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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目前為止最大的可能了! 左青山一直都被陸星妄給欺壓著,這會兒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幾圈,輕嘆一聲,給簡昧發消息說:“有啊,不過他的日子也不太好過?!?/br> 簡昧果然詢問說:“為什么?” “他那兄長對他不好唄?!弊笄嗌揭膊凰阏f謊:“還有個繼母,更是兇的嘞,天天沒事就視他為眼中釘rou中刺的?!?/br> 半開玩笑的一句話卻像是重錘一樣落在了簡昧的心上。 他曾記得,陸星妄對自己說過母親去世的事情,但是他沒有想到,原來大壯哥的處境居然這么可憐,原來是有個繼母嗎,而且還帶著兄長,難怪明明是同齡人大壯哥卻不能上學,天吶,原來他一直這么辛苦,但是自己一點都沒有發現! 簡昧很心疼,感慨說:“那他好辛苦哦?!?/br> 左青山心說自己也挺辛苦的,所以就說了兩句風涼話:“這世上其實很多人都蠻辛苦的,但是還好,你也別太糾結了,跟你透個底,其實雖然他家里人不太好,但其實還算富裕,不是一般的有錢,所以基本上衣食無憂?!?/br> 簡昧也是傻了,如果不缺錢的話,如果沒上學,還那么辛苦? 如果一個人開始回憶起細節的話,他的腦袋就會慢慢開始靈光起來,簡昧抓住了一點蛛絲馬跡,詢問說:“你說大壯哥沒有朋友,那你不是嗎?” “啊”這問題給左青山詢問住了,他猶豫了一下回答說:“算是一起共事的人吧,如果硬要說的話,當然也可以算是朋友,其實他吧我覺得本性是不壞的,其實就是平時不怎么和人相處吧?!?/br> 左青山總是說話不太經過大腦的:“我一直都以為他這種人是不需要朋友的,就算交了也是無聊尋找點樂子?畢竟對于他來說,很多事情還是利益至上吧,或者就是太無聊了想找個樂子唄,反正我覺得以他的經歷和處境,不會真的去交什么真心朋友的?!?/br> 簡昧陷入沉默。 他在想,原來自己是大壯哥無聊時的樂子嗎? 左青山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闖禍了,還陷入在和簡昧的碎碎念里,快要到基地的時候就結束了和簡昧的交流,走到門口還被攔了下來:“軍事重地,任何人不得擅闖!” 左青山拿出證件給他看,收起了和簡昧的嬉皮笑臉,開口說:“讓你們長官來見我?!?/br> 守門的小士兵哪里見過這么大的官,愣了又楞后對著證件多看了幾眼,這才立刻道:“請稍等?!?/br> 回到休息廳他給營長打電話,而還守在淘汰賽科研所外面的營長接到電話后自己都不敢置信:“你說真的?真的是左青山?” 士兵回答說:“證件不是假的?!?/br> 營長低咒一聲,連忙對其他人說:“去去去,把那個屏蔽信號的打開,把神力屏蔽系統開啟,現場這個東西都收拾一下,我出去接人?!?/br> 其他人都沒見過營長這副模樣,還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營長倒是連忙跑了出去,看到外面的左青山時,心里咯噔了一下,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他覺得少將軍這次可能是來者不善,但還是竭力應對說:“少將軍怎么有空過來?!?/br> 左青山挑眉:“我不能來???!” 營長被兇的一畏縮,連忙說:“當然,當然可以?!?/br> “帶我去你們淘汰賽的場地?!弊笄嗌街苯诱f。 營長一愣:“您要觀戰嗎?” 左青山淡淡點頭,他意味深長的看了營長一眼:“我聽說你們這邊的平民錄取率特別低,所以就想來看看,到底是怎么個低法,這次被淘汰的平民,一個個過來跟我面談?!?/br> “……” 這一招是打的營長猝不及防。 歷屆哪有這樣的事情,別說曾經根本就沒有錄取平民這種說法,就算有,那也根本不必要這樣重視。 左青山看他不說話,于是踹了他一腳,沒好氣:“你聽到沒???” 早上還那么兇殘教育別人的營長此刻被踹了一腳也是大氣不敢出:“是是是?!?/br> 紙里是包不住火的,尤其是本來就是過來準備找茬的左青山,他其實早就憋著一肚子氣呢,手底下的人對發布的新規陽奉陰違,而他也氣自己,氣自己以為自己做的很好了,但其實漏洞百出,他但凡多上點心都可以早些日子發現的。 一路上都是左青山火氣很大的罵聲: “這倆人的物資為什么還會有別人的槍?” “這地上火燒的痕跡不是火象神力才有的嗎,你屏蔽神力的信號塔什么時候開的?!?/br> “你特么當我瞎???” “就這樣你不錄取率低誰錄取率低?” 伴隨著這樣的罵聲,參與淘汰賽的新兵們出來了,營長還想狡辯一下,正在思考的時候,眼角的余光就瞥到順利拿到兩個徽章且無傷出來的陸星妄,腦海中靈光一閃,他說:“少將軍,您誤會了,其實我們的賽制并不是完全不合理的,您看,也是有可以順利完成比賽的人的是不是?!?/br> 左青山側目看向不遠處的陸星妄,結果對上了那張臉后,差點沒笑出聲來,只能別過臉去,當沒看見。 營長還以為左青山是不信,當即招手:“你過來?!?/br> 陸星妄頓了頓,朝這邊邁開腳步。 “你跟少將軍解釋一下,我有沒有苛待你們,是不是一直都秉承著公平公正?”營長一邊說著一邊給陸星妄使眼色,意思讓他想好了再開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