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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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心慌。 走廊上沒有人,但席鶴洲聞到了濃郁的櫻桃味,從旁邊的廁所傳來,那是盛林信息素的味道,盛林的身體狀況,在正常情況下,是不會釋放這么濃郁的信息素的。 聽見盛林的求救聲也顧不得什么了,席鶴洲沒什么耐心,直接踹開了廁所的門,見著的就是林榆壓著盛林,脖子上還有清晰的指痕,還有盛林暴露在空氣里的雙腿。 強大的 alpha 對低級的 alpha 有信息素上的壓制,在席鶴洲信息素爆發的強壓下,林榆跪在地上動彈不得,盛林沒了著力點只能向下滑,席鶴洲快步跑過去接住他,摟到懷里。 我已經報警了,我會讓你在監獄里呆一輩子。 現在哪里顧的上處理林榆,席鶴洲只想快點送盛林去醫院。 盛林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夜里十點了,他坐起來,頭還有點痛,他的一只手被席鶴洲握著,正靠著床休息,似乎是動作太大,席鶴洲清醒過來。 醫生檢查過了,沒什么大問題? 席鶴洲手握的緊。 盛林呆呆地看著他,也不說話,任由他牽著自己的手,在平時盛林可能早就甩開了,但今天沒有。 放心,那人沒對你怎么樣,我已經報了警。 盛林還是只是看著他。 他本來就很擔心今天的事給盛林的心里造成創傷,現在盛林的情況更讓他害怕。 席鶴洲很自責。 席鶴洲。 盛林終于有了點反應,你能抱抱我嗎? 盛林坐起來了一點,向前傾身,抱住席鶴洲,這個姿勢其實有些別扭,但盛林抱的很緊。 席鶴洲任由他抱著,偶爾做出一點回應,他拿不準盛林腦子里在想什么,也不敢輕舉妄動。 肩上的衣服有點濕潤了,盛林在哭,沒有聲音,只有小聲的嗚咽,聽起來像受傷的小獸,席鶴洲回抱盛林,讓盛林埋進自己懷里。 哭吧,沒事的。 席鶴洲撫摸著盛林的脊背。 這句話似乎起到了作用,盛林在席鶴洲懷里,從小聲嗚咽到放聲大哭。 盛林曾經的生活沒給他放聲大哭的權利,更多時候都是自己一個人小聲的嗚咽,久而久之,這種外放的哭泣變成了一種奢侈的東西。 盛林哭累了,就躺在盛林懷了睡,他把席鶴洲抱的緊,席鶴洲走不開也只能和他一起躺在床上,病床很小,原本兩個男人說根本睡不下,但盛林很瘦,被摟在懷里也就剛好能睡下了。 那一晚睡得并不安寧,盛林幾乎每隔一個小時就會驚醒,醒了就開始哭,哭累了就窩在席鶴洲懷里睡。 席鶴洲必須保持清醒。 第6章 舊部聚會 大家可能也看出來了,這一波叫我醋我自己。 席鹿嶼接到席鶴洲的消息,立刻動用了所有的人脈,確保林榆再也出不來后才帶著早餐去醫院,這件事席鶴洲沒打算告訴父母,席鹿嶼也尊重他的想法。 到醫院病房時,盛林已經醒了,站在窗邊,席鹿嶼嚇著了,以為他要想不開呢,東西都沒放就過去抓住了盛林的手腕。 盛林覺得好笑,他也還沒到因為這事尋短見的地步。 我沒事,就是席鶴洲一晚上沒睡。 因為哭過的緣故,盛林眼睛還有點腫,但好像沒什么大問題,席鹿嶼松了口氣,把帶來的早餐交給盛林。 那個人已經被警察抓了,放心。 席鹿嶼確確實實不是很會安慰人。 盛林點點頭,向席鹿嶼表示感謝。席鹿嶼因為公司還有事,坐了一會兒就匆匆走了。 席鶴洲醒過來的時候發現盛林不在床上,坐起來穿鞋準備去找。 起來吃早飯嗎? 盛林端了碗粥,就坐在不遠處,看著席鶴洲。 那個人之前在研究所就sao擾過我,被我舉報了,才懷恨在心的。 盛林任由席鶴洲抱著,沒跟你說是覺得沒必要,嚇到你了吧。 他當初舉報林榆完全是頭腦一熱不計后果,也沒想到還會有這樣的事發生。 不過他以后就不會像以前一樣不管不顧了。 吃飯吧。 席鹿嶼帶的東西還挺多,不愧是一家人,買早餐都是一樣的。 吻總是這么猝不及防,盛林來不及反應,手上還夾著一個小籠包。 這一次,席鶴洲不再止步于牙關附近,用舌頭頂開盛林的牙關,一點一點舔舐每一個角落,舌尖碰到上顎,盛林猛的一顫,席鶴洲繼續加深這個吻。 他的手也沒閑著,撩開盛林病號服就往人家腰上摸。盛林的腰上沒有多少rou,手往上移,脊背,瘦到突出的蝴蝶骨,盛林被摸的全身發麻,但席鶴洲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意亂情迷中,盛林被壓倒在沙發上,他突然就清醒了,腦子里閃過林榆那張臉,胃里一陣翻滾。 席鶴洲,停下來。 忍著反胃叫停席鶴洲的動作。 察覺到不對的席鶴洲停止了動作,他被一把推開,眼看著盛林沖進廁所,然后傳來了一陣干嘔聲。 盛林漱了個口,嘴里好受了一點。 不好意思,我還是有點 是我唐突了。 席鶴洲向盛林道歉。 兩人坐到沙發上,安靜地繼續吃早餐。 工作的事情打算怎么辦。 席鶴洲接過盛林遞來的粥,和他一起坐到沙發上。 順其自然吧,本來面試看到他的時候我就覺得沒希望了。實在不行,我還有錢,去開個小店也算找個事做。 盛林看開了,他這運氣也是沒誰了,去面試還能差點出意外。 要不到公司來? 不要,我能去干嘛,我啥也不會。 如果他想去席鶴洲公司,按照席鶴洲那樣子,自己只要提了他也不會拒絕,但自己確實也沒什么能干的活,最后肯定還要被人說走后門。 況且,也不是很想欠席鶴洲太多人情。 盛林難的食欲不錯,吃了不少東西。 中午護士來給盛林換了個藥,告訴席鶴洲人已經沒問題了,下午就可以出院。 盛林自詡不是嬌生慣養的人,但出院這段時間確實被席鶴洲養的太好了。 每天被席鶴洲叮囑按時吃飯、吃藥,偶爾席鶴洲加班回來還會帶宵夜。 盛林摸了摸自己終于有點rou的小腹,有點想笑,席鶴洲感覺像在養豬。 席鶴洲最近忙得很,洲際制藥的新藥研發還在初期階段,很多東西還要上報審批,作為公司負責人加班已經成了常態,盛林因為工作還沒著落,待在家也沒事干,做飯的事情就很自然的落在了他身上。 【晚上想吃啥?】 盛林換衣服準備出門買菜,給席鶴洲發了條信息。 【今晚不用做飯,我們出去吃?!?/br> 【換好衣服等我回去接你?!?/br> 自從那件事情之后,盛林每次出門席鶴洲都會派人接送,盛林知道,他肯定還是為了面試那天的事情耿耿于懷。 盛林換了件衣服,把自己收拾整齊,等席鶴洲回來接他。 今天不加班,席鶴洲回來的很準時。 今天是軍隊的朋友給我辦的個退役告別會,都是親近的人,我想帶你去見見他們。 席鶴洲說明了出門的緣由。 其實到現在,盛林也不是很清楚席鶴洲退役的原因,之前姜柔也只是提了一嘴,席鶴洲的軍銜在他現在的年紀已經算高的了,之后也可以繼續晉升,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選在這個時候退役。 相處久了,盛林就知道有些東西席鶴洲是不愿意跟他提的,問起來就是搪塞,不是很喜歡這種感覺。 席鶴洲看著窗外后退的風景,光線忽明忽暗,一半臉埋在陰影中,好像在思考什么。 說是告別會,也不過是軍隊的朋友在一個包廂里一起吃個飯,席鶴洲到的時候,其他人已經坐在了位置上,他們都很默契的把中間的兩個位置留了出來。 軍隊的孩子見到自己的前長官多少有點拘謹,但愛起哄的毛病也是一點沒改。 介紹一下呀,席隊。 一個男生率先開口,大家都看著盛林,那種被一大群人注視的感覺多少有點刺撓。 這是盛林,我先生。 席鶴洲稍微往前站了一點,只留了盛林半張臉在那些人的視野里。 嫂子可以喝酒嗎? 嫂子? 盛林還是第一次聽人這么叫他。 可以一點點。 真的只有一點點,沒夸張的那種。 別鬧,他不喝酒。 席鶴洲帶著盛林坐到座位上,告別宴也就算正式開始了,有了席鶴洲發話,其他人也不敢敬他酒,盛林看著他們推杯換盞,自己默默夾菜吃,偶爾有人說到他,他也會應一聲。 嫂子,你都不知道當年席隊多牛逼。 估計是喝多了,開始回憶往事,當時那個計劃可是上頭牽頭的,他愣是把那個清剿計劃給批下來了,還親自帶隊,把那些東西全給銷毀了。 是啊是啊,我們大部分都是那次計劃的隊員,你是不知道,當時執行任務的那地方是真不是人呆的,我現在想起來都一陣惡寒,也不知道當時上頭是怎么批的這種惡心人的計劃。 盛林沒聽說過什么 清剿計劃,但他從這些人的口中,依稀可以窺見過去席鶴洲的意氣風發和初生牛犢不怕虎的魄力。 他轉頭去看旁邊的席鶴洲,因為被灌了不少酒,席鶴洲眼神不算清明,臉上也帶著微醺的紅,但盛林看他的時候,席鶴洲還是立刻回應了他的眼神。 席鶴洲眼睛很漂亮。 我記得當時席隊還親自抱了個 omega 去的醫院,那個 omega 出來的時候,后頸全是血,嫂子,你肯定想象不出來那個場面,簡直記憶猶新。 坐在盛林對面的人說了句。 好像是被那個人挑起了話頭,其他人也好像回憶起了那個時候的事。 說實話,我還從來沒見過席隊那么著急。 行了,別說了。 席鶴洲及時制止了這個話題的談論。 喝過酒的席鶴洲眼睛里有溫度,灼灼地看著盛林,眼里帶著看不懂的感情。 席鶴洲的打斷在盛林看來就是故意為之,他不想讓他知道這件事。 哪個男人會沒有白月光呢,估計那個 omega 就是席鶴洲的白月光吧,不然為什么連提都不讓提起。 盛林心中有疑慮,后半段就不太專心,席鶴洲夾了不少菜,盛林只吃了幾口。 第7章 莫名醋意 悲傷蛙了,盛林是個很別扭的性格,希望大家能理解一下吧。 一場飯局喝的東倒西歪,幾個酒量好一點的承擔起了送其他人回家的責任,席鶴洲喝了酒,開車的任務就落到了盛林身上。 盛林這小身板很為了能把席鶴洲弄回家也是很努力了,不過他也是難的看到席鶴洲這么失態的樣子。 喝醉的席鶴洲神智不太清醒,把頭靠在盛林頸窩處,鼻息落在盛林頸間,炙熱guntang,混合著酒的味道,那個酒味有點香,像白蘭地,他們今天酒桌上好像沒有白蘭地吧。 林林 席鶴洲摟著盛林的藥,嘴里呢喃著,你好香啊 盛林一把推開盛林,動作太大以至于席鶴洲踉蹌了一下,跌在了沙發上。盛林摸著自己的后頸,剛剛席鶴洲靠的太近了,感覺下一秒就要咬上他的腺體了。 跌在沙發上的席鶴洲愣在了那里,好像在思考剛剛發生了什么,然后抱住沙發上的抱枕,頭埋在上面,盛林都有點怕他給自己弄窒息了。 席鶴洲有點不大對頭啊。 空氣里白蘭地的味道越來越濃,盛林的腺體有些痛,那么一瞬間,盛林突然明白了什么,臉上滿是驚訝。 那是席鶴洲信息素的味道,他居然聞到了。 席鶴洲,你是不是易感期到了。 盛林忍著后頸的刺痛走過去,把抱枕抽走,讓席鶴洲看著他,席鶴洲臉色發白,眼里竟有淚水。 都說易感期的 alpha 會格外脆弱,現在看席鶴洲這個狀況,確實是這樣。 我錯了 席鶴洲往后縮,讓自己不靠近盛林,但嘴里說出來的話卻全是盛林,怎么辦 我好喜歡他 喜歡?誰?是今天飯桌上提到的那個 omega 嗎? 現在好像不是關心這個的時候。 還有,alpha 易感期該怎么辦?他不知道啊,難道和他發情期一樣,那什么嗎? 席鶴洲那么大只縮在沙發角落里,看著怪可憐的,但盛林如果伸手過去,他又會躲開,他在刻意躲著盛林,即使是在易感期,也在躲著盛林。 做什么能讓你好一點呢? 盛林承著席鶴洲的人情,也不能把易感期的席鶴洲丟在這里。 房里床頭柜子里,有藥 盛林立刻上樓去拿,柜子里擺著好幾只針劑,都是席鶴洲的,他之前都沒發現。盛林拿了藥下去,席鶴洲蜷縮在沙發上,額頭上全是汗珠。 藥劑注射進身體里并不會馬上緩解,席鶴洲就坐著看盛林,盛林被看的不是很自在,因為針劑的緣故,他的手還在發抖,那是一種類似小孩子索抱的動作,但動作不大,小心翼翼的,盛林看在眼里。 盛林抱住席鶴洲,按照記憶力mama抱著自己的樣子,給席鶴洲拍背,他記得當時自己睡不著難受的時候,母親是這樣安慰自己的。 斯 席鶴洲,你是屬狗的吧! 隔著衣服,席鶴洲狠狠咬了盛林的肩膀,像是在宣泄什么情緒,即便這樣,盛林還是繼續在給他拍背,希望他能好一點。 其實盛林心里還是有點不舒服的,席鶴洲這個時候腦子里想的可能是那個被他抱出來的 omega 吧。 和自己結婚的 alpha 易感期卻叫著別人的名字,要是在別的夫妻之間,估計早就吵起來了,盛林還是不吃味是不可能的,但看在席鶴洲這么難受的份上,就下次再說吧。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屋里,盛林摟著席鶴洲躺在沙發上,沙發雖然挺大但還是容納不了兩個成年男子的,盛林一翻身,滾下了沙發。 睡夢里的盛林只覺得天旋地轉,然后他就醒了,其實這動靜挺大的,但席鶴洲沒有醒。 盛林去洗了個澡,昨天他倆直接就在沙發上睡著了,現在盛林還穿著昨天的衣服,肩膀上還留著席鶴洲的牙印,破了皮,經過一晚上也開始慢慢結血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