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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歌腳尖無賴地又踢了容樾的腳尖,輕輕的有一下沒一下的。 她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是故意的。 顏美人的低低哭泣聲還在繼續。 容樾淡淡道:“夠了沒有?” 顏美人驚喜地抬頭,滿臉狼藉,抽噎聲一時半會兒止不住。 又是眼淚又是鼻涕,丑的人眼睛疼,哭聲也聽的人煩,容樾太陽xue出突突跳,煩躁得要死,“你是誰?” 王君問了什么? 她是誰? 不止顏美人,大部分偷偷看熱鬧的人也開始搞不清楚事情走向了。 顏美人一愣,原先的眸中驚喜漸漸轉為社死的尷尬與絕望,“王君,妾身是顏美人,您不記得……嗎?” 察覺到悶在胸口的人在不斷顫抖,容樾拉開她,“不許笑?!?/br> 昭歌板正站好,“我沒笑?!?/br> 嘴角上揚,很快又被壓下去,“真的不笑?!?/br> 笑死算了。 容樾多看了昭歌一眼,一副很容易滿足的樣子,不知道哪里來的那么多笑。 就算被污蔑也不解釋,只有在名聲影響到自己身邊人時才會想著爭一爭。 這樣子的人,是怎么活到現在的? 這般想著,他索性問出口,“你活到現在,實屬不易?!?/br> 昭歌一愣,旋即笑出聲,抱著容樾的胳膊,甜膩膩道:“都是因為有王君的寵愛啊!” 昭歌說完有點被自己的聲音給惡心到了。求生不易,小陳賣藝。 沒想到容樾嗯了一聲。 顏美人低低罵一句“不要臉的小賤人”。 李德祥一早便差使來了巡視的士兵,“王君,這便是方才在崖邊巡視的人,他親眼看到,顏美人差點推了陳美人下懸崖,若不是陳美人及時拖著顏美人,早便……” 李德祥不愧是老人,及時嘆了口氣,留了些話不講,將氣氛帶起來,把顏美人的發虛的內里挑出來。 “王君,分明是您包庇她!”顏美人大聲道,好像聲音越大,就越能掩蓋自己的心虛。 她不否認自己是有那么一瞬間的壞心思,可是她什么都沒做啊,分明姓陳的還好好站在這里,“胡說,她根本就沒有掉下去,妾身都沒有碰到她……” 顏美人激動地都沒發現自己說漏嘴,等到說完也來不及后悔了,察覺時周圍士兵看她的目光都已經變了性質,原先的同情漸漸轉為鄙夷。 差一點,就差一點就被這個女人帶偏了節奏當槍使,污蔑的王君的女人。 “孤的話,不說第二遍?!比蓍锌戳搜壅迅柽€在有一搭沒一搭碰他的腳尖,沒有停下的意思,他直接將人扛起來,在起哄的呼聲口哨聲里離開。 顏美人本也打算離開,才回頭便被人攔住去路,副將司白起似笑非笑,“美人去哪里,忘了王君說的話了么?” “王君說,說的話?”顏美人被逼的后退一步。 王君最后說什么了? 孤的話,不說第二遍。 冰冷至極。 什么不說第二遍…… 顏美人冷汗一直往外出,早知如此,她便不去招惹那個姓陳的。 副將好心提醒,“王君說,無關緊要,可殺?!?/br> 顏美人癱倒在地,喃喃道,“殺我?” 她做錯什么了要殺她,她只不過是氣不過這一年來做的嫁衣被別的女人撿了去。 “王君原也不殺女子,怪只怪你自己,居然污蔑王君親兵包庇陳美人。要說,王君何必要去包庇誰,還是在你面前?你又是誰……現下,是你該死!” 司白起手里夾著的刀片緩緩靠近,剛要落下,傳來李德祥細長的一句:刀下留人。 李德祥招手小跑過來,氣喘吁吁,像是很著急的模樣。 “王君有令,人放了?!崩畹孪槟托母景灼鸾忉?,司白起也算跟了容樾幾年從未見過容樾半路撤回軍令的。 且君無戲言,這算什么? 想起剛才那個陳美人替這個女人求過情,難不成她又在王君面前說了什么? 王君在他心中神一般的存在,如今忽然為了一個女人撤回命令,這是他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的事情。 司白起冷冷盯著顏美人,低聲咒罵幾句,“cao他娘的,女人就是麻煩?!?/br> 陸遇適時趕來,與司白起算是老相識,聽了來龍去脈,算是明白原委,“凡事問心無愧即可,都是無關緊要的事情,他做事一向簡單粗暴,卻都有自己的道理,你何時見你們王君錯過?!?/br> 司白起的刀背被摩擦地锃亮,不滿地離身而去。 別讓他再遇見那個女人。 *** 昭歌的小腹被容樾結實的肩膀頂的疼,被放下來到營中時,她揉了揉肚子,容樾睨了一眼,譏諷道:“矯情?!?/br> 昭歌不惱,拖著下巴笑吟吟看他,“容樾容樾,你真的沒有殺她嗎?” 容樾執筆的動作一愣,認認真真抬頭問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 容她編編。 “我叫陳……” 昭歌在直播間biu了個求助,誰知道直播間一早開了個四川麻將桌,壓根沒人搭理她。 “不記得了?” 【路人甲:八萬!】 昭歌一著急,“八萬!我叫陳八萬!” 土到極致就是潮。 容樾念了兩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