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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樾真不知道,李德祥是蕭太后的細作嗎 “喲,小殿下穿的這樣單薄,偏殿用不用再添個奴才?” 昭歌充滿期待感地望向容樾。 容樾不喜歡掖蘭庭有太多人氣,是以掖蘭庭只有幾個人仆從,偏殿的那個,還是主殿撥過來的。 容樾束發簡單,侍人不需要什么技術含量。 同是靈鳶髻,在魏嬤嬤手里,編的靈巧編出花來,但在不善束發的掖蘭庭仆從手里,就成了兩個小土丸子。 所謂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哎呀,答應我嘛答應我嘛!” “不好?!比蓍羞~步進殿,頭也不回。 “陳昭歌,昨天不是讓你放學等我嗎?你又逃學?”謝隨風不知從哪里跳出來。 昭歌左右看看,“你是從石頭里面蹦出來的嗎?” “陳,昭,歌!” “是你單方面約我?!彼譀]有說答應。 謝隨風哼了聲,“不就是為了討好那暴君嗎?我都聽你meimei說了,你是為了保全你meimei,不得不討好他!現在咱們才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 “給她找一個心靈手巧的……”聽到謝隨風的話,殿內的容樾話頭一停,眸子低垂,過了一會兒,又說,“將偏殿的那個多余的仆從趕出宮?!?/br> 第14章 哇哦他的棺材 “王君誕辰宴會即刻開始,走吧,小爺跟你一塊進去?!敝x隨風說罷,負手輕抬下巴,示意昭歌跟自己走,走了幾步發現沒人跟上。 “不行,我得等他?!闭迅杌仡^一努嘴。 等容樾。 他那人其實有些小心眼的,不太好對付,凡所有場合都喜歡姍姍來遲,喜歡叫別人候著,然后在眾目睽睽之下,若無其事地等著別人的畢恭畢敬。 特別小心眼。 她不知道該怎么跟謝隨風形容,笑道,“你先去,我回去換個發型?!?/br> “不是,你聽我說...”謝隨風話沒說完,昭歌小小的人影就不見了。 難道她不知道嗎? 自容樾稱王三年來,歷年的王君壽辰,容樾從來都不屑一顧,從不落座,無論是多么盛大的場合,起先大臣們也都上書,稱:“君王壽誕,亦是國之壽誕,王君須得落座?!?/br> 明明是勸諫,卻有責罵之意。 彼時容樾方登基,稍比如今的王君收斂著些,斜而上飛的眼尾勾勒淡淡一睨,“孤為什么要去,看一群茍且偷生之輩,汲汲營營的丑態?!?/br> 其實話不假 “你!”有些老臣惱羞成怒。 容樾若無其事,淡淡一掀眼簾。 眾人即禁言。 嗤,一群茍且偷生的螻蟻之輩,他們只是懼怕他的力量。 大越之前文以治國,卻在三年內生生被容樾煉成了強武之邦,足以震懾九州。 思緒拉回來,謝隨風沖著她的背影喊道,“那小爺不等你了!” 他一早得到消息,今日的宴會,太后借機給陳昭歌拉了一個相看小宴,意在替陳昭歌相看婚約,替自己拉攏權臣。這對于“緊急追求”陳昭歌而言的他來說,那還了得! 咦,什么東西掉在地上? 定睛一看,雪地上落著一只平安符。 嗯...想來他這么誠心誠意地待陳昭歌,總得收點利息,謝隨風轉轉眸子,理所當然地將東西塞入懷內。 *** 倚在窗前約莫等了一個時辰,指尖撩著窗臺上的蘭花草,眼看天都快黑了,蕭太后的人來催了幾遭,還是沒有等到容樾。 “容樾!” 主殿前無人回應,稚嫩的聲音回想在廊道間,一聲一聲地傳回來,容樾居住的這整座掖蘭庭里,都是她的聲音,檐角的風鈴也跟著她的聲音靈動起來。 emmmm... 也沒人開門。 虛推一下門,“那我進去啦?” 躡手躡腳探進去,伸出頭來左顧右盼,小心翼翼地走進去。 沒人,到處都沒人。 懸庭長階下的殿座空空如也。 “容樾,你在嗎?” 到處都是黑暗,這些陰影如饕餮般,馬上將她吞噬,好像看不到的地方,藏著什么壞東西,馬上就要出來,“嗷嗚”一聲將她吞沒掉。 “容樾,你別嚇我了,我有點害怕...”尾音顫了線,昭歌抱著胳膊,縮成一團走著。 【熬夜看小說:誒,面拐彎有門誒!女鵝快去看看!】 【女鵝不怕:加油加油!】 ... 昭歌慢吞吞拐彎探去,果真在殿座后面看見了門...六道門?上面好像有機關,陌生地像是甲骨文的文字,也看不懂啊,這開錯了不會有暗器嗎? 老游戲闖關人了。 【游戲人間:這玩意兒看命!】 看命? 昭歌靈光一動,抱著脖子里的骰子,低頭親了口,認真跟它說,“你主子的命可都指望你了,他那么壞,要是被人抓了,死了都沒人給他收尸的,我是為他好的?!?/br> “嘩啦!” 好像有什么聲音,昭歌四處看看,更覺得毛骨悚然,把骰子一拋,定了個點,“啊,是兩點?!?/br> 數著第二道門進去了,“容樾,容樾,容樾...” 空蕩蕩的長廊里,燃著鮫油燈,這條長廊一望無際,仿佛走不完似的,一遍遍全是昭歌的聲音。 “叫魂兒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