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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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菱最好永遠也別來找她別挽留她,她就可以和她徹底一刀兩斷再無瓜葛。 可宋明芷每每這么想,心緒又會浮動。 宋明芷閉了閉眼,將空調的度數調低了一些,打開了和王不離的消息框,最后的消息是四天前。 王不離告訴她東菱的恢復情況,而她看見東菱就心口疼。 不用告訴我她怎么樣,我無關。 王不離大概是意會了她的意,沒有問原因,只是發了句好的。 宋明芷想著東菱那天帶著病氣的臉,最終還是沒有問。 反正肯生龍活虎,小沒良心的。 老說得好,傷筋動骨一百天,東菱住了半個月就想出院,她爸媽非是攔著不讓,還想讓她醫院多養兩個月。 媽,真的沒那么夸張,醫生都說了我可以出院了,我家里休養也一樣,你也不用醫院家里來回跑了。 劉卓韻不放心地說:好吧,只是你家里哪里不舒服一要第一間找醫生。 好,知道啦。 那我和你爸先回家,我給你燉了老母雞湯,你回去就能喝。 東菱摸了摸肚子軟綿綿的rou,點頭說好。 出院東菱不用準備什么,但有一件一要做的事。 她隔壁病房的候,玄渡似乎正寫什么,看見東菱來了,急忙收了起來。 等會應該有警察來詢問你相關的問題,提前恭喜你改造自己,雖然不知道你要被判多久,但希望你出來的候已經改過自新。 東菱對玄渡寫什么不感興趣,她只是來告訴她結局。 她早已經把玄渡看緊,不會讓她有逃避制裁的可能。 謝謝你的臨別贈言,不過能讓我再養兩天嗎,就兩天,讓我再做做心理準備喂,不用那么看著我,我可不打算跑,再說了我能跑哪兒去,我爸現可不是市了。 玄渡攤手,甚至有心情說笑。 這感覺挺古怪,東菱看慣了她歇斯底里的樣子,她這幅模樣還真不太習慣。 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叫警察門口看著,你這是二十五樓,我可沒插翅膀。 。 東菱點頭,打算稍后和警官們說一聲,讓他們看緊點。 玄渡擺手:還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你快走吧,就不打擾你談情說愛了。 東菱十分莫名:什么談情說愛? 你出院了那誰不來接你? 玄渡有些詫異地說,畢竟那誰對東菱的那股勁兒,她看了都渾身雞皮疙瘩起來。 東菱臉一黑,玄渡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你們分手了? 玄渡抓住了東菱的反應,十分意外。 和你有什么關系。 她和宋明芷都沒有正式戀愛,何來分手。 好可惜,我還以為你們會過得很好。 你是玄渡嗎?你被魂穿了? 東菱這下是真有些覺得見鬼了,玄渡的嘴里能說出這種人,真是奇怪。 玄渡抱著胳膊涼涼道:怎么?祝福你還不愛聽?那你們盡快分手吧,要不是條件不允許,我給你放個禮炮。 東菱還沒說她又自言自語似的說:不過你還是再考慮考慮,畢竟她看起來挺喜歡你的。 東菱本想走,聞言又忍不住說:她看起來很喜歡我嗎? 是吧,尤其你家門口那次,她看我的眼神里充滿了威脅,玄渡回憶了一下,十分不高興地撇嘴,真是討厭比我還裝的了,一個小明星憑什么這么有底氣。 是你的確不做人。 東菱也沒想,她最能心平氣和地談論起宋明芷和她的關系的人,居然是玄渡。 她是真心希望玄渡可以監獄里改過自新,重新做人的。 東菱要離開前,玄渡忽然叫了她的名字。 沒事,就是想叫叫。 玄渡對著東菱擺了擺手,東菱嘟囔了一句毛病,壓下了心里微妙短促的異樣。 東菱出院后,陳商商拉著要給她辦什么康復派對出院派對,朋友們太熱情,東菱不好推拒,也就答應了。 只是人家喝酒,她喝牛奶和果汁。 聚會地點是老地,董諾的派對專用地之一。 大家現實來關切了東菱一番,一會兒東菱身邊就堆滿了禮物。 有人帶的是自己烤的小餅干和小蛋糕,讓東菱現拆一起吃。 這是小聚會,大家吃吃東西聊聊天,少不了說些八卦。 八卦免不了說最勁爆的部分,目前最勁爆的然是陳霏的事。 陳商商怕東菱不適,想拉著東菱走開。 我去個衛生間。 東菱可是知道陳商商對吃瓜的熱衷,按住了陳商商的手,自己起身離開。 她沒去衛生間,而是去了二樓,坐了吊椅,望著窗外的樹發呆。 一閃而過的動靜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東菱跳下吊椅趴落地窗前往外看,想了想拿出了手機,通過鏡頭放大看清楚了那是一只貓。 那應該是鄰居家養的黑貓,皮毛油光水滑,它從院子里爬了樹,現正蹲枝椏間搖晃著尾巴,看起來頗為自的模樣。 鄰居家很快有人出來,看樣子是找貓,那只貓樹面對呼喚巍然不動,靜靜地看著主人找它。 真是蔫壞,東菱心想,嘴角忍不住揚。 可很快這笑意就僵住了,她忍不住放大,屏幕的影像已經有些模糊,但盡管模糊,她也能看出那穿著淡色衣衫的人是誰。 宋明芷不應該正片場拍戲嗎,怎么會忽然出現這里? 小院里的人沒有察覺遠處有人正注視著她們,王不離大聲地喊著家里不孝子的名字,看著宋明芷表情十分無奈。 老宋,你先樓等我吧,它估計又躲著哪個地貓著了,它總喜歡這樣,我去拿吃的找它。 宋明芷是專門為王不離的事情回來的,紫星娛樂的發展不太樂觀,王不離想把手的股份拋售出去且想要用這筆錢投資,宋明芷便回來幫她看看。 其實不用專門回來一趟的,只是宋明芷垂眸,摒棄腦海里紛雜的想法。 她了二樓,沒書房,去了陽臺。 她記得她認識東菱的最初,這個陽臺看見過東菱對面的房子里。 宋明芷將視線看過去,和那邊落地窗的人影遙遙相望。 房屋之間的距離不足以讓她們看清彼此的臉,或許正是因為如此,她們誰也沒離開。 東菱剛剛咽下去的甜味果汁莫名發苦,手掌撐落地窗前,有些失魂落魄。 宋明芷看著那道身影想,小騙子想來是恢復了,不然也不會出院,還來朋友家玩。 東菱很想現就下樓敲響隔壁的門,但她不能。 見面了該說些什么呢,她心里沒有答案。 陳商商拍了拍東菱的肩膀說:菱菱,你這兒看什么呢,廁所這么間,大家都以為你掉下去了。 東菱被陳商商的動嚇一跳,緩了會兒神。 怎么了,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沒事,東菱的視線重新放回了窗戶那邊,發現對面陽臺的身影已經消失了,她下意識地尋覓,人呢? 陳商商感覺她狀態有些不對,也朝著外邊張望,問道:什么人? 東菱含糊地解釋道:剛剛有一只貓爬了樹,現不見了。 陳商商也沒懷疑,拉著東菱下樓了。 東菱想投入朋友之中,用愉悅來麻痹自己的失落,可是好奇怪,每覺得有些高興的候,她還是會想起宋明芷。 她又拿出了手機,輸入框里敲下文字,她沒有發出去的勇氣,又逐一按了刪除。 九月十號那天,早下了場小雨。 路面有些濕潤,透著一股特有的泥土被澆灌后的清新味道。 兩天間了,玄渡該去了,東菱來見她最后一面,畢竟她不會再去探望她。 車半路,東菱接了醫院的電,負責盯著玄渡的人說玄渡的病房有人來探望,是個坐著輪椅的病人,警察讓她去了,但是警察沒跟著去,而是守了門口。 那人除了何蝶生沒別的可能,也難為何蝶生拖著自己病秧秧的身體還要過來。 何蝶生的體質本就不好,又不像她有系統護航,所以十分兇險,出了急救室之后,又了幾次手術室,可以說玄渡差一點就真的殺掉她了。 開快點。 東菱催促了一下,何蝶生和玄渡見面總歸不是什么好事。 東菱看著窗外掠過的風景,眼皮跳的有些快,莫名的心悸感讓她走醫院之后快步朝著住院部走。 有什么東西如同斷線風箏般不遠處墜落,大片的血漬地蔓延開,人的頭顱如同碎裂的西瓜,迸濺出腦漿。 周圍立刻響起了尖叫,來來往往的腳步聲,東菱一動不動地站著,腦袋空白,渾身發冷。 她終于知道了那種違和感從何而來,玄渡早就打算好了! 她根本也是個瘋子! 什么平靜什么看似認命她都是裝的,她這種人怎么可能甘心監獄里度過余生,別說一年恐怕一天她都忍不了,對她來說她已經一敗涂地,活著不過是茍延殘喘。 東菱低頭干嘔,不愿再回頭看血rou模糊的場面,那讓人驚懼又惡心,仿佛血液混合物濺射了人的皮膚,帶著揮之不去的血腥味,讓人唇齒生寒。 警察很快便下樓處理了,面對圍觀群眾的竊竊私語,解釋道:這是畏罪自殺的嫌犯。 東菱冷著臉了樓,心底有些空蕩。 她推開了病房的大門,看著背對著她貼窗前的人,那背影細瘦,像一把尖刀。 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 東菱不是想質問,可她的語氣不可避免的帶了情緒。 東菱不想插手她們之間的事,但也不想她們牽扯人命,所以她除了借給玄渡錢這件事以外,只是玄渡失蹤的候了打聽。 雖然那個錢不是她借出去的,是宋明芷借的。 讓她去坐牢付出應有的代價不好嗎,哪怕是你把她關起來,你為什么還要那樣對她? 即使東菱知道玄渡不會安分的坐牢,知道她早就有了死亡的打算。 背對著她的何蝶生沒有答,她看著窗外,撐著身體往外望,似乎要做第二只風箏。 東菱把她拉了回來,對了她的臉。 何蝶生消瘦了許久,顴骨凸出,因為極力壓抑著情緒而五官微微扭曲。 她的眼里布滿了紅血絲,像是從地底爬來的厲鬼。 她的牙齒咯吱響,面部神經不自然地抽搐。 東菱下意識松開了手,望著眼前狼狽痛苦的人。 她找人給我傳信,說我不來見不她最后一面。 我來了,我挽留她,我威脅她,我哀求她,她很滿意,她覺得自己沒輸。 她說,何蝶生,你怎么不去死啊,然后跳了下去。 如果這房間里有任何她可以做工具的東西,可能她會拉著我一起下地獄。 何蝶生的眼神漠然麻木,讓人有種身處于密不透風的環境里的窒息感。 為什么我也想知道為什么,何蝶生望著東菱,又好像只是望著虛空的一點,自說自道,不知不覺就這樣了。 想看她恐懼看她崩潰看她求饒,看她除了依賴我無處可逃,有候我真的很厭惡她很恨她,恨不得親手掐死她,她一點也不招人喜歡,可她真的尋死的候 你有過那種努力想要抓住什么可用盡一切也抓不住的感覺嗎? 我還來不及和她說,她才是輸家,我贏了,一直贏的都是我。 何蝶生的臉色蒼白如紙,和墻刷的慘白的油漆一般無二,她額間冒出細密的汗珠,一邊說著一邊笑。 她忽地抓緊了胸前的衣服,似乎忍著劇痛,最后倒了下去。 東菱叫了醫生,冷眼看著她被送急診。 她下樓的候,地已經沒了倒著的人,清潔工反復刷洗著血跡,試圖讓死亡的痕跡徹底消弭。 旁邊似乎還有人議論的情形,東菱從他們之間穿過,像一抹游魂。 她不為玄渡的死而感痛苦和難過,只是覺得有一點空蕩蕩的,有些情緒無可憑依。 她腳步輕飄飄地回了家,傭人說有人給她寄了信,已經放了她房間的桌子。 東菱點頭,沒有第一間回房間。 她去了琴房,拿出了一直陪著自己的伙伴。 音符帶著悲天憫人的溫柔,透著霧雨綿綿的嘆息。 東菱以前鮮少會考人活著的意義,因為她那年少,對任何事物都抱有往之心,最后遇了自己的樂理伙伴,快樂的學。 她出生順風順水,很少有得不什么東西的候,她明白自己擁有的,因此總有幾分悲憫,于是遇見玄渡的候,毫不猶豫地伸出了手。 她沒有后悔過自己伸出的援手,即使她后來險些遭遇不幸。 東菱沒有怨恨過玄渡,不是因為盲目的心軟和善良,只是因為傷害未遂,以及她同情玄渡,甚至帶有一種幸福對不幸的憐憫和俯視。 人沒法選擇最初的命運,但是可以選擇她面對生活的式,玄渡的式東菱不認可不贊同,所以她們斷交。 然而這一切真的塵埃落,哪怕早有預感,也難免空茫。 東菱拉了兩個小的曲子,直難言的疲憊涌心頭,叫身體也失去支撐的力氣。 東菱去了浴室,溫熱的水讓她的手腳似乎回暖,她躺浴缸里,不自主地拿起了手機。 她習慣性地對著對框敲下今天的言語,有些斷續,大概是想哪里就寫哪里。 【明芷,我很少去想人活著是為了什么,答案太多,也許只有少數清醒的人才能明白,追尋不答案的人只會重復迷茫,我不是清醒的人,所以我選擇不想。 玄渡以前總是問我,她為什么要出生,那候我回答不了她,現她死了,我還是給不出答案。 我閉眼,血我面前濺開,像是一幀一幀的影像,我不喜歡。如果你我身邊,我可能會抓著你的手不放吧。 你那里的天氣怎么樣,有沒有下雨或者降溫呢? 今天也有點想你?!?/br> 輸入豎線不斷跳動著,東菱按了刪除鍵,看著字符飛快地消失。 另一個城市里,有人看著提醒消失,心里說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