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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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我都不想一個人面對那種可怕的場景??! 想到這里,我的身體之中忽然充滿了動力,鼓起勇氣追上了一見到我就慌忙躲閃的母親。 雖然活人的身體碰不到身為幽靈的母親,但我還是下意識地做出了拉拽她裙角的動作。 理所當然的,我的手向前伸去,摸了個空。 然而這個動作卻成功讓母親停了下來,她怔怔地注視著我直接沒過她靈體的手,忽然落下淚來。 如同晴日雨水般晶瑩而透明的淚珠滴落下來,穿過了我的手腕,消失在半空之中。 在淚珠穿過的那個位置傳來了一陣恍若錯覺般的溫熱感。 我有些手足無措。 母親的心聲是一片空白,也就是說此時她什么也沒有想,說不定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哭泣,所以我也無法理解她哭泣的原因,只是有一種糟了,我又闖禍了!的感覺。 我反射性地縮回了觸碰到母親裙擺的手,甚至生出了后悔的感覺。 剛剛因為想象中哥哥可怕的生氣面孔而鼓漲起來的勇氣瞬間癟了下去。 算了算了算了。 還是不要妄想找什么捷徑了,直接老老實實地跟哥哥道歉好了。 我有些悻悻地想道。 然而就在我準備失望離開時,母親卻主動蹲下身來伸出了雙手,虛握住了我的手。 她的手很漂亮,纖長又細直,卻又因為曾經忍者的身份張握有力。 但是,明明是觸碰不到我的,可是在做出這樣一個動作之后,那雙曾經應該也是緊握過手里劍的手卻開始微微地顫動著。 我有些下意識地抬頭,卻看見母親努力地勾起嘴角對我展露出了一個微笑。 她的眼中還帶著濕潤,神情卻溫柔,輕輕開口對我說道,嗯,mama在這里。 我心中有一種奇妙的安心感如同蒲公英般悠悠飄起,一直升到高遠廣闊的天空去。 在那一瞬間,我好像忽然能理解母親是怎樣的一種存在了。 之前的疏遠與陌生仿佛不存在一般,我同樣虛虛地擁抱住了母親的肩膀,即使是手中觸碰到的是空無一物,也能仿佛有所依托般放松而安心地將一切和盤托出。 [mama,我闖禍了。] 然而到真正要開口的時候我又心虛了,我稍稍收回了擁抱著mama的手,悄悄地向后退了一步,做足了心理準備之后視死如歸般開口。 [因為想要把哥哥的精神疾病治好,我把他帶到了異世界去用了稍微刺激一點的治療方法結果哥哥現在有些承受不了開了萬花筒寫輪眼昏過去了。] 我一口氣說出了這一連串話之后有些緊張地盯著mama,仔細觀察著她的反應。 mama稍微怔愣了一下,問道,萬花筒寫輪眼? 我點頭應道,[嗯。] 鴉黑長發有著一張與我跟哥哥都相似的面孔的mama思慮了一下,問道,萬花筒寫輪眼只有失去最愛的人時候才會因為悲痛開啟佐助失去了誰?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說這句話的時候mama的語氣格外輕柔。 說到這里我就有些尷尬,我稍稍垂下頭顱,用一種盡量不在意般的語氣說道。 [因為那時候哥哥太不愛惜自己了,所以我稍稍有些生氣] 嗯?mama朝我露出了一個鼓勵的笑容。 [我用催眠術讓他看見了我死亡的場景。] 我老老實實地交代了出來,甚至已經打算好接受mama的責罵。 然而mama那張宇智波祖傳的美人臉上笑容不改,潤澤如水的黑色眼眸依舊溫溫柔柔地看著我,半點沒有提起我的任性,楠雄,你可以讓佐助暫時看見我嗎? 我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直接將哥哥的靈魂拽出身體讓他處在跟mama一樣的狀態,當然可以讓哥哥看見mama,但是如果是一般人的話,靈魂離體超過44秒就會rou身死亡,而脫離身體的靈魂則要么前往極樂凈土,要么徘徊在人世間,成為四處游蕩誰也看不見的幽靈。 這種方法的危險性太大了,我并不打算對哥哥采取這種方法。 而我的設想是,暫時將我的身體交給mama,再用讓mama使用變身術變成她自己的樣子去跟哥哥見面。 雖然說以哥哥的寫輪眼可能在剛照面的時候就能看出mama使用了變身術,但是靈魂是不會騙人的,只要稍微跟mama交談上幾句,他就絕對不會認錯人。 最重要的是! 將身體交給mama使用的話,我就可以隨便去哪里逛逛,等mama解決完問題之后再回來,收獲一個已經平靜下來的正常狀態的哥哥。 不勞而獲最快樂.jpg 我為自己天才級的想法點了個贊。 那么就全部交給mama好了。mama柔聲對我說道,眼中似悲似喜,情緒難明,她語氣復雜地緩緩說道,我也很久沒有跟佐助好好說說話了。 讓他看見那樣殘忍的一幕即使理解鼬的做法,但是只要稍微想一想那孩子醒來之后是什么感受,我果然還是很傷心。 [mama要將滅族的真相告訴哥哥嗎?] 我問道。 我還有些猶豫,因為無法確認精神脆弱的哥哥會不會因此而崩潰。 但是外表看上去柔弱無力的mama性格卻相當果決,她點頭,毫不猶豫地堅定說道,嗯,在見到佐助之后,我會將這一切都告訴他。 無論如何,佐助都有權力知道這一切,在這之后的選擇全由他自己決定。我將佐助帶到了這個世界,但是接下來的每一步都是他自己走的。mama用一種近乎冷漠的口吻說道,即使摔倒了跌痛了,被砸斷了全身的骨頭,不重新爬起來向前走的話,眼前就永遠只會是被他人踩踏過千百遍的路面和骯臟的塵土。 我愣愣地看著她。 哦、哦呼。 沒想到mama是這樣的性格。 不知為何,我覺得有點頭皮發麻。 像是注意到了我的目光,mama垂首抿唇一笑,一頭烏黑的柔順長發繞到胸前,很有大和撫子的氣質。 她將半透明的手掌輕輕搭在我的腦袋上,語氣又變得溫柔起來,當然啦,這不是楠雄需要考慮的事情,之前是mama不好,猶豫了這么久還像個膽小鬼一樣不敢面對你們。 既然已經下定了決心,我不會再躲著你們了。以后闖禍了,楠雄也來躲在mama懷里吧。 我瞬間將之前的那點不妙預感忘在了腦后,相當幸福地摸了摸mama搭在我頭上的那支半透明手掌。 嘛,雖然是想象中的。 趁著哥哥還在昏睡之中,我將自己的身體脫了下來,交給了mama。 大概是許久沒有感受過活人身體的重量,mama在用變身術變回了自己的模樣之后還踉踉蹌蹌地練習了一會走路,又試著用聲帶發聲說話。 楠雄就稍微到處逛一逛吧,平時沒有機會這樣隨意地在村子里行走吧。mama這樣對我說,這里就交給mama好了。 她朝我展露出了一個猶如天使般的笑容。 既然如此。 我就毫不客氣理直氣壯地不負責任了! 第84章 贖罪 正如mama所說的那樣, 我平常并沒有什么機會在村子里閑逛,即使是外出散步也只會沿著被圈到宇智波族地里的南賀川河畔隨意地走兩步。 除去不想忍受那聒噪的心聲和別人排斥的目光之外,也是因為我擁有著瞬間移動的能力, 完全可以隨時隨地地來一場說走就走的世界旅行,對于小小的木葉村根本提不起什么觀光的興趣。 嘛,不過既然mama這樣說了, 我現在也是靈體的狀態,又不用擔心離開身體太久會不小心死掉, 正好可以去做一件我計劃已久的事情。 我高高地飄蕩在木葉的上空,俯瞰著位于谷地之中錯綜復雜又緊緊相依的街道與房屋, 整個村子的結構都變得一目了然, 我用心靈感應稍微搜索了一下, 就確定了我想要找的人的位置。 那是位于木葉中心的一處普通行政樓, 看似跟其他房屋并無差別,來回出入也都是來委派任務的普通村民和領取任務的忍者小隊, 但實際上卻是一處通往根部的入口。 而褻瀆了族人們寫輪眼的團藏現在就在那里。 因為自四歲超能力的忽然成長以來,我一直遵循著祖宗不要將超能力顯露于人前的叮囑, 我在宇智波族地之外的地方表現的都像是一個普通的孩子, 沒有查克拉,也不會體術, 甚至沒有表露出一絲一毫對忍者的向往, 性格陰沉又孤僻,除去是已經被滅族的宇智波遺孤之外沒有任何值得注意的特殊地方。 普通。 這個我所表現出來的表象成為了我最好的保護色。 即使是垂涎著宇智波一族所擁有的的血繼界限的貪婪之人也沒有興趣對一個甚至還不會提取查克拉的小孩投以關注, 他們中的巨大部分都將目光放在了有著天才之名的哥哥身上,而忽視了隱匿在哥哥陰影之中的我。 我也因此能夠一直將超能力隱瞞至今。 為了不浪費之前的努力, 繼續將這一層保護色披下去, 我在得知了族人們眼睛下落時并沒有立刻就幫他們取回來, 而是思考著要怎樣才能不引人注目地完成這件事。 其實在那次突如其來掉到異世界的意外來臨之前,我已經有所眉目了,只不過在發現了一個跟自己世界完全不同的異世界之后有些興奮過頭,又沉迷那風味獨特的甜品和劇情新穎的電視劇,稍稍有些玩過頭了,所以才遲了這么久才撿起自己之前已經做好的打算。 嘛,反正我和哥哥回到的是這個世界未曾流動過的時間點,那群整天嚷嚷著要搞事的半透明們也不會意識我把他們遺忘了多久。 我相當不負責任地想道。 如何才能在不被人發現是我動的手情況下取回大家的眼睛。 這其實是一件相當簡單的事情。 因為宇智波一族死去時的身份并非是發起變革挑起內亂的叛變者,而是遭遇橫禍一夜之間被屠殺殆盡的無辜犧牲者。 為死者收殮尸體,整理儀容,是木葉為了向其他同樣駐扎在村子里的家族表明自己的悲痛與仁慈理應做到的事情。 更何況是本就覺得有愧于宇智波鼬的三代火影,他一定會好好安葬宇智波一族死去的族人們,既是對鼬的交代,也是對其他家族的表態。 也就是說,宇智波一族的眼睛被挖去這樣的事情,三代火影絕不會允許。 團藏是為了一己私欲才擅自動手的,既然如此,為了獨占這份力量他就絕對不會把這件事情告訴太多人。 那么事情就很好解決了。 只要把那少數知道這件事情的人給處理掉,那么宇智波一族的尸體從安葬的那一刻起就是完整的。 我先前并不知道有多少人參與進了這件事情之中,這種隱秘的事情,是絕對不會有紙質的資料留下的,而我的心靈感應又只能知道人們當前所想的事情,即使聽見了幾個人名也不能說明這就是全部,這才是我遲遲不動手的原因。 不過現在就好辦了。 上天一如既往地傾聽了我的心聲,[心靈占卜]這樣讓我不得不每時每刻帶著透明手套的麻煩能力正是用來解決這樣的問題的。 我只要觸碰一下族人們的寫輪眼就可以明白到底有誰參與進了這件事情之中。 在找到了團藏的位置之后,我以幽靈的形態穿過房屋與行人,直線朝團藏前進著。 至于那群半透明們的眼睛在哪里,我早已經知道了。 通過團藏那得意洋洋令人作嘔的骯臟心聲。 黑暗而不見光亮的陰冷地下,團藏正一個人獨自待在密室之中,將身上的的繃帶一一解開,打算換上新的。 我停留在他面前,靜靜看著他那只畸形而惡心移植滿了寫輪眼的右臂。 每一只鮮紅得泣血般的寫輪眼都帶著獨特的精神波動,讓我甚至能夠輕易地辨認出這到底是屬于哪一個族人的眼睛。 雖然早已經知道他將我們一族的寫輪眼據為己有,但是真正看到的時候,我的心中果然還是惡心到想吐。 我的心中騰升起了冰冷刺骨的憤怒,像是一團荒涼的幽藍磷火,在漆黑的夜晚不肯熄滅地持續燃燒著。 我伸出手來,想要碰碰那些熟悉的眼睛,不過以我現在的狀態,當然是直接穿過了團藏的手臂。 他應該也忽然感覺到手臂的某處有一種陰冷的不祥感覺了,觸電似的縮了縮手臂,又警惕地打量著周圍,在發現確實沒有人之后才狐疑地繼續更換繃帶。 我一秒鐘也不想這些眼睛在他的手臂上繼續待下去了。 團藏還無知無覺地站在那里,我站在他的面前,直接從頭部將手伸進去把他的靈體拽了出來之后,利索地自己刺溜一下鉆進了團藏的身體之中,快速地甚至沒有讓他看見我的面孔。 說實在的,像這種聞上去簡直快要腐爛的身體我一點都不想要,但是為了把事情處理地干凈一點,我還是不情不愿地嫌棄地勉強使用了一下。 而忽如其來地被我占據了身體的真正的團藏,看著我若無其事地試探著甩甩手踢踢腿似乎在確認這具身體的使用方式,面上的神情既驚又怒,那張本就陰沉丑陋的面容越發扭曲起來。 他聲嘶力竭地大聲詰問著,你是誰?!是怎么占據我的身體的?!你想要干什么?! 我面無表情地把他的話當做了耳旁風,稍微用手碰了碰寫輪眼,確認了超能力倒是還能用,只不過能力似乎弱化了很多,幾乎倒退回了我一歲時的水準。 果然是因為這具身體太過弱雞的原因。 我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不過[心靈占卜]倒是從被動技能變成了主動技能,只有當我的手放在自己想要讀取信息的物體上,并且腦中想著要使用這個能力時才會發動。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這個超能力變得方便了起來嘛。 我一一拂過那些無法閉合的寫輪眼,從中讀取到了自己需要的情報。 團藏做事向來謹慎而狠辣,即使是費心費力培養起來的心腹也可以說扔就扔,當初幫助他一起進行移植寫輪眼實驗的人往往都為了保密而被他殺死了,剩下的要么是叛逃了,要么是因為還有利用價值所以被監視使用著。 叛逃的先暫且不提,那些還有著利用價值的都被團藏留在最靠近身邊的位置,也就是根部,時刻觀察著,根本翻不出什么風浪來。 借用了團藏身體的我在得知了有誰知道這件事情之后,略微想了想,暫且按捺下了自己直接把寫輪眼都摳下來帶回去的沖動,讓它們在這支手臂上再待一會,用繃帶把團藏的身體纏回他原來的模樣。 我無視了一遍遍試圖對我發動攻擊的團藏靈體,走出了密室,下令讓那幾個人回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