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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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太站于中堂之上,那只將所有人撕咬殆盡的嬰尸腹部高高鼓起,渾身上下的褶皺皮囊被撐出一條條的紋路,比望舒先前看見的不知大了多少倍,他簡直有半人高,身邊對戰的,是渾身傷痕舉起沙鷹修羅的顧儉。 男人回過頭來,銳利的眸中是殺紅了眼的深淵。 走! 似乎在嘲笑他們的自不量力,伴隨著顧儉嘶吼的話語,漆紅的鐵門沉聲關上。 求生無路。 他手心還握著那枚小小的花種,望舒感受的到,它依舊安然無恙,被對方妥善安放。即使到如今地步,他還不肯用它,像是保護花種的主人般對待那枚小東西。 望舒步步走進,鞋底早已被深紅的液體染臟,然而此刻,卻無人在意。 那雙蒼青的眸子溆滟而柔軟,如今卻被平白鍍上層凌冽的寒。 老太身材佝僂,如今卻一雙眼晴精光乍現,嬰尸看著逐漸走進的望舒,眼中迸發出奇異的光彩。 顧儉一聲槍響,被打中的嬰尸不過瞬間便恢復了原狀,他被激怒,口中含糊不清的發出聲聲低吼。 小心,這東西刀槍不入。顧儉攔住他上前的步伐,意味顯然。 男人渾身是傷,冷白的皮膚上貫穿道道駭人的傷痕,鋒利的眉眼上一道被刮花的痕跡破壞了整體的流暢度,卻意外增添幾分野性的美感。 嬰尸低吼聲猝不及防撲了過來,顧儉在這期間一直在跟他打拉鋸戰,他順利躲開攻擊,大塊頭的嬰尸滿口獠牙鋒利度可見一斑。 他心下一沉,這東西被拖了這么久都不見得被消耗掉多少氣力,這站好似給予了那只嬰尸格外優待,刀槍不入,兇悍程度滿分。 顧儉,我拖住他,你去找門。 從一開始的系統只發布了一個任務,順利在此站活過七天。 除他們以外的所有人全部淪陷在了第二天祠堂地下,如今也才不過五天時間,想要在這種程度下跟這東西硬生生拖上兩天時間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除非...是找到離開這里的門。 在涉及某些關鍵觸發機關時門都不會距離太遠,村子里除了那幫人卻是沒什么形跡可疑的東西,這老太兩次將他們帶進祠堂,說不準門便會在祠堂中。 望舒愈加凝重,他召喚藤蔓牽絆住嬰尸四肢,顧儉,去找門。 男人眉目冷凝,他速度飛快,幾乎是在望舒說話的瞬間便飛奔出去,他直奔中堂,嬰尸更加凄厲的嘶吼,戰無不勝的藤蔓似乎都被硬生生撐出一道道裂痕。 老太瞳孔驟縮。 來不及了,在懸殊的武力值上,沒人是他的對手,幾乎是瞬間,那柄刺刀穩穩的插進老太腦袋里。 惡臭的血液從斷口處流出,腦中全部渾濁成了一灘污水,他沒有猜錯,這老太果真不是人,空蕩的腦殼中,被刺刀橫穿的明黃鈴鐺格外引人注目。 他的速度太快,嬰尸連支援的機會都沒有,幾乎是瞬間,那只嬰尸掙脫了藤蔓的束縛。細蘊若絲的靈力凝結成鋒利的劍,擋在嬰尸面前。 那東西絲毫不懼,根根咬斷靈力鑄就的劍柄,橫沖了出去。 望舒喉口腥甜,他強壓下去,嬰尸的寄主已死,他也寸寸橫生出衰敗的模樣。 壯若牛犢的身形在漸漸縮小,被撐開的皮子如今反彈回去則更加皺,他恨極了顧儉,摒著這股最后彌留的氣也要將對方傷的不死也殘。 堅硬的花種自發彈跳下去生出藤蔓,嬰尸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重新顯現出來,裂口處流出惡臭的膿水。 藤蔓倒還嫌棄,只裏著他的脖子勒到半空搖搖晃晃,翠綠的顏色同骯臟可怖的東西構成了鮮明的色彩區分,直到極輕的咔嚓一聲。 一切結束了 。 第28章 銅爐嬰尸終章 祠堂遺漏的女人們還有幾十個,顧儉扯下梁上懸掛的布料,層層桑疊足夠敝體,這其中還有兩個肚子已然高高聳起的女人,她們初見天日,依舊驚慌失措,又經歷剛剛那一場大變局。望舒從中發現了被他接生的女人,對方顯然目光灼灼,望舒有些不知所措。 但他還是上前,聲音歉疚,脆弱的身軀得筆直,抱歉,我沒能救回他。 女人聽懂了,臉上的淚珠瞬間掉了下來,望舒沒有哄過女孩子,他甚至更無措了,不住的重復,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他似乎牢牢記住這句話,直到那只溫暖的手覆上他的頭,輕輕的摸了摸,眼中是悲戚的哀,她嘴巴一張一合,望舒聽懂了她的話。 她說,沒關系,還有..謝謝你,救了我的命。 真正將那些女人安置好時天色已漸昏黃,二人沒有耽擱,為她們從后山找到些飽腹的山菌和野果,等再下山時,幾乎是頂著漆黑的夜色回的小屋。 那些懸掛著的手指和尸體,都被顧儉引火燒掉了。 作孽的東西已然消失,這些女人身上殘留被虐打的痕跡卻依舊清晰可鑒。 那女人領著望舒去看了當初被顧儉打暈的種豬。 他渾身上下無一處好rou,早在女人們發覺他已下半身癱疾時便注定了結局。 她們恨極了他,一根根牙齒和手指蓋被擰了下來,她們折磨他,將種豬放在密不透風的甕里,他活像是一團爛臭掉的rou,卻還在急促的呼吸聲中得以判斷還活著的這事實。 夜晚的村莊寂靜而幽深,望舒累極了,倒在床上癱軟不起,靈力耗盡,如果現在問他,那就是一個字, 餓,好餓。 顧儉接了水給他擦身上,即使未曾遭受大的波折也在一次次的攻擊中被泥土和血液弄臟身上,顧儉簡單擦擦他外露的肌膚,輕輕的笑他,小臟孩兒。 顧儉也沒有好到哪里去,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rou,他帶了必須的藥品望舒拿著碘伏和棉棒,給他擦拭后背自己無法處理的傷口,看不見的地方,小臟孩兒輕輕覆上那些細碎且密集的傷口,靈力催生出柔軟且舒適的觸感,皮膚在迅速愈合。 顧儉顯然注意到,他拉著對方的手,燭光照耀下顯得深沉而溫柔,帶著不可言說的心緒。 不可以再浪費靈力,聽話。 望舒懶洋洋的躺在床上,絲毫不理會他說的話,事實是再要也沒有了,他靈力耗盡,又累又餓。 除了不會肚子咕咕叫以示自己的委屈外,和尋常任性的小孩兒也沒什么不同。 小臟孩兒,吃飯了。他敞開領口,前兩天咬下的齒痕還歷歷在目。 那枚小小的牙印還昭示著望舒的罪行斑斑,他毫不心虛口咬破快要愈合恢復原樣的傷口。柔軟的舌貼近皮膚的感覺是如此鮮明,頤儉幾乎就要愛上這樣一次又一次的被需要,懷中人的重量是如此令人譽戀,夜深時,他聽見自己輕聲說,一起活下去吧。 望舒頓了頓,十足認真,會的。 小臟孩兒身上清甜的香氣令人著迷,早晨醒來時顧儉竟也覺的自己身上被沾染些許,馬上便是系統所說的七日之期,顧儉總覺得其中還有什么蹊蹺。 雖說老太已死,可這些村民仍舊是個棘手事。 還沒等他理清頭緒。 推開門,清晨的霧氣直沖小屋,門外密密麻麻站了一堆的人頭。 那些人身上的嬰尸無一不是虛弱畏縮,可令人最在意的是這些人裸露上身的痛楚哀嚎。那些密密麻麻的鬼面瘡還有蔓延的趨勢,一張張小小的、猙獰的人頭好似即將脫離寄體探出頭來,這些人身上散發著不正常的狂熱。 他們好似在漫長的時間里喪失了正常的機能,一個個盯著顧儉身后露出貪婪的光。顧儉直覺不對,他退后兩步,接觸到腰間硬挺流暢的槍身。 他們還在前進,顧儉掏出槍時,望舒便已經被嘰叨咋咋的聲音吵醒。 退后。他聲音低沉且冰冷,沒人愿意招惹他,但并不代表都想死。 這些站里服務于游客劇情的原住民絲毫不懼,直到顧儉朝著人群腳底開了一槍,才有了四散的趨勢。 交出來!給我交出來!出聲的是在谷場對于望舒極有興致的二狗,如今某中盛滿了貪婪的光,昏黃的眼珠、流淌的唾液、無一不像一條骯臟丑陋的癩皮狗。 頹敗褶皺的嬰尸已無力再啃舐人的惡欲,鬼面瘡囂張而猙獰,他們仿佛個個癮君子,在后背滿身的鮮紅血液中交織兼容。 顧儉不懼,望舒從他身后出來,一連串的目光瞬時焦距在他身上,二狗目光貪婪而空洞,嘴角粘液惡臭濃黃,極惡心人。 快!他出來了,快!把他弄到爐子里煉干,我們都能活命! 身上一張張詭亂猙獰的面孔掙扎著脫離寄體去碰觸圍繞中心那人。 鴉青的發,瓷白的膚色,冷凝且鬼魅迭迷的美人,無一不刺激著眾人眼球。 很顯然,鬼面瘡企圖得到他,哪怕從他身上分得一絲精魄。 以卵擊石罷了。 望舒輕輕劃破指尖,鎏金血液滴答到地迅速被這片土地吸收,這群人包括嬰尸瞬間明亮雙眼,一動不動盯著望舒打轉。 走吧。 顧儉幾乎懷疑耳朵出了問題。 少年眸色深沉,看不透徹,他拉起顧儉,向著祠堂的方向去。 村民們幾乎都沒能想到他們竟然這樣配合,眼神逐漸猩紅,骯臟透頂的目光圍繞著二人,顧儉下意識擋住他。 中堂上的牌位早已被另移偏間,女人們見到推門進來的顧儉和望舒時先是歡欣雀躍,復又看到一群浩浩蕩蕩的男人們拎著鋤頭砍刀,其中不乏有這些女人們的丈夫同父親,他們目光冷淡而呆滯,對于出現的這些女人無絲毫驚訝之意。 鬼面瘡的撕咬疼痛令他們渾身宛若癮君子般癲狂細瘦。 但是很顯然,這群被囚禁在祠堂牢籠中的女人看到這些村民很明顯的瑟縮,沿著幽深陰暗的甬道向內延伸,被巨石堵住入口的門邊已完全看不見,村民自發上前搬動碎石,他們手心鮮血淋漓,背后那些東西卻愈加快活,越靠近這里,鬼面瘡的活動愈加頻繁,村民們顯然意識到這點。 他們加快進程,轟隆一聲,門被推搡開。 他們自發讓出道路,將小寶困在其中的巨大銅爐鬼魅陰森,一個個人影仿若在這空蕩陰暗的環境中幻化成森森白骨,背著永生的罪孽日復一日承受煎熬。 魔怔的眾人都不用二人去說,自顧掙扎著撫上爐身,猙獰的惡鬼像好似久遠的扯出笑來,高熱的爐身與皮膚接觸粘連,一只只血手印映在上面,他們好似毫無所覺恨不能整身與銅爐融為一體。 群生惡鬼,白骨森森。 顧儉扯著對方后退幾步,明滅昏黃的燭光映照著那張更勝瓷白的皮囊上,他問,你早就知道了? 望舒輕聲嘆道,因果罷了。 他們做下的業障和惡欲終有一日會走向終結,許是顧儉放的那場大火,數不盡的嬰尸萎縮枯竭,仿佛在原本就小的身軀上幻化成一個個最初的模樣。 它們爬上爐子,顱骨自發扭動開,熱氣蒸天宛若地獄。 一個接一個跳進去,連哀嚎聲都未曾聽見,瞬時便被guntang的沸水沖爛皮囊,四周景象隨著幻化生出一副年代久遠的枯黃痕跡,地面上長滿青苔和植被。 青翠的綠藤纏繞在墻壁和爐頂,氣溫驟降,瞬然間轉變一副天地。 再不能分辨出被綠意掩蓋的銅爐,似乎是一場色彩久遠的詭辯古畫,透著不詳悚然的氣息。 在這眾多的藤枝綠葉間隙,遙遙望去的石像格外引人矚目。 二人走進,望舒微微一愣。 底座托著的石像上,是一位面容美麗手執銅碗,懷抱嬰孩的女神,她頭上的浮雕花環栩栩如生,眉眼雕刻靈動到讓顧儉以為她還有生命,在巨大的石像前,仿佛時間都靜止于此,平靜且柔和的面龐上是對于懷中嬰孩的愛。 阿克索。他輕聲。 什么?顧儉轉頭,并未聽清。 那位美麗的女神渾然充滿女性的美與慈愛,她的目光似乎透過空間與望舒遙遙相望。 阿克索,掌生育繁衍,為生命之母。望舒轉過頭來,為什么會這樣。 事情越來越撲朔迷離,為什么這些跌落虛無之境的石像會在這樣一個個邪祟可怖的地方安置,這些系統所謂的站點究竟是些什么地方。 望舒困惑不已,可再不能想了,石像下方的底座處幻化出一扇流光溢彩的門,漩渦深陷引人矚目。 一切塵埃落定,原來門竟在這里,他們又熬過一站。 望舒不能平息,他將花種種到阿克索腳邊,蔓延而過的望舒花潔白而美麗,散發著無暇的光暈,與阿克索的神像自成一派。 潔白的尾羽飄落望舒身上,帶來生命之神的祝福。 她不能言,望舒卻透過間隙明白了阿克索的意思。 他點頭,將那只尾羽妥善安放,阿克索,謝謝。 溫熱的觸感透過尾羽傳至望舒掌心。 系統面板彈跳出界面,站點的信息赫然映于其上。 【游客顧儉,斬殺站內boss 1,火燒余孽及指骨4000,評分:98,回溯:999?!?/br> 系統這次格外大方,顧儉初步估計回溯值應當和副本貢獻度掛鉤,面板頓了頓,似乎機械的電子音都放輕些。 【游客望舒,獲得鬼怪青睞值600,救助同伴 1,協助斬殺 boss 1 ,協助站內npc誕下嬰孩1,解決雙生姐妹2,獲得神明來信1,評分100,回溯30000?!?/br> 在這個回溯即生命的世界中,顧儉格外貧窮。 面板字體消失,機械的電子音冰冷響起,尊敬的各位游客,旅途已結束,請前往補充站點等待下一次的旅行。 二人攜手共進,伴隨著烏托邦鐘聲的響起,一身臟污泥漬的顧明陽與對比鮮明的問青正在門的另一邊等待守候。 問青微微顎首,在燕尾服的襯托下更顯欣長俊逸,恭候您的歸來。 第29章 烏托邦(3) 顧明陽變化很大,原先稍顯病弱的肌膚顏色變得健康而具備光澤感,他笑了笑,眼中更多了幾分成熟。 顧儉拍拍他,長大了。 二叔,怎么著我也是單獨走過一站,不過多虧問青,不然我肯定折里邊兒了,您肯定不知道,他真的太剛了!正懟站內boss,可以說他一路欺負著人家鬼怪出來的,我們開門時鬼怪都恨不能感恩戴德,連連相送了! 唉?顧明陽張望,被他大肆稱贊的青年早已流連望舒身畔。 顧儉,,他眉毛一跳。果然,還是沒有半分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