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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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入戶,兩人相擁而眠。 席鶴洲起得早,下樓前盛林還在睡覺,等盛林穿好衣服,收拾好下樓的時候,桌上已經擺好了早餐,席鶴洲正穿著運動服,端著杯豆漿從廚房走出來。 他應該是剛晨跑完,額頭上還有汗。 隨便買了點,你挑你愛吃的吃,我先上去洗個澡。 席鶴洲把手里的豆漿遞給盛林。 其實按盛林平時的食量,席鶴洲買的著實有點多了,他好像什么都買了一點,中式西式的都有,但中式偏多。 盛林挑了個餅,掰開往嘴里塞,他想著,席鶴洲果然是個周全的人,竟真的有種在過日子的感覺。 鼻腔里突然翻涌出一股鐵銹味,盛林趕緊抽了旁邊兩張紙堵住,但不小心,手上還是沾了點,盛林起身準備去洗手,恰好這時席鶴洲洗完澡下樓。 盛林愣了一下,下意識把沾了鼻血的手往后藏,但他忘了鼻子上還有為了止血塞的衛生紙。 怎么回事? 席鶴洲問。 ??? 盛林有點沒反應過來。 流鼻血是怎么回事? 席鶴洲本身就是比較硬挺的長相,皺眉時就顯得格外兇。 天氣太干了吧。 盛林不打算說實話,他始終覺得這是他自己的事情,席鶴洲不用知道。 然后看著席鶴洲打了和電話,說了幾句有的沒的,朝自己走過來,把盛林的手從背后拿出來,用濕紙巾慢慢把血擦干凈。 今天哪兒也別去了,我已經幫你約好了全身體檢,今天就能出結果,現在穿上外套跟我去醫院。 席鶴洲低頭認認真真擦拭盛林手上的血跡,言語間還帶著點生氣的意味。 為了個流鼻血去醫院完全沒有必要,盛林不是很能理解席鶴洲這種有錢人的腦回路。 席鶴洲幫擦完手,把濕紙巾扔到垃圾桶里,然后盯著盛林。 本來盛林還想掙扎一下的,但看著席鶴洲認真的表情,覺得掙扎可能也沒什么用了。 再去醫院的路上,席鶴洲全程繃著臉,一句話也沒說,盛林也是不知道說什么,他有點不安,偷偷瞄了一眼席鶴洲,就見著席鶴洲緊鎖的眉頭。 一系列的檢查下來,盛林累的已經動不了了,感覺席鶴洲把能查的都讓他做了一遍。 醫生把所有報告都看了一遍,表情嚴肅地看著盛林和席鶴洲。 盛先生,我可以冒昧問一下,您的腺體是否有注射關于轉化類的藥物? 盛林渾身一僵,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檢查結果不是很好。 醫生沒有得到回應,繼續往下說檢查結果,看盛林欲言又止的樣子也知道醫生的猜測八九不離十,腺體發育的不是很好,生 zhi/qiang 壁很薄,對抑制劑還過敏。 可以具體一點么? 席鶴洲表情不太好。 轉化類藥物對腺體影響很大,注射的時間應該是剛分化不久,所以對身體其它機能也造成了影響,流鼻血應該是這個原因,盛先生之前應該也一直在吃藥。生 zhi/qiang 發育的不是很好,如果你們以后有要孩子的計劃可能會有點問題。盛先生很難 alpha 的信息素,發情期會比其他 omega 難受好幾倍,而且,過敏原檢查可以看出來,市面上的抑制劑,盛先生是完全用不了的,而且還伴有長期的精神壓力。 醫生一字一句地說著檢查結果,一邊講還一邊嘆氣。 醫生的話像針扎在心上,每一次檢查都像是撕掉了盛林的偽裝,把事實扒開呈到別人面前,所以盛林不喜歡醫院,也不愛來醫院。 可以了,你繼續聽吧,我先走了。 盛林幾乎是逃走的,他已經不在乎醫生接下來和席鶴洲會聊什么了。 其實在來醫院的路上盛林就料到了,但他確實找不到合理的借口拒絕生著氣的席鶴洲。 他一個人慣了,當然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他只是不希望另一個人知道這些,即使那個人是他剛結婚的丈夫,一個沒有感情的丈夫和陌生人又有什么區別呢,他討厭看到別人知道他病情后臉上的憐憫與鄙夷。 席鶴洲是在洗手間旁的椅子上找到盛林的,他坐在椅子上,面色蒼白,見席鶴洲過來,他抬起頭,露出一個不怎么好看的微笑。 席鶴洲,不好意思,結婚之前沒告訴你。 破罐子破摔了,現在想來,當時確實也是為了氣他的父親,逃避那個什么鬼相親,才和席鶴洲結婚的。哪知道今天就被發現自己的身體狀況,本來以為還可以瞞一陣,等席鶴洲和他結束這個關系,一切就又和原來一樣了。 和你結婚之前我調查過你了,你的身體情況我大致知道一些,今天的檢查只是讓我了解清楚了,以后就會注意了。 席鶴洲眼里不是憐憫,他溫柔又強硬。 盛林從席鶴洲的眼里,竟然看到了關心,那是這么久以來第一次有人在知道他的身體狀況之后,沒有憐憫只有關心的。 這個 alpha 好像不大一樣。 第3章 助教考試 本來是想再過幾章寫親親的,但氣氛到了就 嗯,就是這樣。 上午是在醫院度過的,醫生交代了后期的注意事項,席鶴洲聽的很認真,醫生開的藥也是席鶴洲去拿的,忙前忙后,盛林就被安排在椅子上,手上拿著剛接的熱水。 這是一種很神奇的體驗,他什么都不用做,等著人幫他全部解決就好了。 嗨,帥哥。 一個穿著黑色 T 恤的男生坐到盛林旁邊,他額頭上還有貼著紗布,顯然剛處理完傷口出來,帥哥加個微信嗎? 受傷都不忘搭訕。 手機沒電。 盛林隨便找了個理由敷衍了過去。 那就寫電話號碼吧。 男生遞給盛林一支筆,不知道是從哪個護士的筆盒里摸的,寫手上。 說手機沒電就是拒絕的意思,男生居然聽不出來嗎。 盛林正想著怎么拒絕男生的請求呢,席鶴洲拿著藥走了過來,把身份證還給盛林,瞥了旁邊的男生一眼。 欸,帥哥,我給你寫也可以啊。 那是作勢要去牽盛林的手。 席鶴洲將盛林往身后拉,自己站到盛林前面,他只比男生稍微高一點,但男生還是從眼神中感到了壓迫。 盛林從席鶴洲身后探出腦袋,感受著兩人之間的暗流涌動。 不好意思啊,我已經結婚了。 說著,盛林指了指面前的席鶴洲,又晃了晃手上的戒指。 男生看沒戲了,只好離開。 席鶴洲把藥按照一餐的分量放到藥瓶蓋子里,摸了下水杯的溫度,吃藥。 盛林聽話地一顆一顆把藥吞進去。 兩人并肩朝醫院外走,席鶴洲叮囑盛林要按時吃藥,告訴盛林今天早上的情況他不想再看到了,盛林點頭答應。 之前沒發現席鶴洲這么啰嗦。 席鶴洲公司還有事,便讓司機先送盛林回去。 對了,你辭職的事情我知道了,首都大學最近在招助教,過兩天考試,具體情況我待會兒發你微信,你要是感興趣就去試試,不累,挺適合你的。 盛林沒想到席鶴洲能周全到這種地步,他確實從研究所辭職之后到現在還沒找到別的工作。 又是這樣,這種感覺,感覺席鶴洲對他了如指掌,而他對席鶴洲知之甚少。 在車上收到了席鶴洲發來的微信,盛林看了一下,是和自己專業對口的助教,要進行筆試和現場實驗,最后還有一輪面試。 從大學畢業之后,盛林就很少看專業書籍和進實驗室了,他大學選的科目是幾乎沒有 omega 的生物工程,盛林作為整個專業的獨苗,幾乎是所有老師注意的對象,這也導致,盛林的成績一直在全專業前幾名。 從實習到畢業,盛林都在那個已經辭職了的研究所里,但到現在他也只是個打雜的,連實驗室都要挑沒人的時候進去。 當年被稱為學霸的盛林到如今這樣也是挺可惜的。 盛林回憶了一下大學生活,替自己小小惋惜了一下。 繞個路,先不回去了,我回我之前的地方拿點東西。 他還沒來得及收拾東西,昨晚在席鶴洲那邊也是穿的席鶴洲準備的睡衣。 車子開進盛林之前住的地方,還是一如既往的熱鬧,大爺大媽們聊天、下象棋、看看誰家的還沒找著對象,幫著給張羅相親。 上次的花還在桌上,已經沒有了當日的絢爛,黃玫瑰的花瓣有些腐爛,散發出的味道并不好聞,上次走得急,后來也沒回來,這花就這么白白浪費了。 盛林拿了東西下樓,把東西放到車上,他沒有把東西都帶著,還是該給自己留點退路的,畢竟也不知道這段關系能維持多久。 回家途中路過一家花店,盛林讓司機停了下來。 盛林左思右想還是覺得那束花可惜,打算買一束差不多的帶回去。 花店老板是個漂亮的女 omega,和店里的鮮花一樣。 拿幾支黃玫瑰和白桔梗。 是送人嗎? 女 omega 從花筒里挑出幾支黃玫瑰,很少有人點名要白桔梗呢? 拿回家養的。 那三支黃玫瑰,兩支桔梗就差不多了。 她挑了幾支花,熟練的用紙包起來,剪了絲帶打了個蝴蝶結。 盛林還在琢磨剛剛老板的話,為什么不送白桔梗,明明很好看啊。 考慮到司機先生的下班時間,盛林并沒有過多詢問。 盛林把花帶回家,修剪,插到花瓶里,放在桌子上也是挺有情調。 帶回來的資料很全,基本上把盛林大學學的都涵蓋了,盛林花了一下午的時間把回憶之前的知識,不過,考試那天還有實驗cao作,他很久沒碰儀器了,現下也找不到一個實驗室供他練習啊。 席鶴洲六點半下班,回家就看到盛林站在門口,盛林殷勤地接過席鶴洲脫下的外套,把拖鞋擺到席鶴洲腳邊,方便他換鞋。 有什么事直接說。 席鶴洲把蹲下的盛林拽起來。 我聽說你的公司有實驗室,助教考試有實驗cao作,我能不能借你們實驗室用用? 盛林被席鶴洲捏著的后頸,整個人都縮了起來。 剛從外面回來的席鶴洲手心有點涼,貼在盛林腺體附近,卻沒碰到腺體,盛林向后仰著頭,看席鶴洲都是倒過來的,這個姿勢有些別扭,盛林站的不穩,向席鶴洲的懷里倒過去,剛好磕到了席鶴洲的下巴。 下一秒,席鶴洲捂著下巴,盛林捂著額頭,一時相對無言。 要用公司實驗室也可以。 席鶴洲揉著下巴,盛林那一下撞得可不輕,會做飯嗎,去做飯。 盛林高中開始就是自己住了,做飯也是他生活必備技能,一頓飯換一個進實驗室的機會。 值! 對了,過了這個月,我下個月就要忙起來了,我記得你的發情期 我自己捱一下也是可以的。 盛林站在廚房洗菜,水流聲嘩啦啦的,聲音聽的不真切。 當時在醫院,醫生的意思是可以做臨時標記,雖然疼痛不會消失,但可以緩解。 這一提醒,盛林忽然想起來半個月前的那次發情期,那時在床上的時候確實是沒有意識的,但席鶴洲咬他的那一瞬間,卻是清醒的,他清楚感覺到皮膚被刺破,暖流從后頸傳到四肢百骸,生 zhi/qiang 的痛感也削弱了不少。 當時他還發出了一些不可描述的聲音來著。 想到這里,盛林洗菜的動作暴躁起來,像是要把那些少兒不宜的畫面從腦子里趕出去。 菜要洗壞了。 席鶴洲適時出聲提醒。 席鶴洲不知道什么時候進了廚房,靠在臺子邊上欣賞盛林洗菜,以及耳垂不自然的紅色。 想著某些畫面被抓包的盛林有些不好意思,默默把手上的動作放緩。 席鶴洲靠在臺子邊,粉粉的耳垂,認真準備晚飯的盛林,落在席鶴洲眼里成了一幅畫。 他突然生出一絲念想。 林林。 席鶴洲突然叫了盛林,以一種不曾出現過的親昵語調,盛林轉過頭,正要問干什么。 兩人再次對視的剎那,盛林看見席鶴洲舔了舔唇,喉結滾動,而后席鶴洲向前一步,低頭,吻住了盛林。 廚房里有個窗戶,正對外面是個人工湖,夕陽撒在湖面,反射著粼粼波光,夕陽光透過玻璃窗灑到流理臺上,一直延伸到那個扣著臺子的手上。 那只手被另一個大一些的手抓著,動彈不得,手的主人現在正被一個比他高半個頭的男人摟著腰,鎖在流理臺和那人之間。 席鶴洲在吻他。 緩慢的廝磨,一點一點,似乎是在描摹盛林的唇形,盛林牙關是打開的,但席鶴洲卻沒有深入,只是流連在唇齒之間。 盛林有點喘不上氣,席鶴洲沒有留給盛林能掙扎的空間,他吻的很用力,慢慢將盛林往里壓。 席鶴洲聞著淡淡的櫻桃味,握著手的那只手撤開,放到盛林腰上,盛林真的很瘦,席鶴洲手部稍稍用力,直接讓盛林坐到了臺子上。 繼續親吻。 席 鶴洲 聲音聽著像要哭了。 這種坐在臺子上被人親的渾身無力的感覺真的太羞恥了。 席鶴洲好像突然反應過來什么,快速撤開,他看到盛林坐在臺子上,臉上泛著不自然的潮紅,嘴唇紅腫,眼里還帶著一點淚光,剛剛要洗的菜落在了水池子里,水龍頭還在流水。 估計嚇壞了。 席鶴洲有些無措,他小心翼翼地捧著盛林的臉,擦掉眼角的淚水,他的手在抖。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看著盛林那副居家的樣子很是心動,居然就這么親上去了。 對不起,對不起,盛林,我 席鶴洲一遍又一遍地道歉。 席鶴洲的不知所措落在盛林眼里,有些奇怪,他其實不是反感,只是太過突然,嚇蒙了而已。 他和席鶴洲已經結婚了,以后不可避免會有更親密的事情,而且席鶴洲對他確實很好,在盡一個丈夫的責任,而他也確實應該和席鶴洲一樣,對這段關系負起應有的責任。 可為什么感覺席鶴洲比他還要在意接吻這件事情。 我先出去了。 席鶴洲丟下這句話就離開了廚房。 晚餐端上桌,席鶴洲一句話都沒說,只是默默吃菜,桌上氣氛很尷尬。 貌似被強吻的是他吧! 盛林塞了口飯,憤憤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