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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著這個機會,蘇岑岑又在班級里遛了一圈,再回位置時,任務進度已經到了28/30. 可她屁股剛挨上椅子每兩秒,后門突然被人敲了敲。 “蘇岑岑在嗎?” “主任讓你去一趟辦公室?!?/br> 辦公室? 好端端的讓她去辦公室干嘛? 蘇岑岑不明就里,但還是跟著人走了。 二樓辦公室的門緊閉,蘇岑岑站在門口,卻莫名感覺到了一股涼意。 總覺得沒什么好事。 果然,她一推開門,就被里面的場景震懾到了。 主任面色鐵青的坐在辦公桌后,于皖和王茗、陳憐三人分立兩旁,一方捂著臉默默流淚,一方低著頭滿臉懊悔。 而蘇岑岑站在中間,一臉懵逼。 沉默半晌,主任發話了。 他勉強壓抑住怒氣,冷聲質問:“蘇岑岑,于皖節目的舞蹈,你為什么會跳?” 蘇岑岑:?? 這讓她怎么說?因為暗戀柏清幻想能和他搭檔嗎? 自找死路嘛這不是。 還沒等她回答,教導主任又問了:“于皖的腳傷,是不是你指使人推的的?!?/br> 蘇岑岑斬釘截鐵:“不是?!?/br> 她表情嚴肅,嘴唇也緊緊抿成了一條線。 這話問出來,蘇岑岑瞬間搞清了情況。 感情于皖是在這等著她呢! “主任,那天我兩點整才進的學校,不信您可以查查監控?!?/br> “于皖的腳傷,也是您叫我進去扶人時我才發現的,根本……” 她話音未落,就被一旁的王茗大聲打斷:“你胡說!” “根本不是這樣?!?/br> “你從于皖入選的當天就一直跟我們抱怨,說她搶了你的名額,還一直詛咒她快點摔傷,好讓你替補上場?!?/br> 陳憐也跟著控訴:“校慶前一天晚上,你突然找到我們,讓我們第二天彩排前想辦法弄傷于皖的腳,你再雪中送炭,主任一定會答應你上場?!?/br> “我們不答應,你就威脅要讓你爸爸把我們趕出學校?!?/br> 陳憐說的字字泣血,眼眶中也漸漸盈滿淚水。 “是你自己嫉妒人家。到頭來還把自己撇得干干凈凈,蘇岑岑,你憑什么?” “學校不是你蘇岑岑的一言堂,你做過的壞事我們也不會再幫你隱瞞!” 話音落下,室內陷入一片死寂。 教導主任的臉色也越發冷厲。 “你還有什么想說的?” 人證都在這兒,基本已經可以蓋棺定論了。 蘇岑岑卻仍是不服。 沒做過的事她為什么要承認? 她凝視著不遠處一言不發的于皖,手心里都浸了層冷汗。 是她太大意了。 于皖這招確實打的她措手不及。 蘇岑岑手上沒有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而于皖又聯合王茗陳憐做了這出戲,一下把她咬死,讓她連辯駁的機會都沒有。 難道這么快就要栽在于皖手上了嗎? 看著蘇岑岑的表情,于皖心里滿是快意。 她就是篤定了蘇岑岑手里沒有自證清白的證據才敢找王茗她們做這出戲。 為的不僅僅是報自己前兩天被搶名額的仇,還要借此機會破壞蘇岑岑重新積累起來的好名聲,讓她成為自己的墊腳石! 于皖抽泣一聲,楚楚可憐的抬起頭,失望的睨著蘇岑岑。 她張張嘴,提前打好的腹稿還未說出,就被外面的敲門聲打斷了。 柏清平靜淡漠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 “老師,我有事找您?!?/br> 第9章 十分鐘前。 林一凡神神秘秘的回到班級,甫一坐下,就抬手招來幾個平日要好的同學,低聲說著什么。 “你們猜主任剛才讓我干什么去了?” 被叫來那幾個男生本就在忙自己的事,見他這磨磨唧唧的態度便有點不耐煩:“有事快說,賣什么關子?!?/br> “急什么?!绷忠环睬迩迳ぷ?,不疾不徐道:“于皖腳傷的事你們都知道吧,據說是蘇岑岑故意找人推的?!?/br> 原本還一點不上心的幾人音量驟然加大:“什么!” “小聲點?!绷忠环布蓱劦目戳诵焙蠓降陌厍逡谎?,壓低聲音繼續道:“我親耳聽見的,人證都在辦公室了還能有假?” 幾人仍是不信:“沒必要吧,一個表演名額而已?!?/br> 林一凡卻言之鑿鑿:“她之前什么樣你們都忘了?針對于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能做出這種事來也不意外?!?/br> 他們都露出了了然的神色。 與此同時,趴在桌面上睡覺的秦申默默支起了腦袋,躊躇片刻,他拉開椅子朝柏清走去。 時間拉回到現在。 門內幾人對柏清的突然造訪都很意外,尤其是于皖。 當主任開口讓人進來時,她牙齒緊緊咬著下唇,握著的指尖也用力到泛白。 怎么關鍵時刻老是有人打斷! “什么事?”對于柏清,主任向來有無限的耐心,方才還鐵青的臉色現在也好轉了不少。 柏清就站在蘇岑岑身側,兩人之間的距離不超過十厘米,稍微挪動步子,肩膀就能抵在一塊。 從蘇岑岑的角度望過去,甚至還能瞧見他纖長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淡淡陰翳,整個人氣質越發深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