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小綠茶她不干了 第6節
“嗯,謝謝若榆哥?!鞭蓷斫恿诉^來。 “猜猜我這次去哪里了?”景若榆壓低聲音問。 奚楉想了一下:“三星堆?” “咦,你居然知道三星堆?”景若榆有點吃驚,“小看你了?!?/br> “我這學期在學古建筑史,老師有介紹一些古跡,提到了三星堆的城墻,我就關注了一下,”奚楉羨慕地問,“你去那里考古,應該看到了很多文物吧?視頻里的那些青銅制品,真的太美了?!?/br> “的確很美,”景若榆笑著道,“我留了一些照片,等會給你看,還有一件黃金面具的仿品,送給你當這次的禮物?!?/br> 奚楉有點興奮:“真的嗎?我……” “哐啷”一聲,調羹和碗碰撞,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奚楉迅速地抬眼一看,景西辭正盯著她,面無表情地道:“講爺爺的壽宴呢,不好好聽著說什么悄悄話?” “是啊,小楉,雖然你出不了力,但總要有心了解一下,能搭把手就搭把手,可不能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本笆驺涑脵C教育道。 奚楉咬了咬唇,不說話了。 晚餐很快就結束了,景西辭直接回了房間,其他人又去客廳聊了一會兒天,眼看著快八點了,景仲安照例要去夜跑鍛煉身體,景舒沅也跟著告辭了。 奚楉上了樓,景若榆也跟了上去,在走廊上叫住了她,遞了個盒子過去:“黃金面具的仿品,可以擺在書房里唬人?!?/br> 盒子是透明的,里面的面具比奚楉在視頻里看到的等比縮小了一倍,金燦燦的,十分精美,奚楉很喜歡,可一想到景西辭剛才那臉色她心里犯怵,遲疑著道:“我不太懂文物,這面具送給我太浪費了……” 景若榆了然地笑了笑:“怎么,西辭不讓你收我的禮物?” “不是啦,”奚楉被看穿了,有點狼狽地道,“他沒這樣說過,我就是覺得這禮物太貴重了,收了不太好,等我……” “我明白,”景若榆靜靜地看著她,聲音低緩,“在景家,如果必須要在他和我之間選擇一個,落選的必定是我。我很早就明白了這一點,可沒想到,連你也是這樣認為。以前你剛來的時候,我還以為我們倆才是一國的,都是寄人籬下,都是孤苦伶仃,都是被人忽視,所以,我一直把你當成meimei一樣照顧,原來是我錯了,你根本不需要?!?/br> “不是的,”奚楉的臉白了,急急地解釋,“若榆哥你怎么這樣想?我完全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我收了還不行嗎?” 她奪過景若榆手里的面具,嘟囔著道:“這下好了,又欠你一份人情,等我打工掙到錢了,也買禮物送給你?!?/br> 景若榆失笑:“現在你的任務是好好讀書,等工作了,有的是時間還我人情?!?/br> 拎著面具,奚楉有點心不在焉地推開了房門。 其實,她很喜歡和景若榆聊天。景若榆和景西辭完全不同,大部分的時間里,他的性格溫和,說話的時候很能照顧別人的情緒,讓人如沐春風。 剛剛從老宅來到這里的時候,奚楉剛好初三,向來疼愛她的景奶奶驟然離世,又到了一個半新的環境,她無所適從,神經緊繃了好一段日子。 景仲安對她很好,但太忙了根本顧不上她;韓璇也很照顧她,但總是隔了一層,而且,韓璇太優秀了,性格也偏清冷,奚楉總有種仰望她的感覺,兩人之間的相處小心翼翼的,沒有和景奶奶的那種親昵。 景西辭則喜怒無常,好起來的時候會拉著她出去玩,生氣了就直接不理人。 唯有景若榆,像個大哥哥一樣親切。她初三時課業緊張,景若榆當時在上大學,還特意花時間輔導過她的功課,尤其是語文,景若榆廣見洽聞,學識淵博,很多知識都娓娓道來,讓奚楉受益匪淺。 要是景西辭能和景若榆友好相處就好了。 關上房門,奚楉正要開燈,忽然,像是感應到了什么,她猛地回頭一看。 月光從半開的落地玻璃門里照了進來,紗簾輕舞,一個高大的黑影站在房間中央,靜靜地佇立著。 快要溢出的尖叫卡在喉嚨里,奚楉捂住了嘴,驚魂未定,顫聲道:“你……你怎么進來的?嚇死我了!” “挺戀戀不舍的???”景西辭從齒縫里擠出一句話來,“聊什么呢,能聊這么久?” 作者有話要說: 二少,小媳婦要被你嚇跑了! **本章紅包30個,10個前十,20隨機~~ **預收文《何太太又嬌又作》求賞個收藏,么么噠~~app小說詳情頁右上角點進作者專欄可見。 文案: 言家的二小姐言絮又嬌又作,先后被兩任未婚夫退婚,成為圈內笑柄。 大家都以為她會收斂一點,結果言絮變本加厲,在晚宴上喝得半醉,一手拎著高跟鞋,一手揪住了何瑾時的領帶,把人按在了墻上壁咚。 誰都知道何瑾時行事陰狠、睚眥必報,平生最討厭女人在他面前不知分寸。 全場屏息等看笑話。 言絮:你說,娶不娶我? 何瑾時:好。 全場震驚:???逼婚? 言家的大小姐言雯溫柔恬靜,是圈內青年才俊們理想的賢內助。 據傳,何瑾時年過三十還未娶,是一直在等著言雯這個白月光。 同父異母的言絮膽敢逼婚,所有人都等著看言絮被當成替身的凄慘下場。 沒過多久,一個小視頻在朋友圈中瘋傳。 人來人往的金城廣場前,言絮一臉心不甘情不愿地被何瑾時拖著走。 言絮:腳好疼,不想走了。 何瑾時半跪示意,眼含寵溺:來,我背你。 圍觀者:?。?!臉好疼! 后來。 言絮:救命,我真的只是順手一推他就要我負責,這個男人又陰險又小氣,我真的不想當何太太! 何瑾時慢條斯理地捋了捋衣袖:親愛的,晚了。 第7章 敬亭綠雪(七) 景西辭的心里不是普通的窩火。 按照以前的慣例,剛才他在餐桌上發了脾氣,奚楉肯定會偷偷跟上來賠小心,躺在床上的時候,他還在心里發狠,這一次一定要好好拿喬一下,讓奚楉知道利害輕重,以后再也不敢不和那個陰險的白眼狼有什么牽扯。 結果等了半天,樓下的歡聲笑語傳來,等的人卻蹤影全無。 憋著一肚子的怒火,總算聽到了奚楉的腳步聲,結果景若榆也跟上來了,兩個人在門口親親熱熱的,一個“若榆哥”,一個“小楉”,也聽不清他們在說什么,一直夾纏了十多分鐘。 他氣得心口疼,眼見著奚楉沒有敲他房門的意思,索性就直接從陽臺翻了過來,興師問罪來了。 “沒聊什么,”奚楉慌忙跑過去,把手里的禮物舉了舉,解釋道,“就是若榆哥送了我一件考古的仿品,你看?!?/br> 幽暗的月光下,黃金面具反射著光,咧開的嘴和瞪大的眼仿佛在嘲笑著什么,景西辭的胸口被什么堵住了似的,一口氣左沖右撞找不到出口。 “扔了?!彼淅涞氐?。 奚楉愕然瞪大了眼睛:“你說什么……” “我說扔了,你不扔我替你扔,以后他的東西都不許收,你要什么我給你買?!本拔鬓o壓了壓火,伸手去拿她的面具。 第一下沒拿到,奚楉的手指握得緊緊的。 “西辭哥,”奚楉懇求,“這是禮物,你要是不喜歡看到,我就收到箱子里,不礙你眼好不好?” “不行,”景西辭斷然拒絕,“他的東西,就該呆在垃圾桶里,你不許收?!?/br> 他手腕微微用勁,奚楉根本抵不過他的力氣,眼看著面具一點一點地被他從手里抽出來了。 “啪嗒”兩聲,手上一熱,一滴水掉在了手背上。 景西辭怔了一下,手不由得一松,被兩個人爭搶的面具盒子失去了外力,從兩個人的手里滑落,在地上打了個幾個滾,靜靜地躺在了墻角,奚楉也收勢不及,踉蹌著后退了兩步,倒在了床上。 空氣瞬間靜默了幾秒。 景西辭回過神來,快步到了床邊,手一伸,想拉奚楉起來:“不就是個破面具,用得著這么緊張嗎?這個丟了,我明天給你買個一模一樣的?!?/br> 奚楉趴在床上沒動。 不知怎么,景西辭有點心慌,半撐在床上去掰她的臉,略帶生硬地威脅道:“再不說話我真生氣了,早就說了,讓你不許搭理我討厭的人……” 他的聲音頓住了。 奚楉倔犟地偏著頭,看也不看他一眼,淚水積聚在眼眶中打轉,不堪重負,無聲地從臉頰上滑落著,打濕了奚楉額角散亂的碎發,因為極力的忍耐,她瘦削的肩膀微微顫動著。 景西辭呆了片刻,不太自然地放軟了聲調:“好了,別哭了,你不想扔就別扔了……” 奚楉依舊沒看他,用力地咬著唇,壓制著快要溢出喉嚨的嗚咽。 胸口那里仿佛被什么腐蝕了似的,一陣酸軟,景西辭徹底沒了剛才的盛氣凌人,不假思索,低頭吻住了奚楉的眼睛。 淚水又咸又澀,卻又帶著點女性特有的體香,景西辭的唇一點一點地在眼的輪廓上摩挲著,從眼瞼到眼尾,又在她的眼睫上持續停留,想要吻去那些源源不斷的淚水。 “你……你干什么……”奚楉的聲音帶著哭腔,“景西辭……你別太欺負人了……” “你不哭,我就不親你了,”景西辭得寸進尺,吮了一下她的眼尾,“要不然我就一直親,親到你不哭為止?!?/br> 奚楉又氣又急,一把抓過景西辭的手臂,用力地在他胳膊上咬了一口。 景西辭疼得抽了抽嘴角,卻一動不動,任憑奚楉發泄,嘴里還故作嫌棄地念叨著:“行了吧?不哭了,女人就是麻煩,動不動就掉金豆子,你可別把我媽招來,要不然她能揍得我兩天下不了床?!?/br> 薄薄的襯衫下,一股血腥味透過齒縫襲來,奚楉猛然清醒。 “出血了,怎么辦……”她惶急地用手指按壓在咬痕上,“我給你去拿止血貼,要不要消個毒,不會留——” 話音未落,唇被吻住了。 景西辭吻得很溫柔,含住了她的唇珠,由外而內,細細地舔舐了一番,又緩緩地撬開了她的齒關,開始追逐她的香軟。 女性特有的淺香越發綿密了,兩個人呼吸交纏,體溫漸漸升高,血液流動加速,身體里仿佛有什么怪獸在蠢蠢欲動。 景西辭的呼吸急促了起來,扣著奚楉脖頸的手漸漸下滑…… 奚楉輕唔了兩聲,掙扎了起來。 “別動……”景西辭狼狽地叫道,“楉楉,別動?!?/br> 奚楉仿佛明白了什么,立刻聽話地一動不動,手指緊張地掐入了他后背的肌rou里,整張臉都燒了起來。 景西辭深呼吸了幾下,努力摒除腦中的雜念,幾分鐘后,體內沸騰的血液終于漸漸平息。他半撐起身體,貪戀地在奚楉的臉上輕啄著,從唇角到耳垂。 奚楉偏開頭去,不自然地道:“你快起來?!?/br> “不哭了?”景西辭指腹撫過她的眼睫,在眼角輕輕摩挲著。 奚楉沉默了片刻,迎視著他的目光,認真地道:“西辭哥,你以后別亂發脾氣了好不好?若榆哥也是景叔叔的兒子,我們同在一個屋檐下,他對我也很好,我怎么能說不理人就不理人?”她苦笑了一聲,“你以為我是你啊,你是家里最得寵的小王子,我有資格不理任何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