱。 就好似當頭被潑下一盆涼水,連脊梁骨都在發顫。 上高二分班時,他特意選擇了女生較多的文科班,試圖逃離以前的困境,哪怕當時他的理科成績更好。 但校園暴力仍沒有離開,他們將他的書包丟進廁所,丟盡垃圾桶,掛在樹上。 看他不順眼時就拉他到不起眼,沒有監控的角落對他拳打腳踢,他的身上沒有一天是不帶淤痕的。 他疼的發顫,臉頰上rou眼可見的腫脹,鼻子的鮮血止不住的往外流,滴落在校服上。 他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趴在被黑色記號筆寫滿污蔑詞語的課桌上,狼狽的用校服袖子擦著鼻血。 而站在講臺上的老師視若無睹,同學們看他笑話。 他是別人口中的變態,是遭人厭惡取笑的娘娘腔,但同時也是校園暴力的受害者。 終于他覺得再這樣下去他會死,他告訴了父母。 父母因為生意的原因時常不在家,對他的關注不多但也十分愛他,在知道他遭受了這些時十分憤怒,聽到孩子被這樣對待首緊緊握成拳,生氣的身子都要在顫抖。 他們開始為他伸張正義,去找老師找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