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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卿委屈地抽回手:“打的我好痛。仙尊真是一點兒都不懂憐香惜玉?!?/br> 虞棠不跟她嬉皮笑臉。穿好了海棠珠,兀自撈過陸卿的手替她戴上,神情凝重:“以后不許再冒險?!?/br> 陸卿知道她說的是何事, 晃了晃手腕的海棠珠笑笑沒接話, 繼續聽她說下去。 “今日同魔物交戰,你我雖處優勢,只因魔物力量消減大半。此戰,倒不如說像在試探我們實力?!?/br> 虞棠頓頓, 接著道:“無論是千莫行還是木清枝, 他們都想從你身上打探到什么。這點你可清楚?” 陸卿垂下眸, 吹去杯中浮沫:“我知道?!?/br> “木清枝當屬魔族余黨。就算放在仙門百家也絕不能掉以輕心。如今魔族形勢動蕩, 很可能趁著圣女繼位內部大開殺戒?!?/br> 虞棠難得說這么多話,見陸卿心不在焉的聽, 微微皺起眉 :“以后沒本尊的允許,不許再莽撞, 也不可輕易暴露你體內的魔氣?!?/br> “這是讓我別再出手的意思?”陸卿轉過頭, 出口反駁:“那怎么行!若你遇到危險, 難道還要我袖手旁觀?” “今日你已經見著那些人對待魔族是何種態度, 若青侖峰真出了魔族, 恐怕連本尊也護不了你?!?/br> 陸卿輕笑:“不用擔心我。真有那時候,我就一個人擔著。他們要是想殺我,讓他們來殺便是?!?/br> “一個人逞什么英雄!”虞棠拍拍桌,冷聲斥道:“若讓弘毅派知道你的身份,你覺得自己還能活多久?” 陸卿嚇得一哆嗦。 她生氣了。 直播間哄哄鬧鬧: 【陸神快哄!】 【棠寶生氣也這么可愛!】 【小兩口算不算吵架了~】 “虞棠, 你——” 虞棠約莫知道自己失態,迅速將手抽回,別過臉小聲道:“本尊只是……不想你死?!?/br> 陸卿聲音軟了幾度:“寒姑娘已經知道了?!?/br> “若她想告訴楚遷塵,今日對峙便可說出你的身份。寒陌鴛,在維護你?!?/br> “她維護我干嘛?!标懬浯蚬溃骸安贿^,仙尊既然這么說了,以后我乖乖照做就是?!?/br> “嗯……” “生氣啦?”陸卿握住她的手,卻被她無情抽回,“沒有?!?/br> 絕對生氣了,陸卿嘴角揚起:“別生氣了,我知道仙尊是為我好。都是我的錯,我都聽你的。虞棠。謝謝你,這么想著我?!?/br> “本尊沒有?!?/br> “都這個時候,還說沒有?” 慢慢湊近女子耳垂,緩緩吹了口氣,見著耳垂泛起嫣紅,陸卿盯著她,語氣曖昧:“夜還很長?!?/br> 細軟的發絲有意無意地蹭著虞棠的頸窩,饒是她再怎么克制,待回過神,鼻間已滿是女子的馨香。 陸卿見她半闔著眼迷離的神情,低笑一聲。指尖熟練地穿過她的發絲,托住虞棠的后腦勺,在她唇角呵著熱氣:“仙尊,我看看你到底有沒有長rou……” …… 已是寒冬臘月,天空飄落起細小的雪粒,落在枝干,瞬間消失不見。轉而變成麻麻細雨,落在屋檐滴答作響。 大紅羅帳樂章不止,屋外雨聲綿延不絕。黑暗中,一抹身影突然劃過,瞬間不見了蹤影。 虞棠累的已經歇下。 陸卿確認她睡熟后,輕輕抬起胳膊,起身,又替她掖好被角。 —— “系統,你剛剛說楚遷塵戰斗力等級多少?” 【2000】 “艸!不帶這么坑人的吧,短短幾月,莫非他吃了什么仙丹修了什么神功?”陸卿思索了一陣兒。 秦時宴弘毅派拔得頭籌,第一名獎品梭星云珠,難道寒門主賞給了楚遷塵? 大事不妙,第一個金手指被他拿到了。 【宿主,快速刷級的最好辦法就是找原著人物刷級,根據表格內容,最近者所處涼原城】 【雖然您目前打不過楚吊吊,可是我忘了說,宿主所受壓迫越強,戰斗力等級升的越快】 “可是真的?”陸卿聽后,躍躍欲試,決定出門練練飛葉之術。 縱使虞棠再怎么厲害,面對魔物和楚吊吊,根本沒有反抗的機會。 她決不能坐以待斃。 要變更強。 屋外烏云密布,似乎剛下過雨,窗戶又印著淺淺淡淡的雪水痕跡。 “下雪了?” 陸卿執著路邊隨便撿的枝條進了竹林。陰森森的氣息竟讓她尤其心靜。 “系統,能教我的都教給我?!?/br> 忽然,林子內傳來一陣葉笛響,聲音不高不低,輕緩柔和,像是溫婉女子才會吹奏的曲調。 陸卿沿著圍墻看過去,竹林沿溪,白衣人靜默地坐在墻頭吹奏葉笛。他似乎聽到了聲響,往陸卿方向看去,眼底盡是溫柔。 良久,他開口:“陸姑娘,不必躲我?!?/br> 陸卿雙手撇過樹葉,看見人的那刻,心倏地一沉。 是楚遷塵。 “呦,是楚公子吶。大半夜不睡覺,來這兒陶冶情cao?”陸卿話里帶刺兒,毫不留情面。 “睡不著,出來走走。陸姑娘可還記得這個?”楚遷塵揚揚手里的樹葉,輕笑:“那日剃了我頭發的,是陸姑娘吧?!?/br> “是又如何?!标懬浯蠓匠姓J。 男子斂眸,神情帶著一抹憂傷:“楚某不知何時招惹了陸姑娘,竟惹得你如此討厭我?!?/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