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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法中的天地,在走出古戰場的范圍后,是一片蒼茫。 兩人一馬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走走停停的,等終于停了下來的時候,天地依舊一片蒼茫。 封曌手握長搶,靠在一棵樹上,垂眸沉思。 宋·黑馬·知然則是轉過身體,深深的遙望早就看不到的軍營,一雙極黑的眸子宛若幽寂深潭,藏著誰也發現不了的暗涌。 倒是一路上,莫名其妙的被馬蹄踹了N次的陸澤,這一次是徹底癱坐在地,還沒喘幾口氣,就再也憋不住,直接沖封曌質問道:“你之前為什么要用我的名字跟那兩個人打交道?” “靈光一閃?!狈鈺讓嵲拰嵳f,當然,沒說的是,他披馬甲純粹是出于可能要干壞事,提前預防日后不被人找上門套麻袋的謹慎心里,不過,“沒想到,你竟然是南鳳州陸家人,還是本家二少?!?/br> 陸澤默了下,明顯不想討論自己這個“二少”事跡,強行轉移話題道:“咱們是不是該把地圖拿出了?要不然就這么蒙頭往前走,誰知道要走多久才能到目的地?” 封曌一愣,繼而從懷中取出黑匣子,丟到陸澤面前,抬了抬下巴,示意“請自便”。 陸澤有點莫名其妙的,看了眼黑匣子,卻沒伸手,只是試探開口:“你……怎么想的?” 怎么想的? 當然是想要立刻馬上抄起長搶就折回去跟那兩個家伙干一場! 畢竟比起直接開干,浪費腦細胞考慮問題真的很麻煩!尤其是,封曌總還有一種似乎好像可能被坑了的感覺。 想到那葉姓青年過分刻意強調的“跑腿”任務,還有見鬼的求和之意,誰特么的在戰爭中占據優勢,優勢到把敵軍的大王都俘虜了的情況下,還傻逼的求和? 傻逼的把別人也當做傻逼么? 封曌有些憋氣的磨了磨牙,他必須承認,那兩個人都不太可能是傻逼,所以……絕對被坑了! 艸! 要不是自己干不過那兩人……不說自己,就是宋知然—— 封曌看向宋知然,神駿的黑馬依舊保持著遙望軍營的姿態,不知道是想要扭頭打個翻身架呢,還是在思考倒霉的馬生? “陸澤,你以前進過修煉塔么?”封曌突然問陸澤。 陸澤愣了下,老實一點頭,繼而又搖頭,“我來是來過幾次,不過,我沒遇到過這種……情況,或者說副本?” 封曌好奇:“副本?” “對,我之前進修煉塔就是那種像是單機PK游戲一樣,一進入就開戰,所以在進入前最好要商量好作戰方案,否則很容易出場跪。但是這次——” 陸澤悄悄用眼角余光看了眼變成黑馬的宋知然,壓低聲音道,“這種變身還附帶劇情的關卡,我都沒聽說過?!?/br> 哦豁,竟然都沒聽說過! 看來,那個姓葉的還真是什么大BOSS啊。 封曌目光又一次看向了黑匣子,腦中的警鈴隨著他心頭的蠢蠢欲動,愈發叮鈴作響。 作死還是不作死,這是一個問題! 不過—— 能不作死,還是要掙扎一下的。 封曌霍地站起身,認真打量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盔甲等標志性的東西后,又看向穿著一身既破舊又簡單甲胄的陸澤,最后握著手中的長木倉徹底下定了決心——必須給大BOSS來個“回馬槍”。 他義正言辭說:“求和跑腿是沒有前途的,我們要做的就是干掉敵軍,稱王稱霸!” 發表完霸氣側漏的開戰宣揚,封曌立馬話鋒一轉,認真道:“這既然是古戰場的設定,那就是冷兵器的時代,換句話說,像張盛手中羅盤和拂塵的不科學存在,必然很少?!?/br> “對了,張盛這個下屬都有兩個不科學的東西護身,那個姓葉的,必然也有,甚至可能比張盛的還要跟牛逼,所以,我建議我們這一戰要智??!” 陸澤聞言點頭,又不免提出異議:“我覺得,他們兩個也可能是劇情NPC,就發布任務的那種?!?/br> 這話一說,封曌就知道陸澤更偏向于跑腿送信的想法,他長搶一抬,指著身邊的這顆樹,面無表情問:“眼熟不?” 陸澤有點懵,好在很快,封曌手中的長搶就點在了樹上的一個圓形標記上,他登時就瞳孔一縮,叫出聲:“臥槽,鬼打墻!” “……科學來說,我們就是在原地轉圈?!狈鈺讎烂C指正,并補充,“如果我們料錯,這應該是我們第三次經過這里了?!?/br> 說話間,封曌起身,繞著這棵樹走到了幾圈,果不其然,找到了另外兩個標記,那分別是一個三角形和正方形。 陸澤:“!” 陸澤忍不住好奇問了句:“這一塊地方樹雖然少,但是怎么也不止一顆啊,你是怎么就能……每次都在一棵樹上面做標記的?” 封曌抬了抬下巴,低調炫耀道:“那當然是因為,我每次做標記都是挑長的最帥的樹啊?!?/br> 陸澤:“……” 既然走不出去,那自然只能掉頭去找茬,陸澤是抱著這樣的心理,跟著封曌和宋知然重新摸回了戰場附近。 然后,他就被賣了。 封曌劈暈了陸澤,給了宋·黑馬·知然一個眼神,示意對方警戒后,便低頭把自己身上所有標志性的盔甲和物品都丟到了死人堆中,又從那些個死人堆里面找了一套甲胄穿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