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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世界,都落了一層厚厚的雪。 雪夜寂靜,難得不用修煉,南山靜靜地聽著雪落下來的聲音入眠,美滋滋地睡了一覺,別提多爽。 可惜第二天一大清早,他就被小老板給從溫暖的被窩里喊醒,“你今天不是還要去學院里參加期末考試嗎?” 南山頓時痛苦地“嗷——”了一聲,臉直往松軟的枕頭里埋,“我玩個游戲為什么還要上學還要考試啊啊啊啊——!這簡直沒人性??!早知道我就在秘境里呆個十年八年再出來!” 丹田裂開的傷可不是什么簡單的傷,有小老板靈氣濃郁的秘境、加上法器屋宇和陣法,他也足足花了近乎兩年的時間才修復好。 本以為出來世事又有不少變遷,可昨晚出來小老板告訴他,秘境時間流速是外界的十倍。所以,他在里面將近兩年時間,外面也不過才堪堪過了兩個月,正好趕上他期末考試。 他這倒霉催的! “怎么?”東籬看他賴在被窩里不愿意起床,戲謔笑道,“海螺公主是舍不得你的海螺床了嗎?要不要給你拿出來?” 南山當即社死在床上不動了,“本人已死,有事燒紙,拒絕挖墳!” 東籬低笑,“再不起來,你就趕不上考試時間了?!?/br> “趕不上就趕不上?!庇螒蚶镞€考毛試??!南山把被子左卷一下、又卷一下,把自己卷成一個被筒,“我要賴床!我跟被子相親相愛,我跟它分不開!” 東籬有些無語,“昨晚是誰拜托我,說你今天要是起不來,讓我打都要把你打起來的?” 看來,他非常清楚自己是個什么德性。還叫他不要相信今天的自己,無論用什么辦法,一定要喊他起來,甚至直接打都可以。 果然,南山直接賴皮,“我不是!我沒有!我失憶了!” 東籬失笑地扯扯他被子,“快起來,別耍賴!” “我不!”南山一臉的理直氣壯,和有恃無恐,“有本事你就把我的被子給掀了!我可是什么都沒穿的哦!嘿嘿嘿……” 東籬瞇眼,“當真?!” “當然是真的咯!”南山似乎篤定了東籬不敢掀他被子,“裸/睡不要太舒服哦!如果你不怕辣眼睛的話……” 話還沒說完,就見小老板突然彎腰把他連被子帶人整個扛起來往外走,驚得他莫名心慌慌,“哎???!小老板你要干嘛?!有話好好說,別沖動??!” 東籬充耳不聞,直接把他扛到外面院子里,在他驚恐慌亂“小老板我錯了我錯了!你別亂來了??!有話好好說行不行??!別沖動??!沖動是魔鬼??!”的喊叫中,扯著被角一抖—— “啊啊啊啊——!”在南山尷尬欲死的慘叫中,就把他從被窩里抖得滾落出來,然后“pia嘰”一聲,砸得整個人呈癩□□狀趴在院中厚厚的雪地里,驚恐大喊,“臥槽——?。?!” 院里樹上那厚厚覆蓋在枝頭的雪,都被他的慘叫聲震得簌簌而落,“小老板你是魔鬼嗎???!” 他是真的什么都沒穿??!這會正朝天露著屁股、趴在雪地里恨不得就地把自己埋了! 東籬的聲音卻清冷得如這沁涼的冬雪,“現在醒了嗎?” “醒了醒了醒了!”南山自閉地埋在雪里的頭連連點著,不敢抬頭看他,直接崩潰道,“我馬上就起來馬上就去學院考試!保證一秒都不拖沓!” 說著,他都要欲哭無淚了,“所以,你可不可以轉過身去啊小老板?!嗚嗚嗚……” 艸!現在他這光腚模樣趴在雪地里還有形象嗎?!還能有什么形象?! 嗷——! 簡直想死! 直到聽到小老板淡淡的一句“轉了”,就趕緊立馬一手擋前面、一手捂后面地飛快跳起,迅速地跑進屋! 沒一會,衣服穿了個囫圇就一陣風似地直接從屋里卷出了院門外,只匆忙地留下句,“小老板,我去學院考試了!” [哈哈哈——]太初在識海里爆笑不已,[主人,他臉爆紅得都快滴血了!] 東籬轉眼看著雪地上被南山趴出的人形雪坑,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熊孩子就該用熊孩子的辦法來治。 熊孩子·南山幾乎一口氣跑到學院,紅得發燙的臉才慢慢降溫下來。 這個時候,他才注意到來來往往的學員要么披風、要么大氅的,那厚厚堆在肩頭的皮毛,看著可有貴族范兒了。 尤其是女孩子們,一個個古風美裙配各種裘披風,簡直美出新高度。 而自己……南山看了看自身,他還是跟以前一樣,穿著一身灰撲撲的短打勁裝單衣。 沒辦法,誰讓靈力都會自動調溫護體。只要不是太過惡劣的、比如不歸山那種氣候環境,就不存在冷不冷、熱不熱的問題。 所以,他一年四季如春,穿得都一樣。 只不過,前幾年的冬季他在不歸山那個與世隔絕的地方,倒不知道游戲里流行的趨勢。這會“特立獨行”的自己,似乎顯得格外地寒磣,好像是誤闖貴族圣地的小乞丐。 正當南山覺得自己特別格格不入時,背后傳來喊聲,“南山!” 南山回頭,看到是顧橫一行人過來,一個個都是狐裘大氅披風的,看著可真拉風。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古代王侯將相來了。 而喊他的溫知樂,則一身雪白狐裘,看著像個精致的貴族小公子,“你傷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