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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果師尊和徒弟結為道侶,是最不恥的行為。 倘若這兩人真如此,恐怕會連累月羽宗的名聲。 月羽宗宗主試探著笑問道,“你們師徒的感情可真好啊?!?/br> 如果這問題換做別人來問,顏星君恐會還真的會做賊心虛一下——他的確對小徒弟覬覦了一段時間,雖然小徒弟并沒有這個意向就對了。 只是顏星君雖不懂人,可也知道對方是否出懷著惡意。 顏星君語氣輕描淡寫得嗯了一聲,“小徒弟黏人?!?/br> 月羽宗宗主眼角快速抽了一下,顧愿怎么看也不像是顏星君形容的這樣。 只是能夠如此大大咧咧承認,應該只是單純師徒關系比較好才對。 又強調一遍會抓住妄圖放出魔尊,迫害月羽宗的兇手后,月羽宗宗主才告辭。 等到他走后,顏星君才收回冷臉,偷偷看向顧愿。 這點小動作,在顧愿的眼皮下一清二楚。 小兔嘰被戳到尾巴,慌亂得不行想要將尾巴藏起來,無奈尾巴短短小小的,小兔嘰根本看不到尾巴在哪兒,只能強裝著鎮靜。 等到外人走后,一下撲到主人懷里,瑟瑟發抖地將小尾巴放到主人面前,想要揉揉摸摸。 小尾巴被外人摸了,又是心虛又是緊張。 明明師尊是修無情道的,在外人面前怎么看怎么高冷,偏偏又能準確戳中顧愿最無奈的地方。 “師尊怎么了?”顧愿問道。 “唔,剛剛為師說的話,小徒弟會生氣嗎?” “什么話?” “說小徒弟黏人什么的?!鳖佇蔷羌?,目光也虛虛得在鼻子尖上停留。 話又說回來,的確是小徒弟主動來找他的,說黏人也沒有錯嘛。 想是這么想,說出口時音量倒是越來越低。 顧愿輕笑了一下,“不生氣,師尊說得對?!?/br> 竟然承認了! 顏星君更慌了。 就好像他本來只是心心念念的貪圖一株靈草許久,結果小徒弟給了他一座山的靈草。雖是他心中所想,可真的看到了,還是會感到害怕。 這簡直就是在做夢。 夢一碰就碎,顏星君不希望他和小徒弟的感情也這樣。 * 回到青玄峰,又休息幾日。 得到下界九九八十一還魂陣竟比他們收到的情報還要多,月羽宗宗主竟親自上陣,將月羽宗臨時托付到顏星君手中。 顏星君覺得頗為麻煩,果斷拒絕。 為了修復大陣,顏星君還是受了一些內傷,不得不休養在青玄峰內,除了顧愿以外,其余人連探訪的資格都沒有。 無論月羽宗其他峰怎么討論這件事,顏星君和顧愿二人還是一直呆在青玄峰上沒有出。 以顧愿對師尊的了解,師尊會干出這種事,無非就是懶。 好在師尊雖受了些傷,但總歸不像上一世那樣嚴重,一年到頭都見不到一面。 現在想來,也許上輩子師尊傷的如此嚴重,可能也去偷偷修復大陣,導致傷上加傷,才會如此嚴重。 兜兜轉轉,事情好像變了,但也好像什么都沒變。 只是上輩子,在師尊去蒼穹洞的時間,大陣并沒有發生如此驚人的變化,這件事不知是好還是壞。 顧愿練完劍,一回頭便看到顏星君含笑坐在石凳上看著他。 倒和他最初進入青玄峰時的景象一樣。 “師尊?!鳖櫾笇κ掌?,執了個弟子禮。 “這劍用得趁手嗎?”顏星君問道。 這劍比他以前的本命劍好上百倍千倍不止,心靈相通,顧愿也是第一次發現,本命劍對于一個劍修而言有多重要。 怪不得劍修都秉持著“劍在人在,劍亡人亡”的觀點。 顧愿道:“很好用,謝謝師尊?!?/br> 被小徒弟夸獎,顏星君內心歡喜的恨不得放煙花,表面上還是為了保持師尊的形象,頗為矜持的嗯了一聲,忽然又道,“對了,小徒弟的笛子練得怎么樣了?” 顧愿臉上表情少有的尷尬了一下。 他的劍比上輩子有所長進太多,隨著他劍練得越來越好,笛子還是保持著那樣,嗚嗚完,青玄峰里方圓十里連鳥都會被嚇走。 師尊送給他的笛子,喜歡是喜歡,隨時隨地都會放在腰間。拿劍時,手都會從笛子上不經意地劃過。 可練了許久,笛子還是一點進步都看不到。 被師尊提到這件事,顧愿幾乎是反條件得碰到腰間笛子,垂著頭,聲音有些委屈道,“還是那樣?!?/br> 顏星君趕忙道:“沒事沒事,為師只是隨便問問,而且為師覺得小徒弟上次吹得就很好聽啊。小徒弟就是對自己要求太高了?!?/br> 顏星君忽然笑道,“畢竟和你對比的人可是為師啊?!?/br> “不過?!鳖佇蔷龂烂C道,“為師真的覺得小徒弟吹得一次比一次好,現在一定也有所進步,只是小徒弟沒有發現罷了?!?/br> 吹曲最重要的就是感情,小徒弟記憶力很好,只要他吹一次,小徒弟就能原封不動得吹出來,只是比他吹得缺少感情罷了。 經過這段時間,顏星君已經可以確定,小徒弟再漸漸開竅,只是他自己沒有意識到而已。 顏星君催促道,“小徒弟要不試試看?” “好?!?/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