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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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些歹徒竟然就是當地警方正在通緝的逃犯。官澶和拍攝組工作人員立刻與警方大隊合作。 然而后期手機沒電,定位消失在大山周圍,他們只能四散搜尋。官澶發現謝殷的同時,在手機上發送信息,收到消息的警察立刻就向他們這邊靠近。 當地市區,一間不起眼的小酒店中,謝殷包得和球似的,一邊擤鼻涕,一邊捧著熱茶。 房間的浴室被推開,官澶一邊擦濕發一邊走出來:你的嗓子還好嗎? 他來得匆忙,沒帶任何衣物,身上套的是從樓下買的最普通的白t。但挺拔寬闊的身材將T恤穿出了潮牌的感覺,肩線極為流暢可以看出衣服下肌rou的紋理,領口露出清晰的鎖骨,被長發半遮半掩。 謝殷的目光凝了半晌,終于被強大的意志力移開。 不知道,大概要調理一些日子。 夏日一天多沒喝水,再加上山區受寒咳嗽,要想調理并不是容易的事情。 他的聲音和在砂紙上摩過似的,一兩周內是別想唱歌了。 而且他有些感冒低燒,讓官澶幫他買了件羽絨服,洗完澡直接在原地cos愛斯基摩人。 官澶的眼睛微微瞇起,拿過手機和助理確認:今天這件事我會持續和警方溝通,勢必會替你把背后的人揪出來。但以防萬一,在我們回到海城和大部隊匯合之前,不要暴露行蹤,不然身邊沒有助理和安保,可能會有更多麻煩。 謝殷點了點頭。 他咳了兩聲,捧起姜茶,低頭喝了一口。 臉靠近熱茶的時候被熱氣熏出微紅,精致小巧的五官安靜乖巧。 官澶移開視線。 我有一件事想問。 嗯? 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有防備心的?丘牧說,你如果預判自己有遭遇危險的可能,哪怕一點點,都會問他借那雙鞋子。 最初可能是在和文瑞一起落隊之后。謝殷無比自然地說,而且第三次公演后節目爆火。我覺得自己需要更謹慎。 練習八年、從未在大眾面前露面的隱藏練習生,從未接觸一線業界環境的人,該這樣老練么? 官澶拎起房間里隨身的小包,轉身推門而出。 怎么?謝殷一愣。 我聽到隔壁退房了,空了一間出來,所以今天可以不和你擠一間了。官澶回頭,露出正常的笑容,我覺得你很讓人安心,畢竟這樣無師自通的人不多。 謝殷的眼睛微微睜大。 TOPIA出道一年半的時候,我們也遇到類似的惡性事件。 官澶轉身,語氣平緩,像是在單純講故事似的。 在此之前,不論公司有怎么的演練,我們都沒當真。直到那次我們才慢慢意識到作為視線中心,是需要有各種警備意識的。 關門的時候,那一條門縫間露出官澶平靜的側臉,隱在走廊昏暗的燈光下,半明半昧。 你真的很厲害。 直到門鎖咔嚓一聲,謝殷才回過神。 那恍然一瞥,讓他產生了出聲、喊住官澶的沖動。 指甲鉆進皮rou,他側過臉,重重吐出一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謝俞[官方認證]的營養液~ 50.第 50 章 翌日上午, 原本被困在SOF的高層們終于被放了出來。他們一個個都心有不滿,然而在老爺子面前半點都不敢展現出來,只能硬撐著笑臉。 張總掛著兩個黑眼圈, 精疲力盡地走出大樓, 頭頂明晃晃的天光愰得眼睛生疼。 怎么還沒人來接?死哪里去了?他嘟囔著拿起手機, 卻發現已經沒電了,惡狠狠地啐了口。 終于, 一輛車停在他面前, 司機搖下車窗:張總, 我是來接您的。 他連忙上了車, 舒舒服服坐下松了口氣, 這才發現司機是個生面孔,挑眉。司機在他開口前先回答了,說其他人都有急事去忙, 只剩下自己來接,請張總擔待。 急事?有什么急?張總眼珠子一轉, 對了,他們的事情做的怎么樣了? 這個司機并不是核心團隊成員, 可能是自己手下的手下。張總沒把綁架謝殷的事情說出來,只是含糊地問。 司機沒回頭:謝殷死活不肯簽合同, 于是您雇了專業團隊讓他合作。然而那邊和您失聯了,擔心收不到錢, 所以直接逃了?,F在大家正在擔心呢,要是這幾個人出賣了我們的合作, 可能會有糾紛。 這小子懂得挺多,可能是哪個核心的心腹小子。張總大概明白了現狀,輕松地說:不要緊, 這次是我與第一事業群的吳總監合作的,派去押送謝殷的自己人也都是吳總監手下。就算那幾個土匪被抓了要指認,也只會指認到吳總監頭上。 吳總監這么不當心? 張總笑哈哈地說:誰職位最低,自然是由誰來干這臟活了??偙O這位子不低了,就算東窗事發,他們查到吳總監頭上也該消停了。害,不就是小練習生嘛,退個賽都這么麻煩,也不知道他們干什么吃的。得再找人想辦法。 嘟的一聲,車內重回沉寂。前座的司機一聲不吭。 張總一下感到了不對勁:剛才那一聲是什么?等等,這條路是去哪里的? 是錄音。司機坦然說,面無表情,這條路是去公安局的,您的其他手下現在正在錄口供,沒空出來接您,只能派我來接您一起去了。 張總面色蒼白,聲音尖細:等等!停下!停下! 沒有人理會他,黑色轎車沖入擠擠攘攘的車流,一路向公安局奔去。 事先為他準備好的牢籠和審判,一樣都不會少。 . 都說了,我守口如瓶,不是我!是他自己發現的。 手機那邊的LIT異常激動地為自己辯解。 謝殷舉著手機,面無表情,時不時咳一聲:我不信。 有什么不信的?拜托,老大,你仔細想想,紅發、囂張的脾氣、主唱、天才編曲家,哪一個不是專屬顏因的標識?認出來才正常吧? 謝殷微微皺眉,有些被說服,但語氣仍然不善:這些是我一開始就表現出來的,那為何他沒有一開始就認出來?反而 反而,對自己這樣曖昧。 如果一開始就憑這些特征認出自己就是顏因,還會這樣曖昧嗎? 你想他認出來嗎? 當然不想!我,我不知道該怎么面對。謝殷慌忙地說,最好永遠都不知道。 那邊的LIT也有些無言,他終于在自保和誠實間做出了選擇,瞎扯話題:老大,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其實還沒認出來? 沒認出來?謝殷皺眉。 昨天回來之后官澶對他的態度就怪怪的。先前的官澶總是向一顆環繞在他身邊的衛星,而昨天晚上回來之后,他一直保持著微妙的疏離感,似乎在抗拒什么。 所以,謝殷才懷疑官澶已經發現自己真身了。 LIT發揮自己并不豐富的情感經驗:他可能只是在心疼你,因為愧疚所以不由得疏離。 愧疚嗎 謝殷垂下眼睛,忽地一下靠在墻上。他穿著一身柔軟、寬大的白色棉質防曬衣,戴著帽子、墨鏡和口罩,嚴嚴實實地自閉。 目光在機場來往的行人間游走,似乎在尋找官澶的蹤影。他不由地抿住下唇。對于兩世為人的顏隊長來說,這種微妙、辛酸中帶著特殊甜味的體驗,還是第一次。 LIT聽出他的動搖,趕緊給自己脫身:他不一定發現了,你可以再等等看!不要緊張,生活很美好,love peace! 然后趕緊掛掉了電話。 LIT握著手機松了口氣,下一秒,鈴聲再次響起!他像一只被驚起的鹿,咋咋呼呼地接起電話。 官澶,怎么了?回來的路還順利?需要我的幫助嗎? 那端的嗓音帶著低啞的磁性,開門見山:七月十九日晚上內網的登錄記錄。 你在說什么啊LIT正一頭霧水地嘟囔著,思考那一天發生了什么,忽然,像通了電的鰻魚,硬邦邦地僵直在原地。 機場另一邊的洗手間外,官澶穿著全身寬大的黑色防曬衣、頭發全豎進鴨舌帽里,黑色口罩和板材眼鏡將面容遮的嚴嚴實實。唯一露出來的眉毛安靜地舒展,體現不出半點情緒。 LIT慌張的嗓音從聽筒里傳出:那天,對哦,那天晚上我登錄了內網,用公司的練習系統教孩子們rap基本功,發生了什么嗎? 你的記性不錯,能快速記起一個月前具體某一天的事情,看來通告不緊張。官澶的眼皮半耷著,語氣平靜,話卻帶著刺。 LIT再次炸毛:你到底什么意思?我真的,哎呦喂,左右為難! 那天晚上,除了你,還有顏因的登錄記錄。 LIT的聲音霎時間蔫了。 官澶側身讓旅客通行,站了起來左右張望,走到外面大廳,單手舉著手機像是在打一通再平常不過的商務電話:他,就是顏因,對不對? 那邊沒有說話,官澶的心慢慢沉到底,有了答案。 正好有航班登機,一大群旅客熙熙攘攘地朝這個方向走來。 他舉著沉默的手機,逆行在奔波的行人間,目光穿過鏡片,落到遠處座椅上的那個白色身影上,喉嚨一陣酸澀的緊張。 少年也看見他了,眼睛一下亮了起來,直直盯著他。他似乎有心事,甚至不惜來討好他,桃花眼有些羞赧地略彎,青澀、不熟練地歪頭,朝他招招手。 那股子郁結在胸腔里的氣,一下子xiele出去。官澶閉上眼睛。 手機聽筒里,LIT破罐子破摔:我承認,我投降。謝殷就是顏因,我在就知道了。行吧,你們倆終于開誠布公了,那我也就不受這夾心餅干的氣了,你們要殺要剮 官澶忽然掛斷了電話:等會兒再打給你。 腳步不由得加快了,但他意識到自己的期待后,卻硬生生將步伐壓了下來。 他坐到謝殷身旁:怎么了? 你好像很累,黑眼圈很深。我剛剛去買了這個。謝殷拿出兩個眼罩,還有一盒小孩發熱的退燒貼。退燒貼能貼在眼罩上,冰冰涼涼地給眼睛降溫。 官澶有些恍惚。上輩子兩人團隊活動時總是一起乘航班。他視力不好,注意保養,在航行中總是會用退燒貼給眼睛冰敷降溫,沒少被隊友吵吵鬧鬧地說嬌貴難養。 上輩子的顏因是不會來這樣呵護他細小的習慣的。 他的眼神落到謝殷臉上。謝殷怕太張揚,將墨鏡摘掉了,眼神中的所有情緒都暴露出來。不論是上輩子的顏因還是這輩子的謝殷,都不是溫柔細軟的人,他們身上一直帶著犟犟的氣質。因此,當他想要表現出體貼溫柔時,舉手投足間青澀、控制不好用力的模樣,大喇喇地敞露在官澶面前 他在試探我,他想知道我有沒有發現他的真身。官澶心想。謝殷可能認為,如果我發現他的真身,就不會接受他的示好。 這樣囂張、我行我素的謝殷,為什么要這樣小心地試探呢? 官澶眼睛半瞇,若無其事地從他手中接過眼罩和退燒貼放進口袋,輕聲說:謝謝。 謝殷的眼睛里頓時亮起了光芒,然而下一刻卻熄滅了。 官澶接過東西的時候手非常注意,像是做足了一百分的力氣,控制得恰到好處,沒碰到謝殷手指的一寸皮膚。 謝殷有些難捱,起身:我想活動一下,去那邊走走。 官澶點頭,看著他越走越遠,神情間的掙扎也越來濃重。 說不清楚,他在期待什么。 忽然,遠處的那個棉白色背影一下子停住了。他以為自己走的夠遠,官澶注意不到自己,于是悄悄地回頭一瞥,然后再慌亂地跑掉。 那一瞥,不屬于舞臺狂人顏因,也不屬于小練習生謝殷,只屬于一個青澀、情竇初開的少年。 腦子里繞成一團的糾結豁然開朗! 官澶不知道如何與他袒露,謝殷也是。 而謝殷作為從一開始就知道兩人關系的那一方,明明知曉一切卻沉淪其中,比官澶更怕有一天自己暴露,會迎來幻滅的結果。 所以,他才那么小心翼翼。 閉上眼睛,官澶重新點開通訊錄。 LIT:喂? 我不找你麻煩。有件事請你幫忙? 什么事? 不要讓謝殷知道,我已經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