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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文禎搖頭:“你若不在,我自己也會買來吃的,不過是為你多添了雙碗筷罷了,小可不必多心?!?/br> 唐軻看著一桌飯菜,也不好推拒,有些拘謹地與朱文禎一起吃了陣,“耿老板,一直守在這書鋪里,我的更新也不會寫得更快些,這里地方小,坐著不舒服,耿老板以后還是回鹿鳴山莊等我吧?” 朱文禎卻不肯:“我喜歡坐在這里等?!?/br> 唐軻有些無奈,只覺得書粉的狂熱世界或許他真的不懂。 兩人吃罷飯,唐軻跟著伍梁生去了研討室,進門一眼便看到了個熟悉的面孔。 郭秀才也一眼看到了唐軻,拿鼻孔對著唐軻道:“怎么現在最底層的寫手也有資格參加中高層的會議了?還不快滾出去!” 唐軻輕笑:“怎么現在寫手也有資格決定誰來參加會議了?出不出去你說了頂毛用?” “你——!”郭秀才指著唐軻鼻子,頓了頓,又扭頭朝坐在上手的局長看一眼,終究覺得這個時候與人斗嘴不妥當,又有失他頭牌寫手的身份,便一甩袖不言語了。 伍梁生向局長簡單說了讓唐軻一起加入會議的請求。 棲鳳書局局長是個看著十分干練的中年女性,衣著樸素,不戴任何釵環首飾,正襟危坐于上手,朝兩人頷首,默認了唐軻參加會議。 唐軻參加會議的時候,朱文禎便獨自在茶水間重新讀他的小說,那些情話百看不厭。 讀到興起,他臉上掛著淺笑,雙頰微微泛紅,并未察覺有人靠近過來。 待回過神,驀然抬頭,對上那雙熟悉的眉眼,朱文禎面色倏忽冷下來,笑意頃刻散去了,“澤臣……你怎么尋到這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還有一章~ 第18章 朱文祈輕挑眉毛:“這棲鳳書局藏書量天下無雙,我來看看有何奇怪?倒是湘君哥哥真是奇了,從前逼著讀書也讀不進的,如今竟會主動來這書鋪?” 自己這個弟弟有多會狡辯,朱文禎是清楚的。 先前在季府那次他或許還愿意相信朱文祈一次,可此時再被對方這樣堵上,饒是朱文祈再用什么說辭,朱文禎也不會再信他半分了。 “澤臣,你在景王府外頭埋了眼線盯著我?”朱文禎沉著臉問。 朱文祈被識破倒也不慌,鎮定點頭:“我關心哥哥安危,便派了人在王府外頭守著,哥哥要為這個怪我?” 朱文禎覺得自己愈發看不懂這個弟弟了,他瞇著眼盯著眼前這既熟悉又陌生的人,“你究竟埋了多少人在我身邊?景王府外頭有,鹿鳴山莊外頭有,那悅來茶樓外頭也是你的人,是不是?” 朱文祈搖頭,坦蕩回:“我只在王府外頭放了人,否則也不會這么久都尋不到你人了,不過你倒是提醒了我,或許之后在鹿鳴山莊和悅來茶樓外頭也該放幾個人,如此也不必等到哥哥回王府了我才能知道你的行蹤了?!?/br> 朱文禎氣得漲紅了臉,冷聲道:“澤臣,你究竟要做什么?那儲君之位我已經讓給你了,你還不愿放過我么?” 朱文祈眉頭皺起來,“湘君哥哥,除了儲君之位,難道我二人之間便再無其他牽扯了?十多年的兄弟情,便什么都不算了?” 他又朝朱文禎湊近了些,“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的想念你才來看你的。東宮很大、也很冷,沒有哥哥在宮中,生活也變得無趣許多了?!?/br> 朱文禎冷哼一聲,并不搭話。 他心想,以前在宮中這弟弟便慣常以抓他現行、向他說教為樂,如今他不在了,沒人陪著玩這貓捉老鼠的游戲了,貓便覺得無趣了?可有沒有想過老鼠還愿不愿意繼續回去陪貓玩? 似是猜到了朱文禎的心思,朱文祈神色一黯,沉聲道:“湘君哥哥,我知道你怨我從前管著你,可那只因你當時是儲君的不二人選,若當真有一日坐上太子之位,以你那時的努力程度,如何服眾?我也是為你前途著想才會日日敦促你?!?/br> “但那都是過去的事了,如今你已放棄儲君之位,我又能以何理由再來管教你?我此后斷然不會再逼你半分,只希望兄長還能念及我二人的兄弟情分,不要形同陌路,到最后走到連仇人也不如的地步?!?/br> 朱文禎聞言沉默半晌,到底還是心軟,又見不得弟弟這樣低聲下氣的模樣,只能嘆息道:“澤臣,過去的事,便過去吧,我以后不刻意避著你便是了?!?/br> 朱文祈笑出兩顆虎牙:“湘君哥哥,君子一言?” 朱文禎點頭:“嗯?!?/br> 樓上研討室,幾人就《風流太子美王爺》究竟要不要刪掉所有感情戲吵得面紅耳赤。 郭秀才瞇縫著眼看唐軻:“你這等不入流的小說,能在棲鳳書局出版已是抬舉你,莫要這般不識好歹!” “歌頌愛情的小說,憑什么就叫不入流了?” 唐軻只瞥郭秀才一眼,轉而朝局長風憑闌拱手一禮,“局長,我斗膽問一句,您身為棲鳳書局最高管理者,讀過幾本通俗愛情小說,審核過幾本,又自己寫過幾本?” 風憑闌微微一滯,沉聲答道:“只讀過一二,從未曾審核或撰寫過?!?/br> 唐軻又問:“那局長讀過幾本正史文學?審核過幾本,又自己編撰或謄抄改寫過多少本?” 風憑闌略思忖一陣,道:“所讀所審難以計數,自己編撰者,當有數百本?!?/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