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13.Cм 第二章君有疾(蕭amp;蕭h)
蕭嬋在離開龍首原之后,就接到了天子命她去宮中的密詔。 呵,蕭寂。他果然沉不住氣了。 她不緊不慢地上了車,車沿著天衢駛往皇城,遠處夕陽欲墜。按照車馬的腳程,她料想此時那個狀元郎應當已經回到府中。 一見謝郎終身誤。她今天在朱雀大街上隔著馬車看見穿朱紅狀元袍服游街的謝玄遇時,這首童謠正在大街小巷傳唱。 可現在,他射出來的東西還在她腿上發燙。睡了狀元郎的滋味……也不過如此。 車駛到皇城外,見是公主車駕,大門自行打開,任由她長驅直入進了太辰宮。自從先帝薨逝,新帝即位之后,大梁國再沒人能管得住她。 車馬停在太辰宮外,她下了車,由宮女接應著進了宮門。沉重宮門在身后合上,她在漆黑殿廊里輕車熟路地穿行,果然在議事殿后的書堆里找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蕭寂穿著玄色龍袍,坐在成山的卷冊里,雙目微闔,像是困倦至極,手里握著一枚玉玦,那塊玉被他摩挲得無比光滑。背后是金漆屏風,更襯得他眉眼分外鮮明。 大梁天子蕭寂,少年時就以俊逸出塵聞名四海,即位后其革除異己的雷霆手段卻比容貌更讓世人記憶深刻。 聽見響動,他猛地睜眼,接著一把將她從書桌旁拉下,蕭嬋站立不穩,趔趄倒進他懷中。 “阿嬋。聽聞你最近在外頭瘋玩,快把皇兄忘了?!?/br> 他摩挲著她的唇,像摩挲那塊玉。低下頭去剛要吻她,卻在湊近后一刻眉頭皺起,在她頸側深深嗅了嗅,接著冷笑一下,手上握著她肩頭的輕紗半臂用力,嘶啦一聲,她本就脆薄的上衣即被撕裂,渾圓雪白的上身在燭光中亮得晃眼。 “那人是誰?” 謝玄遇手被綁著,沒她身上留一點痕跡,除了她滿身的情欲氣味。難得她這次大張旗鼓,蕭寂消息靈通,卻沒查出那人是誰。她心思轉了幾轉:“蒙了眼睛抓來又帶走,怎能知道是誰?!闭f完又一笑:“不過,倒是比我府里的面首更受用一些?!?/br> 蕭寂的目光晦暗得想要吃了她,上下盯了許久,才從牙縫里擠出一句: “去沐浴?!?/br> 他脫下外罩大麾胡亂將她一裹,抱起便走。大殿內陰風習習,常年關窗閉戶,春叁月也陰冷得像冬天。她不自覺哆嗦了一下。 議事殿后有個小湯池,蕭寂常在批閱公文后獨自來此沐浴,消解疲累。今夜他破天荒抱著女子進來,服侍的宮人都嚇得紛紛低頭閃避,只因他懷中抱著的是蕭朝的長公主、他的親meimei。 待他走到湯池前,四周人已退散得一干二凈。蕭寂毫無顧忌地抱著她走進湯池,將她懟在池壁邊。 “陛下……蕭、蕭寂!”她按住他湊上來的身子,水花打濕了前額,胸口劇烈起伏。 “阿嬋,叁年了。你當真以為,我不敢當著天下人的面立你為后?” 他低垂著眉眼看她。兩人長得相像,對望如同照鏡子。 “叁年前的事,你還記得么?那時你可沒有這樣抗拒我?!痹捯粑绰?,他就扳起她下巴,任憑她掙扎拍打,依然吻住了她。 她當然記得。叁年前,梁朝曾發生過一場宮變。十七歲的太子被擄走,徹底改變了之后的朝堂格局。 蕭寂與蕭嬋是同父異母,生下她不久后,她備受皇帝寵愛的母親即因難產而死,先皇因此憎惡她。她被遺忘在冷宮多年,受宮人庇佑接濟才得以茍活。 若不是某天先皇路過冷宮,看見一個長發拖地的小女孩在院里玩耍,都快忘記了自己還有個女兒 在冷宮之外,她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只年長她一歲的太子蕭寂。 幼年的蕭寂話少且冷漠,蕭嬋生來懂得人情世故,張望四周,馬上判斷出他身邊的侍從最多,衣飾最華麗,就上前主動握了握他的手。 “皇兄?!?/br> 蕭嬋牢記著離開冷宮前,養大她的宮女的最后一句話:“公主要想活著,就要攀附這宮里最有權勢的人,抓住了,就不能再松手?!?/br> 她憑著本能與眼力抓住了蕭寂,意外的是,他那時并未掙脫自己的手。 其實蕭寂并不怎么理她,兩人形同陌路,只是偶爾會同她講幾句話,在她被宮人為難時出現幫她解圍。幾件小事,她記了很久。也因此,她格外牢記蕭寂的日常癖好,刻意常常討好他。 蕭嬋喜歡過蕭寂。 只是少女不清不楚的孺慕,像小孩子護著第一次得到的糖,無論如何都不愿分給別人。 叁年前的宮變那夜,她是第一個發現蕭寂失蹤的人。 她怕驚動起事者,孤身循著線索找過去,在后花園一處極偏僻的殿內找到了蕭寂。他被人下了藥,神志已模糊,身邊躺著一個正在昏睡的女子,衣物卻整整齊齊。 蕭寂聽見她開門聲猛地抬頭,見是她,眼睛亮了一亮。未待她反應,就將她推到窗邊的大桌上,桌臺上的筆墨紙張嘩啦啦灑了一地。 窗外雷電交加,下雨了。 “阿嬋?!彼戆l熱,眼神讓她不敢抬頭對視,里面像是燒著數千層火焰。 她仰慕的蕭寂,冷漠孤傲的蕭寂,她的兄長蕭寂。 “皇兄,是我?!彼犚娮约郝曇纛澏?。 “我知道?!彼种?,雙手撐著桌面。她明顯感覺到他的異樣,抬頭看他,卻被捂上了眼睛。 “別看我?!彼穆曇粝袷菑难揽p里擠出來一般,良久才又吐出幾個字:“我被人設了局。床上躺著的,是母后想為我甄選的太子妃?!?/br> 她僵在原地。 他靠在她肩頭,有氣無力地苦笑。手撐著她身后的桌沿,她明顯地感覺到他身體的異樣。 “我躲了這么多年,你為何總能找到我?!?/br> 她無端又記起從前老宮女的叮囑:要牢牢攀附他。 她踮起腳,吻了他一下。蕭寂的唇guntang,她被驚得一震,迅速彈開。接著他扳過她的臉,火燙的吻一個接一個落下來。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喘息,也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呻吟會是這樣的聲音。 蕭寂進去的時候,兩人的神志都一片空白。 “阿嬋,我們今夜如此,要被天打雷劈。你怕么?” 他緊握著她的腰。蕭嬋費力搭上他肩膀,雙腿無處著落,懸在半空。不知何處又空虛又疼痛,她把心一橫,勾著他的腰向前帶了帶,蕭寂倒吸一口氣,掐著她的腰更緊,咬牙抽送了一下,窗前忽地劃過一道閃電,將桌上交合的兩人照得通透雪白。 蕭嬋瑟縮了一下,蕭寂卻低笑出聲,挺身大力抽送起來。啪啪的聲響徹全屋,她蒙上了臉又被蕭寂撥開,要她看著自己身下被他貫穿的模樣。 “阿嬋,你記得從前,我曾講過的齊桓公納諫的典故么?”他在她耳邊低語,像從前低聲提醒他夫子的課業如何寫,語氣輕松平常。 “寡人有疾,寡人好色?!庇质且宦暻宕嗟膔ou體碰撞,他直直撞進了她內壁深處,一股酸脹感涌來,她渾身顫抖著,一股從未有過的陌生快感涌遍全身。她忍不住尖叫出聲,即刻被他抓著下巴深吻。她高潮時的內壁絞得他一聲悶哼,狼狽地迅速抽出來,閉著眼停了停,等她高潮余韻剛過,又將漲大的東西再次插了進去。 “阿嬋以后,怕是不能嫁人了?!?/br> 這一次她身下都是水,進得極容易。他深呼吸之后,將她的腿抬到肩膀上,擺成一個極羞恥的姿勢,繼續撞擊她。一下下毫無章法,全然靠著本能。她記不清自己叫了多久,只知道第二天嗓子已經喑啞。 她是被蕭寂抱回去的?;貣|宮的路上空無一人,太后已經提前知曉了昨夜的事,徹底封鎖了后花園,知情者已被處理得一干二凈。蕭寂抱著渾身痕跡不堪入目的她大搖大擺回了寢殿,待她醒來時,蕭寂已秘奏告發后黨干涉立儲立后,太后被下旨罷黜,而她則帶發出家當了道姑,過了幾個月逍遙日子。蕭寂常去道觀里找她私會,兩人?;奶频饺甯?,鬧得滿城風雨。 至于他不久后的逼宮奪位,她的叁嫁叁喪夫,那都是后來的事。 “在想什么?” 湯池里,他身下的硬物牢牢抵著她,再滑幾寸可擠進去。他卻攏住她臂膀,見她默不作聲,低頭又追問:“阿嬋,你如今,當真心里沒有我了?” 她搖頭笑了笑,抬眼看他。眼波流轉,媚態橫生。她現在看他的眼神,是臣子看皇帝。 蕭寂后知后覺地意識到這一點,心里一震。 “皇兄,我為助你成大業,早已嫁過幾任夫君,心里要裝多少人,你數過么?” “都是死人罷了?!彼朴频卦谒齲ue口研磨卻不插入,語氣溫柔,說出的話卻冰冷: “我自你嫁過去的那天起,就在算他們的死期。無論嫁給誰,你都會回到我身邊?!?/br> “只要你聽話,阿嬋,這天下終究是你我的。我會讓你光明正大做我的皇后?!?/br> 她今天格外不配合,眼神閃躲,身子也閃躲。蕭寂卻抵著她不放,兩人幾乎要在湯池扭打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