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2)
好一匹汗血寶馬。景澈贊道,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喜愛,他瞧出這匹馬的桀驁,恐怕連容瀾都沒有將之真正的收服。 容瀾大笑,兄弟好眼力,這馬是我花費大價錢買來的,可謂是馬中帝王,你若是贏了我,能馴服這馬,我就白送你! 那我就先多謝容兄的饋贈了。景澈邪氣一笑,話語不掩狂妄,深深的看了眼百里流清,隨意挑選了一匹馬兒,揚鞭策馬,絕塵而去。 第一百二十八章 誰勝 逍遙侯下場了! 大王子必勝??! 逍遙侯加油! 容瀾緊隨著景澈入場,立刻有好事者在人群起哄,這兩人可都不會是吃素的,況且,容瀾御馬術在南疆絕對是數一數二的! 兩人策馬奔馳在圍場揚起塵土無數,讓周圍的人望塵莫及。 景澈朗笑一聲,目光在四周一掃,整個圍場四周都樹立著劍靶,足足有一百道,方才被容華射穿一個剩下九十九道,驀地,抽出一支長箭,持弓而射,嗖的一聲帶出一道破空響聲,一箭穿心,連那樹立的箭靶也隨之轟隆一聲倒地,可見威力有多大! 一箭射出后他并未停止,反手在抽出三箭再度激射而出,如同霹靂玄驚一般,三個箭矢一個沒漏的盡數全中! 眾人瞪大了眼睛,這等嫻熟的技術簡直讓人目瞪口呆。 沉默過后,人群中便激起了震天動地的吼聲,逍遙侯好樣的?。。?! 果然厲害!容瀾亦是不掩飾自己的贊嘆,望著馬上神勇無匹的景澈,眼神勐的銳利起來,騰身站在黑馬之上,反手從箭筒中抽出一箭,在疾馳中射出,同樣是正中紅心,然而他的箭卻不如景澈的利。 雖然命中靶心,劍靶卻未到地,依舊直矗立在原地。 但是他這一手照樣是艷驚了眾人。 若是他的射術不比景澈的話,但是馬術上的花樣卻在景澈之上。 景澈揚起一抹邪氣的笑容,容瀾兄也不差啊。 兩人目光在圍場上相撞,若是容瀾是戰意煥然的話,景澈卻依舊帶著細微的漫不經心。 很明顯,他并沒有將容瀾看成完成的對手,但是他也絕對不會輕視容瀾。 駕兩人同時揚鞭,在馬蹄翻飛的同時,尋找著自己的目標。 公子,你說逍遙侯與容瀾大王子誰會勝利?玄泰看著賽的火熱的二人,好奇的問道,兩人皆是箭術嫻熟之輩,很難去分辨出來誰是最后的贏家。 百里流清肯定道,逍遙侯。 玄泰黑線,公子你為什么肯定呀!那容瀾可不是吃素,公子,容瀾王子的馬可是馬中的帝王,逍遙侯恐怕要吃虧呀,他們兩都是一發即中,但是容瀾王子馬兒比逍遙侯的馬快,他就有機會射中的目標越多。 百里流清目光平靜,忽然淡淡一笑,恐怕這容瀾成也在此,敗也在此啊 玄泰還未來得及去詳細的問,忽然一陣驚唿,場中已經出了狀況。 在容瀾一道長鞭落下后,只聽一聲長嘶,原本被容瀾騎在胯下的馬兒忽然暴躁起來,雙蹄亂踏,用力的扭身擺尾,想要將他從自己背上給甩下來。 馬兒這忽然一發狂給容瀾來了個措手不及,竟真的被甩落了下來,馬兒揚起前蹄,作勢要將他踏個稀巴爛。 王兒小心箭樓上,南疆王神色一變,他沒想到此馬竟然暴戾到如此程度。 好在容瀾身手不凡,單手在地上一個側翻避開了馬蹄,那馬兒失去目標更是異常的煩躁,在原地發出不滿的怒嘶聲。 這忽然發生的變故,讓眾人都有些回不過神,誰都不知道這馬兒竟然會忽然發難。 容瀾驚魂未定的看著狂暴的黑馬,拍了拍手站了起來,對景澈露出無奈的笑容,我輸了。 這話說的倒是心服口服,縱然這黑馬不發狂,在比試下去,自己也就是一個敗字,景澈所中目標早已經領先于他,若非顯然這黑馬先前還算溫順,自己恐怕早已經落敗。 想不到景澈兄弟的騎術和射術如此厲害,在下甘拜下風。 容瀾兄過謙了,都是這黑馬太過桀驁,不然戰斗到最后,誰輸誰贏可還不說定呢!景澈懶懶道,他說這話只是不想落了容瀾的面子,容瀾又怎會不知道? 先前我說的話算數,如今我輸了,你也看見了這馬兒性子太烈,只要你能馴服我就送給你。 景澈頷首,眼神桀驁。 看著那騎于馬背上豐神俊朗的邪魅少年,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逍遙侯天縱奇才,只有您這樣的人才配得上當我們的駙馬! 一石激起千層浪。 立刻有人附和的叫了起來。 駙馬神勇無匹! 駙馬必勝! 駙馬萬歲! 景澈坐在馬上,俊美猶如神祗,腦中想到卻是少年履行賭約時的場景,衣衫落的滿地,清如泉水的眼眸,忍不住的心猿意馬 然而,就在眾人叫的起哄之時,一道白影如同浮云掠入場地,眾人還未反應過來。 少年已經手扯韁繩翻身上馬,白衣勝雪,卻在此刻流露出冷傲之意。 再度受制于人,馬兒怎肯甘心?雙蹄懸空,憤怒在原地翻騰,想要將身上的少年甩下來,簡直無所不其極。 很快就他就意識到馬背的人比之前的那個人更為難纏,加大了自己動作的程度,跳彈翻掀,使盡了手段。 然而那馬背上的雪衣少年卻如同焊在它身上一般,怡然不動,神色悠然。 一聲不甘的嘶叫聲從它口中發了出來,震的周圍群馬心驚膽顫,煩躁不安在原地打轉。 到最后依舊是乖乖的低下頭,溫馴的扭過頭蹭了蹭那襲超然的白衣,完全看不出先前的狂暴。 好一會,眾人才回過神來,眼下局面誰也沒有想到,收服黑馬的不是自己的大王子容瀾,也不是神勇的逍遙侯,而是這看似纖塵不染的白衣少年。 自己的臆想忽然被打斷,景澈也知道想要抱得美人歸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了,嘁著一抹玩味的笑意看向百里流清,想不到百里流清驚才絕艷,連控馬術都是個中高手??! 邪氣道,流清這是何意呀~~ 少年手拉著韁繩,神色淡淡,卻有著說不出的自負,這比賽既然開始了,不賽完豈不可惜 說的倒是!景澈傲然的看向他,慵懶中亦是桀驁,流清你既有此意,那在下唯有奉陪到底了。 兩人對視之間,玄冰烈火。 景澈再無一絲散漫之心,當真鄭重起來。 駕 喝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兩匹駿馬也猶如離弦之箭,萬里長風,疾馳入空。 馬蹄的飛踏之聲猶如鑼鼓之響,震的人心惶然,只覺得眼前略過一道風,驚鴻一瞥間見到兩道風華絕代的身影。 借借閣下箭筒一用! 清冷如冰聲音在風中響起,甚至沒看清人的長相,只隱現那驚艷的一點朱砂,場中人呆呆的奉上手中箭筒。 嗖嗖嗖接連三支箭矢凌空破響。 三道箭靶轟然倒地。 景澈也不示弱,紅衣在風中翻卷,三箭連發,速度不慢于百里流清半分。 場中,那兩道一白一紅的身影你來我往,交相輝映,無人能望其項背,將先前容瀾的光芒完全掩蓋下去。 在猶如疾風驟雨的箭雨中,一道接著一道的箭靶倒地,忙的眾人幾乎看不過來,皆是例無虛發。 景澈揚眉,看著與自己并駕齊驅的百里流清,眼神溫柔 自己的流清,還真是爭強好勝啊,只是為了自己的以后的性福,這次的比賽,自己說什么也不能輸! 眼見著剩下了最后一道箭靶,也是決定最終勝負的時刻了 景澈雙腿一夾馬腹,胯下紅馬發出一聲長嘶,雙蹄勐踏,倏然領先于流清的黑馬半個馬頭。 哈哈長笑一聲,景澈毫不停歇,反手抽出長箭,搭上長弓,想要搶奪先機。 那眼神分明在說,我贏了 想贏?又怎會那么容易?! 百里流清叱喝一聲,原本落后半步的黑馬頓時發揮他的帝王之風,昂首怒嘶,雙蹄蹬地,驚的旁邊的紅馬馬蹄亂顫,失了方寸,勐地落后,完全被壓制了!景澈一個不穩,手中的箭矢竟偏了一分方向,再度反手從箭筒抽箭之時,卻愕然的發現箭筒已空! 百里流清朝他清絕一笑,隱隱透出笑意,摘箭撘弓,朝著箭靶正中直直射去。 縱然落后,景澈又怎會甘心,勐地甩棄自己的紅馬,凌空一翻,硬生生的將那支急射的箭矢半路截住握在手中,在空中帥氣拉弓,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行如流水。 眾人熱切的目光,那支被他截住的箭正中紅心。 轟的一聲,最后一支箭靶倒地。 勝負已分! 這一場比賽,看的眾人酣暢淋漓,雖然是耍賴,但是最后那決定勝負的一箭依舊是景澈所射,無疑他就是本場的冠軍! 二人下馬,一道從圍場中走了出。 眾人看向他們的目光充滿了敬畏和佩服,這二人的身手恐怕永久了鐫刻進了每個人腦海深處。 箭樓之上,南疆王眼色深沉,直到此刻他才真正的相信,自己的女兒所言非虛,就憑景澈看流清的那個眼神都可斷定,他對那清冷尊貴的少年絕非是朋友之誼那么簡單! 本文預計下月完結,扇子更新會給力一點,只求推薦票給力,幫扇子點亮一顆星星吧,如果一天上了300票,第二天就萬更!推薦票只是隨手一點啊親們!不要猶豫的上吧 第一百二十九章 消息【三更】 英雄出少年,逍遙侯果然英姿不凡啊箭樓之上,南疆王不吝夸獎,話語中難掩對景澈的夸贊之情。 陛下過獎了!景澈不卑不亢。 南疆王看著紅衣邪魅,白衣清冷的兩個少年忽然長嘆一聲,今日的風頭可盡讓你們給搶去了呢,容瀾這小子不爭氣啊 容瀾在旁抽抽嘴角,這怪的了自己嗎,都是因為這二人太妖孽啊 景澈兄弟,這我馬兒我輸了也就認了,可是似乎他已經認百里公子為主了哦。容瀾不懷好意的笑道。 無妨。景澈搖了搖扇子,完全不在意,誰都看的出來,他此刻的心情不錯,很不錯,十分不錯,反而是他身邊的白衣少年,一臉的淡漠之色,絕美幽靜的臉上無悲無喜,只是周身的流露的寒氣更是冷了幾分。 有人納悶了,雖然贏的比賽,固然讓心喜,但是這個比賽似乎并不至于能讓逍遙侯能高興到這個程度吧? 賽馬比賽結束后,眾人紛紛散去。 看著牽著馬兒遠走的二人,南疆王面色冷肅,華兒,若讓你選一個人嫁給他,是景澈還是百里流清? 容華微微垂眸,他們兩個都不喜歡我。 愛情并不是一定要一個人喜歡你,是占有!你自幼就繼承了你的母親的蠱術,不論是景澈還是百里流清,只要你肯對他們下情蠱不都是手到擒來的事嗎?南疆王苦口婆心的勸道。 容華不言語,咬著唇,久久沉默。 華兒!南疆王話語一沉,你別忘了,你是南疆的公主! 容華柔媚的臉上露出自嘲的笑容,是啊,她是南疆的公主,所以就有必要要犧牲的自己的幸福嫁給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換得南疆安穩。 她轉頭看著自己的父王,神情凄涼,小時候,你給我講過姑婆的故事,她對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下了情咒,最終卻含怨而死,甚至臨死都沒能見到那男人一面,我沒想到,我竟然會比她更慘。 華兒南疆王心疼的看著她 容華揮手制止他的話,深深的唿了一口,將自己的情緒壓了下來,淡淡開口,我選景澈。 馬廄。 景澈百無聊賴的斜靠在朱紅的木柱上,看著黑馬的眼神就是活脫脫的嫉妒~~~ 百里流清拿著一捧干草喂到了黑馬的嘴巴,黑馬立刻吭哧的一聲,將干草含在口中咀嚼,一面吃著一面還不忘將腦袋朝百里流清拱了拱,一副十分親近的樣子。 哎,你這黑馬干嘛呢!竟敢吃流清的便宜!他可是我的人!景澈不樂意的用扇子敲了下黑馬的頭,力道倒是不重,黑馬眼神兇狠的朝他瞪了眼,模樣十分傲嬌,明顯是不滿他敲自己。 景澈倒是被他這幅傲嬌的樣子給氣樂了,抱臂笑道,你占了我的人便宜,還敢撒嬌不成!小心我揍你! 黑馬絲毫不懼,噴了他一臉的白氣,炫耀似的在流清懷中磨蹭,景澈作勢要打他。 流清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連馬兒的醋你也吃? 我就吃!景澈理直氣壯的道,你是我一個人的!就算是馬兒也不行! 似乎是聽懂了景澈的話,黑馬也頗不樂意的對著景澈發出一絲不太友好的嘶叫聲,仿佛是在示威。 景澈哼了一聲,斜眼看它,神仙我都不怕,還怕你一只畜生不成! 百里流清搖了搖頭,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樣子。 景澈將目光從虎視眈眈的黑馬身上移開,摸著下巴想,看來自己得給這黑馬找個伴了,免得它老是打流清的主意,忽然出聲提議道,不如我們明日出宮一趟吧。 出宮?百里流清看了他一眼,這景澈沒事就窩在自己的房中,竟然還舍得出去! 是??!景澈點了點頭,笑的一臉的燦然,也在宮里待了大半個月了,出去透透氣也好,南疆的雪景應該是挺不錯的吧! 也好。百里流清并未拒絕,拍了拍黑馬的頭,轉身離開。 南疆的夜,格外的冷,仿佛是一絲絲纏入人的骨子里的寒意。 小屋清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