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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子明已是煉氣九層,縱使鳳元九出外歷練之后修為大漲,他也未把個煉氣七層的師弟放在眼里。 在他看來,鳳元九向他發起奪席不過是不自量力罷了,他之所以應允得如此次痛快,一是要借機在眾目睽睽之下立威,二是他當真是覬覦鳳元九的皮囊。 既有立威之心,卜子明便也沒有留手的意思,假模假樣讓鳳元九先請之后,便喚出了他的靈獸金羽鴉皇。 金羽鴉皇通體三丈長,通體金羽,足踏火云,雙首單足,乃是一五階妖獸。 修真界里靈獸和妖獸皆分為九階,妖獸靈獸天賦稟異,五階妖獸至少也有相當于人類筑基期修士的修為。 此妖獸一出,場中氣氛頓時一變,投注于鳳元九身上的目光不乏憐憫與幸災樂禍。 鳳元九與金羽鴉皇對視,卻并未從那冒著兇光的四只眼睛里感受到敵意。 不動聲色地看著勝券在握,假惺惺勸他認輸的卜子明,鳳元九往身上連拍三道金剛符,便提著劍縱身一躍,直直地刺向了負手立于金鴉羽皇背上的卜子明。 這一劍,一往無前。 這一劍,殺意凜然。 這一劍,直接穿過金鴉羽皇的雙首之間,刺穿了卜子明的丹田。 丹田碎,靈根毀,此生再無緣大道。 卜子明攥著刺穿了他丹田的劍刃,鮮血染紅了藍色道袍,再不復貓戲老鼠那般的好整以暇,震驚與不可置信扭曲了他那張風流倜儻的臉。 不敢置信地又何止卜子明一人? 除了鳳元九之外,場中任何一人也未能想到,結果竟是僅一個照面,卜子明便似是毫無反抗之力地被鳳元九一劍毀了修為。 卜子明視線落在鳳元九掌中黑乎乎的獨目石猿雕塑上,瞳孔一縮,張嘴欲言,然而嘴唇剛剛張開一道縫隙便無聲地垂下了頭顱。 鳳元九連拍數道困妖符于金羽鴉皇身上,便不著痕跡地收起了掌中獨目石猿雕塑。 垂眼看著軟倒在金羽鴉皇背上的卜子明,鳳元九踏著飛梭升空,提劍而立,姿態淡然,仿佛方才一劍廢了卜子明修為、震碎他神魂、抹殺了卜子明真靈的人并不是他一般。 只可惜染血的三尺青鋒出賣了他。 原本欲拿他立威的人,成了他立威的道具。 原本覬覦他道體的人,如今道體橫陳于金羽鴉皇背上,已是神魂聚散,真靈泯滅。 直至鳳元九不緊不慢地拿卜子明地道袍擦凈了三尺青鋒上的血痕,余下眾人才從驚楞中回神。 彼時,鳳元九立于金羽鴉皇背上,指尖、劍刃上滴著殷紅的血珠,趁得他仿若方從屠魔戰場上歸來一般。 百里觀主意味難明地看了鳳元九一眼,說:“奪席之爭,鳳元九勝,此后鳳元九便為明心觀首座弟子?!?/br> 鳳元九躬身行禮。 百里觀主又言:“可有人繼續奪席?” 場中鴉雀無聲,眾弟子看向鳳元九的目光隱含著恐懼與敬畏。 百里觀主等了須臾,見無人應聲,便抬手敲了下身邊玉罄:“散了吧?!?/br> 眾弟子起身躬身應是,鳳元九亦從金羽鴉皇背上下來,亦是躬身應諾。 待得諸位觀主離去,蒙焱拂袖將鳳元九卷至法駕之上,冷聲說了一句:“隨我回觀?!?/br> 明心觀后殿,蒙焱的道場。 蒙焱趺坐于云床之上,青色錦繡山河上氣象更盛,幾可亂真。 鳳元九垂眼盯著蒙焱袍擺上一株搖曳的嫩草,一副垂手聽訓的模樣。 蒙焱沉默了稍許,問:“你可知卜子明乃是丹鼎院掌院長老的嫡孫?” 鳳元九面不改色地胡扯:“弟子不知?!?/br> 蒙焱皺眉,又問了一句:“你日后師承,家中可有安排?” 鳳元九搖頭:“并無?!?/br> “好生修煉,無需多想?!泵伸洼p嘆了口氣,便不再言語,顯然是不欲多言了。 鳳元九躬身行了一禮,道了一聲:“弟子告退?!北阃顺隽舜蟮?。 明心觀中來來往往,有不少弟子前往古長老處兌換神通,領罰聽訓,遙遙見了鳳元九無不駐足喊一聲大師兄,問上一聲好。 這感覺著實不賴,難怪有不少人在六觀首座上迷失心性,最終無緣大道。 鳳元九端著姿態,一臉高冷地離開明心觀,回了他先前擇選的洞府——那處據幸敏之所言,十分邪性的洞府。 即便知道幸敏之先前那處洞府更好一些,他也沒有更換洞府的打算。 畢竟沒有邪祟作祟,他這處洞府也是一處上佳的修行之地。 如今他萬事俱備,筑基只差一次閉關,著實無需再折騰了。 明心觀眾弟子,有點八卦之心的或多或少都將注意力分到了鳳元九這邊一絲,有些資質不佳心思活絡的、先前開罪過卜子明的人已經開始琢磨著要投到鳳元九門下了。 然而,鳳元九這位新鮮出爐的首座弟子卻是一回洞府便閉了關,仿佛絲毫沒有招兵買馬發展勢力的打算。 有不甘心的,往鳳元九緊閉的洞府前繞了幾次,始終未等到鳳元九出關,便也就不再過來了。 修行無歲月,鳳元九饒是筑基只差臨門一腳,此次閉關也足有十年。 這十年,明心觀中沒有“觀霸”,唯有一猶如隱形的首座,明心觀的弟子簡直不能更舒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