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堆美貌光環 第95節
書迷正在閱讀:快穿:她養的黑化大佬是神明、陸少跪了:夫人馬甲又爆了、重生為滿級萌新[無限] 救世謬論[無限]、弄暈全世界、壁上書(古言 高h np)、寵上嬌軟小甜妻、楊老太在六十年代科技興國、天王殿、惡毒女配不想干了(GL)、公人滅絕計劃(nph)
徐氏在思念呂昭,也得強行忍著,一忍就是這么多年,能見著呂昭是好事,但說句狠心的話,她現在最不可能見到的,就是呂昭。 珵王登基了,作為王府里的側妃娘娘,呂昭的身份,她如今人是最應該在宮里,而不是出現在寧州,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面對著徐氏嚴肅的神情,呂昭揉了揉臉,其實呂昭自己一腔熱血涌上了腦門,帶著人出來之后,她自己就已經在心中惴惴了,她沒有細想過后果。 每次想的時候,都會下意識的為呂府開脫,她是偷著跑的,府里沒人知道她和蓁蓁去了哪里。 她之前給府里留了口信,寶福觀里的道士大概率不是什么好東西,但有老皇帝護著呢,旁的人也不能明目張膽的上門去查看。 所以她和崔蓁蓁究竟是不是被寶福觀內的歹人擄去,借著這個擋箭牌拖一拖,也就不會有人能查出來了。 更何況,這一路上堪稱的上是風平浪靜,一點追蹤她們的消息都沒有,珵王又突然之間登基,宮里宮外換了天,不提這些瑣事會耽擱多少功夫,就說做了皇帝,這天下什么樣的女人沒有?更別提還有每三年一次的選秀。 所以,這三月來沒有一點水花讓呂昭的心慢慢的放下了,一路開始奔著寧州來了。 對著徐氏,呂昭沒有任何的隱瞞,她將事情說的一清二楚,:“蓁蓁是崔琇的庶妹,就是崔府里的五姑娘,今年春天的時候入的王府,從敬茶的那日起,我就慢慢的和蓁蓁熟了,后來?!?/br> 呂昭沒有提起刺激自己的那一段京城里的流言蜚語,她極為簡單的概括了一句,:“我實在不愿意在府里被關著了,就帶著蓁蓁一起跑了出來?!?/br> 呂昭的話一說完,徐氏已經說不出話來了,這從天而降的意外結結實實的砸在了徐氏的頭上了,砸的她頭暈目眩。 她捏著帕子,瞪著呂昭,她竟不知道,自己的這個女兒,竟然有這樣恨不得把天都捅破的勇氣! 只是再要打,再要罵,那也是之后的事情了! “寧州不能待?!?/br> 徐氏腦海里突然就閃過了一道驚雷,她神色凝重的豁然起身,:“現在就收拾東西,馬上走,馬上走!” “娘,我才來?!辈艁砹似?,就算要她走,也該是再過幾日啊。 “京城里來了一位欽差,來的是誰我都沒有見過,你爹也不肯細說,只是恨不得把對方供起來?!?/br> “這樣的貴人定是出入高門的,你知不知道他究竟有沒有見過你?” “邊關沒有戰事,才修養聲息了一兩年,好端端的,突然來哪門子欽差?!” 徐氏越說越覺得背后冷汗津津。 她看著呂昭,她的女兒既然能千里迢迢的從京城逃出來,那必定是不愿意回去的,如果徐氏能大義滅親,呂昭也不會養出這樣的性子。 所以,徐氏的第一個念頭不是送人回去,而是將呂昭的行蹤掩藏起來。 時間緊迫,徐氏也來不及詢問其他的東西,只能先讓人離開,等避過這段風頭,最不濟,等這位欽差離開,再將人接回來。 呂昭也回過味來了,她也是不知道府里來了欽差的消息,當下起身,就要出去時,就聽見了她爹的聲音。 “哈哈哈哈哈,大人請進?!?/br> “夫人,我一回來,就聽府里的人說是咱們府內來了個三少爺,這是哪門子的三少爺啊,我怎么不知道?!?/br> ▍作者有話說: 我還以為我能寫到呢,結果在下一章了,啊哈哈哈哈哈。 感謝支持正版的大可愛們,和投喂灌溉我的小寶貝們,超級開心ヽ(○^?^)? 第85章 [vip] 隨著說話聲的響起, 呂茽就已經推門走了進來,看著眼前閃躲不急的人—— 呂茽整個人都麻了! 等等,這是誰? 這眉眼, 這長相, 這裝扮, 他是老眼昏花到大白天的發癔癥了不成? 不然,誰能告訴他, 他那應該是遠在萬里之外,在京城, 在皇城內等候封賞的女兒為什么會突然以這種妝扮出現在這里? “爹?!笨粗驹陂T口,多年未見的呂茽, 看著他從前烏發沉沉高大威武,如今卻鬢邊已經有白發的模樣,呂昭的嘴唇動了動,沒忍住喊出了聲。 “昭兒?!眳握训倪@一聲喚回了呂茽的神志,甚至是讓他紅了眼眶。 呂昭是府里唯一的姑娘,呂昭的兩個哥哥, 呂茽能狠下心來cao練, 但對著呂昭,哪怕被氣的吹胡子瞪眼, 呂茽都舍不得對她說一句重話,呂昭是呂茽捧在手心里的明珠。 直到后來,呂昭去了京城。 呂茽鎮守邊關,無詔不得返京。 這一句話, 就隔斷了他們之間的聯系, 呂茽有時吃醉了酒, 就會一個人跑到從前呂昭的院子外, 沉默不語的一看就是大半夜。 如今,這個女兒突然就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巨大的驚喜和不敢置信,讓呂茽的半邊身子都像是石化了,他站在原地,看著已經跑過來的呂昭,手都在顫抖。 但很快,他的臉色突然之間大變。 徐氏只是不確定來寧州的是誰,可呂茽是知道的,來的人是定武帝,是這大雍朝新的主宰。 呂茽一點也不會覺得呂昭會是齊沂舟帶出來的,又不是游山玩水,要帶了女眷出來,更何況,說的難聽些,他呂茽是哪個排面上的人物,值得如此的‘驚喜’。 呂昭這樣的妝扮,新帝這樣突如其來的喬裝欽差,這些種種的事情夾雜在一起,讓呂茽額角的汗已經垂了下來。 他急的臉色通紅,腦海中的第一個反應是叫呂昭快走,該說不愧是夫妻嗎?呂茽和徐氏的念頭都是出奇的一致。 但這些話還沒說出來,卻在這個時候聽到了身后的一聲輕笑,:“呂大人剛剛不是還在關心人過的如何嗎?如今,人就在大人的眼前,大人何不親自問問?!?/br> 這個聲音?! 這一刻,站在屋內的呂昭全身也都僵硬了。 齊沂舟的模樣變化之大,已經早就不是呂昭想象中的那個人了。 而她從未覺得這聽起來都習慣了的聲音,是如此的令人全身發寒。 明明這一路上已經是風平浪靜了,臨到了,他卻突然出現了,看著身影慢慢出現的時候,對上那雙分明含著笑意卻顯得格外涼薄的眼睛。 呂昭清醒的認識到,這是齊沂舟,這是珵王,這是新帝。 聽見聲音的呂茽擋在了呂昭的身前,他雙膝一彎,迅速的沖著齊沂舟跪了下來,頭垂的低低的,擔著呂昭的罪責,:“臣有罪?!?/br> 看見齊沂舟的模樣,再看看呂昭的神情,徐氏還有哪里不明白的,她的心里反反復復的為呂昭打著晃,疾步上前,也跪在了呂茽的身旁,:“臣婦有罪?!?/br> 眼前的這一幕深深的刺進了呂昭的眼中,刺痛了她,她上前一步,她娘紅著眼沖著她搖了搖頭,不許她沖動。 她的雙親,年過半百,鬢邊生了白發,如今卻還要因為她原因,在這滿臉祈求的跪著求人。 呂昭慘然一笑,隨后自己跪下了。 從來都不會說軟話的她垂下了頭,語氣里沒有一如既往的張揚,“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離開京城的主意是我出的,所有的謀劃都是我一個人做的?!?/br> 呂昭的手攥的死緊,掌心那些尖銳的刺痛讓她清醒著,她一字一句的說著,:“我根本就不想在京城待了,所以就趁機跑了出來,我爹和我娘遠在寧州,他們什么都不知道,是我一個人的錯,你要殺要剮沖著我來?!?/br> 屋外的陽光正好,照的齊沂舟的影子都被拖長了,他注視著這一家三口。 沒有開口叫起,齊沂舟聽著呂昭干巴巴的解釋,在只字片語中分毫沒有提及崔蓁蓁,他也不生氣,亦沒有勃然大怒的斥責。 他手里捏著那串缺了一個珠子的珠串,聲音堪稱的上是溫柔,:“向來皇家中的人,沒有生離只有死別?!?/br> 呂茽和徐氏聽著齊沂舟的話,心下大駭,他們二人磕著頭,:“是臣/臣婦教導無方,若是陛下要責罰,微臣甘愿領受?!?/br> 這一幕映襯下的齊沂舟倒像是要逼得人家破人亡的惡棍,想到這,他自己笑了笑。 擺了擺手,阻止了這對夫婦不停的磕頭請罪,齊沂舟只是看著呂昭說道,:“如今宮中丟了一個人,人,是定要找回來的?!?/br> 這話說的有些不清不楚,但此刻,屋里沒有人敢出聲打斷。 跟著,就聽見齊沂舟不緊不慢的說道,:“欺君罔上是大罪,所以如今在我面前的,是那素未謀面的呂三公子,還是那個得已死謝罪,帶累的整個呂府都要抄家定罪,徙萬里流放的呂側妃?” 一個人,從宮內離開的只有一個人。 呂昭抬起頭,怔怔然的看著齊沂舟,看著他不溫不火的顛倒黑白,看似仁慈的給了自己一個選擇。 一邊是生她養她的呂府,她的雙親,她的兄長,呂府數十年的拼搏和功勛,一邊是全心全意信她,跟著她跑出來沒有半分抱怨的崔蓁蓁。 齊沂舟沒有催促,他饒有興致的等在原地,等著一個答案。 呂昭的頭重重的磕在了地上,千錯萬錯都是她的錯,是她自視甚高,輕狂驕縱,若是只有她一人,她就是賠上這條命也是應該的,只是,還有呂家。 呂昭的眼中已經帶了祈求之色,她剛要開口,就見齊沂舟搖了搖頭,語氣淡淡的,:“這已經是念在呂家上下忠心耿耿的選擇了,我不喜歡有人與我討價還價?!?/br> 呂昭的姿勢沒有動彈,屋內安靜的像是在刮著她的皮rou,她的嘴里已經被咬出了血,血腥味沖的呂昭頭腦發暈。 最后看著身旁的父母,呂昭閉了閉眼,她的嘴張了張,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她的聲音啞了,:“臣呂三,叩見陛下?!?/br> “呂大人與夫人,也是許久未見呂三公子了,如今久別重逢,正是該好好說說話,敘敘舊的時候?!饼R沂舟對著屋里的這一家子人抬了抬手,十分和氣的說道。 “謝陛下?!狈蚱迌珊苁撬闪丝跉?,大悲大喜,喜極而泣之下,徐氏的腳都有些軟,齊沂舟轉身離開后,呂茽忙抱著徐氏起身,他們二人看著仍跪在原地的呂昭,徐氏正要走過去,呂茽攔住了她。 “蓁蓁?!?/br> * “主子?!币婟R沂舟走了出來,蕭三迅速的跟了上去,剛剛屋里的動靜他聽得分明。 主子爺開了口,呂側妃,不是,呂三公子做出了選擇,只是主子饒過了呂家,饒過了呂三公子,今后,呂三公子能不能饒過自己還說不定呢。 “走吧?!饼R沂舟沒有廢話,對著蕭三吩咐了一句。 “是,”蕭三躬身應了,迅速給齊沂舟帶起了路。 明明齊沂舟的表情沒有什么變化,也沒有出聲催促,但蕭三的腳步卻加快了。 很快,兩人就來到了一處院落前,這一處的院落修建的風格與呂府其他的地方截然不同,多了幾分精致和婉約。 站在門前,齊沂舟緊緊的捏著手里的珠串,隨后,他慢慢的吐了口氣,推開門,走了進去。 蕭三小心的掩好了門,守在門口。 一進去,就嗅到了那淡淡的甜香,若有若無的,是齊沂舟無數次夢里起來的時候,都在懷中聞到。 他的手有些抖,立在原地,平復了下心情的齊沂舟緩步上前,慢慢的卷起了床帳。 果然,此刻躺在床上的,就是那個讓他又愛又恨,又惱又憐的小騙子。 齊沂舟彎下腰,手放在了崔蓁蓁脖頸上,這個混賬東西,倒不是一般的心狠,離開了這么久,卻沒有一絲半毫的不舍和想念,倒惹得他牽腸掛肚。 想起這一路來這小騙子的招蜂引蝶,‘樂不思蜀’,新仇舊怨涌上心頭,齊沂舟恨不得一時就將人掐死在這,省的她醒來了又要絞盡腦汁的騙自己。 但齊沂舟的手,卻不聽主人使喚的改掐為摸。 它摸了摸崔蓁蓁的臉,小騙子的臉色白了些,睡得不是很安穩的模樣,臉上那些他一點點精心養出來的軟乎乎的小rourou都不見了蹤影,小眉毛在睡夢中都在皺著。 這就是她一心要離開,過的這顛沛流離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