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堆美貌光環 第9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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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處天高月朗的地方,皎潔的月光下,是藍瑩瑩的水面,水面起伏蕩漾,卷起一陣陣的浪花,四處無人,天高海闊,眺望遠處,天空漸漸灰蒙蒙的,和海水的邊界交織在了一起。 海面是平靜的,他溫柔極了,胸懷里只有一點點的浪花起伏,打散了一朵朵的簇擁在一起,像是攏著幾束世間僅有此處還會出現的?;?,溫柔的誘惑著你接近他。 這是崔蓁蓁這個小沒見識的從未見過的場景,她像是個掩飾不住好奇心的人,赤著腳走在這柔軟的沙灘邊上,她坐在海岸邊,試探著將腳小心的伸了過去,嘩啦啦,一小股的海浪輕吻著她的腳心,崔蓁蓁雙手撐在身后,仰著頭新奇又燦爛的笑著。 忽然,平靜的海面上卷起了狂風,見獵物上鉤,他撕碎了自己掩飾起來的溫柔,猛然之間卷起了氣勢磅礴,高達百丈的海浪,一口將岸邊逃脫不及的獵物吞吃入腹! 那驚慌失措的掙扎,委屈的嗚咽聲,濕漉漉的眉梢和顫抖的雙唇,都被結結實實的裹住了,密密麻麻的不叫她露出來。 . “啊呀——”崔蓁蓁豁然之間驚醒了。 呼呼呼,怕驚著睡在外面的呂昭,崔蓁蓁捂著嘴,自己抬手抹了把汗,掌心濕漉漉的。 小虎皮還睡在她的身旁,睡得一如既往的香甜。 呂昭推門進去的時候,正巧看見了坐著的崔蓁蓁。 她穿著一身的茶色的小衣,不在是美貌的原形,而是她既是美貌的化身,她額上是絲絲細汗,臉上像是染了一層的飛霞妝,那胭脂色的薄紅隱約從玉白色的膚色下透出來,她長長的睫羽上還有一絲絲的淚珠凝在上面。 “哥哥?!币娭煜さ娜?,崔蓁蓁的眼神亮了,她才要動,呂昭就疾步上前,壓住了崔蓁蓁的掀開被子的手,:“你才睡起,不要動,免得受了涼?!?/br> 崔蓁蓁看著呂昭,她的精神還算不錯,但崔蓁蓁自己突然無可抑制的生出些難過來,這一路上都是她在被照顧,從京城到這錦州,一路上都是呂昭在護著她。 這幾日崔蓁蓁的情緒波動的很快,有時眉眼間都是笑意,心生歡愉,但忽然之間,有時她會躲在車上,自己悄悄的和自己生悶氣。 崔蓁蓁失落的時候,眼里其實是浮著一層水光的,叫人看的分明,但她硬氣的不肯表現出來,她自己悄悄遮掩的時候,就很難不讓人心生憐惜。 很明顯,這是又陷入自己沒用的苦惱里了,崔蓁蓁這些時日里昏睡的時間變得長了,吃的不多,自己的情緒也時常變換,呂昭擔心這是崔蓁蓁一路奔波給累出來的病。 與崔蓁蓁想的不同的是,呂昭半點都沒有對崔蓁蓁的不情愿。 人是她帶出來的。 她覬覦這小可愛的美貌,既不想舍棄這美貌,又不愿意待在京城里,所以,她借著崔蓁蓁對自己的信任,將人帶了出來,呂昭是知道,崔蓁蓁從沒有外出過,她對于自己獨自在外生活的經驗是一片空白。 她沒有經驗,在野外,她不會生火,不會打獵,這一路上,她不知道路況,不會計算時辰和路途,她只有一副美貌,而這幅美貌,落在外面,決計不會是幫助。 換言之,若是呂昭丟下崔蓁蓁,她是沒有活路的。 可崔蓁蓁還是跟著來了,都說共富貴容易,享福的事誰不會?可要到吃苦的時候,人總是不吝嗇露出最丑惡的嘴臉,但這一路,呂昭的心都要被崔蓁蓁暖化了,這樣的姑娘,真的很難不叫人喜歡,各種意義上的。 呂昭用手指抹去了崔蓁蓁那欲落不落的淚珠,哈哈一笑,:“就是路上的事情瑣碎了些,哪里還有旁的難處,你這笨手笨腳的,我還嫌棄你干活不利索呢?!?/br> “路上多悶啊,我就喜歡你穿的漂漂亮亮的,每日高高興興的坐在車里跟我說話,你說阿大他們幾個,誰能和我說好話,或者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叫我看著開心?你叫他彈首曲子來給我聽聽?你怕不是要難為死他,那絲線都能被他生生扯斷了?!?/br> “你從前從沒出來過,一出來就是這樣的長途跋涉,這一路上是匆忙了些,等我找到了一個安全些的地方,你就放放心心的在那生活?!?/br> “經驗嘛,都是自己經歷的多了積累出來的,你在大宅子里,能學些什么?頂多就是些詩詞歌賦,琴棋書畫,你會的,我不會,你叫我彈一首琵琶曲,我也不能就彈出來,但現在要是叫你拎著劍和別人比一場,你鐵定也不行?!?/br> “所以不必著急,難不成有誰是一生出來就知道自己喜歡什么,知道自己擅長什么的不成?都說神童都還有傷仲永的時候呢,往后時日還長著呢,不著急?!?/br> 說完,呂昭自己擠眉弄眼了一番,惹得崔蓁蓁笑了起來。 看著崔蓁蓁笑了,呂昭的心頭也松快了些,但是,回過味來,呂昭就覺出哪里奇怪來了,等等,她為什么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她現在才二十幾歲,為什么會有養閨女的這番感慨? 但看著崔蓁蓁恢復了活力,亮晶晶的眼神,呂昭點了點頭,總歸是她養著的,大差不離。 屋外,阿大他們將東西再一次收拾好了,崔蓁蓁這回倒是硬頂著呂昭的目光,堅定著給自己抹上了一層厚厚的朱粉,手腕和脖頸處也沒落下,用眉筆將眉毛使勁的往下壓了壓,唇瓣也沒落下。 這些cao作看的呂昭捂著心口心痛不已,暴殄天物,暴殄天物! 這一刻,呂昭從沒這樣恨過路上這些殺千刀的色鬼,一個兩個的,將她好好的一個大美人逼的下狠手糟蹋自己。 嗚嗚嗚。 捆綁的結結實實的幾個家丁被丟在了柴房里,呂昭和崔蓁蓁趁著天蒙蒙亮,城門將開的時候上路了。 此處的郡守是一個小心謹慎之人,他的大兒子倒是和他爹一樣,只是小兒子被府里的老祖宗給嬌慣壞了,學了一身的紈绔氣派,今日見色起意,已經是大著膽子悄悄的派出這幾個花架子一般的家丁了,師爺說的干干凈凈,但呂昭他們不敢賭,還是盡快上路為好。 一路出了錦州,越往外走,各種建筑裝飾就越顯得粗獷,連酒樓里的吃食都是碗大,盆大的裝著,點的菜肴上來,那是半點不含糊,扎扎實實的rou食大塊大塊的上著。 呂昭倒是熟門熟路的點著菜,崔蓁蓁今日也跟著她在樓下吃飯,呂昭還好說,只崔蓁蓁那一身的氣質就與從小生活在這的人不同,旁的不說,只纖腰款款,就讓樓內的人不自覺的將目光投了過來,隨后,就是崔蓁蓁那對自己下了重手的臉蛋。 恩,眾人飛快的收回了目光,有幾個口味重的,對著崔蓁蓁的身材多看了幾眼,就被呂昭給惡狠狠的給嚇了回去。 酒樓內很快就熱鬧了起來,仗著天高皇帝遠,這里的人說話,就很是少了幾分顧忌。 “嘖嘖,你們聽說了嗎?京城里的大官有倒大霉的呢?”吃多了酒的行商,眉飛色舞的說著,惹得周圍人的目光都有投了過來。 “說說,說說?!币慌?,就有好奇的人湊了過去,邊關之地對于京城里各種富貴大官的生活,可是十足的好奇。 京城里,敏銳的聽見這話的崔蓁蓁,蹭的一下豎起了耳朵,可能是做賊心虛,反正這一路上,她們一行人都沒怎打聽京城里的消息,如今,在這聽見了,免不了多了幾分關心。 一旁吃菜的呂昭也沒說話,注意著那邊的動靜。 “劉老三,你這又是哪里道聽途說來的消息,京城里的事,隔著這老大遠的,你知道個屁!” “瞎,你個瞎眼的老貨,你自己沒見識還不許我知道?這榜單可是都貼在州里了,我手底下的收貨郎可是親眼看見的!”劉老三一拍桌子,吃了酒,充血的眼睛瞪得老大, “劉三哥,你別激動,張大郎就是如此,你不用和他一般見識,給我們說說,到底十足怎么一回事?”圍過去的人不少,紛紛出言勸著。 “嘿,看在你們的面子上,我不和他計較,”劉老三的酒杯一放,聲音不小,:“尚書,尚書你們知道吧,多大的官?!那可是頂頂天的大官!你們這幫癟三,那是一輩子都別想見著影子的大官,就在一個多月前,被全家流放了,被皇帝給放到南疆去了?!?/br> “這么大的官,你騙人的吧?!?/br> “誰騙你們了,就姓崔,那榜上都蓋著紅紅的章呢,我還能自己胡說不成?” “那得犯了多大的事啊,這一下子,啥都沒了?!?/br> “嘿,咱們這位新帝登基,就先免了之前各地進貢珍寶的差事,又免了三年的賦稅,這旨意都通傳天下了,再有些時日,就是該割麥的時候了,反正我是看著呢,新帝仁善,錯的肯定就是這些狗官?!?/br> 樓下,崔蓁蓁聽著這個消息,先是呆愣,當初她一走了之的時候,未嘗沒有抱著坑一把崔府的意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她跑了,還留在京里的崔府鐵定是要被牽連的。 但是,但是沒想到效果這么好! “哈哈哈哈哈”,崔蓁蓁抱著肚子伏在桌上笑了起來,汲汲營營半生,將她們這些庶女不當人,一個都沒落下的散出去,他又得來了什么好下場?轉頭都成空,還是在最高處的時候跌的粉身碎骨! 崔蓁蓁笑的眼淚都出來了,她伏在桌上,聲音都有些古怪,一時之間都分不出是在笑還是在哭。 不遠處的金環看見了崔蓁蓁的模樣,正準備上前,就被白淇給拉住了,:“這個時候,讓姑娘一個人緩緩?!?/br> 呂昭看著崔蓁蓁的模樣,也沒說話,她輕輕的拍了拍崔蓁蓁的后背,卻陡然之間發現崔蓁蓁的聲音消失了。 她慌忙起身將崔蓁蓁給翻了過來,崔蓁蓁高興的昏過去了,臉上的脂粉被眼淚沖刷的留下兩條長長的痕跡。 呂昭匆忙用錐帽遮住了崔蓁蓁的臉,打橫抱起了人,往就近的醫館沖了過去。 ▍作者有話說: 啊,踩點的我來了,差點就趕不上,等這一段結束,我在修改下錯別字。 哈哈哈哈,感謝大家一直的陪伴。 第82章 [vip] 一行人風風火火的闖入醫館, 將坐堂的老郎中嚇了一跳。 此地的人也是崇尚勇武之風,所以平日里相互之間打傷了人匆匆送來也是有的。 只是一般這個時候醫館內的郎中就要格外的注意了,免得有個好歹, 叫這些動過手的莽夫砸了自家的藥鋪子。 “老郎中, 快來看看我這meimei是怎么了?!?/br> 呂昭抱著崔蓁蓁沖進了醫館內的隔間, 阿大帶著老郎中走了過去,藥堂內的小童倒是伶俐, 跟著取了脈診放在桌上。 在凳子上將人小心的放好,呂昭將崔蓁蓁的衣袖往上擼了擼, 小心的將手腕放在了脈診之上。 老郎中年紀大了,但眼睛卻尖利的緊, 看見那手腕上下截然不同的膚色,他捋了捋胡須,只當自己老眼昏花了什么也沒看見。 隨后,他將手放在了崔蓁蓁的腕上,慢慢的診斷了起來。 堂內一時靜了,老郎中診著脈, 眉頭皺了皺。 這老中醫一皺眉, 呂昭的心里就跟著咯噔一下,她原以為崔蓁蓁這是一路上累出來的毛病, 但這神情看著不像啊。 老郎君張了張口,想問什么,就見了還在一旁護衛模樣的阿大,見狀, 阿大識趣的退了出去, 他才開口詢問了起來。 金環是貼身跟著崔蓁蓁最久的, 還有個細心的白淇, 幾人一路上崔蓁蓁的模樣,倒是說了個清清楚楚。 這一番對答和診斷結果就叫老郎君奇怪了,他確認自己沒有診錯脈。 明明一路奔波,精神疲乏,加之外界情緒的刺激,人也是大喜之下猝然昏厥過去的,這小婦人也看著身子實在是瘦弱的緊。 偏偏在這最最危險的頭三個月里的風餐露宿下,肚子里的兩個孩子一點事都沒有,甚至摸著還十分的有力。 奇哉怪哉,這就叫老郎中看著崔蓁蓁的眼神十分的奇特。 老郎中的這模樣,直接讓呂昭的神情變了,她的警惕心都被看這老大夫給看出來了。 實在這一路防火防盜防旁人,呂昭總疑心是哪個又起了色心,覬覦她這蓁蓁。 她將崔蓁蓁的手腕搶了回來,半摟著人在懷里,呂昭皮笑rou不笑的說道,:“大夫,你這都給我meimei看了半天了,現在總該有個說道吧?!?/br> 老郎中倒是沒有品過來呂昭的神情,他斟酌了半天,到底還是信了自己這數十年的行醫經驗,:“公子不必著急,令妹這是有了身孕?!?/br> 渾然不覺自己撒下來驚天大雷的老大夫,已經習慣性的開始囑咐了,:“只不過是一路奔波疲累,再加上大喜大悲的刺激,這才暈了過去,待老夫開幾劑藥吃一些,在好好休息一段時日,調養調養就無礙了?!?/br> 說到這,老郎中沒有忍住,:“令妹往日里在貴府可是吃過些什么,往日里是怎么保養身子的,還是說就是體質特殊,這頭三個月可是最危險的時候.” 堂內的幾個人已經腦子都僵住了,呂昭的手都在抖,她看著留香,:“蓁蓁有孕了?還三個月啦?!” 留香木愣愣的,只管點著頭。 金環已經朝著崔蓁蓁撲過去了,才要挨著崔蓁蓁,她的身子就停住了,她的姑娘,她的姑娘這就已經有小小孩了?” 白淇死死的掐著手心,看著崔蓁蓁的眼神已經是看著一團輕飄飄的煙霧化作的寶貝了,她大氣都不敢出,就怕驚著了崔蓁蓁。 在馬車里的小虎皮不耐煩和老三大眼瞪小眼,自個撲棱著翅膀循著窗戶就進來,它才眼睛亮的要飛過去,擦身而過的時候,就叫白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的一把捏住給藏了起來。 老郎中站在門口,看著一群人踩著夢游一般的腳步出去了,為首的男子雙手捧著他那meimei小心的放在了馬車上。 腦中有疾! 老郎中一甩衣袖,轉身進了內室,開始斟酌著寫起了脈案。 * 這一覺崔蓁蓁睡得格外的悠長和香甜,她睜開眼的時候,天都暗了。 身下不是習以為常的晃悠的馬車,而是鋪了十足厚實軟墊的床鋪。屋外還有風聲,但崔蓁蓁躺在軟被里,屋里還有一盞燈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