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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然擰了擰眉,輕咳一聲,吐出一個“水”字。 封曌立馬轉身,倒水送上。 宋知然看著遞到面前的水,卻無動于衷。 封曌秒懂,在將水杯反倒宋知然嘴邊還是用勺子間猶豫了一秒,果斷選擇了后者。 宋知然極黑的眸子從封曌的眼睛上,緩緩落在用光元素凝聚出來的勺子上,許久后才雙唇微啟,享受罪魁禍首的喂水服務。 一杯水喂完,封曌心里的愧疚也少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想要獲知真相的迫切,只是—— 封曌看著雙目再度合攏的宋知然,到嘴的話,卻又問不出口了。 宋知然對此卻恍若不覺,只是自顧自的閉目養神,周身的靈力卻在以一種超乎尋常的速度在修復體內的傷勢。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房間中過于安靜的氛圍讓在外面安靜等待的何璟,有些坐不住了。 剛才還能呃聽到點動靜,怎么現在什么動靜都沒了? 不會是……出事了吧? 何璟猶豫了下,還是決定確定一二,在透過門縫發現,床上的少主和床邊的少主夫,俱都是閉目打坐,運轉靈力的姿態后,舒了一口氣的同時,小心的合上了房門。 雖然想象中二人世界培養感情的場景有些不對,但是少主和少主夫能一起進入靈識天地,修煉吐納,這是不是說明,兩人已經互相信任了? 何璟想到這,常年面癱的臉上終于露出些許松快,連帶著打開光腦通訊的時候,眼角眉梢都多了幾分罕見的愉悅,讓接到通訊的黃毛差點沒忍住出門去看看,天上究竟下了紅雨,還是落刀子了。 當然,結果是這一天除了天氣陰沉,并無其他不正常的情景,只是在東靈州是這樣,而在遙遠的西隱州,日落格外的早,當霧氣先一步代替夜幕籠罩了整個大地后,灰色的霧氣,逐漸染上了絲絲縷縷的黑。 “這一次的魔潮,恐怕要提前了?!闭f話的老者頭發全白,因常年鎮守西隱州,他眉眼間的倦色比擔憂還多幾分,他站在有些古舊的城墻上,眺望著某個地方,許久后,才長長一嘆,對身旁的人道,“把魔潮提前的消息傳到皇州那邊吧,讓那些人……去想辦法吧?!?/br> 至于是什么辦法? 除了一如很多年那般,再次用命來填,似乎并沒有什么好辦法。 只希望,這一次能不再如上一回那般,全軍覆沒才是…… 中原皇州通訊部對其他三大州的消息可能會進行排查確定,最后決定是否上傳給高層,然而西隱州卻是個例外。 無論是什么消息,西隱州發送過來的訊息都會在第一時間,直接通過內線抵達到聯合國五大議員手中。 一間不大的會議室內,五個年齡形貌各有不同的人,在夜半時分,匯聚在其中。 厚重的會議室大門關上,坐在首位的議長是一個雌性獸人,她頭發打理的一絲不茍,面容嚴肅,戴著厚重黑框眼鏡卻也壓不住眼底的一抹青黑之色,又或者更準確地說,這位尊貴的女議長來的太過于匆忙,所以沒來得及像每一次會議前那般,花時間用粉底給自己涂上厚厚的一層,達成永遠完美無瑕,意識不夠的成就。 不過,相較于這些外在的表現,這位女議長和在場的其他議員一樣,都更加在意的的是魔潮。 其中一位議員道:“根據記載,幾千年前,魔潮五十年一次,后來逐漸變更,二十年,十年……到如今的三年。這一次突然提前半年,我不得不懷疑,這是否意味著,魔潮將再度縮短年限?” “如果只是縮短年限也就罷了,關鍵是——”另一個議員接話,“長期以往,就算是舉全聯合國之力,想要抵抗魔潮只怕越來越困難,到最后,西隱州淪陷,那其他州還遠嗎?” “正是這個問題!原來我們一直不愿意也不能直面魔潮的隱患,現如今,已經容不得繼續逃避了!” 說到這,這位在場中最為年邁的議員重重一嘆,他蒼老的面龐,爬滿了一道道皺紋,整個人因為年邁而縮水,顯得矮瘦的非常,他站起身,將手頭整理的一疊資料推到會議桌中央,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同志們,真正的末日,即將降臨!” 這間小小的會議室,從關閉到打開,持續了真正十二個小時,十二小時后,一條條最新的命令便通過通訊部,傳到到了各州的鎮守州長手中。 南鳳州。 西裝革履的俊逸男人從秘書手中接過文件,眉頭先是一皺,繼而又舒展開來,他笑了下,道:“去通知大少爺,就說五州大賽提前,讓他提前出發去中原皇州吧?!?/br> 北戎州。 彪形大漢看著光腦傳達的訊息,哈哈笑了兩聲,揮手間就宛若一道閃電往中原皇州的方向射去。 東靈州。 東方州長站在四面環水的涼亭中,長嘆一口氣,才緩緩道:“先把賽事選拔變更一事發給世家和各大高校,讓他們在一天內提交候選名單,具體名單……后日再議?!?/br> 下屬點頭應是,正要離開,卻又被叫住。 東方州長問:“當初神階資質的人調查的如何?” 下屬搖頭答:“依舊沒能查到具體信息,不過——從地下賽場那里得到了一條不知真假的訊息?!?/br> 東方州長聞言,頓時來了興致,只是在下屬提到封曌這個名字后,又立馬將關于封曌的調查一一說了一遍后,他不禁皺眉:“18歲才徹底覺醒獸靈,現如今只是區區二環的靈師?他的資質,當真有神階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