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大流通熱幣(高h,后半段女s男m)
金錢是權力的載體,男人是暴力的載體。 —— 《熱島密典》 皓月這些天總是恍恍惚惚,就像和真實世界隔了一個玻璃罩子。其他人來看外婆的時候都覺得穿防護服太憋悶,她卻無所謂。 她可以穿著防護服在外婆病房里坐大半天,因為她穿不穿都一樣感到與世隔絕。身邊人都有意愿幫她,但誰也填補不了她心里的罅隙。 她不會怨恨朗星,但一見她就刺痛。她也不想鄙夷冠玉——都是欲望的奴隸,誰又有資格瞧不起誰?她更沒立場責怪網友,他們是如此多的數量,要責怪他們,必須先問責全人類。 皓月只是感到孤絕。 在外婆病房聽她回憶叁姐弟幼年趣事時她覺得那似乎是上輩子的事了;在自己房間抱著小義說些不咸不淡的話又永無回應;在深夜的花園里看著天上的星星月亮想到朗星就是宇宙中的恒星一定會在某個遙遠的星系閃亮,而自己只是地球孤獨的守衛者,本色黯淡,只能反射地球身側遺漏的些微太陽光。 這個深夜,皓月像往常一樣等家里人睡下之后,坐到花園秋千上。 多云的夜,沒有月光,也沒有星光,她就只是在鄰居家傳來的聚會聲中發呆。 “Hey!你是溫家的女孩兒?!?nbsp; 隔壁花園里有人對她說:“我認識你,我meimei和你jiejie很熟?!?/br> 皓月借著花園的燈光朝那人看了一眼,覺得他眼熟,可能是范霓家的人。 “你好,我叫羅本?!?nbsp; 羅本笑出十幾顆牙齒:“是范霓的哥哥。我好朋友住你們隔壁,我到他家玩兒?!?/br> “嗯?!别┰掠袣鉄o力地回應:“我記得你是島上Divoc零號病人?!?/br> “不算是病人!”羅本揮手否認:“我只是無癥狀感染?!?/br> “嗯……” 皓月掖緊口罩。 羅本和范霓一樣,是個活力四射的自來熟。盡管皓月基本不回應他,可他還是像個播音員,喋喋不休地口播大新聞小八卦: “島上第一批感染者的檢測結果大都已經轉陰了?!?/br> “島外Divoc疫情已經滿世界開花了,成為全球大流行病?!?/br> “熱島本島發生槍戰了,幾百個人被羈押,剿了上千件武器?!?/br> …… 見皓月不感興趣,羅本神神秘秘地掏出手機,給她出示自己那一分都沒花過的熱島幣賬戶——余額1000枚。 “聽說了嗎?熱幣作為一種虛擬幣在網上發行了?!绷_本一頭是勁地說:“它現在被炒起來了,一個熱幣等于80刀呢!我都舍不得花,全存著!” 皓月的眼睛掃過羅本的手機屏幕,并未多做停留。 “虛擬幣你懂嗎?加密貨幣?!绷_本問皓月:“時代發展很快,你該多關注些高科技……你學什么專業的呀?等登上本島改學計算機吧,這專業有前景?!?/br> “我學計算機的?!?nbsp; 皓月說。 羅本這人很聒噪,但有一點好——只會說漢語,不會認漢字,中文互聯網的信息他一概不知,所以不會像其他親友那樣,一見面就想安慰皓月。 人在落魄時,恭聽居高臨下的安慰沒有任何用處,還不如轉移注意力,別把心思聚焦在傷處。 皓月從此盡量少上網,上網也不去有網友自由發言的平臺。雖然朗星告訴她,mama正在想辦法全網刪除那些視頻和照片,皓月卻不想追蹤這個過程。 有天她剛起床上衛生間的空檔,朗星忽然堵住她說:“雖然你不想聽,但我覺得有必要告訴你。何塞這些天被公司開除,被公安局立案我都覺得沒必要說。那些是應該的,不值得用來打擾你。但是他今天早上病死的消息我必須告訴你。他是辰國最年輕的Divoc病亡者,現世報!” 偶爾其實會有手刃他的沖動,這種沒耗心力的不戰而勝卻像一拳打到棉花上喪失了快感。何塞的病逝反而讓他逃掉了審判,讓無辜受害者冤屈難伸。 此事有了結果,朗星似乎迅速走了出來,皓月的千愁萬緒卻隱匿地滋生于每寸發膚之下或深或淺的結締組織中。 外婆的病癥減輕得很快,一個星期后,她完全不用吸氧,甚至還可以經常下床走動了。時不時在皓月的陪伴下到花園逛逛。 “你的熱幣是不是都沒花過?”外婆問皓月:“我的也沒地方花,都轉給你吧。要不你等隔離結束了去看看冠玉,給他多轉一點?” 皓月說:“我這兩天查了一下,這加密貨幣在熱島不值什么,島外的人倒是把它炒得高?!?/br> 外婆很認真地說:“可千萬別小看它。其它很多加密貨幣都沒有政府背書,我們的熱幣卻有——雖然我們只是個草臺政府,但畢竟熱幣還掛鉤島上近幾年剛開發的氦礦,升值空間巨大?!?/br> 熱幣日益升值,島民都熱衷囤幣,導致島上通貨緊縮,于是本土公司都各顯神通刺激消費。其中熱島AV發力最狠,推出一批題材新穎的裸眼3D情色大片,甚至在山頂湖畔建了4D情色影院,線上線下一把抓。 皓月最近幾晚總是抱著小義看熱島AV出品的裸眼3D電影。 熱島出產的3D屏幕都是采用柱狀透鏡技術:棱鏡把光分成兩份,分別傳給左右眼,形成視覺深度差,帶來身臨其境的立體效果。 之前在自己的平板電腦上看熱島AV的時候,皓月除了覺得它們比一般的小黃片精致,并沒有特別沉迷的感覺,這次看到裸眼3D版本的,才明白這種真實的伸手可觸感太合適用來縱情聲色了。 今天這個片子的男主是熱島當紅AV男優玉樹,聽說玉樹真人就像片中那樣是個sao賤如公狗的男m。此時的劇情正好演到他的女王把他踩在腳下,他眼神迷離地挨個舔舐女王的每根腳趾,嘴里發出滋滋的吮吸聲,脖子上系著叮叮作響的狗鈴鐺。 “用點力氣!”女王不滿意他的服務,揮手一鞭抽在他腿上。 玉樹痛得把腿蜷縮起來,女王一看來了氣,把腳從他口中抽出,踩到他嬌艷紅腫的yin棍上。 “啊——,好痛!” 玉樹發出痛苦的呻吟,原本俊俏的小臉扭曲起來,絕望的眼神里盈盈有淚。 女王拿腳在他鑲著兩顆珍珠(作者瘋狂暗示投珠珠)的割工整齊的包皮上一碾,腫脹的yin棍越發挺立起來。 “主人,賤狗快要忍不住了?!庇駱涞酿嵳渲闇I已經掛到潮紅的臉頰上:“賤狗求主人cao弄?!?/br> 女王抬手就是一個響亮的耳光:“叫錯稱呼了!” 玉樹本就紅的臉此刻更是被扇出薔薇色,他帶著哭腔求饒:“女王,狗奴錯了,求女王懲罰……” “怎么罰???”女王蠻橫地問:“去鬧市區遛半個小時還是去沙灘捆住你手腳任人調戲?” 玉樹跪在地上給女王磕頭:“女王不要把狗奴送給別人調戲,女王能不能親自遛狗奴,不給別人摸?” 女王給玉樹穿上背帶,半裸帶出去游街。 室外已是黃昏時分,曖昧的橙光照在玉樹象牙白的皮膚上,憑添幾分撩人色氣。 女王牽著用四肢爬行的玉樹,耀武揚威地走在喧囂街頭。 “玉樹——!玉——樹——!” 女人們呼親喚友從四面八方蜂擁而至。 “這sao公狗屁股都被打紅了,剛挨過調教過吧?” “把頭抬起來我們合個影,別不好意思啊,臉皮這么薄怎么出來賣?” “它以前是我同學,表面可正經了,私底下是校伎,給錢就能cao得出精的sao貨!” “看它項圈下面藏著的勒痕,我聽說它前幾天在片場勾引導演,被導演和攝像拉到衛生間虐了?!?/br> “那條賤根子腫得好大,當著這么多人都能硬,真是天生yin賤!” “這狗奴上學的時候被我們姐妹幾個輪cao過,那時候比現在還嫩,一晚上cao幾次就不行了,跪在地上叫我們jiejie,求我們放過?!?/br> 玉樹被言語羞辱得爬不動,更有膽大的女人伸手擋住他去路,一陣亂摸亂抱。 女王一鞭子打到地上:“我們拍片兒呢,不能摸?!?/br> “憑什么不讓摸?”女人們不服氣,其中有伶牙俐齒的說:“這賤奴現在證件上都改成公狗身份了,還是沒有主人那種,任誰都有權利調教它!” 其他人聽了這話,一哄而上,把女王擠到外圈,團團把玉樹圍起來jianyin揉虐。 皓月變換著角度看人群中腹背受辱的玉樹被摧殘得妝花發亂,原本飄逸的長發此刻被汗和淚浸濕,凌亂地貼在脖頸和胸背上。 “女王救我——”玉樹哀嚎呼喚著圈外的女王。 “別白費力氣了小美人?!迸藗償D在他身邊揉胸虐rou:“這么多人來cao,對你這種sao貨來說是天大的福氣,還不趕緊跪下謝恩?” 玉樹被人押住雙臂,跪趴到路邊一張長椅上。有人直接上手抽他屁股,有人揪著他的頭發把他的豐唇對準自己的陰蒂,他臉上露出半是屈辱半享受的饑渴樣,順從地搖尾舔吸和呻吟著。 等到女人們漸漸都得到滿足了,終于有人把玉樹推倒在地,坐上他腫成茄子一樣的yin棍,大力cao弄起來。 “謝謝女主們賞……”玉樹一邊挨cao一邊用手服飾著左右兩邊的女人,嘴里還被塞入半只穿著高跟鞋的秀腳,把他后半段話憋回去,只留下鼻腔里誘人的低吟直到畫面漸暗。 皓月第一次從這么清晰的第叁人稱視角觀看一個m,她發現當自己代入女主心態的時候,她對m這個角色不可避免地產生了輕蔑和想要玩弄、作踐之感。 她一陣后怕,覺得自己以前遇到的男s真是很有自控力了,在體力懸殊這么大的情況下,從來沒有真的把她虐成一灘爛rou。 看完這片兒,她想了好幾天,最后決定和冠玉和解。 隔離結束當天,她帶著從性玩具中心領回來的經過消毒休整的硅膠娃娃天璇,去拘留所看望冠玉。 冠玉不敢和皓月有目光交流:“我對不起你?!?/br> “你只是對不起朗星?!?nbsp; 皓月冷冷地說:“你沒有對不起我,別把自己對我的意義想得太重?!?/br> “你的娃娃我們拿去休整過了?!别┰轮钢砗筝喴卫锏奶扈骸白屗隳阒匦滤伎家幌率欠菍﹀e吧,希望你后天庭審好好表現。不要擔心家里人,外婆病好了,何塞病死了,我和朗星身體和心理都很健康,你反思好自己就行了?!?/br> 皓月走出拘留所和朗星匯合,跟家里人一起登上開往熱島本島的快艇。 過去的一切,終于都可以拋諸腦后。 熱島,所幸還有你承接每一縷在島外無處安放的孤魂游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