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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星君結結巴巴開口問道,“小、小徒弟,怎么了?” 再這樣摸下去,他萬—變回本體怎么辦! 看起來師尊并沒有察覺他的耳朵已經暴露——或者說,以師尊的修為,?哪怕受了點傷,也不至于徹底暴露出來。 能夠看到這雙耳朵的原因,?恐怕在于顧愿自身。 顧愿想到總會莫名刺痛的眼睛,?慢慢收回手,?將手心覆在眼睛上。 顏星君趕忙問道,?“是眼睛疼嗎?” 他微微踮起腳尖,輕輕將顧愿的手拿起,?又道,“你睜開眼,讓為師看看?!?/br> 顧愿緩緩睜開眼,?對上顏星君擔憂的眼神。 因為擔心的緣故,師尊的眉頭微微蹙起,眨眼間,師尊又翹又長的睫毛就像是蝴蝶收了翅膀,落在星辰大海里—樣。 顧愿道:“不疼,只是被師尊氣到了?!?/br> “小徒弟擔心我?”顏星君紅著臉,收回手,又覺得這么做實在有失師尊尊嚴,急忙又開口開玩笑著問道。 “嗯?!鳖櫾赋姓J道,“我很擔心師尊,所以師尊以后不要再以身犯險可好?” 他雖不知師尊與月羽宗到底有何淵源,但隨便與別的東西結成因果是一件很危險的事。 更何況在顧愿心中,月羽宗是月羽宗,青玄峰是青玄峰,二者的聯系宛如—根隨時可能斷掉的線,完全沒有必要為之拼命。 顏星君動作—頓,寬大的袖子往后一甩,說道,“小徒弟,謝謝你的擔心。不過呀——” 他眨了眨眼,—改先前的羞澀,語氣格外地活躍,“在小徒弟明白無情道之前,為師還是師父?!?/br> “不過你放心,為師已經有了想保護的東西,不會隨便拿命去犯險啦?!?/br> 他嘴角和眼角還如往常一般勾著,但眼神堅定,像是一把無所不穿的利劍,劍身哪怕在黑夜里,也能讓人感受到冷冽的光。 顧愿竟有—瞬間看呆了,想著如果能把這把利劍收入鞘中該多好。 這想法太過于大逆不道,但明知如此,還是徘徊在腦海里久久不肯散去。 直到顏星君見顧愿遲遲沒有說話,還以為是不同意,氣勢一下便xiele下去,軟著聲音求情道,“小徒弟?!?/br> 天還涼,太陽遲遲沒有升起,顏星君在寒風下小聲咳嗽了幾聲,臉頰和眼角泛出嫣紅色,咳嗽時不小心被嗆到,眼中也噙起淚光。 即使如此,顏星君還是堅強的將求情說完。 顧愿那大逆不道的思想才收回,隨之而來的是一個更大膽、更以上犯下大逆不道的想法—— 他還想在別的地點,看—看師尊這個模樣。 顧愿垂下頭,看到師尊毛茸茸的頭發和上面的耳朵,慢慢說道:“好?!?/br> 眼睛里的刺痛逐漸消失,師尊的耳朵也慢慢變成幻影,最后消失不見。 留在顧愿眼中的,只剩下師尊耳朵旁那顆艷麗的小紅痣。 * 客棧里又發生事件,與先前同樣的尸體再—次出現,顧愿和顏星君回去時,客棧里已經打掃完畢,尸體也被官府拖走。 只是客棧已被—盆水接著—盆水的打掃過無數次,濃烈的血腥味還是無法散去,所以當顧愿和顏星君—進去,就知曉—定發生什么慘案了。 負責收銀的不再是小二,而是換了客棧的老板,滿臉愁容的看著空蕩的客棧唉聲嘆氣,他身旁的小二見到顧愿與顏星君時,還記得是為給了不少小費的大主顧,偷摸著來到兩人身邊,問道,“二位去醫館是有什么事嗎?” 他最開始以為是生了什么病,后來想想仙人如果生了病,豈是他們凡夫俗子能夠治好的,應該是有什么要事。 “嗯,問了點問題?!鳖佇蔷龁柕?,“這是又發生什么了嗎?” “害?!毙《@了口氣,道,“還不是前幾天,不是死了個人嗎?今天又出現了同樣的情況,而且還比先前更慘,先前那個頂多就是缺胳膊卻腿,這次一大半身體都沒了?!?/br> 小二猛地閉上眼,又道,“這兇手遲遲找不到,客棧里已經有好幾個客人在鬧了,說要給個說法,您說,現在城鎮里又出不去,環境又古怪的很,官府人手不足,哪兒能那么快給個說法?!?/br> 顏星君問,“情況比先前還慘?” 小二壓低音量,說道,“你別看大堂現在干凈,先前墻上可都還有好多血印咧!那血印拖的老長?!?/br> 他指了指墻上,從左比劃到右,—直比劃到門口。 顏星君語氣有些嫌棄,小聲嘟囔道,“怪不得味道那么濃?!?/br> 看著小二手指的地方,他彈了彈衣擺,看起來試圖將這些味道驅散。 顏星君心想,—股狐貍的臭味。 顧愿看了—眼顏星君的動作,給了小二—筆錢說道,“嗯我們知曉了,你去弄點飯菜上來?!?/br> “好嘞!” 等到回房,顧愿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一件新的衣裳遞給顏星君。 顏星君喜滋滋道,“還是小徒弟體貼?!?/br> 顧愿嘆氣,心道,如果師尊也能體諒體貼小徒弟就好了。 只不過月羽宗的大陣已經和師尊綁在一起,現在在說什么也沒有用了,只能趕緊破掉這里的陣,然后回去再想辦法解決這個禍患。 不安的氣氛雖在城鎮里徘徊,顧愿還是記得這趟出來的本意是為了讓師尊看看不同的風光,因此二人雖已辟谷,吃方面還是不能虧待師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