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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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卿點點頭,內心稍安,卻隱約覺得殊奕這語氣說是加了個幫手,不如說默認帶了個尾巴。 我會有用的。 殊奕看了他好幾眼,最后深深的嘆了口氣,似乎很煩躁,大大的揉了幾把頭發。 怎么了? 我從來不帶人。殊奕皺著眉頭,看向云卿的眼神充斥著迷惑。 凡事都有例外嘛!云卿帶著幾分笑意,笑意不深,看上去卻很舒服。 對方看著云卿,對方的笑容親和,讓人生不出拒絕之意來,躊躇片刻,才開口:我不是殊奕。 嗯?云卿一愣。 我叫秦疏朗。 不是?可剛唐輝不是說是很厲害的人?? 那為什么他要叫你殊奕? 我的口罩是殊奕制作的。秦疏朗指了指黑色口罩上的紋章,這是殊奕的印記。 呃。 云卿沒想到,唐輝的信息是錯的。 這,這樣啊。 后悔了?秦疏朗瞇起眼睛,似笑非笑的瞥向云卿。 云卿站在原地,傻眼片刻,尷尬的抓了抓臉頰:那,那咱,集思廣益吧,我提出的要跟你,我肯定不會變臉的,這不是說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我倆,我倆也好歹也頂個周瑜吧?只要我能出去,我就鐵定會帶你出去,就是你也別對我抱太大希望。 秦疏朗眨了眨眼,喉嚨中溢出一聲冷笑,嘲諷之意拉滿。 接了滿滿嘲諷不敢多話的云卿努力轉移話題,他說的殊奕是賣口罩的??? 他什么都賣。 那你怎么想到要買口罩呢? 有用。秦疏朗不打算過多解釋。 因為帥嗎?云卿企圖調侃,希望溶解兩人之間有些尷尬的氣氛,卻總覺得更尷尬了。 不帥嗎?秦疏朗反問道。 帥。 我也這么覺得。 咳。 剛剛唐輝說殊奕是圈子里的人,圈子是什么圈子?如果是熟人的話,知道的也許會多點,至少兩人不是兩眼一抹黑。 你不用知道那么多,跟著我就行。秦疏朗回過頭來,黑色服帖的碎發讓他本身顯得陰郁,可因為回頭的動作頭發微微散開,居然平添了幾分爽朗之色,你才是臭皮匠,我是諸葛亮。 2、日升(二) 日升大酒店的占地面積很大,負一層除了員工宿舍還有倉庫、洗衣房、布草間、廚房,僅員工宿舍足有二十間之多,有六人間四人間二人間之分,但是現在員工宿舍空無一人,也沒有任何標志物,不得不考慮人員居住的問題。 唐輝認真仔細的對每一間員工宿舍都進行了查看,可選項太多,反而會遲疑。 秦疏朗在唐輝檢查過后直接扯了云卿的衣領去了二人間,然而唐輝卻突然上來拉住了云卿的手:現在還不明白到底哪一間才是比較安全,還是要多觀察一下。 秦疏朗拽著云卿的衣領手一用力,冷漠的朝著唐輝扔出一句:管好你自己。 隨即直接摔上了門,留下其他人在門外一臉莫名。 真的不商量下嗎?云卿面對著被秦疏朗關閉的門,伸手指著門外,交流一下會不會更好? 沒有必要。 為什么?諸葛亮的直覺嗎?云卿瞥見秦疏朗陰沉的面色,沒出息的咳嗽一聲,我也覺得我們不應該住二人間,這一般是經理和領班住的地方,我們現在的身份姑且算是普通員工吧? 選擇床位并不重要,所有的房間內都沒有發現私人物品,氣味都相同,沒有被人居住過的痕跡,唐輝不是也檢查過了嗎?看那個表情顯然沒找到區別。 對哦,我記得住這兒的兩個領班是很成熟的女性,不可能沒有一點私人物品。云卿仔細思考了下,她們也很會化妝的,房間里香香的,現在什么都聞不到。 你還去聞女生宿舍?秦疏朗挑眉。 云卿搖頭,面色坦然:味道比較濃,外面也聞得到。 秦疏朗看向別處:如果在房間選擇上有什么弊端,那至少會有一兩處不同,這很干凈,什么都沒有。 所以說你才選擇雙人間的???云卿了然。 選擇雙人間至少不會有空余的床位,若是他們聰明點,就不會將床位空出來,誰知道半夜睡到一半,那空出來的床位上到底還是不是空的呢?秦疏朗陰惻惻的笑,云卿沒敢,光是聽著這笑他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云卿脫了鞋上床,細細的思索了會兒,肚子發出了饑餓的聲音,把已經涼透了的炸串放在床頭:你吃嗎? 不吃。 好吧,你帶著口罩不能吃。云卿自個兒拿著一串金針菇塞嘴里嘎吱嘎吱的嚼著,你一直帶著口罩嗎?不脫下來嗎? 不脫。 你耳朵不疼嗎? 秦疏朗咒罵了一聲,本來不疼的,你一說我開始覺得疼了。 這還能怪他咯? 云卿從脫下的圍裙口袋里取出了一捆皮筋,這是他平時用來捆外賣盒子用的,在皮筋上熟練的打了幾個結,走到秦疏朗的旁邊:你起來下,背對著我。 怎么了?秦疏朗照做了,云卿的手指很靈巧,三兩下用皮筋把他口罩的帶子變成了頭戴式,緩解口罩對耳朵的壓力,秦疏朗能夠感受到云卿輕柔的動作,對這個看起來總是有點緩慢的男人有了幾分好感,你不建議我取掉嗎? 你說這東西有用,那估計是很重要,這樣不疼,又能帶著,挺好。云卿回到自己的床上繼續吃炸串。 秦疏朗伸手摸了摸腦后的皮筋,耳朵舒服了很多讓他本來因為刺痛有些煩躁的心情舒緩了很多。 目光四處打量了一下整個雙人間員工宿舍的擺設,突然問道:你對這間宿舍的內部環境熟悉嗎? 不熟。云卿本能的回答。 你不是員工嗎? 云卿吃炸串的手猛然一僵。 這不是燈下黑嘛。云卿也不知道這會兒發動共情能不能把話題圓過去,反正發動就對了,萬分慶幸共情起了作用,秦疏朗轉移了話題。 你住在哪一間員工宿舍? 我不住在這,我住在四樓南邊角落的一間沒有窗戶的小房間。 四樓?秦疏朗瞇起眼睛,哦,是那間面積很小的小房間? 你知道嗎? 在進來之前我黑了酒店的電腦,拿到了酒店的整體布局圖紙。 云卿沉默,這可真是個可靠的隊友。 有什么特殊的發現嗎? 有。 什么? 建筑設計師和施工隊產生了分歧。 嗯?云卿沒反應過來。 我拿到了兩份圖紙,一份設計圖紙和一份施工圖紙,顯然兩方面有相當大的不同,你居住的那間小房子應該就是沒有準確根據設計圖走結果多余出來的地方,被隔出來當做房間。 難怪。 你們每一間宿舍都會在墻上有這樣的照片嗎?秦疏朗突然抬頭,看向了墻面。 在他們床尾正對的墻面有一張木質畫框框起來的風景照片,相片的內容是一片金燦燦的向日葵,不知道是如何做到在向日葵的下方有一片水面,水面上的倒影著天空和向日葵,照片頗為寫意,卻能看得出來不是什么大家之作,應該只是普通攝影愛好者隨手記錄下來的簡單攝影,云卿沒覺得這照片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我那房小,當布草間都不合格,更別說再掛畫了,這照片有什么問題嗎?云卿從床上爬起來就伸手去抓向日葵的照片。 別動! 怎么了,你不是覺得有點不對嗎?云卿直接將向日葵的照片取了下來,順手還敲了敲墻壁,實心的。 秦疏朗陰郁的眼神凝視著他:你膽子挺大。 就一張照片而已,不至于怎么樣吧? 死亡條件是可以無限疊加的,比如碰了什么不能碰的,也會死。 云卿手一頓:你不早說。 你的手可比我的嘴快多了。 這人嘴真毒,云卿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取都取了,還能咋辦,你別碰,要是我死了,別連累你。 秦疏朗眼神復雜的瞥了眼云卿,動了動嘴沒有說話。 靠近云卿,低頭看云卿拆開了照片的畫框,仔細觀察里面的照片:這個照片是雙面的,而且兩面都一樣。 看材質應該只是普通的紙張不是照片。秦疏朗仔細打量著。 感覺好廉價。 云卿吐槽道,將照片取出來,抬起來想要看看照片里面有沒有什么隱藏夾心一類的,可惜酒店里的光線并非的照射,而是本來就很明亮,根本看不出任何異常,翻轉了幾下,云卿的手突然一頓。 怎么了?秦疏朗注意到云卿的異常。 這剛剛哪一面才是正面來著?雙面的照片完全相符,他已經完全忘記了到底哪一面才是正面。 秦疏朗抽了抽嘴角:就你這樣的在電視劇里活不過三秒。 秒死那也是技術鏡頭。把照片隨便安裝下掛了回去,這個真的是照片嗎? 怎么了? 感覺如果是拍攝照片,能這么左右對稱嗎?不僅是左右對稱,上下也是對稱的,沒有任何的標志物,也難怪云卿會找不到哪面是正面。 秦疏朗凝視著照片思考片刻:這是合成的照片,你的觀察沒有錯這是完全對稱的,只是粗看看不出來,也許有什么含義也說不定。 也許沒有呢?我看網上不是有好多人為了圖片好看隨便添加素材嗎? 還在認真思考的秦疏朗不想理會云卿那不仔細的腦回路:以后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亂碰其他的東西。 好吧,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會來這里嗎?不然為什么要黑人家酒店的電腦啊。 是。 為什么??? 這是我的第六個巢。 云卿猛然一愣:這,難道這巢還能反復進的嗎? 對。 每個都一樣嗎? 那你覺得我還用和你討論怎么活下去? 云卿摸了摸鼻子,怎么問什么都會被嘲諷:有沒有進過一次就再也不進的可能性??? 有。 云卿驚喜:有什么辦法? 你現在自殺,一勞永逸。 這,這也是個辦法。云卿干咳兩聲。 呵。秦疏朗冷笑一聲。 驟然之間,光線沒有任何的過渡期轉入了黑暗,雙手摸著床,手也沒擦就僵著身體躺在床上,時間久了,云寢居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睜著眼睛的開始閉著眼睛的,什么都看不到,逼仄的黑暗壓得他要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