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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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子彈只要漏掉了一枚所造成的的傷害足以阻礙他的行動,那對他來說可不是什么好事。 畢竟他甚至還沒有走到森鷗外那個人渣面前,還沒有殺掉這個妄圖將楠雄從他身邊奪走的敵人,就這樣在半途倒下算什么樣子。 宇智波佐助走到電梯前,深吸了一口氣,將查克拉集中在右腿的腿部。 他還沒有辦法完全控制好自己的查克拉,但是在得知了自己是雷火屬性的查克拉之后,楠雄教了他一點使用雷屬性查克拉的技巧,雖然一些太過精細一點的cao作做不太到,只是用查克拉刺激自己的身體細胞,在短時間內提升自己的力量和速度這樣的事情還是可以做到的。 因為濫用而溢出了體表的雷屬性查克拉噼里啪啦地躍動著細小的電光,宇智波佐助先行從自己的忍具包中拿出了用來輔助行動的抓索緊緊地在自己的手臂上纏繞了幾圈。 隨后他對準電梯中間的那條薄弱縫隙,狠狠地一鞭腳踢了上去,所有人都專心致志地等待著他的到來的港口黑手黨總部大樓里驟然傳出一聲巨響,簡直就像是明目張膽地告訴他們目標就在這里一樣顯眼。 宇智波佐助毫不猶豫地在進到停在一樓的電梯之后,一拳砸穿了電梯的頂板,用早已準備好的抓索高高地甩到漆黑而狹窄的電梯間里橫縱的鋼架之上,如同迅敏的黑貓一樣爭分奪秒地向上攀爬著。 他知道,過不了多久港口黑手黨就會一個一個電梯間的翻找過來,用子彈將他從施展不開身手的電梯間里逼出,在此之前,他必須爬到盡可能高的樓層才行。 他已經聽見了隱隱約約響起來的腳步聲了。 沒有時間了。 宇智波佐助咬了咬牙,將之前借力用的抓索收了回來放進了忍具包中,保持著平日里用忍足在森林中趕路的姿態,將腳下的鋼鐵制的框架想象成堅實的樹干,縱身躍了上去,穩穩地踩住一根又一根的鐵桿。 而我在首領辦公室里用透視觀望著哥哥的舉動,為他突然開竅學會走捷徑的行為感到了欣慰。 說實在的,我一開始還以為哥哥真的會那么頭鐵地一層一層地把小怪打通之后上到首領辦公室。 畢竟哥哥一直以來都表現出腦子不大好的亞子,我一直憂心說不定會連他的智商都受到影響。 雖然說如果一層一層地通關的話也不是不行,用的時間是久了點,但是一直以來都是跟外面的組織戰斗的哥哥遇見的異能力者應該不太多,畢竟不是每個組織都像港口黑手黨一樣是以異能力者作為高端戰力的組織,這樣做的話,應該能讓哥哥有著比跟槍支彈藥戰斗更大的收獲。 不過那樣的話,等哥哥成功來到我面前,太宰治應該差不多廢了吧。 我瞥了一眼被我固定在辦公桌上的太宰治的神情。 哦,好像已經開始吐魂了。 于是我想了想,還是放棄了讓那些小怪打穿電梯間阻撓哥哥的想法,安心地保持著隱身狀態縮在角落里。 大約三十秒之后,我聽見了首領辦公室外的那一條走廊盡頭,傳來了一聲巨響。 在我的心靈感應之中,哥哥的心聲變得響亮而清晰。 我要抹去把威脅到楠雄的存在,無論是前面擋著的是人還是怪物,是兵器還是咒術。 他顯然也已經看見了擋在首領辦公室前的最后一道關卡,緩緩從腰間抽出了短刃,緊握在手中。 即使在這個世界待了這么久,哥哥還是不習慣用槍支那種威力強大到讓普通人也能瞬間變為殺人者的武器,他對于會讓他產生依賴的事物有一種不安感,抗拒著那種懈怠而懶散的感覺,尤其害怕自己喪失了斗志。 所以至今為止他都還一直使用著古板的冷兵器,努力錘煉的也是對自身rou|體和查克拉的掌控程度。 并不是因為什么了不起的原因,只不過是因為我是哥哥,而他是弟弟而已。 我聽見了哥哥心中的這句話,又不禁有些心軟,看了看已經被我布置好場景的首領辦公室思索著還是不要一下子給哥哥太大的刺激了。 不管怎樣,如果哥哥因為我而感到了痛苦的話,我心里也不會好受。 我緩緩抬起了手,猶豫著想要把太宰治解放開來,再拿走那個被催眠成了我的樣子的毛絨玩偶。 但是哥哥心里想著的另一句話瞬間打消了我的念頭。 更何況如果事后楠雄知道了我為了他獨自闖入了滿是伏擊者的港口黑手黨總部大樓一路過關闖將驚險刺激地到達了頂樓宰掉了森鷗外的話肯定會感動的一塌糊涂然后撲進我的懷里帶著可愛的鼻音說著要跟哥哥共度一生這樣讓人沒有辦法拒絕的話語吧呵呵呵呵呵呵。 你還是活該受刺激吧。 第79章 萬花筒 雖然哥哥另辟蹊徑地從電梯井里爬了上來, 節省了不少體力,但是聽從森鷗外的吩咐去解決位于郊外的那三十七個人,再加上一路從郊區趕到市中心所消耗的查克拉和體力, 哥哥現在面對擋在首領辦公室外的一群持槍人員也稍微提起了些許警惕。 雖然都是普通人, 但是能負責港口黑手黨首領的防衛工作,這支小隊中的人無疑都是從武斗派中選出來的精英,無論是體術還是槍術都不會弱。 而我既然已經下定了決心,自然是不會手軟的, 在我的精神cao縱之下, 他們會盡可能地靠近他們原本的能力和個性,可以說就把他們當做原本清醒著的本人來對待也沒什么差別。 哥哥刻意在被破壞的電梯門前停留了幾秒,等到他們毫不猶豫地都將槍口對準了他之后才縱身一躍,貼在天花板上躲過了第一波射擊。 在最近的實戰之中哥哥也發現了如果在身體表面覆蓋上一層查克拉的話, 是可以通過改變查克拉的性質來使自己固定在物體表面的, 不過過于繁忙的工作讓他還沒來得及將這個忍者最基礎的技能練習到隨心所欲的程度, 以目前他所能做到的精細程度,也只不過能在這樣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在天花板上不發出動靜地停留幾秒而已。 過于空白而單調的走廊給哥哥帶來了相當大的困擾。 畢竟所謂忍者其實跟殺手有些相似,都是隱匿著自己伺機而動給予目標以一擊斃命的職業, 像這種無從躲藏只能被迫正面戰斗的場地,很大程度上削弱了忍者那種出其不意的殺傷性。 不過。 對付使用著武器的普通人, 哥哥也在某一方面具有著幾乎可以彌補地形劣勢的優勢。 那就是子彈是有限的, 依賴著武器的普通人到底會有需要更換子彈的瞬間。 哥哥又故技重施地躲過了幾波射擊,但是在這之后護衛隊明顯看出了哥哥的意圖, 子彈的方向開始變得刁鉆而相互彌補, 即使哥哥的寫輪眼能將子彈的軌跡看的清清楚楚也有些躲閃不及, 身上多少受了點擦傷。 哥哥咬牙挨過了這幾次, 等到了他預料之中的護衛隊不得不更換子彈的時機。 他眼中冷芒一閃, 抽出了如水般光滑寒涼的短刃,借著纖瘦的少年身形矮身沖進了護衛隊緊緊挨在一起的陣型之中。 明明還是沒有發育完全的身體,也并不是力量強大的類型,但哥哥憑借著自己的狠勁硬生生沖散了那十幾個身強力壯的成年人所組成的隊伍,在眨眼間便抬手將短刃捅|入距離他最近的一人的腹部,又快速抽出橫刀甩掉一連串如雨點般的血珠,接著奪取著下一個人的性命。 反觀護衛隊卻因為被沖散了陣型而有些投鼠忌器,快速重新裝好彈匣之后依舊是瞄準了哥哥在射擊,但每次出手的速度卻因為顧忌著同伴而有所降低,這簡直就是在給哥哥大開后門。 我已經預料到結局了。 我正隱身站在首領辦公室的角落,面無表情地打量著自己的死亡現場,打算找找看有什么地方需要修改的。 首先光線一定要暗,不過因為森鷗外為了省電已經自己拉了電閘還點上了蠟燭,所以我不用怎么動手,就已經營造出了一種驚悚的氛圍。 之后是配色,這間首領辦公室是高大上的黑紅配色,相當符合森鷗外的穿衣風格,看起來也挺黑手黨的,甚至完美地符合了我想要的恐怖片風格,同樣沒有哪里需要修改的。 然后是主演,我看了一眼森鷗外和太宰治,覺得他們兩個湊在一起甚至不需要其他的配飾就已經是一部驚悚劇了。 我感到了有些許窒息。 直到今天我才意識到了一件可怕的事實。 原來我每天都要來交報告的首領辦公室根本就是一個純天然無公害的恐怖片拍攝場地。 舞臺場景已經為哥哥準備好了,接下來只用等待著觀眾入場就行了。 我分心把那些在無知無覺中被哥哥捅了個對穿的人用時間回溯恢復到一天以前的狀況,免得本來就缺人手的港口黑手黨又凄慘減員。 中也本來就矮了,到時候缺人缺到事事都親力親為的話,萬一往回縮就不好了。 而此時,哥哥也已經解決完了阻擋在首領辦公室前的護衛隊,深吸了一口氣,拎著那把還滴著血的短刃單手推開了厚實而沉重的大門走了進來。 來了。 我看見哥哥推門走了進來,那雙猩紅色的寫輪眼之中流淌著冰冷的殺意,卻在看見眼前的場景之后瞳仁緊縮,驟然一滯。 在哥哥的眼中,太宰治一只手觸碰著我的肩膀,將我的超能力消除掉,而森鷗外的手上則拿著一柄手術刀,在我的脖頸上留下了一道迅疾而巨大的傷口。 血液從那道傷口中涌出,又順著辦公桌流淌到地面鋪著的地毯之上,留下一片濕漉的深色印記,恍惚間好像能嗅到鼻尖傳來的苦澀鐵銹味。 而我的腦袋正朝著首領辦公室的門口,瞳仁放大的空洞眼睛中只余下了一片沉默的黑色,微微張著的嘴型像是還在呼喚什么人一般。 似乎是因為他來的太遲了,那道致命的傷口滲出的血液都有些微微凝固,緩緩變成不祥的暗紅色,與森鷗外那雙燭火映照下的瞳眸色彩格外相似。 而森鷗外卻對他詭譎一笑,松開了手上的手術刀,那把看上去保養的格外漂亮的手術刀輕巧地落在了辦公桌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他像是放下了心中的一塊大石般克制不住地低低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 佐助君,森鷗外這樣說道,如果你能忘記今天的事情,把這一切當做不曾發生,我容許你繼續擔任我的游擊隊隊長。 他嘴角的弧度帶著森冷的譏誚,不過我想你應該會拒絕吧,那么很遺憾,你的性命今天就留在這里吧。 然而哥哥像是什么都沒能聽見般化作了一座石像般凝固在了原地,他凝視著我那雙如同石塊般沒有神采的眼睛,嘴唇顫抖著,沉默了許久,才輕輕開口,楠雄? 一切都在按照劇本來。 但是我莫名地感到了些許不安,有些猶豫地走出去想要解除隱身。 但是在我這么做之前,哥哥的神情慢慢變了。 他原本堅定而帶著凌厲殺意的神色垮塌了下來,像是驟然被抽空了靈魂茫然而不知往何處去,只是帶著疑惑又再次叫了我一聲,楠雄? 毛絨玩偶當然不會說話,太宰治和森鷗外也不會搭理他這明顯是自欺欺人的問句,只是帶著饒有興趣的神情看著他的徒勞無功,這間空曠的首領辦公室只空蕩蕩地傳來他的回音。 那一刻,一直以來都很吵鬧的哥哥沉默了下來。 我意識到自己好像闖禍了,卻又像是犯了錯的孩子一樣從來不敢自己主動承認錯誤,只是悄悄地用念力碾碎了固定著太宰治的強力膠水和膠帶,想要讓他摔在毛絨玩偶上,讓催眠術自然而然地意外暴露。 但是太宰治在意識到自己已經被接觸了束縛之后卻忍著疼痛扭轉著自己的身體,從辦公桌上一個翻身搖搖晃晃地站在了地上。 一點都沒碰到那個毛絨玩偶。 我:平時連子彈都懶得躲的人這個時候這么敏捷干什么?! 他穩住了身形,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又將那件幾乎長至腳踝的大衣往身上攏了攏。 太宰治朝我一笑,帶著些許幽怨的郁氣。 在我意識到他是在記恨我把他固定在辦公桌上這件事情之前,他果斷扭頭對哥哥說道,佐助君,你來遲了哦。 他的面上還帶著那樣涼薄的笑意,在某一瞬間跟森鷗外像的驚人,他慢悠悠地開口說道,宇智波君在最后一刻都在期望著你能來救他呢。 啊。 我有些麻木地想道。 剛剛就應該把太宰治揍到昏迷才對,老老實實地當一個工具人不好嗎? 沒有辦法了,現在這種狀況只能出去跟哥哥承認是我在戲弄他。 我有些心虛。 雖然從小到大無論我做了什么事情哥哥都沒有對我生過氣,但是這次我卻有些不太確定了。 畢竟我清清楚楚地知道,我是哥哥心中那道巨大的猙獰疤痕中緩慢長出的新rou,還帶著鮮活的柔軟,神經敏感,稍稍觸及都會痛徹心扉,更別提狠狠地用鈍刀一點點磨下來的那種痛楚。 但是在我解除催眠術之前,我看到了哥哥從始至終都一直注視著我的尸體的那雙眼睛 飽經絕望般重新燃燒起了仇恨的火焰,緩緩轉動著的三勾玉頭尾相連越轉越快扭曲成了六芒星的圖案,像是從地獄吹來一陣陰冷而潮濕的腥風,只稍稍碰觸一點,便感受到了那連同骨髓都一起凍住的虛無。 哥哥那張白皙的臉上滑落了兩道血淚。 猩紅的如同那天晚上的血月一般。 第80章 結束 我能感受到哥哥身上的查克拉正源源不斷地從身體各處的經絡向他那雙不祥的眼睛處洶涌而去, 只短短的一瞬間就幾乎要將哥哥體內所剩不多的查克拉抽空。 再這樣下去,在哥哥體內的查克拉被抽取一空之后,為了供應開啟那雙眼睛所需要的查克拉, 哥哥會壓迫著自己的身體,在已經到達極限的細胞之中強行提取查克拉。 說到底查克拉是一種生命能量, 這樣的壓榨只會損耗哥哥的生命力。 但是哥哥卻似乎一點都沒有察覺到自己身體里驟然空虛的變化般冷冷地對上了森鷗外的雙眼,那雙充斥著瘋狂與絕望的鮮紅眸子,只是稍稍一瞥就讓人感受到如墜深淵的黑暗, 即使是森鷗外心中也不禁一驚, 隱隱約約不受控制地向我傳來了憂慮的情緒。 那雙印刻著六芒星圖案的寫輪眼死死地盯著森鷗外,帶著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吞吃入腹般的仇恨,而哥哥仿佛在得到這雙眼睛的同時就明悟了它的使用方法般緩緩開口。 月讀。 我想起了那本記載著哥哥故事的漫畫里所描述的宇智波鼬對哥哥所做出的幻術攻擊,覺得哥哥可能是在擁有了這雙眼睛之后領悟到了大哥用寫輪眼構造出來的幻術,又對著森鷗外使用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