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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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滿意地把繃帶纏好之后,有些猶豫地瞥了一眼還被安放在我的床上的江戶川亂步, 想了想, 覺得還是把他放在眼皮子底下看著比較安心。 不過在此之前我要先把哥哥帶到某個地方去。 我走出房間, 對哥哥說, [走吧,哥哥,在我說需要之前,你就先在那里聽從安排好了。] 這是我事先跟森鷗外商量好的。 武斗組織黑蜥蜴。 這就是我給哥哥安排的去處。 哥哥點了點頭,接受了我的安排,之后便沉默不語,深沉而冷酷的模樣相當具有欺騙性。 然而他在一通內心掙扎之后,磨磨蹭蹭說出來的話,卻像是那種懷春少女般支支吾吾結結巴巴的,楠雄,那個嗯你之前說的那個 甚至臉上還泛起了那種羞澀的紅暈,他下定決心鼓足勇氣開口想要說道,就是那個游戲的獎勵 我毫不猶豫地否決了哥哥的各種不可描述的腦內提議,面無表情地說道。 [所有的皮膚接觸都給我立刻從腦袋里清空,死心吧,換衣游戲也是,角色扮演也是,私人衣物不行,頭發這種東西有什么好收藏的] 說到這里,我忽然想起來,我好像還沒來得及把之前掉下來的乳牙給哥哥。 好像正好能派上用場。 我打斷了哥哥的腦內妄想,跟他提議,[如果哥哥完成了游戲的話,我就把我掉下來的第一顆乳牙給你如何?] 我猶豫了一下,有些不情不愿地張開嘴,給他指了指我嘴巴里漏風的位置。 [就是這個位置的乳牙牙齒的性質應該跟頭發差不多吧?] 我有些不太確定地問著。 哥哥低下頭,肩膀輕微地聳動著,碎發散落下來遮住了他的神情,甚至連心聲都是一片空白。 糟糕 我有些不知所措。 這是失望的表現?可是連頭發這種每次洗頭的時候都會掉上一兩根的東西,明明是一生也只會掉一次的乳牙更有紀念意義吧。 楠雄哥哥緩緩抬起了頭,眼中迸發出來的強烈意志甚至連我都驟然一驚。 哥哥忽然緊緊握住了我的雙手,鏗鏘有力地對我說道,哥哥一定會來取走這顆乳牙的! 他眼中仿佛燃燒著熊熊烈火,這可是象征著楠雄長大成人的初次,怎么可以讓它落在其他人手中! 他大聲地說出了這樣的話。 我的心情有些微妙,哥哥說的話好像沒什么問題,但是不知道為什么聽著卻又讓人感覺仿佛有被冒犯到,想要握緊拳頭狠狠揍他一頓。 權衡許久,最后我只能點點頭,抱著這種微妙的心情說,[嗯、哦好,哥哥加油。] 僵硬,沉滯,毫無感情,又帶著一點敷衍。 我就著這個姿勢,直接發動瞬間移動降落在了距離港口黑手黨大廈不遠處的一條沒有監控的暗巷中,之后打電話給了廣津柳浪,也就是統領著黑蜥蜴的百人長,拜托他來接一下哥哥。 身為港口黑手黨的武斗組織,黑蜥蜴的任務一向繁重,經常一整天下來東奔西走,在總部的時間寥寥無幾,還是直接讓他們過來把哥哥接走比較方便。 港口黑手黨數量龐大的底層人員很快就調派出了一個人過來,我看著哥哥斗志昂揚地坐上了那輛車之后又使用了兩次瞬間移動,回家去把江戶川亂步的石像搬到了辦公室里,剛踩著點打了卡,想要坐下來開始處理工作的時候,我的辦公室大門就被敲響了。 在通過透視看到了來的人是誰之后,我就直接讓他進來了,甚至沒有隱藏一下亂步的石像。 坂口安吾已經拆下了繃帶,帶著一臉青青紫紫的精彩淤痕走了進來,在看見被我石化的江戶川亂步之后,明顯心臟亂了一拍。 他掩飾性地用手推了推眼鏡,假裝沒有看見的眼觀鼻,鼻觀心,老老實實規規矩矩地說道,宇智波大人,我來幫您處理工作。 對了,還有這么一回事來著。 我的心情愉悅起來,跳下了椅子,給坂口安吾騰出了位置,甚至親切地拍了拍椅子對他說,[坐這里吧。] 坂口安吾僵硬地走了過來,站在椅子旁邊遲遲不敢動彈。 我有些不耐煩了,直接用念力把他按在了位置上。 我朝幫我從工作中解脫的工具人露出了一個和善的微笑,[那么就拜托你了,坂本。] 坂口安吾的聲音有些艱澀,好的,宇智波大人還有我的名字是坂口安吾。 [抱歉,坂田。] 我毫無誠意地道著歉,畢竟像他這種間諜,說不定連這個名字都是假的。 我小跑著去到了之前給江戶川亂步安排的位置,果不其然從桌子底下翻出了之前織田作給他買的零食和漫畫,我撕開了零食袋,翻開了漫畫,開始光明正大地上班摸魚。 而坂口安吾已經開始任勞任怨地處理工作了。 看著坂口安吾飛快翻閱著文件用簽字筆寫下處理方案的勤奮樣子,我忍不住感嘆道。 有部下真好。 這時候我才真實地感受到了森鷗外當初用來引誘我當上干部的好處。 上班部下上,干活部下干,報告部下寫,干部就只用負責吃喝玩樂和敷衍老板就行了。 部下,真好用。 坂口安吾一看就是處理慣了工作的社畜,效率很高,只花了一個上午的時間就處理的差不多了,我用心靈占卜稍微看了看他給出的建議和處理方案,確定沒什么問題之后就滿意地讓坂口安吾先回去了。 坂口安吾拖著沉重的腳步,即使是青青紫紫滿是淤痕的臉都遮擋不了疲憊的神色。 看來今天晚上又要加班了。 我聽著他的心聲,略微有些良心不安,不過我很快就理直氣壯了起來。 勞動者過勞死,那是他們不懂得勞逸結合,能賴我們資本家嗎.jpg 坂口安吾已經幫我處理好絕大部分的工作了,剩下的就是一些他沒辦法做的獲取情報的工作,比起之前的來講,這點工作量可以說是非常輕松了。 我趕在江戶川亂步的24小時之前做完了。 在那個時刻到來之前就已經坐回了昨天的位置,有些緊張地盯著江戶川亂步。 墻上的時鐘不緊不慢地走著,咔噠、咔噠地發出規律的聲響。 時間漸漸重合,在秒針指向同一個位置時,江戶川亂步的石像忽然裂了開來,像是水泥塊的外殼般撲簌簌地往下落,在接觸到地面的那一刻就消失不見。 里面真實而柔軟的人迷茫地眨了眨翠綠色的眼睛,原本將要脫口而出的惡言卡了一下,停了下來,他看了看周圍,又仔細觀察了一下我的穿著,有些吃驚地開口問道,已經過去一整天了嗎? 第53章 鉆石與短刃 因為我知道江戶川亂步很快就會看出來到底發生了什么, 于是索性先告訴了他。 [抱歉,之前想要把你丟開。] 我以這句話作為開頭,還在左顧右盼的江戶川亂步怔愣住了, 他不自在地抬起手指搔了搔臉頰, 有些磕絆地說道, 既、既然你誠心道歉了的話, 亂步大人就勉為其難地原諒你好了。 雖然嘴上這么說,但是我可以看出他的神情很明顯的明朗了起來, 翠綠色的眸子像是翡翠一般閃閃發亮,一副心情愉悅的模樣。 之前明明已經掛在嘴邊即將脫口而出的那兩個字似乎也被他拋在了腦后, 他看向我時心中又滿溢著歡喜愉悅蜜糖般清甜的情緒,像是先前的爭吵不曾存在一般。 啊真是的,這樣子不就顯得我像小孩子一樣了嗎? 我有些不開心。 只有我把那些話當真了, 斤斤計較地在那里糾結。 不過。 不是真的討厭我真是太好了。 我暗暗松了一口氣。 不過你是做了什么?亂步大人只是對上了你的眼睛就失去了一整天的記憶,是消除記憶的能力嗎?不太可能,只是單純的消除記憶的話,我不應該還維持著原本的姿勢, 身體的僵化加上記憶的停滯, 原來如此, 是石化的能力啊。 江戶川亂步在我解釋之前下定了結論。 我神情木然,習以為常。 [是的,沒錯。]我嘆了一口氣, 感覺自己的解釋毫無用處,只要再給江戶川亂步一點時間, 他就會自己看出來事情發展的全過程了, [是24小時之后就會自動解除的石化能力。] 不止是這樣吧。江戶川亂步深深凝望著我, 像是可以透過我的軀殼看透靈魂一般。 他言語篤定, 你一定看見過平行時空未來的我了吧。 否則的話,看見我恢復的時候就應該是驚喜而不是松了一口氣這樣的表現,只有知道了未來會發生的事情卻又不太確定同樣的事情會不會發生在不同時空的同一個人身上才會有這樣的表現。突然擁有了這樣一種危險而未知的能力,以現在已知的[24小時之后會自動解除]和[我是被他石化的第一個人]的條件來看,宇智波不可能提前知道石化能力的解決方法,再通過他可以在不同的時空中自由穿梭來看,想必就是通過這種能力來嘗試著進行時間線上的穿梭,知道了未來的我平安無事,并在同時得知了接觸石化的條件才會安心下來,擁有這樣一幅像是經過了充足休息的精神模樣。 別說了,我知道你有超能力.jpg [準確來說是一個月后的你。]我露出了一言難盡的神情。 到現在為止跟江戶川亂步根本還不熟的我完全想象不到一個月后我竟然愿意跟這樣一個性格麻煩心理年齡比我還小的人一起去吃甜品。 而江戶川亂步卻眼前一亮,興高采烈地說,原來一個月后我們就成為好朋友了,比我預計還要早一點呢!不愧是亂步大人。 他頗為自得地坐回自己的位置,打算吃一包粗點心犒勞一下自己。 我遲鈍了一會才反應過來自己上午的時候因為閑著無聊,跑到了江戶川亂步的位置上看著漫畫吃了不少的零食。 我還帶著點嬰兒肥的臉瞬間緊繃了起來,心中暗道不妙,趕緊抱起來辦公桌上已經處理好的文件,走向辦公室復古奢侈的雕花大門。 [我去跟森先生匯報一下任務完成情況。] 我瞥了一眼已經俯下身子在翻找零食的江戶川亂步,趕緊加快了腳步,推開門一側身就鉆了出去,只倉促地留下了這么一句話。 宇智波!身后江戶川亂步委屈的怒吼如期而至,帶著仿佛被朋友背叛般的不可置信,亂步大人要跟你絕交!絕交! 聞言,我加快了腳步。 反正頂多五分鐘的事情。 我有些心虛的想道。 之后再給江戶川亂步買雙倍的零食補償好了。 熟門熟路地抵達了森鷗外歐式奢侈風的首領辦公室,我將文件交到他的辦公桌上就打算走了。 但是森鷗外卻忽然叫住了我。 宇智波君,他酒紅色的眼眸之中流淌著冷漠又野心勃勃的黑河,面上卻一如既往地揚起了那種溫和醫生般的惡心笑容,一個人待在這里,身邊都是無趣的大人,宇智波君也很寂寞吧。 不,那只是你硬塞給我的人設而已。 我面無表情地盯著森鷗外,希望他趕緊說完事情,我還等著下班呢。 不用擔心哦,很快你就會有同齡的玩伴了。森鷗外像是哄小孩一樣跟我說道。 我心中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不會吧不會吧,這個黑心老板不會還想要我給他帶小孩吧? [我不需要。] 我被嚇得連忙拒絕了。 不,你需要。他雙手撐著下巴,不容置疑地笑瞇瞇說出了這樣的話,那么就這樣決定了,過幾天你就跟著太宰君一起去把那孩子接回來吧。 他的名字是夢野久作,跟你一樣是精神系的異能力者,你們一定會很合得來的。他將合得來這幾個字咬的格外重。 [真是的。] 我嘆了一口氣,認命地接下了這個麻煩的差事。 [森先生是需要我控制住夢野久作嗎?] 我知道宇智波君是個好孩子,會滿足我的請求吧?森鷗外并不否認,只是意味深長地這樣說道。 意思是不滿足你的請求的話就是壞孩子了嗎? [我知道了。] 我這樣對森鷗外說道,心中滿是不情愿。 [森先生希望我做到什么程度呢?] 夢野久作的異能力[腦髓地獄]能夠用幻覺入侵目標的精神,使其對周圍的人進行無差別的攻擊,他發動異能的契機是破壞隨身攜帶的玩偶,但是只有傷害過他的人才會被視為異能的[接收者]。 森鷗外收斂了笑容,那雙酒紅色的眼眸因此愈發暗沉了下去,像是夜空中被陰云遮蔽的微弱星光,一點點沉入更深沉的黑暗之中。 這樣的異能力單單只是聽著就讓人深感不安,宇智波君,你也能夠理解我的想法的吧。 為了這座城市的和平與安穩,像夢野久作這樣會破壞橫濱秩序的危險異能力者,我絕不會容許他繼續肆意妄為下去。 他的語調低沉而別有深意,既像是危險的警告又像是堅定的宣告,如同弦月般同時展露著明暗共生的兩面。 宇智波君,你的任務就是用你的心靈暗示控制住他,不要讓任何人傷害到他,給他發動異能力的條件,然后將他帶到我的面前。 明白了嗎? [我明白了。] 我這樣回答著森鷗外。 我確確實實接收到了森鷗外的表態。 如果我成為了跟夢野久作一樣會對橫濱產生危害的危險異能力者,不論我之前為港黑做出了多大的貢獻,他都會毫不留情地將我鏟除。 如果我安安分分地做一個聽話的好孩子,那么我現在所擁有的的一切都會繼續存在,甚至森鷗外能給我更多。 金錢、權利、尊嚴,森鷗外不介意用這些來綁住一個危險的不可控人物,他甚至樂于見到我表露出來的對甜品的渴望,縱容地讓手下給我搜集各式各樣的美味甜品,不遺余力地培養著我的物欲。 我自然是毫不客氣地接受了他的培養,盡情享受著這些來自世界各地風味不同的甜品糕點,畢竟這就是森鷗外想要的不是嗎? 他要我產生留戀,要我害怕失去,要我乖乖做一個被貪欲cao控著的人形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