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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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菱將身子縮回了衛生間里,將自己身上的水珠匆匆擦干,把衣服套在了身上。 她將剛剛水杯里的水飲盡,不解渴似的又倒了半杯。 飲水機在靠門的位置,正對著宋明芷坐著的床。 東菱的睡裙不長,彎腰倒水時衣擺會微微向上。 宋明芷垂下了眼眸,小姑娘或許還沒意識到她知道她內里空蕩蕩。 劇組才收工嗎,怎么現在還沒休息? 東菱看了一眼時間,現在已經一點半了。 今天收工的比較早,我有些私在處理,今天有應酬嗎? 宋明芷不動聲色地問,小姑娘的酒量并不好,如果經常應酬的話,容易出事。 不是應酬,是我姐妹失戀了,也就是你上次看見的那幾個里個兒最高的那個,姓唐。 東菱面對宋明芷時總有一種放松的傾訴欲,她靠在了軟椅上,帶著些感慨地說;她和她男朋友談了三年了,但是大部分時間都在異地,們完全是兩個不同的圈層,今天她男友和她說可以約個時間見家長,可她害怕了。 宋明芷合上了電腦,問:害怕依舊是常年異地的婚姻嗎?這種如果不是彼此理解支持,其實是很難走下去的。 是這樣,之前我們也勸過她分手,因為她那戀愛談得和單身沒什么區別,但是她說對方對她挺好的,應該也是喜歡她的,可是今天在她問到時候,那個人卻不說話,我有點想不通,哪怕曾經有好感,也不至于這樣反應吧,可如果沒有好感,那些甜蜜的又算什么呢? 東菱仍有些許醉意,眼神帶著些迷離。 或許那個人覺得,那些情都是戀愛中應該做的,而不是為你朋友做的。 宋明芷給出了自己理解中的答案,看著東菱濕潤的發尾。 有一小撮頭發并沒有被東菱拂到腦后,而是黏附在她的脖頸上,讓她有種想要伸手幫東菱拂開的沖動。 說到底就是不夠喜歡唄,就像是相親那樣按部就班那他為什么不早說呢,明明茜茜和追求的目標不一致。 唐倩茜又不愁嫁,每一次對方休息,都是她跑去對方的城市,如果她只是為了找人結婚,大可不必如此。 這點就不是宋明芷能夠解答的了,所以她沒說話,在東菱站起來的那一刻,她還是伸出了手,將那縷濕發從東菱的脖間弄開。 東菱摸著脖子上的濕意,明明剛剛飛快劃過去的是她的頭發,卻讓她有了種那是宋明芷的手指的荒謬感。 明芷,我先睡覺了,晚安。 那感覺有些怪異,以至于東菱不自然起來,甚至不能直視宋明芷,她立刻回了自己房間,在關上房門的那一刻才松了口氣。 當東菱看見自己床上亂丟的衣服之后,她心里哀叫了一聲,著急忙慌的收拾著東西。 太糟糕了吧,居然被看見了房間亂七八糟的樣子。 021攤手:【這次社死可和我們系統無關?!?/br> 東菱:【閉嘴!】 為什么會有系統這么煩人的東西存在啊啊啊啊??! 好在任務系統今晚安靜如雞,并沒有給她添亂。 021:【親愛的宿主,允許我插播一條通知,世界損耗主線進度1%,目前主線進度為30%?!?/br> 當她沒說,這個世界今天也是如此無情。 在系統的反復錘煉里,東菱的臉皮已經變得越來越厚,甚至可以睡一覺起來忘記很多情,第二天和宋明芷面對面的時候,她已經心里毫無尷尬了。 之前負責給她化妝的那位化妝師看見她之后塞給了她一只口紅,殼是某個牌子正紅色號的,可當東菱打開的時候卻發現顏色不太對。 化妝師解釋道:這個顏色是那天化妝的時候調出來的顏色,程導說這個顏色之后可能還會用到,所以我找了會重制口紅的朋友用幾支口紅融成了這個顏色。 東菱看見這個顏色就想起了那天猝不及防的被丟失的初吻,面色鎮地收了下來。 劇組的情其實不需要她這個投資人過多cao心,滄海的總部還是架設在北海的,所以東菱時不時會回去一下。 期間任務系統又會頒布一些早安晚安的任務,主線進度在磨磨蹭蹭中進展到了30.7%。 東菱明白,這是原書里的平緩期又要來了,不過她的日子過得一點也不平緩。 用私人號碼接到玄渡電話的時候,東菱并不詫異。玄渡如果想要知道她的私人號碼,不會是一件太難的情。 好久沒有一起出來玩了,菱菱,今天陪我出來逛一逛吧。 玄渡的話語親昵的仿佛她們沒有隔閡,讓東菱聽了就忍不住皺眉頭。 先別急著拒絕,你在拍電影吧,之后拍完了送審也是需要時間的,上映時間如果一再被推后,也是一件麻煩的對吧,到時候你要捧的人,估計就沒有紅的命了。 玄渡在東菱說話前就再度開口,將威脅也說得像調侃。 東菱懶得理會她的威脅,掛了她電話。 不一會兒腳步聲在她身后響起,帶著些氣急敗壞的意味。 你掛我電話?當初的情是你對不起我我還沒和你生氣呢,為什么我低三下四的來找你復合,你還掛我電話? 玄渡握著手機,表情戾氣足。 路過的工作人員被這邊的動靜吸引,有些好奇地看了過來。 東菱平靜地看著玄渡說:你是不是自始至終都覺得,是我對不起你? 我知道當初那件我有錯,你也是為了我好,可之后呢,你讓我嘗到了代價,你不會有一點點因為我受苦而愧疚的感覺嗎,至少我們曾經那么要好。 我們曾經要好就是你傷害我身邊的人的理由嗎,除了陳商商和阿生,你還做過什么? 東菱厭惡玄渡,不是因為她吸毒不知悔改,而是她有一顆自私自利殘忍的心。 玄渡眼神陰惻惻道:看來陳商商還是跟你告狀了啊,至于那個女人你還在為她抱不平?我都說過了是她先動手的,你不信我? 玄渡看向了東菱的身后,露出了頗為詭異地笑:既然你知道我是什么樣的人,那你就知道我能做出什么樣的。 宋明芷一個小演員而已,東菱,毀掉一個人有很多方式,你明白的吧? 東菱回頭,看見了正在拍戲走位到不遠處的宋明芷,表情越發冷沉。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證,別擺著這幅表情嘛,你知道我向來說到做到的,陪我逛一逛,我保證暫時不做什么。 玄渡像條美女蛇,纏著東菱吐著蛇信。 東菱去了。 她原本以為玄渡想要帶她去什么亂七八糟的地方,但她萬萬沒想到,玄渡帶她來了游樂園。 走吧,我們去排隊那個。 玄渡興沖沖地指著不遠處東西,對著東菱笑得很燦爛。 東菱看著巨大的摩天輪,表情僵硬。 她默默地給宋明芷發送了sos,雖然她知道宋明芷不會那么快看見。 玄渡這可不是什么童心未泯,她笑得開心,東菱只覺得惡意十足。 東菱恐高。 她對摩天輪這種代表著浪漫的東西從未有過向往,反而覺得它異??膳?。她光是設想在某一處高空停住,都會有一種萬劫不復的窒息感。 今天是工作日,所以游樂園的人并不多,東菱和玄渡沒一會兒就快排到了。 你還有后悔的機會,只要你答應我們可以回到以前那樣,我就帶你走。 玄渡知道東菱的軟肋,她近乎有些迫切的詢問,仿佛想要離開的不是東菱而是她。 東菱走了進去,坐了下來。 玄渡微微怔愣,看著她關上了門,也只能上了下一個艙門。 她只能看著她不斷上升差一步追不上,那只能在上方看著她先一步走遠。 東菱出來的時候沒吐,甚至站得筆直,一點也不像恐高的樣子。 還有嗎? 玄渡微:當然了。 過山車、跳樓機她們試了個遍,玄渡都有些犯惡心了,東菱始終是那副不為所動的模樣。 玄渡,你還是這么幼稚。 她看著她,像在和一個不懂的孩子對話。 玄渡有些氣惱地離開了,在她走之后,東菱依舊站在原地沒動。 宋明芷打電話來時,東菱立刻接通了。 我才看見,你還好嗎? 宋明芷的聲音有些著急,她從工作人員的描述里她知道東菱是和玄渡走了。 我不好,腿軟了,明芷你快來接我。 東菱一秒表演酷姐落淚,她繃不住了嗚嗚嗚嗚。 第21章 達咩達咩口水消毒 東菱在接到宋明芷電話的時候,就已經繃不住了。 其實如果玄渡剛剛觀察的仔細一點就能看出她有多勉強又有多痛苦,好在玄渡并沒有,她看見她的反應不是她想要的就已經陷入了怒氣里,被刺激一下就能做出立刻離開的行為。 她剛剛之所以站著一動不動是因為她根本就動不了,用盡全身力氣才能將自己繃的像根沒有知覺的木頭,那些生理性的近乎心臟驟停和窒息感讓她近乎看不清東西。 在和宋明芷說完那句話之后,東菱身體便搖晃起來,她腿軟的根本就站不直,以至于險些栽倒在地上,只能哆哆嗦嗦地找了最近的椅子坐下,面色蒼白的可怕。 姑娘,你沒事吧,要不要幫你叫人? 旁邊的游客注意到了東菱的異常,熱心地問了一句。 東菱搖了搖頭,有氣無力地說:謝謝,不用了,等會有人來接我。 她不允許自己對玄渡示弱,可是面對宋明芷,她總是有種放心的依賴感,就算丟人表現恐懼也沒關系,因為她知道宋明芷不會傷害她不會嘲笑她。 宋明芷來的很快,身上還穿著劇組的服裝,好在那衣服不算突兀,頂多是在冬日有些單薄。 也不用來的這么著急的。 東菱本來是期盼著宋明芷快點來的,可是看著宋明芷小跑過來的樣子,又有些抱歉。 她坐在椅子用紙巾幫宋明芷擦了擦額間的汗,讓宋明芷緩緩。 擔心你出事,腿怎么了? 宋明芷的眼神在東菱的腿上探查了一番,沒有見明顯外傷。 玄渡知道我恐高,非要帶我來玩這些東西讓我害怕,我腿沒有受傷,就是用不力氣,走不動路了。 東菱捏了捏自己大腿,哪怕現在她已經坐在這里了,腿還是會不自覺地輕顫。 她走了嗎? 宋明芷眉心微皺,眼里沉著些怒氣。 她并沒有因為東菱沒有受傷而松一口氣,明知道東菱恐高還要逼著東菱玩這些高空落下的項目,玄渡的壞心思可見一斑。 她沒有問東菱為么答應,顯而易見一是出于某種原因,沒必要追問。 走了,你扶著哎 東菱點頭,她打算讓宋明芷扶著她去門口然后回莊園,卻沒成想在她把手搭在宋明芷的脖子時,直接被宋明芷抱起來了。 這個畫面有點超出她的認知,她,東菱,金主,被名義包養的金絲雀美女給抱起來了,還是公主抱。 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公主抱。 021掩面:【丟人!我們霸總從來都是公主抱別人的!】 021沒眼看了,這絕對是他帶過的最拉胯的一屆霸總,剛剛在別人面前還是一副又a又酷的樣子,結果一到女主面前,兩條腿就成了軟面條,這合理嗎? 東菱的臉燒了起來,她的腿動了動想要從宋明芷的懷里下來。 哎不用我我我可以自己走,其實也也沒有很 東菱語言系統陷入紊亂,說得有些結結巴巴。 再動的話我可就要碰到你屁股了。 宋明芷這句話是笑著說的,帶著些似真又假的意味,讓東菱想起她們初次見面的時候,對方逗弄似的說的那句好啊,仿佛要落下的吻,在即將觸碰時又拉開距離。 東菱不敢動了,她怕等會宋明芷真的摸到她屁股。 宋明芷看東菱乖了,也就斂了壞心思。 她抱得不算吃力,但是冬天的衣服比較厚重,加東菱身的這件羽絨服面料很滑,所以她剛剛也不算是完全在開玩笑,東菱繼續動下去的話,可能真的要從她身上滑下去了,為了避免讓她滑落,她肯定要托著她的。 東菱踩在車的時候,還能感覺到小腿傳來的一陣無力感,不知道是因為剛剛的身體后遺癥還沒過去,還是因為被宋明芷抱著走過來正處于羞恥里。 她少見的拘束起來,和宋明芷之間的距離有兩人寬,雙手放在膝蓋前,衣服正襟危坐的模樣。 宋明芷手放在唇邊,掩住了面上的笑意,避免小姑娘見了更加羞窘。 她帶你來游樂園,然后就那么離開了嗎? 宋明芷沒有指名道姓,她和東菱都知道她說的是誰。 對,沒看見我向她服軟,很生氣的離開了。 東菱輕嘆,聲音里無奈的成分遠比厭煩大。 她很緒化。 宋明芷察覺到了東菱的緒,因此將話語說得更婉轉了一些。 是啊,她一直這樣,特別幼稚,以前是這樣,現在也沒有變,總是企圖通過威脅去達到自己的目的,希望所有人都可以順從她,她對別人要求沒這么苛刻,唯獨對我可是我不會無底線的對她好,不能向她對我那樣,所以她總覺得是我虧欠她。 她認為不管她做出了么樣的事,我都應該要站在她這一邊,她的是非觀很薄弱,有些時候很扭曲,這和她受過傷害的童年有關,我知道那些并且幫助過她,因此她覺得就算所有人都可以拋下她,唯獨我不能。 東菱語氣很淡,不是抱怨也不是惆悵,而是平靜。就像是夜雨之后改換了一片天一樣的平靜。 張愛玲在書里有一句話,大概描述是如果你見過曾經的我,你會原諒現在的我,可是那不是她傷害別人的理由,我說過很多次,她沒有聽,她不愿意約束自己,而是更為放縱,所以我選擇了和她再不來往,那次報警,是很多次談話無果之后,我做的最撕破臉面的事。 你并不虧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