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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侮辱人的不是直接拒絕,而是打量貨物一般像是貨比三家,覺得成色不好果斷扔掉,顧至禮覺得自己被徹底羞辱,強忍震怒,“都現在這樣了,還為他守身如玉呢?我好感動,你不怕我真的殺死你?” “你殺不死我的,我好像死不了?!彼苷\懇。 顧至禮氣得想跺腳,很生氣,但是又不能怎么辦,“我哪里比不上容樾?” 昭歌沒想過,可容樾大抵是她睜開眼睛看見的第一個人,眼前這個人也不錯,不過在她眼里,和容樾比起來,只是尚可。 見她不說話,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好像真殺了她,他好像一點成就感都沒有,“不是情比金堅嗎?不是非他不可沒?讓我看看,你到底多在意他!” 他捏開昭歌的下巴,強行喂給她一顆隨身攜帶的大梁秘制毒藥,看著她彎著腰疼的整張臉都擰在一起面色發白出冷汗,蹲下身子,將一整瓶都給她,“我的人在這里盯著,只要你把這藥給他吃,就會與人來送解藥給你,知道想活著,要怎么做吧……” 他滿意地離開,沒走幾步,便回頭欣賞她的糾結與茫然,確實如他所料,她小小一只蜷在那里,迷惘地看了一陣小瓷瓶,然后……把藥撒在地上,狠狠跺了幾腳。 力道之重,好像踩的人是他一樣。 “打不過容樾來打我,過分,我要跟容樾告狀!” 顧至禮:……容樾到底給她下了什么降頭? 這樣也好,就算容樾不會被毒死,他小相好對他那么好,他也會為了他小相好,來徐員外這里一趟要解藥。他在徐員外家埋下埋伏,容樾同樣是一個死。 不虧。 — 此時后院那邊大亂,顧至禮頓了下酒杯,掃視一圈,發現容樾不在場,難道是埋伏提前啟動?明明他還沒有下令,怎么回事這個徐員外? 顧至禮cao起武器去后院看個究竟,陸嶼和燕云自然也隨之跟上。 燕云自然曉得發生什么事情,是以看見后院的亂況并沒有多驚訝,不過看見地上還在一直抽搐吐血的徐員外,還是倒吸一口氣,那小姑娘,還真是有點東西啊。 “在這里對東家動手,也不想想這里都是東家的客人,誰能放過他?!鳖欀炼Y搖著扇子,及時煽風點火。 “你到底是誰!”是漕幫的林瓢把子,“光天化日之下,對徐員外行此毒手!” 容樾連個眼神都不給,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轉身就走,這時眾人才注意到他身后還藏著一個小姑娘,搶過兩步,一蹦一跳地跟在后面。 人群自動為他們開出一條道來。 林瓢把子好歹也是漕幫一把手,哪能容別人如此蔑視,上前一把拉住他,“你到底是誰!在老子罩著的場地上鬧事,有沒有眼色!” 燕云善意插了一句嘴:他是無相。 無相!!! 他是無相!!! 一句話激起千層浪,周圍安靜下來,容樾看著被扯住的胳膊,漆黑眼里的不悅慢慢氤氳,逐漸被放大。 “天啊…居然你是無相…早就聽說過名聲!”林瓢把子聲音很激動,激動到不正常,“總算見到活的了……” 竟然這么年輕,這么俊美,果然這周身不屑一顧凡人不入法眼的憊懶淡漠,才沉得上這樣無情的殺手! 這可是九州殺手榜上首席殺手之一的無相啊,當眾于靈溪寺搶奪王君美人,奪藏寶圖,于鎮國公府兵眼前遁走,短短幾日,便將大越京都搞得腥風血雨,道上人心惶惶,生怕搶了他的東西。 無相這個人本身,就代表著藐視規則,為所欲為的存在。 注意到容樾喪失耐心,他訕笑松開手,“不知是徐員外哪里惹怒您了?” 這林瓢把子的變臉就在瞬間,眾人驚掉下巴,尤其是顧至禮,事情完全背離了他規劃的方向,如今這么多人圍在這里,他也不好啟動埋伏。 容樾懶得搭理林瓢把子,眼神示意,刀疤看懂之后,將昭歌護在身后。 林瓢把子不知所云,瞧著容樾只身穿過人群,再出來時,手底下掐了個人,跟提垃圾似的摜在墻上,虎口緊緊掐著大梁小太子的脖子,聲音透冷,“你是想等我拿你的尸體換解藥,還是在死之前交出解藥?” “你休想,我死了也帶著你的小相好,黃泉碧落,總得有人陪小爺!”顧至禮故意惡心他。 “容樾,我真的沒事,真的,我們回去吧?!闭迅鑿牡栋躺砗筇筋^。 “閉嘴?!贝镭?,她懂什么! “既然各有所需,不如上桌子談談。萬事皆可商量?!?/br> 陸嶼及時上前來,笑容謙和,聲音如沐春風般,“大梁秘制毒藥一般無解,唯有宮廷太醫可醫治,聽聞公子無相也是要去大梁的,不妨一路,陸某自會幫忙,有何恩怨,也等解了那位姑娘的毒后再談?” 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聽者都說在理,若是他拒絕的話,多少是不知好歹了…… “可以,人暫時留著,他傷了我的人,我收一條胳膊,不過分吧?!比蓍兄讣馕?,眼看容樾就要動手,燕云急道,“你要是真的動他,你要的東西,未必能從大梁那里套到,你想想你去大梁的真實目的,你如今這副身子,撐不了多久了吧?” 容樾動作頓住。 燕云及時把人搶出來,“既然如此,大家坐在一張桌子上商量商量,管家,徐員外雖不便,但是宴席不能耽誤,盡快開始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