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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顏星君提起這件事的時候,大長老的猜測是傀儡鳥是不是在哪里露出馬腳被仙尊個逮著了,沒想到月羽宗那一戰,竟然有傀儡鳥的手筆。 大長老大吸一口涼氣:“這傀儡鳥——” 說到這兒,他只得嘆氣搖頭,也不好繼續往下說了。 當年傀儡鳥損失慘重,他們作為妖族也不好批判什么,只是沒想到那么多年過去,這傀儡鳥的心結還系在那兒呢,甚至越來越瘋,連仙尊都敢害。 大長老問道:“仙尊打算怎么解決?若是仙尊想要解決傀儡宗,鳳凰族必定出手相助?!?/br> 說到這兒,他笑了起來道:“只是我們鳳凰能派出去的人手也不多,到時候我在妖族再召集召集,但仙尊你也知道妖族情況的?!?/br> 妖族和人類不同,他們只對同族心存幾分感情,甚至有的妖族內部還會自相殘殺,所以還真不存在什么同情心。 也就鳳凰族,因為曾虧欠人族一個救命之恩,再加上最早的祖先是在人族當中出生,被人族養大的,在旁邊耳濡目染,感情豐富起來了。 顏星君可以稱得上是妖族上里的異類,大長老先前根本想不明白,明明顏星君的父親對他并不好,妖族又生性冷漠,顏星君是怎么養出這種性格的。 在給顏星君治療的時候,他才恍然大悟。 原來是有一個人,以自己的感情為依托,才塑造了如今的顏星君出來。 可這樣做的話,那那個人不就成了沒有感情的怪物了? 大長老繼續說道:“或者若是仙君愿意出面,說不定愿意應答的妖更多?!?/br> 畢竟仙尊在妖族,特別是小輩當中,還是蠻有威名的。 大長老笑著調侃道:“看來仙尊是打算徹底解決這番恩怨了?” 說實話,他也有些看煩了,這恩怨告訴小輩沒問題,但有些小妖從小被這些事灌輸的格外激進,甚至見到一個人,殺一個的都有。 好在修士在修煉過程中,能走到最后的少之又少,大部分在中途就已經死了,人族沒有發現這件事。 后來竟還扯到沒有任何修為的下界普通人身上,如此反復,什么時候才能是盡頭。 顏星君抿了杯茶,道:“暫且看著吧?,你且將妖族都召集起來。主要這件事本尊也看乏了,哦對了,還有一件事,更重要?!?/br> 還有什么事能比這個重要? 大長老坐直身子:“仙尊請說?!?/br> 顏星君用杯子擋著嘴巴,咳嗽幾聲,道:“關于道侶大典的事?!?/br> 大長老:? 這就是比妖族與人類血海深仇更重要的事? 顏星君說道:“本尊從未舉辦過,想來問問這個流程?!?/br> 就算天塌下來,在顏星君心中,也沒有這件事重要。 直到天黑,顏星君才滿意地離開。 大長老辦事效率很快,等到第二日,便將能召集的妖族都召了過來,用的是清漢仙尊的名義。 將這件事公布出去,出乎意料地,竟還真有不少小妖,甚至有部分大妖也愿意過來相助。 顏星君將妖聚集起來,告知出發的時間,同時派善于隱匿的妖族出去打聽一下修真界的動靜。 回了房中,顧愿這才說道:“師尊是打算用傀儡宗當跳板?將這事一起解決?” 顏星君剛洗完澡,潮濕的頭發批在身后,他也沒有用內力烘烤,而是任由頭發自由干燥。 顧愿看到后,拉著顏星君到凳子上,同時又站到他身后,摸了摸顏星君的頭發,無奈地嘆了一聲:“師尊?!?/br> 顏星君抬起頭,眼睛眨巴地看著顧愿:“太麻煩了?!?/br> 顧愿輕笑一聲,道:“那徒弟失禮了?!?/br> 手穿插在墨發之間,顧愿用內力一點一點將其烤干。 舒適的溫度讓顏星君瞇起了眼,他說道:“我記得我最開始見到小徒弟,好像是你被妖追殺?” “是只還沒開靈智的妖?!鳖櫾富卮鸬?。 沒開靈智的妖和普通畜生沒什么兩樣,甚至比之更加可怕,會輕而易舉聽信讒言。 顏星君頭往旁邊偏了偏,露出另一側潮濕的頭發。 等到這一側的頭發也被吹干后,顏星君催促道:“小徒弟,你快點也去洗?!?/br> 他順便一個轉身,半跪坐在凳子上,手扶著椅背,問道:“幫別人弄頭發,是什么感覺?” 顧愿走到屏風后,將衣服褪去,影子倒影在屏風上,顧愿問道:“師尊要試試?” “要!” 等到顧愿將澡也洗完后,坐到顏星君先前坐的地方。 顏星君是新手,沒嘗試過,手剛剛碰到顧愿的頭發,順著往下捋時,便碰到小徒弟的腰背。 他手一燙,離開后,又意識到這兒沒人,小徒弟正閉目養神,顏星君喊道:“小徒弟?” 顧愿含含糊糊地嗯了一聲。 也是,最近奔波的這么累,小徒弟疲憊也是正常的事,顏星君放輕手腳,壓低音量,同時又用手重新碰了上去。 他也練劍,可惜沒辦法練出小徒弟這樣的肌rou來。他手指在小徒弟背后摁了一會兒,忽然顧愿身子微動,嚇得顏星君趕忙收回手,僵在原地。 好在顧愿只是坐起來有點不舒服才動了動身體,沒醒,顏星君又等了一會兒,才重新上手。 等到將頭發吹干后,顏星君玩心大發,拿著小徒弟的頭發編了個頭發,他往后退開兩步,欣賞著自己的杰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