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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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鷗外在這方面倒是對我相當縱容,抬手便叫了一個人進來給我搬了張兒童椅。 對,沒錯,就是粉粉嫩嫩可愛又光滑的兒童椅。 森鷗外凝眸欣賞了一會,呀,沒想到愛麗絲的椅子會這么適合你呢,宇智波君。他笑瞇瞇地說道,真可愛~ 我面無表情,迅速地打斷了他。 [不是說要談正事嗎?快點開始吧。] 再不開始我就會忍不住想要捏死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 楠雄:突然明白了中也是怎么被忽悠進港口黑手黨的.jpg 感謝在20200601 20:53:20~20200602 20:25:1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Kola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南沭成辰 10瓶;婷婷 5瓶;緣起性空 2瓶;酒臨臨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0章 母親 我想要知道你能做到什么程度。森鷗外這么說道。 我仔細思考了一下,太宰治現在至多知道我擁有心靈感應和意念控制的超能力,除此之外再將心靈占卜添加上去,綜合一下,再稍微弱化一下 [我能夠聽見別人的心聲,給他們施加心理暗示,讓他們對某一種不偏離常理太遠的事實堅信不疑,如果能用手碰到他們的皮膚的話還可以讀取記憶。] 我普普通通地說出了這樣的話,并不覺得這樣的能力有什么了不起的。 硬要說的話我記得木葉的上忍中就有一個叫山中的可以通過特殊的忍術讀取別人的記憶。 但是森鷗外那雙本就像是吸血鬼般流淌著鮮紅色澤的眼瞳卻忽然流露出欣喜柔和的光亮來,注視我的眼神像是瞧見了閃閃發亮的鉆石般專注而愛惜。 宇智波君,他的語調之中甚至帶上了微微的顫抖,連之前調侃般加上的敬語都變得格外真情實意般,你可以讓我見識一下嗎? [什么?] 我有些疑惑地問道。 而森鷗外緊緊盯著我的眼睛,雙手交握,如同虔誠的信徒般輕輕說道,讓我見識一下你神靈一般的才能吧。 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因為森鷗外那惡心的眼神。 不過。 我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緊攥著的粉紅色甜品券,不情不愿地點了點頭。 [可以。] 是我的榮幸。森鷗外站起身來,走到我的面前,彎下腰朝我伸出了手,擺出了邀請的姿勢,眼眸如紅酒一般色澤鮮艷而醉人。 他開口道,拜托了。 我遲疑了一下,將手放進了他帶著白手套的手掌之中,然后順著他輕輕拉扯的力道站起身來。 森鷗外就這樣牽著我的手,走過了長長的鋪著繁復花紋地毯的走廊,走進了空無一人的電梯,看著鮮紅色的數字無聲地一下一下跳動著。 然后在負二層停下。 而后穿過陰冷潮濕的黑暗地道,在燭火昏暗的前方,一個穿著絢麗和服披著披風的美麗女人輕輕俯身,露出了高高梳起的發髻下一截雪白的脖頸,她鮮艷的紅唇微張,喚道,首領。 紅葉。森鷗外朝她打了招呼,松開了牽著我的手,將手放在我的背部,輕輕將我推向被叫做紅葉的女人。 他的嘴角翹起,露出一個狐貍般的笑容,就是這孩子,新進來的那兩位請交給他吧。 是這么小的孩子啊。紅葉彎下腰來,憐憫而柔和地看著我,明明年紀并不大,卻帶著一種母親般的愛憐。 她朝我伸出手,白皙的手掌并不如想象中的細嫩,似乎因為長年握著槍支而留下了薄薄的槍繭,泛黃而發硬,是一雙沾滿了血腥的手。 不過我并不討厭,或許是因為我的族人們大多有著一雙類似的手。 我靜靜地看了一會,將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她緊緊地握住了,溫涼而帶著些許粗糙的觸感令我想起了母親。 名叫宇智波美琴的女人。 如同我之前所說的那樣,在四歲那年,我將在滅族之夜死去的族人們喚回了生人的世界,讓他們以一種虛無的狀態在人間與凈土之間徘徊。 這其中也包括了我的父母。 比起一直忙碌著情報工作的父親,母親對我的刻意躲避要更加明顯一點。 她喜歡藏在拐角,或者是我注意不到的角落,就那樣安靜而哀傷地注視著我。 然而每當我想要接近她時,她卻又避之不及地離得我遠遠的。 雖然只要我稍微努力一下就能追上她,但是每次她掩著面倉促離開時我都會停駐在原地,靜靜地看著她離開。 如果是普通的孩子,看見這樣遠離自己的母親的話,肯定會傷心難過,以至于懷疑自己對母親的意義吧。 但是對于擁有著心靈感應的我的話,理解母親的想法也并非是什么難題。 讓他這么不幸地降臨在這世間的我,沒有資格做他的母親。 跟認為我是神靈寵愛的孩子對我抱有極大期望的祖宗不同,母親似乎認為我所擁有的超能力是被詛咒的力量。 比所有人都強大的他,沒有辦法領悟奮斗的意義,無論什么都能輕而易舉的做到,同時也意味著他失去常人所能擁有的達成目標的幸福感和成就感,能夠聽懂人心,只不過是讓他陷入了知曉所有秘密的孤立之中。 這個世界,對他而言毫無意義,這種從開始就看到結局的人生,是蒼白而空虛的。 為什么,為什么唯獨這個孩子這樣孤獨而無助。 她總是在默默流淚,即使透明的淚水一離開她的身體就會無聲無息地消融在空氣之中。 雖然想要告訴她,我并沒有她想象的那么悲慘,我已經有了想要抓住的東西,有了想要實現的目標,每天即使只是重復著照顧哥哥的生活,都已經是值得珍惜的幸福了。 不過,母親她似乎還沒有準備好。 畢竟經歷了四年的空白期,看著驟然長大的孩子們,即使過了一年,她都還沒有適應。 所以我決定讓她用自己的眼睛親自去確認好了。 確認一下她并不虧欠我什么,確認一下我對于這樣的人生很滿足。 如果能順帶確認一下她的二兒子是否需要送進骨科醫院治腦袋就更好了。 我面無表情地這樣想道。 紅葉牽著我走到了地下暗牢的深處,那里關押著前不久剿滅的GSS的高層。 她指著那兩個奄奄一息滿身滿臉的血污的人,柔聲對我說道,妾身用了各種辦法,無論如何都沒辦法撬開他們的嘴,讓他們說出GSS軍火庫的地址。 她那張明艷而美麗的面容上浮現出羞愧的神色,妾身的刑訊手段還不到家,一不小心下手重了些,現在這個樣子要是再審訊一下可能就要死掉了,但是那批武器首領又急著要,沒有時間等他們養好傷再問了,所以,她頓了頓,拜托你了,把GSS軍火庫的地址問出來吧。 我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如同兩灘死rou般躺在骯臟地上的男人,問道。 [他們現在能聽見聲音嗎?或者說,還有意識嗎?] 可能不太有意識。紅葉露出了尷尬的神情。 [那就沒辦法了。] 我嘆了一口氣,伸手取下了一只手上的薄手套,視死如歸地說道,[把門打開吧。] 即使是我,在沒有必要的時候,也不想要將一個人的人生事無巨細地重新經歷一遍啊。 紅葉取下了掛在手腕上的鑰匙,喀嚓一聲打開了牢門。 我獨自一人走了進去,外面是站著在昏暗光線之下看不清神色的森鷗外和紅葉。 不愿意去碰骯臟血污的我挑挑揀揀找了一塊稍微干凈一點的地方將指尖輕輕放了上去。 讀取記憶大概花了我二十秒的時間,而從一個從小打到大的暴力狂腦子中排除無用的記憶挖出那點情報則花了我一分鐘。 別看時間短,我受到的精神攻擊真是一點也不少。 小時候還好,長大后血rou橫飛殘肢遍地這樣的畫面真的適合兒童觀看嗎?這種東西應該早點打上馬賽克然后再標明二十禁??! 臨江大道的地下工廠,具體地址的話大概在330號到355號之間。 森鷗外忽然笑了。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像是要笑到喘不過來氣為止,整個地下暗牢都在回蕩著他瘋了似的狂笑聲。 吶,宇智波君。他忽然停了下來,眼中跳躍著勃勃野心,面上是相當平常的溫和笑容,卻因為與之前的瘋狂形成對比,反倒更讓人心生恐懼了。 我對于森鷗外瘋了還是怎么了沒有興趣,只是拿著那張甜品券想象著要把甜品點滿一整張桌子的場景,幸福地冒起了粉紅色的小花花。 森鷗外叫了我的名字,我也只是及其敷衍地隨意應了一聲,嗯? 他的笑容越發燦爛了。 你真是個好孩子。 他這樣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 楠雄:我知道,謝謝夸獎。 第31章 干部 4月,港口黑手黨所帶來的恐怖席卷了整個橫濱。 時間、地點、人數,使用的武器,制定的計劃,隱藏著的安全屋,絕對不能被他人知道的黑暗履歷,只要與那個港口黑手黨作對,就會被一件一件扒下,如同剛剛降世的嬰孩一般赤|裸而無從隱藏,只能在恐懼與無能為力之中聲嘶力竭的絕望哭喊。 數不清的黑手黨組織在無聲無息中被殲滅,又有無數被港口黑手黨扶植的黑手黨組織在悄無聲息中崛起。 與之同時崛起的是那個在短短時間內將橫濱地下勢力重新洗牌的人愈發響亮的名聲 [港口黑手黨,窺心者。] 無人知曉的樣貌,無人知曉的名字,無人知曉的年齡,無人知曉的性別。 有關于窺心者的一切都像是個沒有答案的謎團,如同絢麗而危險的混沌黑洞一般,一邊無所挑揀地吸引著所有恐懼又癡迷著他的人,一邊又漠然無聲地將所有掉入陷阱的獵物吞噬殆盡。 港口黑手黨將他保護的很好。 就像是守護著珍寶的鬣狗,兇狠而殘暴地將所有企圖調查窺心者的人撕咬粉碎,連骨頭都挫成塵埃,重重地踩在腳下。 從第一個敢于窺探他的勇敢者為開端,以最后一個無意中接觸到他資料的不幸者為結尾,港口黑手黨的血腥鎮壓只持續了短短一個星期。 港口黑手黨用鮮血碎骨堆砌起來的信號傳遍了整個里世界 [不要好奇,不要探究,不要尋求,即使他本人站在你面前親口承認自己的身份,也要在下一刻清空自己的大腦。] [否則。] [就帶著秘密去死吧。] 而被越傳越夸張的謠言塑造出一個三頭六臂、面容猙獰、身形龐大的怪物形象的我,正坐在森先生的辦公室里,拿著一把小叉子幸福地吃著甜品。 芋泥蛋糕卷的清甜自然和綿軟口感,提拉米蘇帶著微微苦澀和酒氣的醇香味道,流心芝士撻外脆里嫩又帶著芝士柔韌的口感。 只能說不愧是甜蜜戀情之屋,每一種新品都不愧于他們的招牌,完美地征服了我的味蕾。 至于我為什么會在森鷗外的辦公室里吃甜品,原因很簡單。 因為他又雙叒叕有工作要交給我做了。 自從加入港口黑手黨之后,我悠閑又快樂的日常生活就戛然而止,從此過上了每天累成狗的社畜生活。 每天不是搜集情報或是搜集情報就是搜集情報。 一天要閱讀幾十個人的記憶,給上百人施加心理暗示,從數千人的心聲之中挑揀出有用的信息。 即使是超能力者也差不多快要忍受不了,想要造反了。 [干脆干掉森鷗外,自己當首領好了。] 這樣的想法也并不是沒有的。 但是一想到森鷗外辦公桌上永無止盡的文件和他一天比一天后退的發際線,我就不禁有些畏縮。 算了算了算了。 哦,我之前說的[忍受不了]請別誤會,這并不是說我屬于超能力者的堅韌神經快要到極限了,而是因為這種重復的毫無技術含量的工作實在是太無聊了。 本來還以為只是看別人的記憶的話可能會比較像是看電影,說不定會有趣,但是真正開始做的時候我才絕望地發現,絕大部分人的人生都大同小異,毫無趣味。 而且要從這樣漫長而枯燥的記憶中尋找著僅僅幾秒鐘的線索情報,這也就意味著我可能要將某個重要的記憶片段反復觀看數十次。 這可真是令人發瘋的工作量。 如果不是森鷗外按照約定每天都派人去甜蜜戀情之屋去給我買來甜品,我早就罷工了。 在這個物欲橫流冷酷無情的世界里,只有美味的甜品還留有一絲絲溫暖.jpg 森鷗外正在整理著需要我去獲取的情報資料,不知道發現了什么,忽然發出了一聲帶著點驚訝的呼喊,哦呀,宇智波君。 他拿起了一個裝著厚厚A4紙的文件夾朝我晃了一下,笑瞇瞇地說道,真不愧是你呢,僅僅一個多月就拿到了這樣的功績,這已經達到干部的標準了哦。 我吃甜品的動作頓了一下,將腦中的疑問直接說出了口。 [干部是什么?] 能吃嗎? 宇智波君還不知道干部是什么嗎?那真是我的失職呢。森鷗外像是才知道這件事情似的假惺惺地說道。 我冷冷地看著他,并不想給這種做作到讓我食欲全無的表演鼓掌。 森鷗外不愧是臉皮厚到連太宰治都自愧不如的人,在明知道我已經從他的心聲中聽見了他所有打算的情況下,竟然還能夠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繼續說臺詞,港口黑手黨的組織結構解釋起來太麻煩了,宇智波君只要知道一件事情就行了哦。 他豎起一根手指強調道,首領之下就是干部,而干部,只用負責下屬解決不了的事情。 那雙酒紅色澤的眼睛看向我,是一片光明正大的算計之色,森鷗外坦蕩蕩地引誘道,只要當上了干部,就可以把自己的工作都交給下屬了哦。 真是的。 我嘆了一口氣,將銀質的叉子放在了雪白的碟子上,金屬與瓷器碰撞出清脆的聲響。 雖然知道森鷗外是想要利用我,但是不用工作這樣的條件真是讓人無法抗拒。 [真的嗎。竟然有這樣的好事。森先生,如果我想要當上干部的話應該怎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