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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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去告訴你的 alpha,你的身體目前不適合受孕,在非發情期的 xing 行為盡量不要靠近 sheng/zhi 腔。 話是這么說,但盛林還是覺得,在易感期的席鶴洲也不會聽他的話,當時他也不是沒說太深了自己不舒服,但人也沒聽啊,要不是席鶴洲還有一點理智,盛林都不知道自己第二天能不能起得來。 還是之前的藥繼續吃,你的 alpha,看時間你的發情期估計也快了,盡量讓他在你發情期之前回來吧。 盛林拿了新的藥出醫院,席鶴洲就來了電話,他是知道盛林要復查的,本來是準備讓姜柔陪他過來的,但盛林拒絕了,也就沒再多說。 醫生怎么說? 席鶴洲那邊還是一如既往的吵鬧。 說 sheng/zhi 腔口有點發炎,給我開了消炎藥。 對不起,是我的問題。 確實是你的問題。 沒事,醫生說我這段時間身體狀況不錯。 盛林并沒有提到自己發情期的事情,席鶴洲每次打電話過來對面都很吵鬧,估計也是忙的不可開交,就沒必要告訴他這些事情來分他的心了。 發情期是在兩周后的某個晚上來的,痛感讓盛林從睡夢中驚醒,冷汗直流,這樣的疼痛,過去經歷過好多遍。 之前發情期時他還不知道自己對抑制劑過敏時,有直接拿了抑制劑注射,差點死掉,但好在有人把他送到了醫院才撿回一條命。 也不知道為什么今天會突然回憶起這件事,盛林蜷縮在床上,被子纏在盛林身上,不論是哪個姿勢都不能減輕身上的疼痛,神志不清間,那個人的聲音逐漸和席鶴洲的臉重疊,面容在記憶里逐漸清晰。 席鶴洲 那個送自己去醫院的人是席鶴洲嗎? 怎么可能,那次之前,盛林根本不認識席鶴洲的。 燥熱伴隨著疼痛從小腹升起,隱隱有了抬頭的趨勢,盛林疼的站不起來,只能扶著墻慢慢挪去浴室,給自己放了一缸冷水,他之前試過這種辦法,外界的刺激能稍微綜合一下發情期帶來的身體疼痛。 如果席鶴洲在這里,一定不會讓自己這樣泡進冷水里。 這種時候還想著席鶴洲,盛林覺得自己應該是沒救了,后頸和小腹還在痛,像碾碎了一樣。 意識消失之前,盛林聽到了開門的聲音,濃烈的白蘭地信息素撲面而來,一雙手撈住了要滑下去的身體。 席鶴洲? 早晨的陽光如期而至,盛林從床上醒過來,后頸被人貼了抑制貼,沒有什么不適感,手臂上還有針孔的痕跡,他記得昨天暈過去的時候有人來過。 席鶴洲!席鶴洲! 盛林叫了兩聲,無人回應。 昨晚他確實聞到了席鶴洲信息素的味道,他聞不到其他的信息素,所以那個味道會格外敏感。 席鶴洲昨晚回來過。 手機上有十幾個未接來電,都是席鶴洲,盛林回撥過去,卻沒有人接,之前席鶴洲不論在做什么都會接電話,再不濟也會發個信息的。 這時,響起了敲門聲,盛林快步下去開門,但門口站著的并不是他想見的人。 那個人穿著筆挺的軍裝,身后還跟著兩個穿軍裝的人,盛林第一感覺就是他們是來找席鶴洲的。 您好,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祁連,是軍部少將。 盛林不認識。 我今天來是想問一下,席鶴洲昨天有回來過嗎? 祁連是笑著問的,但盛林卻覺得很虛偽,由于一些原因,我們需要知道他的動向。 我不知道,昨晚我睡的早。 他現在也想知道席鶴洲在哪兒呢。 祁連面部有一瞬間的僵硬,但很快又恢復了最開始的假笑。 我以為他那么著急回來一定是找您的呢。 祁連看起來有些苦惱,把一個月的工作量壓縮到了三周,回來第一時間居然不是回家嗎? 后面一句類似自言自語,但盛林聽的真切,怪不得之前的電話,不論是什么時間段,背景都是吵鬧的,不是湊巧,只是在趕工而已。 不好意思,接個電話。 盛林看著祁連的背影,越想越不對勁,他總覺得自己好像有些事情不知道,被席鶴洲刻意瞞了下來,而且是很重要的事,不然為什么席鶴洲昨晚回來了也不等他醒了再走。 要聯系上席鶴洲。 祁連掛斷電話,看向盛林,不知為何嘆了口氣:我剛接到電話,席鶴洲在醫院,盛先生要和我們一起過去嗎? 醫院?! 第13章 生病發燒 盛林坐著祁連的車到了醫院,席鹿嶼剛從病房出來,三人剛好碰上。 祁少將,你怎么來了? 席鹿嶼的表情看起來并不是很想看見祁連,怎么樣,身體好點了嗎? 后半句話是對祁連身邊的盛林說的。 好多了。 因為不知道席鹿嶼說的到底是他的身體,還是昨天的發情期,盛林只能先糊弄過去了。 洲際的新抑制貼,確實功效不錯。 祁連和席鹿嶼之間好似有一根纏著的線。 有什么問題可以直接問我,鶴洲現在不太舒服。 席鹿嶼拍拍盛林的肩,示意他進病房,自己則站在祁連面前,表情嚴肅。 盛林聽不清席鹿嶼在說什么,但就自己在進病房前看的那一眼,他覺得祁連和席鹿嶼似乎在暗自較勁,祁連游刃有余,席鹿嶼不為所動。 病房里很安靜,盛林的動作放輕,走到席鶴洲床前。席鶴洲睡得應該不是很好,皺著眉頭低聲囈語,相處這么久,盛林似乎從來沒見過席鶴洲生病,也忘了席鶴洲也是正常人,也會累,會生病。 林林 席鶴洲輕聲喚盛林的名字,對不起 估計是燒糊涂了,席鶴洲平??蓻]叫過 林林 這么親昵的稱呼。 林林在呢。 盛林坐到床邊,握住席鶴洲的手,摩挲著席鶴洲手上的繭,林林在這兒呢。 似乎是聽到了盛林的回應,席鶴洲的眉頭舒展了一些,那只手也握緊了一點,也就這種時候,席鶴洲會露出脆弱的情態。 醫生和護士來了好幾次次,席鶴洲沒有醒,但抓著盛林的手卻沒有放開,盛林起先還會不好意思,后來也就習慣了,看著護士給席鶴洲量體溫,給席鶴洲喂藥。 你們感情可真好。 連護士都忍不住露出羨慕的眼光。 盛林只是微笑回應。 沒什么比自己生病時有愛人陪伴更讓人熨帖了。 這是新的抑制劑貼,記得換,公司還有事,就麻煩你照顧鶴洲了。 席鹿嶼下午就走了,她還是沒讓祁連進病房,但祁連一直在門外,用一種若有所思的眼神看著盛林。 入夜后,席鶴洲的燒又反復上來,體溫高的嚇人,似乎是進入了某個夢境,席鶴洲一直在重復 對不起。 林林 對不起 沒有對不起林林,沒有對不起 盛林手上拿著冷毛巾,擦拭著席鶴洲的臉,物理降溫并不管用,盛林只能一遍一遍重復安撫席鶴洲的情緒。 你要快點好起來。 盛林的唇落在席鶴洲guntang的額頭上,眼里滿是心疼,我還有好多話要和你講。 這段時間的異地,讓盛林感覺到了久違的孤獨,看見席鶴洲躺在病床上時,心里比自己躺上去還要難受,他早就意識到自己對席鶴洲有了依賴,也明白這段因一夜情開始的婚姻,性質逐漸變了。 以前盛林一直覺得婚姻是一種束縛,至少在他眼里,父母的婚姻是不幸福的,于是給婚姻打上了 請勿觸碰 的標簽,答應和席鶴洲結婚,最初也只是為了應付父親,但席鶴洲太好了,好到讓盛林覺得婚姻也不是那么無望的事情。 我很想你,席鶴洲,很想很想。 盛林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著席鶴洲的背,像在安撫小孩子。 后半夜,席鶴洲的體溫退了下來,盛林才有空去換抑制劑貼,其實到晚上的時候抑制劑貼就失去了效用,但他不敢離開,怕席鶴洲又發生什么,一直不敢離開。 席鶴洲在盛林進洗手間后醒了過來,頭還有點疼,發燒之后的人有些脫水,席鶴洲想下床倒水,連日來的工作強度確實讓席鶴洲有點吃不消,但他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燒進醫院。 你醒啦。 盛林從洗手間出來就看到席鶴洲掀了被子準備下床。 盛林? 席鶴洲的表情有些震驚,他明明告訴過席鹿嶼不要叫盛林來的。 要喝水嗎?我給你倒。 盛林倒了水給遞席鶴洲,盯著席鶴洲把水喝完。 這么直白的盯法讓席鶴洲有點不大習慣,把臉轉向了另外一邊,耳朵爬上一層不自然的紅。 不是說一個月嗎,這才三周不到這么久回來了? 整個醫院都很安靜,盛林不大聲的詢問也散在了寂靜的夜里,病房沒開燈,只有窗外路燈透進來的光是唯一的光源。 提前做完了。 提前一周完成工作確實是一件超負荷的事情,但席鶴洲的回答顯然模糊了他的工作量,輕描淡寫地帶過他繁重的日常。 我還以為,是因為我的發情期,所以專程回來的呢。 盛林的聲音溫溫柔柔的,聽的人像陷入溫柔鄉,只想把一切和盤托出,看來是我想多了。 席鶴洲沉默了,半張臉隱匿在黑暗里,看不清神色,盛林近乎曖昧的話撥亂了席鶴洲的心弦,近三周累積的思念在嘴邊打了個轉,卻沒說出口。 時間已經很晚了,盛林打了個哈欠,準備在旁邊的沙發上湊合一宿,并催促席鶴洲躺下睡覺。 沙發很小,盛林睡著其實有點擁擠,雖說現在的氣溫不低,但夜晚也還是很涼,沙發上并沒有可以蓋的東西。 盛林,上來睡,沙發上涼。 除去燒的神志不清的時間,席鶴洲還是叫盛林的全名,他往旁邊挪了一點,病床不大,其實根本睡不下兩個成年男人。 但盛林還是脫鞋躺了上去,床上有些擁擠,但很暖和,席鶴洲在被子下握住盛林的手,揉搓著讓手暖和起來,但依舊和盛林保持了距離,似乎是怕自己的病情傳染給了盛林。 哥哥,抑制劑貼不舒服。 盛林悄悄往席鶴洲懷里挪,聲音帶了點委屈。 哥哥 兩個字近乎勾引,試探著席鶴洲對盛林的底線。 夜晚總是會催生出一些難以言說的欲望,就好比現在。 那就不戴了。 反正病房里只有兩個人。 席鶴洲撕掉了盛林后頸的抑制劑貼,濃烈的櫻桃味鉆入鼻腔,熟悉的味道喚醒席鶴洲心底的回憶,湊近了一點。 白蘭地味的信息素包裹著盛林,疼痛稍微減輕了一點,不至于像昨晚一樣痛的直不起腰,但疼痛并沒有消失。 不喜歡我叫你哥哥嗎?我以為你喜歡這個稱呼,但你似乎沒有反應。 上次做的時候,不就是逼著喊 哥哥 嗎。 氣氛曖昧的要過界。 哥哥這個稱呼對席鶴洲來說真的很特殊,盛林總能輕而易舉就拿捏了席鶴洲的軟肋。 席鶴洲從來不知道盛林是撩撥人的高手,又或許從來都是這樣,不經意之間顯露出誘人的情態,不然也不至于讓席鶴洲淪陷了這么多年。 打上臨時標記,痛感確實減輕了很多,加上信息素的撫慰,盛林在席鶴洲懷里睡了個好覺。 兩人抱在一起躺在病床上,也不知道到底誰才是病患了。 第14章 此中糾纏 第二天早晨,席鶴洲只覺得神清氣爽,發燒的煩悶一掃而空,盛林睡在席鶴洲懷里,好像失敗做了個好夢。 祁連的到來打破了早晨的平靜,他換下了軍裝,身后也沒有帶人,身著常服,坐到了病床邊,祁連注意到了席鶴洲懷里熟睡的盛林,表情有一瞬間的扭曲。 你為了他還真是什么都做啊。 祁連聲音不大,似乎是怕吵到盛林,整個實驗基地找不到人,居然是跑回來了。 有事就說。 對曾經的同事,席鶴洲說話并不客氣。 當年存留的樣本你們也拿了,該分析的也讓你們分析了,又十成十的把握會成功嗎? 有。 席鶴洲很堅定,盛林好像是被吵到了,翻了個身又繼續睡覺。 最好是這樣,我向上頭打了包票,你要是不成功,我也要被你連累。 我看你挺開心的,正好趁這機會來見我姐。 被戳中心事的祁連哽了一下,隨后又恢復了之前玩世不恭的表情。 也是沒想到你會為了治他的病做到這個地步,你還不告訴他,你們席家都是這樣的人。 當初祁連看到審批報告的時候,這個人都不好了,他摸不準席鶴洲到底在想什么,要把十年前的計劃備案翻出來,還申請了當年的研究室的使用權。 我對他有愧,做什么都是應該的,再說,我也不希望他有心理壓力。 我當年就不該讓你去蝴蝶基地,不讓你見到他就不會出這么多事。 蝴蝶計劃本來就有問題,我不做,也會有別人來執行清剿計劃的。 清剿計劃確實順利,但盛林卻出了意外,這是席鶴洲無法釋懷的一點。 這時,祁連突然接到了個電話,掛斷后表情有點難看,匆匆說了幾句就離開了,病房又恢復了寧靜。 席鶴洲 盛林不知道什么時候醒的,祁連的話也不知道聽進去多少,他抬頭望著席鶴洲驚訝的臉,直起身子坐起來。 還是說該叫你何洲哥哥。 盛林幾乎是嘆息。 哥哥這個稱呼對席鶴洲是特別的,那是席鶴洲軍旅生涯里濃墨重彩的一筆,也是此后十年間一直縈繞在心頭的愧疚的來源。 那時的席鶴洲才二十二歲,那時的他還叫何洲。 那時的盛林也才十五歲,和現在很像,唯一不一樣的只有,那時候的盛林,是看不見的。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