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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貍尾巴一滯,筆直地豎在身后,滴溜溜轉著它那雙圓圓的眼睛,仿佛在艱難地領會著鳳元九的意思。 只是,鳳小白畢竟已經退行至了一階妖獸,再狡猾也瞞不過鳳元九。 鳳元九繼續往前走了約莫三千里路,在路過一片湖水的時候,突然說:“幼時讀前人游記,上面曾言,東青州有仙山,位于連云山脈以西,每隔十年便會現世一次,以渡世人悲苦。游記還曾言,仙山東麓,萬里深處有一仙湖,湖水澄碧,以其水煮rou羹,味道妙絕?!?/br> 小狐貍聳了聳鼻子,似乎在嗅那湖上飄過來的霧氣有無特別之處。 鳳元九駐足,看著澄澈的湖水,問小狐貍:“你說這仙湖之水能否去了狐貍rou的臭味?” 小狐貍一僵,一格一格地轉頭看像鳳元九,在與鳳元九對視了片刻之后,垂頭喪氣地垂下頭,不甘不愿地用尾巴指了一下正東方向。 以《御靈九章》中的秘術訂立過元神契約,鳳元九是完全相信小狐貍對他的忠誠的,但小狐貍這恨不能把太清派從它的獸生里抹去的德性又一點也不是作假,思及之前那個趾高氣揚的紫薯圓子,便權當這小狐貍是在太清闖過禍的亡命之獸了。 以龜甲起了一卦,卦象顯示東方大吉。 隨手擼了一把小狐貍脖頸上的毛,鳳元九用介子瓶裝了些湖水,把碧玉瓶子在小狐貍眼前晃了一下:“好生帶路,否則就試一下這水能不能去了狐貍rou的臭味?!?/br> 小狐貍蔫頭耷腦地用小爪子扒拉了一下鳳元九的衣領,待鳳元九看向它之后,先是作了個揖,隨后又舉著一個小爪子做了一個發誓狀。 鳳元九輕笑了出了聲,淺淡的笑意如春風化凍一般驅散了姣好面容上的冷淡,那份奪人眼目的光彩牢牢地吸引住了小狐貍的視線,兩道鮮紅的血從小狐貍的鼻子里滴落,滑過脖頸上絨毛,在鳳元九有半片衣襟上畫了兩道血線。 鳳元九:“……”這只色狐貍還是燉了吧! 小狐貍怯怯地倒著爪子往鳳元九肩頭外側挪了挪,到底沒舍得跳下去避難。 鳳元九長舒了一口氣,說:“待拜入太清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買一個靈獸袋?!?/br> 小狐貍嗷嗚了一聲,弱弱地表達了一下抗議。 大概是自知犯了錯,急于討好鳳元九,小狐貍隨后頗為主動地給鳳元九指起了路。 鳳元九以斂息術藏匿了全身修為,小心翼翼地躲避著趁太清派廣開山門之際進云臺山脈采摘此地特有靈株的修士,順著小狐貍的指引,忽而穿越山洞,忽而下水順著山溪漂流,忽而攀著青藤爬上陡直的絕壁,其中艱險無需贅述,可想而知。 然而,如此辛辛苦苦翻山越嶺地趕路十三日之后,鳳元九眼前卻是再也無路可走了。 鳳元九第一反應就是,真是終日獵雁反被雁啄了眼,竟然上了個蠢狐貍的當,丟人。 第9章 氣運加身 仿若深入地心的天塹橫亙在眼前,翻騰的云海連連綿綿,接連了天際,望不見去路。 鳳元九負手立在絕壁之上,面無表情地望著天邊泛起瑰麗的霞光,不見喜怒的說:“如果你帶錯了路,我是指定趕不及太清派的入門考驗了?!?/br> 小狐貍瞬間蹲直了身子,如臨大敵般盯著鳳元九。 鳳元九用不帶絲毫煙火氣的語氣陳述:“于我而言,斷我仙途者便是生死仇敵?!?/br> 小狐貍像是被火燒到了尾巴尖似的,一躍落到地上,咬住鳳元九法袍下擺,死命拖著他往云海的方向拽。 一階妖獸氣力確實不小,然而,卻也拖不動一個把真元灌注到腳上的修士,即便這個修士只有煉氣中期的修為。 鳳元九任由小狐貍在他腳邊咬著他的衣擺上躥下跳,施施然拂袖,將懸崖邊上一塊即將脫落的巨石打落懸崖,側耳細聽,良久也未聽到回聲。 這天塹顯然是真的,并非幻象。 鳳元九垂眼,看著小狐貍似笑非笑:“鳳小白,你確定?” 小狐貍舉起一只前爪又做發誓狀,隨后叼著鳳元九的衣擺朝著云海拽了拽,示意鳳元九跟在它身后,便松開鳳元九的衣擺當先向云海走去。 鳳元九站在懸崖上沒動,靜靜地看著小狐貍踏上云海,踏云而行。 直至小狐貍走了有百里之遙,回首相望時,鳳元九才倒提著寶劍,抬腳循著小狐貍的足跡踏上了云海。 翻涌的云海踏在足下竟堅實無比,鳳元九垂眼看了一眼,繚繞云氣已然沒過了膝蓋,抬眼再看前面如驚鴻絕影般踏云而行的小狐貍,心底大致有了猜測——這云海應是受重量影響的,人或物越重,便會陷得越深,之前那塊巨石足有千斤重,因此被他掃落懸崖后才久久未聞到回聲。 即便心底已有所猜測,鳳元九依然謹慎地循著小狐貍的足跡,未敢踏錯半步。 如此在云海里穿行,走了三日之后,他們遇到了第一只生于云海里的妖獸——身長三丈,狀似魚,口生利齒,背生雙翼,通體透明。 鳳元九前世靈機匱乏妖獸只在典籍里見過,今生一直在鳳氏族內修行,也只見過最尋常的一些個妖獸,像如此奇異的,算是生平僅見。 鳳元九放慢腳步,將寶劍橫在胸前,與這云海妖獸對視著,妖獸嘴里那一口泛著寒光的大白牙讓鳳元九的心簡直提到了嗓子眼兒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