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7)
在沒弄清楚事情真相前,他不至于生氣,但心情肯定也算不上好就是了。原本想給秦野打電話問個明白,但思及二人晚上約了飯,這種事還是當面談比較好,就又放棄了。 喬斯年從位置上起身,把西裝外套搭上臂彎,對陳飛渡道:我還有事,先走了,你慢慢吃。 桌上的紅酒燉牛rou剛剛端上來,一口未動。 陳飛渡下意識出聲:哎,你 喬斯年卻已經離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此時的秦野還在拍照:咔嚓,咔嚓,咔嚓(歪頭比耶) 第229章 留下來一起住吧 晚上的時候,秦野先回家洗了個澡。因為中午曬的差點中暑,回來又吹了一頓空調,有點感冒,整個人都是暈暈沉沉的,好半天才緩過來。 他坐在電腦面前給喬斯年打電話,同時思考著晚上該吃什么:我剛剛到家,洗完澡換身衣服去接你。 喬斯年還在外面,沒回去。他坐在車里,慢慢降下車窗,看了眼外間漆黑的天色,又重新升起來:我剛好在你家附近,直接過去找你吧。 他總是能把情緒藏的很好,滴水不漏。 秦野也沒發現什么異常:行,你到了底下給我發消息,我下去找你。 喬斯年上次給他點過外賣,記得地址,直接驅車過去了。同時內心思忖著見面了該怎么詢問今天的事。他內心隱隱覺得秦野不是這種人,所以還是想聽聽對方怎么解釋。 喬斯年把車停在秦野家樓下,給對方發了條信息,然后靜靜坐在車內等候,罕見的有些心緒不寧。他顯然低估了秦野對自己的影響力,一整個下午都有些心神不屬。 秦野收到消息,很快下樓了。他發現路邊靜靜停著一輛銀灰色的車,走過去一看,果不其然是喬斯年。俯身敲了敲車窗:怎么到的這么快。 他感覺離掛電話才過十分鐘都不到。 喬斯年降下車窗,見秦野身上還帶著水汽,像是剛洗完澡。到底怕他著涼,偏頭示意道:先上車吧。 秦野衣服還沒來得及換,隨便找了兩件匆匆套上的。他繞到另一邊坐上副駕駛,隨手扯了扯自己身上的短袖,總感覺不是很正式:你該不會想讓我穿著這個跟你去餐廳吃飯吧。 別說吃飯了,喬斯年現在連喝水都喝不下去。他握著方向盤,片刻后又松開了手,還是不喜歡彎彎繞繞,狀似不經意的問道:你今天下午去工作了嗎? 秦野嗯了一聲,看起來懶洋洋的:今天有點忙,原本六點就能走的,結果弄到了晚上八點半才收工。 他們拍到一半,丹娜直接中暑暈倒被送醫院去了,只能中途換了另外一個女模特,被抓著拍了幾張夜景街拍,吳森這才放人。 喬斯年問:一直在忙工作? 秦野聞言后知后覺發現了那么點不同尋常,下意識看向喬斯年,語氣疑惑:怎么了? 喬斯年覺得車內有些悶。他抬手解開襯衫的領口扣子,調整了一下領帶,同時降下車窗透氣,靜默一瞬才道:我今天和陳飛渡在餐廳吃飯,看見你了。 秦野還是沒反應過來:???你怎么不跟我說。 喬斯年問了半天都沒問出自己想要的答案,難免有些牙癢癢,又怕秦野裝傻充愣,干脆直接問出了口:今天在街上和你摟摟抱抱那個女人是誰? 語罷還補充了一句:穿紅色裙子。 迎著喬斯年認真的視線,秦野慢半拍的反應過來什么,心想對方該不會是誤會自己出軌了吧。他越想越覺得是這么回事,又氣又樂,倒入椅背半天都沒說話,故意不吭聲。 喬斯年見他不解釋,心都涼了半截。他對感情本來就認真,更何況還是第一次戀愛,就更容易掏心掏肺了,秦野萬一真的是個風流種子,那他 喬斯年下意識攥緊了秦野的手腕,目光微微一沉,看著他道:你不打算給我一個解釋嗎? 你別急, 秦野也不逗他了,找出自己的手機,從里面調出今天街拍的照片遞給喬斯年看:你說的女人是她? 屏幕里的一對男女赫然是秦野跟丹娜,雖然還沒經過精修,打上雜志LOGO,但乍看已然和時尚大片無異。喬斯年心中隱隱感到不對,但仍沒明白秦野的意思:你什么意思? 秦野摸了摸鼻尖,解釋道:我下午在拍雜志,那個是搭檔的女模特。 他說完,見喬斯年一臉怔愣,只能硬著頭皮道:我是娛樂公司的練習生, 說完又補充了一句:不過已經快出道了。 我是練習生。 這五個字單看都沒什么問題,但連在一起說秦野就覺得相當尷尬。尤其還是糊了好幾年都查無此人的那種,一聽就沒什么前途。 喬斯年也很尷尬,他果然誤會秦野了: 秦野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往他頭上用力揉了兩下:你就是為了這個事不高興?我說你今天怎么說話怪怪的。 喬斯年被揉的眼鏡都快掉了,他只能摘了下來:你怎么不直接告訴我你是練習生? 秦野心想這不是嫌丟人么:我打算等出道了再告訴你的。 他到底年輕,還不太會藏著自己的心思,喬斯年一眼就看透了:沒出道你也可以告訴我,怕什么。 他說完抬手,摸了摸秦野半濕不干的頭發,結果發現對方脖子以下都紅通通的一片,像是被太陽曬脫了皮。而臉上大概因為白天化了妝的原因,這才幸免于難。 秦野除了因為秦母生病的事找過喬斯年,別的時候從來沒主動開口要過什么。哪怕他知道,喬斯年能幫他很多。 喬斯年指尖不由得頓了頓,低聲問他:工作是不是很累? 這句話他問過很多遍。 秦野的答案也沒變過:世界上哪兒有不累的工作,還好,不算很累。 你累,別人也累,這么想想就平衡了。 他不自覺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結果發現有些刺痛,就又放下了,問喬斯年:餓不餓? 喬斯年真的餓了,畢竟一天都沒怎么吃東西,聞言微微點點頭:有點。 他等著秦野帶他去吃晚飯,誰料 餓著吧,秦野捋了捋頭發,終于被風吹干了,斜睨了喬斯年一眼:你都誤會我出軌了,還想讓我請吃飯,哪兒有這么好的事。 喬斯年拉住他的手,往自己這邊帶了帶,低笑道:那我請你吃,就當賠罪? 那也不吃,秦野不接茬,你跟我回家吃泡面得了。 他語罷直接打開車門下車,把喬斯年從車上拉了下來,等對方把車子鎖上之后,牽著他往樓上走去。 現在已經快九點了,餐廳大部分都關門了,就算去也只能吃個冷場,還不如回家泡碗面。 喬斯年心想這就一起回家了?他幾乎是被秦野半拖半抱帶上樓的,心臟砰砰直跳,試探性問道:我們真的吃泡面? 秦野掏出鑰匙準備開門,半真半假的騙他:罰你餓著,晚上不許吃飯。 喬斯年其實也沒什么意見:也行,剛好看看你家的貓。 他一直覺得秦野家的貓很可愛,就是沒機會見一見。 秦野聞言開門的動作一頓,這下輪到他傻眼了,慢半拍的問道:貓? 喬斯年道:你不是養了一只小白貓嗎? 秦野: 好像,是有這么回事來著,喬斯年不說他都差點忘了。 009躲在暗處觀察,見狀心頭忽然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然而還沒來得及躲,就聽見秦野和自己說了一句話:009,快幫忙變只貓。 009:【】 #你他媽怎么不讓我變個大象呢# 秦野領著喬斯年進了屋。他把鑰匙放在茶幾上,不著痕跡往四周看了一圈,心里也不知道009照辦沒有,只能轉移話題:你隨便坐,我給你倒杯水。 門口的鞋架只擺著一雙拖鞋。浴室里面的牙刷用具也是單人份,很像一個單身漢居住的環境。喬斯年在沙發上落座,目光搜尋著角落,隨口問道:你家的貓呢? 秦野假裝在冰箱里翻找東西,聞言只能硬著頭皮道:哦,它喜歡到處亂跑,說不定躲哪兒去了。 喬斯年總覺得哪里怪怪的,因為秦野家好像沒有任何養貓的用品,貓糧貓盆逗貓棒都沒看見。他反正坐著無聊,干脆把外套脫下來搭在沙發上,開始蹲下身四處找貓。 床底下沒有。 沙發角落沒有。 柜子角落也沒有。 就在喬斯年準備拉開陽臺門看看的時候,浴室門忽然傳來兩聲響動,從里面鉆出了一只臉色臭臭的藍眼睛小白貓。只見它慢吞吞走出來,然后蹲在墻角不動了。 009很生氣:【】 喬斯年走到秦野身旁對他道:你家貓出來了,剛才躲在洗手間里面。 秦野順著他指的方向一看,果不其然發現有一只胖乎乎的貓面無表情蹲在墻角。心中微松一口氣,撕了兩包方便面:它就是喜歡到處跑,找到了就行。 鍋里還在燒水。 他們兩個擠在不算寬敞的廚房里面,氣氛無端曖昧起來。秦野見水還沒燒熱,主動攬住喬斯年的腰,微微用力把他拉進懷里,低頭啄吻兩下,暗示性的低聲道:今晚住在這里? 他年輕,自然不會顧及那么多??旎蚵疾辉诳紤]范圍內,情到濃時自然而然就說出口了。 喬斯年是第一次,緊張到不知該怎么回話。被秦野抵在櫥柜邊緣親得呼吸紊亂,原本整齊的領帶也被解了下來,襯衫扣子只剩幾個還系在上面。 喬斯年眼尾微紅,他慢慢摟住秦野的脖頸,不似白日斯文儒雅的樣子,低低出聲:小野 他的身形不算強壯,卻也不會過于瘦弱,修長勻稱。在這個年紀來說已經算是很自律的表現了。只是比起秦野年輕精壯的身體來說還是差了一點。 秦野輕咬著他的耳垂,差點擦槍走火。最后察覺到鍋里燒的水已經開了,這才分開,手忙腳亂的把方便面丟了進去。 喬斯年側身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服,也略有些尷尬。結果一抬頭就發現秦野養的那只貓蹲在門口看著他們,走過去將它從地上抱了起來。 喬斯年撓了撓它的下巴,問秦野:貓是不是餓了? 秦野正在撕調料包,聞言下意識問道:它還會餓嗎? 喬斯年動作一頓: 這話說的,多有意思,但凡有生命的東西誰不會餓,養棵樹還得澆澆水呢。 秦野也反應過來自己這個問題有些過于智障,連忙描補:我晚上喂過它了。 喬斯年目光疑惑的看了一圈:但是我好像沒看見你家有貓糧。 別說貓糧了,連根貓毛都沒有。 秦野撒起謊來臉不紅氣不喘:剩下最后一點,被它吃完了,明天再買新的。 他說完,順手摸了摸009的頭頂,結果只見剛才還安安靜靜的貓忽然暴起撓了他一爪子:喵! 秦野眼疾手快縮了回來,然后面不改色的繼續做飯。喬斯年見狀大抵覺得挺有意思,笑了笑:這貓是你養的嗎? 看著像從隔壁偷的。 秦野輕咳了一聲,轉移話題:吃飯吧,面熟了。 他大大咧咧,用筷子撈起面就往碗里放,湯汁濺得到處都是。喬斯年見狀把貓放到地上,走過去接過了他手里的活:我來吧。 喬斯年看著養尊處優,但好像什么活都會做。他盛好面,用毛巾把周圍的桌臺細細擦干凈,這才端著碗出去。 秦野這個地方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搭個茶幾勉勉強強夠兩個人坐著吃飯。他嘴上不說,其實心里覺得有些委屈喬斯年,吃了口面,挑眉道:過兩天帶你去吃好吃的。 屋內彌漫著泡面的香味,喬斯年安安靜靜吃著,也不見任何不適應:這樣挺好的。 他咬了咬筷子尖,想起今天晚上要在這里留宿,內心不由得有些緊張。 秦野倒沒有任何異常反應,三兩下吃完了面,然后等著喬斯年吃完,準備去廚房洗碗。喬斯年見狀直接起身道:我來洗吧,你休息一會兒。 秦野在外面工作了一天,皮都曬脫了,不用說都知道很累。 秦野不知道為什么,也沒阻攔:家里沒紙了,我去樓下超市買點,你有沒有什么要帶的? 喬斯年微妙停頓了一瞬,然后搖頭:沒有,你快去吧。 秦野很快出門了。反手帶上門,發出咔嚓一聲輕響。 喬斯年洗完碗,走出廚房,這才有時間細細打量著這間不算大的房子。當然,主要還是看看有沒有第二者生活的痕跡,最后得出的結論是沒有。 他一邊收拾房間內凌亂的東西,一邊把秦野換下來的臟衣服扔進洗衣機。待看見空蕩蕩的冰箱時,心想對方估計沒少吃泡面。 秦野出去了十來分鐘就回來了,一進屋就看見喬斯年坐在沙發上擼貓。內心默默吐槽,一個小破球有什么好摸的。 他把購物袋放在桌上,里面裝的都是零食,嘩啦作響:你肚子餓了就吃點。 喬斯年抬頭看向他,笑了笑:給我買的嗎? 秦野不愛吃零食,他靠著桌子反問道:不給你買的還能是給誰買的? 東西不值幾個錢,但喬斯年在乎的就是那份心意,這比送什么都強。他把貓放到一邊,起身走到了秦野面前,慢慢圈住對方的腰身問道:你對誰都這么好嗎? 喬斯年好像從他們剛認識的第一天就得到了秦野的特殊對待,但他并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特殊的。 秦野掰著手給他數:還有我爸,我媽,我小舅舅 他親近的人好像就這么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