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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兒可懂得了?” 什么自己爭取,說的那么好聽,不過是按照你們的喜好努力達成罷了。 “哦哦?!痹戚p敷衍點頭,“清兒受教了?!?/br> “甚好?!标扂L挽著云輕,“走吧,我們進去上香?!?/br> 金色的佛像氣勢恢宏,陸鶯先是讓蘭芝捐上香油錢,接著跪拜在佛像面前,嘴里念念有詞地祈求禱告,又磕了三個頭,然后起身接過僧人遞來的檀香插-入香爐。 云輕也有樣學樣,三節檀香插-入香爐中。 做完一切,云輕看陸鶯還在跟大師談佛論道,說一些她聽不懂的玄之又玄的東西,覺得與其在這浪費時間,不如去寺院逛上一逛,看看那令人起敬的建筑,于是便請了一位僧人引領她參觀。 繞過一座座佛塔,又路過僧齋食堂與齋房,一路上遇見不少冷靜自持光頭的僧人,漸漸的往里走,視線里出現一處僻靜的地方,有幾座不同于主殿般高大恢弘的佛堂。 “師父,這里也可以參拜嗎?”云輕好奇地往里走。 僧人答道:“回施主,這里自是可以參拜的?!?/br> 說話的功夫云輕已離佛堂越來越近了,并隱約聽到堂內有談話的聲音。 聽聲音應是一年輕男子與一垂暮老人。 老人:“王爺年年來此地跪拜,今年的心惑可解了些?” “未曾?!蹦凶訃@息,“不知大師此次可為我指引一二?” 老人搖頭:“不過……” 男人忙問:“不過什么?” “遭了,忘記老方丈這里有貴客了!施主,我們速速離去吧!” 云輕非故意聽墻角,聽的也一知半解云里霧里,連堂內何人都沒瞧見,此刻被僧人催促也只好離開。 “貴客?什么貴客???”云輕看僧人一副恭敬不已的樣子不禁好奇,畢竟她這丞相嫡女的尊貴身份也只能如普通人般,得這普陀寺之人相待。 “應該是靜王爺又來了?!鄙舜鸬?,“每年這段時間他都會來找我們老方丈,小僧竟給忘了?!?/br> “靜王?”云輕覺得這個稱號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聽過。 “小姐,您忘了醉風樓?”綠兒忍不住提示云輕道。 “是了,醉風樓!”云輕終于想起了,“那飯菜無比好吃的醉風樓,就是靜王的產業??!” “是啊,小姐?!本G兒笑著開始說起了八卦,“聽說靜王長相斯文俊雅,待人又溫和,雖過了而立之年,卻也俘獲京城不少待字閨中少女的芳心呢!” 云輕聞言驚訝:“???這靜王都三十多了也未曾娶親嗎?” 綠兒搖頭:“不知為何,靜王確實未曾娶親?!?/br> 畫面切回到佛堂。 靜王謝安寧語氣中略有些急迫:“不過什么?” 長須雪白的方丈撥動著手中佛珠:“貧僧前天求了一簽?!?/br> “福禍相依,貴人納身,造化弄人?!?/br> “這便是王爺所求之人的簽文?!?/br> 第15章 “不過,綠兒倒是聽府中老人提起過,這靜王年輕時也曾訂過親,據說對那未婚妻也十分滿意?!?/br> 面對云輕詢疑的目光,綠兒又道:“但是就在婚禮將至時,未婚妻一家犯了事,被皇上抄家滅門了,大家都說許是靜王覺得觸了霉頭,從此便再也沒有娶妻的心思了?!?/br> “綠兒覺得也是,這位師父也說了,靜王年年往寺廟跑,可不就是覺得觸了霉頭,來凈化一下嘛?!?/br> 云輕思索再三,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但也說不清不對在哪里,于是撇眉道:“我倒覺得靜王來廟里應該不是因為這個……” …… 三人原路返回,回到主殿大堂時,正碰上陸鶯與主持論完佛經手持幾枚鵝黃符箓出來。 云輕上前問道:“母親,結束了?” “嗯?!标扂L點頭,把其中一枚符箓遞給她,“平安符為娘也替你請好了,還有你兄長和父親的,現在我們可以回了?!?/br> 云輕接過平安符,微微詫異道:“那么快?好的……” 來都來了,竟然不吃了齋飯再回去?剛剛路過食堂聞見齋飯還挺香的。 云輕揉了揉肚子,也不敢抗-議。 下了山,又顛簸了兩個時辰,到相府門口時已經是太陽高懸的大中午了,高管家帶著他的兒子高明提早便在門口等候著迎接。 看陸鶯下車,高管家忙殷勤地上前攙扶:“夫人和小姐一路勞累了?!?/br> 陸鶯下車后,已經餓得前胸貼后背的云輕也緊接著從馬車里鉆出來,正欲踩著車凳下去,一只胳膊伸到了她的面前。 高明笑得諂媚,小眼睛瞇成一條細縫:“大小姐,請扶著小的下車吧?” 又是這個人,夾帶私貨把顧隱打個半死,云輕瞥了他一眼,然后冷冷道:“不必?!?/br> 高明笑容一僵,收回手臂后很快又恢復如常,他倒也不覺得自己遭大小姐的拒絕是吃了癟碰了壁,反而覺得以大小姐傲慢的性子本應如此,所以即使云輕神色不霽,他還是沒有眼色似的繼續湊在云輕身旁,甚至求褒獎般的炫耀他的“豐功偉績”。 “大小姐,那欺辱您的狗崽子,小的已經把他打的只剩下一口氣兒,而且囑咐人看著阿和不能去幫他,嘿嘿,好好替您出了一口惡氣!” 這句“狗崽子”當真把云輕氣的不輕,而且還讓人看著阿和?多惡毒的心??!也不顧現在還在相府門前,且在場那么多人了,云輕冷冽的聲音響起。 --