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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文禎抬手撐在唐軻胸膛上,心跳得厲害,卻沒再退縮,努力回應著唐軻那熱切的吻,喘息聲都被揉碎在夜色中。 許久后,朱文禎被窒息感壓迫得透不過氣,方抬手推著唐軻胸膛,垂著頭,“夠、夠了?!?/br> “不夠……” 唐軻卻不肯放過他,抬手將人圈進懷里,一心只想再去追逐那雙被他啄得泛著血色的唇。 朱文禎退開,慌張道:“小可——” 唐軻動作一滯,收回視線,看著朱文禎,“嗯?” 朱文禎努力平復著呼吸,片刻方道:“我有東西想送給你?!?/br> 唐軻輕笑:“什么?” 朱文禎在他懷里掙了掙,低聲道:“你先放開我?!?/br> 唐軻極為不舍地將人松開,依然盯著朱文禎看。 朱文禎努力不去看唐軻,朝院子外頭嚇得退避三舍的下人們喊了聲,便有人將紙盒送過來,然后恭恭敬敬行禮,有多遠退多遠去了。 朱文禎將那紙盒推到唐軻面前,輕聲道:“小可看看,喜不喜歡?” 與兩人初識時朱文禎頭次送禮不同,此時的朱文禎像個將答卷交給先生的學生,小心翼翼,生怕對面給出了不好的評價。 唐軻看得心軟,又在朱文禎臉側親了下,這才抬手將紙盒打開,見里頭是一套筆墨套組。 那不是普通的筆墨套組。 那是一支精致的鋼筆和六瓶配套的墨水,一看就是舶來品,極有可能是貢品。 唐軻怔怔看了半晌,說不出話來。 朱文禎有些緊張起來,“小可不喜歡么?” 唐軻這才回過神來,看向朱文禎,笑著又抱著他親了親,“喜歡,太喜歡了?!?/br> 朱文禎懸著的一顆心這才松下來,眉眼笑成月牙的形狀。 唐軻看得出神,忍不住抬手輕輕撫著他眉眼,低聲問:“湘兒,你究竟是誰?為何會有宮里的貢品?” 第37章 朱文禎垂著眼,有些慌張道,“這是我從祖母那里要來的……” “你祖母是皇親國戚?” 朱文禎點頭。 唐軻追問:“你跟景王是什么關系?”能和景王小字撞上還不用改名,想來兩人肯定是有些關系的。 朱文禎便不答話了,他不知還能扯什么謊話出來。 唐軻見狀輕笑著又吻了吻他白皙細膩的側臉,“算了,你不想說就不說吧?!?/br> 朱文禎轉頭盯著唐軻,“待小可愿意見景王的時候,我便將這些都講給你聽?!?/br> 唐軻應了聲“好”,他心下想,等他攢夠了錢,養得起他的湘兒的時候,他就去見景王,告訴對方他要把湘兒帶走。 兩人又廝磨了許久,眼見著夜色已深,朱文禎有些招架不住,輕喘著推開唐軻,“小可,今日不早了,你早些回去罷,明日還要去書局?!?/br> 唐軻隨意道:“我明日休沐?!?/br> 朱文禎微微一怔:“……休沐?為何明日休沐?” 唐軻見他慌亂的模樣,笑出聲,“我休沐你慌什么?怕我今晚賴在你這里不走?” 朱文禎慌張否認:“沒、沒有?!?/br> 唐軻知道朱文禎還沒準備好,自然不會逼他,起身道:“我明天再過來?!庇指┥碓谥煳牡濐~上用力親了下。 朱文禎仰著頭朝他笑:“我等你?!?/br> 唐軻離開后,朱文禎由著下人們伺候著歇下了,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想著晚上那些事,臉上發燙,心跳得快,提了被子覆在臉上,依然壓不住心里的悸動。 就這樣將臉半遮在衾被里癡癡傻傻笑到天光大亮,才睡過去。 唐軻第二天午時剛過就去鹿鳴山莊書房屋頂等著了。 他想見朱文禎,想得厲害。 朱文禎睡得太晚,午時過了還沒起,耿小波和管忠幾個都守在廂房外頭,埋著頭不敢大聲說話。 唐軻看那陣仗,猜到是朱文禎還沒起床,忍不住笑起來,在屋頂上轉過身,曲著一雙長腿,手肘撐著下頜,靜靜看著廂房方向,等朱文禎起床,腦海中忍不住想他熟睡是什么樣子。 他沒等到朱文禎起床,卻等到了管忠左顧右盼朝莊子外頭摸去。 唐軻沉了臉,起身不遠不近追過去。 管忠時隔多日后終于再次去了獄廠的那處秘密練兵所,與上次不同,這次管忠趕到時,那嵌在半山腰的石門前已經聚了幾個黑衣蒙面人了。 管忠與他們一樣著黑衣蒙了面,但因個矮體胖,遠遠看著像顆行走的凍梨,即使穿了夜行衣也一眼就能與其他人區分開來。 唐軻藏在暗處,觀察著幾人。 管忠與其中兩人低聲說了兩句,便朝石門處去了,他指節叩門三下,門應聲而開,門后人與他低語兩句,放他進去。 其余幾個黑衣人也照著管忠的樣子依次去了石門處。 待外頭只剩最后一人時,唐軻躍上前一把將人擒住,五指彎曲成爪扼住那人咽喉,“想活命就別叫?!?/br> 被制住的人顯然并不怕死,僵著脖子張嘴就要叫喊,唐軻無奈,只得以手刀將人一掌敲暈,拖去暗叢,將那人外衣扒了自己穿上,罩上頭套,扯了那人腰間令牌戴上,又拿腰帶將人綁了,這才來到暗門處。 他學著其他人那樣拿指節叩了三下門,石門朝里打開,里頭看門人探出頭來,低聲道:“說暗號?!?/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