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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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當初他們也這樣注視過宇智波鼬的。 既然如此,為什么可以這樣毫不猶豫地下手殺掉他們,為什么可以一遍一遍不為所動地回顧著那段記憶。 [你是不是搞錯了什么。] 我知道他希望我憎恨他,怨恨他,將對木葉的仇恨轉移到他一人身上,但我偏偏不想如他所愿,[跟哥哥不一樣我既不認識他們,也不認識你,死去的不過是無關緊要的人罷了,我為什么要為此放棄平靜的生活,去莫名其妙地仇恨一個陌生人。] 我呵呵一笑,誰還沒有個劇本了。 [那些眼睛只不過是被他們糾纏的太煩了,才會從團藏那里拿回來而已。] 我擺出了冷漠的神色,[你不會以為我幫他們拿回眼睛,就是對他們存在感情的意思吧?] [對于我來說,在我第一次見到他們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是幽靈了,既沒有實體,也無法被其他人看到,比起一個活生生的有著強烈愛憎的人,經歷了死亡的他們唯獨只剩下生前對宇智波一族沒落的執念和rou身殘缺的困擾,欲望、利益、權利,渴望這些東西的只有需要吃喝拉撒的活人而已。] [對于身為幽靈的他們,活人的世界毫無意義,仇恨之類的東西不過是鏡花水月,即使殺掉你又如何,他們并不能重新活過來,他們所愛之人也早已在另一邊與他們重新相遇了,所謂復仇,只不過是活人擅自為之的自我安慰而已。] [更何況,對于你來說,一個只有你能看見而其他人無法看見的幽靈是怎樣的存在?莫名其妙地對空氣說話,莫名其妙地做出奇怪的舉動,在別人眼中的我就是這樣格格不入的異類,他們的存在對于我而言只不過是困擾而已,既不能幫我做任何事情,也不能幫我解決任何問題,卻自以為是長輩對我指手畫腳的。] [跟你一樣,只不過是擅自打擾我平靜生活的討人厭的自大狂而已。] 我看見了宇智波鼬漸漸緊攥的拳頭,也看見了他萬花筒寫輪眼中隱隱浮現出的憤怒之情。 他沉聲問道,對于你而言,宇智波一族的滅亡只不過是過往的塵埃,一點都不值得為之哀痛嗎? [連過往的塵埃都說不上。]我瞇了瞇眼,故意做出一副討人嫌的厭惡神情,[自我出生以來,那件事情就不停地不停地被人在我耳邊反復提起,就像是煩人的蒼蠅一般嗡嗡作響從不停歇,村子里的人也都是因為那件事情才對我投以異樣的眼光,同齡的孩子也因此排擠我,如果可以的話,與其在這種家族出生,倒不如從一開始就不存在。] 原本已經怒火蒸騰的宇智波鼬在聽見我這句話之后卻忽然怔愣住了,如同兜頭被潑了一桶冷水般僵在了原地,他似乎喉頭哽住,什么都說不出來,卻又像是有許多話想要對我急切地吐露,不知從何說起。 那雙象征著苦痛與悲劇的萬花筒寫輪眼瞳仁微顫,他疲憊地闔了闔眼,啟唇微張,艱澀地問道,你真的認為自己從一開始就沒有出生好一些? [當然。] 我毫不猶豫地說道。 對于我并不熟悉的宇智波鼬,我毫無壓力地說著謊,[在我短暫的人生里,沒有感受過一絲愛意。孤獨、傷心、痛苦如果這就是世界想要教習給我的東西的話,我已經是個毫無疑問的優等生了。] 我毫不畏懼地瞪著宇智波鼬,嘲諷道,[如果能就這樣平靜地生活下去的話,當然很好,但是如果你就在這里把我殺死的話,我也不會有絲毫怨言的。] [正相反,我說不定還會感激你,感激你將我從這所壓抑的學校之中解放出來,感激你讓我從這漫無盡頭的痛苦之中畢業。] 宇智波鼬逃跑了。 原諒我用逃跑這兩個字形容一個十三歲就能滅族弒親的天才,但是看著他匆匆解除了月讀,倉皇化作火烏鴉連方向都不知道怎么走就胡亂飛走的樣子,我真的一時間詞匯量匱乏,找不到其他形容詞來形容那狼狽的模樣。 話說,喂,那邊離陸地遠了十萬八千里??!快給我掉頭??! 算了,反正等宇智波鼬冷靜下來他就會發現不對勁吧,畢竟是個忍者,即使在大海上應該也會辨別方向才對。 我的目的已經達成了,現在還是趕緊回家,先把這些寫輪眼放回到它們本來應該在的位置吧。 我把眺望著火烏鴉飛走的地方的視線收了回來,使用了瞬間移動先去到了宇智波一族的墓地。 嘛,雖然有些麻煩,不過我還是一只寫輪眼一只寫輪眼地找到了對應的族人墳墓,然后直接掀開來打開棺材把眼睛放回都已經變成枯骨的眼眶之中,再使用時間回溯把墳墓恢復到完好無損的狀態。 在這期間有些四處游蕩的幽靈似乎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慢慢飄過來跟在了我的身邊,靜靜地看著我所做的這一切。 直到所有能找回來的寫輪眼都歸還給了他們,跟著早已死去的身體一起安葬在了漆黑而安寧的地底,那少數幾個見證了一切的幽靈才開口道。 謝謝你,楠雄。 那語氣鄭重又解脫,仿佛下一秒就可以成佛升天一般。 [與其說這個,]我害怕他們真的就這樣輕飄飄放下一切升天,等會就來不及抱怨了,趕緊說道,[你們到底能不能愛干凈一點,偶爾也洗洗澡啊,我剛剛打開棺材蓋的時候差點被臭氣熏死誒。] 他們的感動瞬間消失無形,捏緊了拳頭,暴跳如雷,這又不是我們自己能決定的! 混蛋小子,我要宰了你! 我悠閑地站在原地,看著他們徒勞無功地一拳直接穿過了我的身體,忽然對自己說謊騙宇智波鼬感到了一絲心虛。 畢竟在我短暫的人生里,沒有感受過一絲愛意這樣的話實在是離譜過頭了。 簡直就是世界上最大的謊言。 第87章 決意 我鼓起了勇氣, 視死如歸般地打算去面對開了萬花筒寫輪眼的哥哥了。 這樣說著的我站在哥哥房間的門口,腳像是扎了根般一動不動,手扶在推拉紙門上,仿佛被什么強力膠粘住了一樣, 用力到青筋都暴起了, 連一絲一毫的空隙都還沒有拉開。 我僵硬地轉過頭, 再一次跟mama確認道。 [哥哥已經原諒我了吧, 對吧對吧?] mama失笑, 用溫柔揶揄的眼神看著我, 沒錯,我都已經跟佐助談好了,你趕緊進去吧。 那孩子一直以來都很重視你, 他絕對不會對你生氣的,安心好了。 [既然如此,我就進去了。]我強調道, [我真的進去了。] 快去吧。mama帶著笑意催促道,像是很享受這種能跟自己的孩子自在說話的感覺。 我閉上眼睛, 一狠心就拉開門走了進去。 哥哥還躺在被褥中乖乖休息, 他的臉色還有些蒼白, 額上有些虛汗, 連嘴唇都顯得干燥,不過我用透視檢查過他的身體,除去眼部經絡的損傷有些嚴重之外,其他的地方都在緩慢地恢復之中。 反正這幾天就別想起身做任務了,明天我還要代替哥哥去到他們例行集合的地方幫他請幾天假。 [哥哥。]我頭一次在面對寵愛著我的哥哥面前時顯得如此心虛。 楠雄。哥哥叫了我的名字, 卻沒有轉過頭來看著我, 他盯著頭頂上橫梁的木紋, 慢慢說道,我并沒有怪你,本來就是我做錯了事情,即使你想要懲罰我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我擅自聽信了福澤諭吉的話,讓你也苦惱了吧,本來如果早點跟你坦誠相對的話,明明一切都可以順利解決的,說什么不想破壞約定,不想破壞游戲規則,只不過是借口而已,福澤諭吉這樣說了,我也就順勢答應了。 那時候我到底在想什么,連我自己也說不清。只是帶著毫無意義自我感動般的悲壯與興奮,就那樣像個傻子一樣被他們利用著,單槍匹馬地就沖過去,滿腦子想著的都是怎樣殺掉森鷗外。 明明楠雄根本不需要我的保護都是我搞砸了一切,還害得你丟掉在異世界的身份,不得不回到這里來。 我一直跪坐在哥哥身邊沉默地聽著,但在聽到這里時還是忍不住打斷了他,[不是這樣的,哥哥。] [我很感激哥哥為我做的一切,那絕對不是沒有意義的,是因為哥哥,我才能下定決心擺脫掉森鷗外的。] 我抬起手,用念力從浴室里拿來濕布巾,撩起哥哥額前的碎發,擦了擦哥哥額頭上的虛汗,讓他好受一點。 [我知道森鷗外很危險,但是卻無法舍棄那樣受人尊敬,被人重視的生活,仗著自己的能力肆意妄為,覺得無論他怎樣籌劃都不會真正地對我產生威脅。] [直到這次事件。] [通過觀察掌握了我心靈感應的范圍和缺點的江戶川亂步輕而易舉地就騙過了我,在暗中籌劃著讓我不得不脫離港口黑手黨的計劃,而我居然直到他特意透露給我的時候才意識到了自己被蒙在鼓里] [如果不是看到哥哥為我擔憂的模樣,可能直到現在我都還自以為是地安心待在對我懷有殺意的森鷗外身邊,說不定哪一天就會一時不謹慎落入陷阱,那時候即使我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事情,也沒有機會對哥哥道歉了。] 楠雄哥哥看著我,心中感動不已。 我給自己鼓了把勁,趁著這個機會,趕緊把最重要的事情說出來蒙混過關,[但是正如哥哥擔憂我一直待在對自己心懷惡意的人身邊,我也很擔心哥哥一個人去那么危險的地方,被擔心沖昏了頭腦才會想著要給哥哥一個教訓做過頭了是我的錯,原諒我這一次吧哥哥。] 無論如何都不用對我說抱歉,楠雄。哥哥果然輕而易舉地把這件事情掀了過去,他看著我,眼中流淌著復雜的情緒,我已經聽mama說過了 你早就知道滅族之夜的真相了是嗎? 我脊背一涼,頭皮發麻。 糟糕,都忘記還有這件事情了。 我并不是在責怪你沒有早點告訴我這件事情,只是,一直以來沉默地背負著所有看著這樣的楠雄,我總是覺得自己是個不合格的哥哥。 哥哥烏黑的眸子像是陰霾籠罩的黑沉夜空般,涌動著空無而虛幻的云霧,透不出一絲光亮,他撇開眼睛,不再看著我,用平靜的語氣說道。 明明想著復仇的事情跟你毫無干系,只要我努力修煉遲早殺掉那個男人為大家報仇就好了,楠雄只需要過自己想要的生活就好了,結果還是要楠雄為這件事情費心,說到底,都是因為我太弱小的原因。 即使現在,楠雄也還在為我這個不成器的哥哥擔心吧。擔心我無法承受真相,擔心我無法接受仇恨落空之后的空虛我想跟你說的是,不用再為我擔心了,楠雄。 我已經做好了決定,楠雄你只要安心等待著就好了。他緩緩說道,我會創造出一個楠雄能安心地過著自己想要的生活的世界的。 我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雖然哥哥現在確實表現的比先前正常了許多,既不對我抱有不切實際的妄想,也沒有了什么一定要殺掉那個男人的執念,看上去只是多出了一個想要讓我安心生活的愿望,甚至似乎對木葉也并不怨恨。 但是我總感覺哪里不對勁。 可是看著哥哥盯著我的漆黑眼瞳,我也只能先囫圇應下,結結巴巴地說道,[啊那就好,哥哥。] 不過在此之前,楠雄,我有一個請求。哥哥這樣說道,心聲空白一片,讓我摸不清他的想法。 [什么?] 我猶猶豫豫地問道。 如果可以的話,能拜托你暫時離開我的身邊嗎?去異世界也好,去干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也好,只要暫時把我丟下就好了。 ! 我呆滯住了。 這是我的哥哥嗎? 我的哥哥可是個表面酷哥內心懷春少女整天想著跟我結婚到死都要糾纏著我甚至還妄想過跟我共用一具身體的中二病??! 他是絕對不可能主動提出跟我分開這種事情的才對??! 我驚得連忙伸出手去,探上哥哥的額頭,想要看看里面的靈魂是不是換人了。 不用擔心,楠雄,我沒有事,我只是在看見你死去的那一瞬間,明白了一件事情而已。哥哥這樣說道,我們一族就是悲劇的一族,失去的越多就越強大,只有斬去了所有的羈絆,把過去的廢墟拋棄在身后,用這雙眼睛真真切切地向前望著,我才能真正強大起來。 他抬起自己的手,緩緩緊握,凝視著手上皮膚的紋路,緩緩說道,在擁有了那雙眼睛之后,我終于明白了宇智波鼬的感受。 那種仿佛可以掌握一切的力量讓他產生了自己可以替別人做出選擇的傲慢,自以為是,自我犧牲,跟我一樣愚蠢而可笑的自我感動,卻根本沒有想過別人到底需不需要他的付出。 即使爸爸mama都理解了他的做法,在死前最后一刻都在為他驕傲,但是我果然還是無法原諒他,為什么能這樣輕易地舍棄掉父母兄弟?為什么能這樣果決地站在村子那一邊?和平?村子?那種東西難道比爸爸mama的性命都要重要嗎? 哥哥轉頭看向我,我不會殺死他的,因為這是mama的希望,但是我也不會輕易放過他。 哥哥幾乎是咬牙切齒般說道,我一定要走到他的面前,狠狠揍他一頓,讓他痛哭流涕親口對著爸爸mama謝罪! 在這之前,抱歉,楠雄,因為有你在身邊,我就會忍不住懦弱起來,無法真正專心致志地朝著目標前進,就拜托你將我丟下吧。 我完全沒有辦法拒絕哥哥。 看著他下定決心之后閃爍著漂亮火光的眸子,在我說出口之前,我的心就已經妥協了。 [呀咧呀咧。]我忍不住抱怨道,[真是任性的哥哥,不過好歹給我一個時間限制吧。] [你需要多長時間?] 三年。哥哥毫不猶豫地說道,最多三年時間,我一定會站到那個男人面前的。 [我知道了。] 不過雖然哥哥這樣朝我保證了,但我還是憂心忡忡的,因為以現在的狀況來講,身為外人對寫輪眼一知半解的卡卡西是無法發揮出寫輪眼真正的威力的,更別提對有著萬花筒寫輪眼的哥哥提供幫助了。 宇智波一族向來更擅長以寫輪眼為中心進行戰斗的方式,這不僅是因為寫輪眼的方便和強大,更主要的是比起其他人來說,宇智波一族的查克拉為了維持寫輪眼產生的陰之力的平衡,抵抗那種陰森力量的侵蝕,而有很大一部分被集中在了眼部,這就導致了宇智波一族查克拉量的窘迫,每每戰斗都要最大程度地節約查克拉的使用,而節約查克拉的最好方法就是使用寫輪眼來速戰速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