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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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用術式就會留下痕跡,但只是比咒靈留下的痕跡更不容易被捕捉到,而玉犬就起到了偵查犬的作用, 可以追著還殘留下來的痕跡找到藥劑師。 雖然聽完了伏黑惠同學的講解,但國木田對這塊還是不熟悉,只能半信半疑地跟上他們。主要也是怕沒有大人跟著, 這三人如果出事了, 那個叫伊地知潔高的家伙會來找他索要各種費用。 實不相瞞 最近這段時間,偵探社的支出有些頻繁 所以已經快入不敷出了! 玉犬奔跑得很快, 應該是痕跡快要消失的緣故,國木田和伏黑惠他們只能加快速度跟上去, 在旁人的眼中,就是一個大人在跟三個孩子賽跑,完全不顧及他們的感受。 四人一路狂奔, 在一幢公寓樓下停了下來。 玉犬低頭嗅著氣息, 一直來到公寓門口,仰頭似乎在確認。 等確認后, 它們朝伏黑惠叫了聲。 就是這里。伏黑惠抬頭, 瞇眼細看了幾秒, 忽然抬手一指, 在那里。 一面灰色的窗簾被吹了出來,迎風飄得很好, 從距離來看,隱約能看到一個人影站在陽臺上,也許就是藥劑師。 看到公寓,國木田忽然想起一件事石澗川說,他和羽田健一郎是鄰居! 一瞬間, 國木田做了很多設想,表情難看地走進公寓,好說歹說才勸動管理員帶他們上去看看。 電梯里,管理員問:你們到底是想找淺川宮羽先生還是找羽田健一郎先生?我跟你們說,淺川先生和羽田先生可是我們這里出了名的好人! 誰家出了點事,淺川先生就會帶著醫藥箱上門救治,羽田先生是老師,也會給人做思想工作,他們可不會做壞事的!你們管理員先掃了眼伏黑惠三人,然后著重打量國木田的穿著,小聲嘟噥,看著也不像是來收錢的啊 國木田: 好在樓層到了,管理員前腳剛走出電梯,后腳就疑惑地咦了聲:羽田先生家的門怎么沒關緊 話音未落,幾道身影飛快與他擦肩而過,開門走了進去。 羽田健一郎應該是個有輕微潔癖的人,一進屋就能聞到一股淡淡的消毒藥水味,鞋架上面的柜子上放著一次性手套,門口有兩個黑色塑料袋,應該是要扔的東西。 再里面,沙發里面的抱枕擺得整整齊齊,插花的花瓶也擦得干凈透亮,整個屋子給人一種干凈整潔,一塵不染的感覺。 但現在 天花板上有一團黑色的,像漿糊一樣的正在蠕動的咒靈,映入眼簾的鼓泡在察覺到視線時突然變成一只只眼珠,情緒都通過眼珠傳達出來。 開心,眼睛便笑彎了。 難過,眼睛便委屈得半闔。 憤怒,眼睛便恨不得把自己瞪爆。 國木田看到了站在陽臺里的人,他背對著他們站在陽光下,身體筆直地站著,仿佛根本沒有注意到家里來人了。 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國木田身形剛動,就在這時,天花板的咒靈突然朝國木田吐出一口痰,國木田抬手擋住,只見衣服被腐蝕出了一個洞,一陣刺痛突然襲來。 玉犬! 黑白兩頭玉犬從伏黑惠身旁出現,它們一躍而起,尖銳的牙齒露出來,狠狠咬上咒靈!咒靈身體的一部分被撕了下來,然而下一秒它就恢復如初,甚至比剛才見到它時更大了些許。 伏黑惠眉頭一皺,道:國木田先生,你先去陽臺。 你們國木田有些遲疑,他不確定他們能不能對付這古怪的咒靈,但轉念一想,他們就是做這份工作的,于是叮囑了一句萬事小心,便朝著陽臺直直走去。 羽田健一郎正在曬太陽,手邊還有杯咖啡。 陽光普照在橫濱這座城市,波光粼粼的水面和反射著耀眼光芒的大廈,來來往往的車輛分流又匯聚,匯聚又分流。 就像生活在這里的人,有相聚的時候,也會有分別的時候。 該舍棄的東西就該舍棄,還有利用價值的東西就繼續利用,直到榨干他的利益價值為止,這一切都是為了能讓橫濱擁有更美好的未來! 一個沒有暴力,沒有掌權者,單純只是一座美麗的,對所有到來者釋放友好的城市。 叮咚 門鈴響起。 羽田健一郎放下咖啡,轉身走向玄關。 想想宮羽也該來了,雖然很舍不得,但能為這座他們賴以生存的城市做點什么,想必宮羽應該是很愿意的 國木田站在羽田健一郎的身旁。 或者說,羽田健一郎的尸體身旁。 他保持著生前微笑的表情,鼻梁上架著眼鏡,手指還勾著杯把,整個人呈現出一種舒適閑散的姿態。 然后他保持著這個姿態死去了。 從表面來看國木田沒有找到任何致命傷,但卻有很奇怪的地方。 尸體已經變得很僵硬了,膚色也呈現出了死人的顏色,就算是在高處,風大,也不一定能將尸臭味全部吹走。 然而羽田健一郎的尸體卻沒有一絲臭味。 國木田通知警方過來走進客廳里時,伏黑惠他們已經將咒靈解決。 國木田先生。伏黑惠朝陽臺看了眼,大概猜到了情況。 你們先回去吧。國木田從錢包拿出錢帶給伏黑惠,坐出租車先回偵探社,我處理好這邊的事情就回來,路上小心。 目送仨小孩上了出租車,國木田低頭看了眼錢包。 嗯吃茶泡飯的錢還是有的。 等警察到,國木田把大致情況一說,剩下的就交給公寓管理員了。 回去的路上,國木田回想著羽田健一郎的死相,愈發覺得不舒服。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將一個活生生的人制作成了一個栩栩如生的標本,他有著生前的模樣,舉止神態也猶如活人。 可他就是死的。 多虧了太宰治,他現在知道很多種死法,但沒有哪一種死法是像羽田健一郎這樣的,也許在未來的某天抓捕到藥劑師的時候,他會建議太宰向藥劑師請教一下,是如何做到沒有痛苦的死亡 不過轉念想想,如果藥劑師真的教了太宰沒有痛苦的死亡,太宰會不會一時腦子抽風,把人給劫了? 莫名的,國木田打了個寒顫。 第一卷 第47章 第一卷 第48章 羽田健一郎死亡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襲擊者組織中。 此時此刻, 作為襲擊者組織頭目的井上看著報紙上刊登的公寓,沒有什么情緒變化。 他將報紙放在一邊,起身走到里面。 襲擊者組織的據點在橫濱各個角落都有, 廢棄的汽車工廠,化工廠,隧道, 垃圾處理中心等等, 每被端掉一個據點,他們就會迅速尋找下一個據點。 井上打開門, 里面是個冰庫,囤放著這段時間來藥劑師送來的藥。 初型的藥放在門口, 藥效已經無限逼近穩定,能在最大限度內開發出人的潛能,中型的藥用來鞏固和強化身體承受能力, 好能在一段時間后能承受高型帶來的異變。 在冰庫的最里面還放著一排黑盒子, 上面貼著紅色的封條,表示絕對不能動的禁品。 井上看著那些黑盒子, 抿緊了嘴唇。 冰庫里的冷氣不斷在往外溢出來,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 才發現雙腳被凍得有些麻。 現在羽田健一郎死了, 是誰殺的他不知道,可能直到他死都不會知道。 猶記得當初這些黑盒子被送過來的時候, 收到的藥劑師的信息。 『這是最后的藥,吃還是不吃,選擇權在你們手上?!?/br> 『別讓羽田健一郎知道這批藥的存在?!?/br> 兩條信息收到后不久,羽田健一郎就死了。 井上不愿意往藥劑師身上聯想,但他自從發生異變之后, 大腦好像就變成了一個獨立的個體,他時??刂撇蛔〈竽X在想的內容。 他越不想想什么,它就越想什么,就像有個人逼著你去面對殘酷的現實一樣。 這樣的情況井上詢問了其他人,其他人表示也有,但他們只覺得是白天太忙了所以才導致大腦一直處于興奮狀態沒辦法停下來的緣故。 沒有人往藥上想。 寒氣以rou眼可見的形態在冰庫里游蕩,井上朝黑盒子伸出了手,然而伸到一半時卻突然僵住,僵持數秒后,他還是收回了手,離開冰庫。 水島正要去找井上,看到他從冰庫里出來,無奈道:井上,你以前可不是這么婆婆mama的人,那些黑盒子又不會吃人,為什么這么久都不給大家分藥? 井上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從他跟前走過。 水島追上去兩步,拽回井上,將手機遞給他,言簡意賅:藥劑師先生找你。 井上正在工廠門口,望著外面的風景,一直沒有開口。 他能聽到手機那頭傳來的聲音,叮鈴當啷,像是銀器碰撞發出的聲音,也有一首曲子被哼成不著調的怪樂。 十幾秒后,藥劑師的聲音才在井上的耳邊響起:上午好啊,井上先生,今天的天氣很不錯呢,這么好的天氣,井上先生在為什么事發愁呢? 井上垂眸不語。 他能感覺到被布遮住的眼睛都在亂轉,這種情況只有和藥劑師先生通話的時候才會發生。 藥劑師先生井上聲音沙啞,關于羽田先生 啊,羽田健一郎啊藥劑師高漲的情緒忽然平淡下來,他勾著唇角,語氣和之前一樣溫和,井上先生,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羽田先生顯然沒有準備好。 明明日頭正盛,井上卻感覺自己如墜冰窖,寒氣從腳下直竄頭頂,將血管一寸寸凍結。他用力抿了下嘴唇,低聲說:我知道了 嗯嗯!藥劑師用孺子可教也的語氣繼續說:井上先生,這次和你通話是為了告訴你,【蛻變日】定在8月15日。 之前我也說了,選擇權在你們手上,但是井上先生,你不該向其他組織成員隱瞞最終藥的存在,他們有選擇的權利,就像當初我給了你們機會選擇一樣。 那些黑盒子最終還是從冰庫的最里面被搬了出來。 能召集過來的襲擊者都過來了,井上坐在輪胎疊起來的椅子上,望著底下涌動的人群。他們有的穿著灰色連體工作服,肩背寬厚體型強壯如黑熊,也有佝僂著背言行舉止都透著一股鬼鬼祟祟的。 井上掃了一圈,不說廢話,當著所有人的面撕開紅條,打開了黑盒子! 黑盒子里放的是一支支針劑,暗紅色的液體在針管內流動。 看到黑盒子的真面目后,即使做好了心理準備,井上還是呼吸一滯。 底下的襲擊者們蠢蠢欲動,如果井上不是藥劑師欽點的頭目,也許在黑盒子被搬出來的那一刻,他們已經憑自己的本事去爭搶了! 那就是最后的藥,只要服用了它,就能完成最后的蛻變,開啟新生! 井上水島咽了口唾沫,牢牢盯著黑盒子里的針劑。 這些針劑沒有做標記,也就是說沒有能力區分,井上自己拿了一支放進口袋,囑咐水島:你和其他人幫忙把針劑發下去吧。 說著,面向眾人:藥劑師先生說了,8月15日是【蛻變日】,在那一天,我們將開啟新生! ※※※ 突然驟降的襲擊事件讓偵探社感覺不妙,就像遠處滾滾而來的黑云,平靜的海面開始掀起一層層浪花,壓抑的感覺在無形之中成為一張網,籠罩在橫濱上空。 國木田剛和版本安吾通完電話,回到偵探社對其他人道:異能特務科那邊最近也抓不到襲擊者了,好像一夜之間老鼠傾巢而退。 民間有個現象,動物發生大規模遷徙的時候,就是要發生災難的時候?,F在,這個現象可以用在這里,襲擊者突然大規模消失,不是良心發現決定痛改前非,就是在籌劃一個更大的陰謀! 黑手黨那邊有什么消息嗎?國木田看向鏡花。 鏡花:發現異常,按兵不動,等待時機。 這是黑手黨這次的行動方針。 主動出擊有時候未必是優勢,反而是將原本平衡的局面打破。關系到森鷗外,黑手黨絕不會莽撞行事。 國木田沉思片刻,視線在每個偵探社成員的臉上一一劃過,似乎要做一個決定。片刻后,他道:偵探社這邊的行動方針,等我和福澤社長匯報情況后再定。 營救太宰的事情先放一放,我相信他有自己的打算。福澤諭吉道:偵探社首先要做的是在大戰來臨前疏散群眾,將傷亡減到最低。 福澤諭吉將橫濱地圖鋪在桌上:經過這幾天我對藥劑師的分析,他會讓這場戲在最引人注目的地方上演,他不會愿意看到自己辛苦籌劃的戲黯然落幕,所以這些地方可以交給軍署。 黑色水筆圈出了遠離中心的地區。 關鍵的地方是在這里。紅色水筆圈出三塊地區,這三個地方的人口流動量是最大的,目前無法得知藥劑師會選擇在哪個地方拉開帷幕,所以我需要你們兵分三路前往這三個地方。 三分之一的概率,而且并不是出動所有偵探社成員,所以危險性大大增加。 福澤諭吉考慮了下,決定致電黑手黨,提出合作。 接電話的是尾崎紅葉,聽完福澤諭吉的建議,她瞥了眼會議室里的人,道:既然如此,那么福澤閣下,我們挑一天見面細說吧。 這一次,偵探社和黑手黨的目標一致,利益一致,既然是個要雙贏的局面,那么和偵探社合作,也不能說全是壞事。 但是 尾崎紅葉看了看中原中也,又看了看芥川龍之介,再依次掃過其他中層成員,忽然有了鷗外大人坐在這個位置上的感覺。 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