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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昧傻了,他沒想過,也只能老實搖頭。 程鈺的心底有笑,但面上卻是關切:“這就更不能信了,現在網絡上很多騙子騙財又騙色,你這種學生就更容易下手了?!?/br> 簡昧有些不高興。 他不喜歡有人說陸星妄的壞話。 “你為什么這么說?!焙喢翀A溜溜的眼里染上點斥責:“我知道他不是那種人?!?/br> 程鈺對他的反應有些驚訝,反問:“那你了解壞人是什么樣的嗎?” 簡昧一哽,氣勢弱了點:“什么樣?” 程鈺思考了一下,開始抹黑陸星妄:“就是看起來對你很好,對你很熱情的,經常就給你發消息噓寒問暖,想辦法跟你打電話拉攏感情,時不時還會說給你親手做了什么東西,企圖用小恩小惠打動你?!?/br> 簡昧陷入沉思。 熱情發消息的人是他;噓寒問暖的人是他;親手給人家在寺廟求平安的人是他;天天沒事還會打電話的人也是他。 簡昧震驚的瞪大眼:“我……” 程鈺以為他想通了,一喜:“明白了?” “明白了?!焙喢拎哉Z:“騙子……竟是我自己?!?/br> 第17章 智商堪憂的昧昧 殿下的誠實 斯坦星 中宮大殿莊嚴又華麗,主神殿外是一尊尊威嚴的神像,神像的面容慈悲,憐憫世人的模樣令人心生敬仰和尊重,殿外種著一排排梧溪樹,這些樹開的枝繁葉茂,傳聞中是最有神力的植物,在數的枝椏上系著水藍色的絲帶,隨著風飄揚。 陸星妄在殿內見過了皇帝,從主殿出來,沒走進步,就見到了跪在梧溪樹下的小將軍,曾經他們在晚宴有過一面之緣,小將軍意氣風華,一身好似壓不彎的傲骨,如今面色緊繃,直直的跪在那里,已經有幾天了。 他像是不知疲倦,瘦了一大圈,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來是支撐到極限了,但他依舊堅持著不倒下,或者是不能倒下,左家如今只能靠他了。 “殿下這么看著我做什么?!弊笄嗌矫鏌o表情:“如果是來勸我回去的就不必開口了?!?/br> 陸星妄挑眉:“小將軍未免思慮過多,我并無此意?!?/br> 左青山有些意外,抿了抿唇沒再開口。 陸星妄低頭看著他:“只是小將軍就算不回去,繼續跪在這里也沒有任何意義?!?/br> “左家的一眾人需要你?!标懶峭暎骸败娭械膶⑹恳苍诘刃④娀厝ブ鞒执缶??!?/br> 左青山額頭青筋暴起,他性子暴,急眼了:“太子已經聯合那些人要拿掉我父親的將銜了,他們容不下左家,我現在回去又有什么意義?” 陸星妄的黑眸一片寧靜:“那你在這里跪著,有意義嗎?” 左青山梗住。 即便如此,可他心中依舊有不忿: “我父親是被冤枉的,他不可能做逃兵,從小父親就教導我們,將士若有歸宿,戰死沙場是無盡的榮耀,對國對家對我們忠誠,左家世代供奉的武神忠肝義膽,而父親一生從未做過任何對不起天地,對不起自己良心的事情,現在僅僅憑借那些神官的占卜,還有那莫須有的視頻,陛下怎么能就相信父親是逃兵……” 陸星妄啟唇:“左青山?!?/br> 左青山憤慨的話被半道截住,他對上了陸星妄如淵的臉,少年的半張臉英俊的不似凡人,另外半張臉因為毒素的影響布滿了可怖的紅痕,生活的苦難如山般也壓在了陸星妄的身上,但他卻如此平靜的看著自己:“父皇有宣布要廢除左家兵權嗎?” 左青山一愣,下意識:“好像,沒有……” “那你在這里哭嚎什么?!标懶峭従彾紫律碜?,與他直視,用著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語氣說:“你是覺得太子黨的文官聯名上書會想鏟除左家嗎?” 左青山點點頭。 陸星妄慢悠悠:“我查過B星系的位置和距離,事發當時,如果要把消息傳回來,應該是塔臺先收到消息,太子以及皇后他們要得到消息,最快也要第二天早上,可是從彈劾你父親,到國舅在號召手下的黨派集體準備參奏不超過一天?!?/br> 左青山被這么一點,一根筋的腦袋慢慢的悟出來什么,他說:“難道軍中有太子的人?” “……” 陸星妄有些絕望一般的閉上眼睛。 最后,他只能更直白一些: “不外乎這個可能,只是微乎其微,我將那日跟隨你父親的將士背景都逐一調查過,來往前后賬戶沒有資金出入,身世背景也是你們左家從小培養的忠士,臥底的可能性非常小,之后我又調查了星際海盜的行跡路線,B星際并不是他們常出沒的域空,當日黑洞漩渦數量是一周內最高的,按他們的作戰方式,是斷然不會冒險,但……” 少年的分析邏輯清晰,他將左青山都沒有考慮到的事情攤開,幾乎就差將事情的有問題這三字貼在左青山的腦門上。 左青山終于反應過來:“你是說有人故意而為?!” “是……是太子所為嗎?” “是不是太子害死我父親的?” “你是不是有什么證據了?” 絕望中抓住一片浮木的左青山有些不顧一切的想抓住陸星妄,卻被少年退后一步躲開了,他面無表情:“我什么都沒說?!?/br> 左青山氣急:“你到底想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